第558章 沙俄師徒
「哈哈」卜易放聲大笑道;「就你這沉不住氣的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耀武揚威跑這裡來丟人陷眼,回去告訴你師父安德烈,就說西北賭王的弟子卜易前來拜訪。」把檯面上銀票一拿,小聲對我道;「姚老弟那些錢歸你使用了。」
我聽到卜易報出西北賭王的弟子,我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師門仇家弟子,我怎麼就與他拜了金蘭兄弟,我和卜易都能有大海心胸,就怕卜易的師門不允許,多年的仇恨不是一個頭磕在地上就能解決的,這可怎麼辦呢……
卜易一說檯面那些錢歸我支配,瞬間就想起師父柳穎的尊尊教導,雙眸一看輸錢的那些人,眼珠子上布滿賭徒熬夜造成的輕微血絲。
各個淚觴的很,都有著悔恨之意,我的心情又軟了起來,慈悲的勸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人人有份把檯面大洋銀子平均分了吧,回去就不要到這裡來了參與,你們那點錢,根本就上了檯面,來也會使你們傾家蕩產,不如回家去守老婆孩子,那才是你們永久的家。」
在場的賭博人都愣住了,這是那來大傻瓜,二都二道什麼程度,到手的錢不要了,給大家分了,都想上去搶,但心裡又都不敢。
我看他們的目光是帶著寒氣的。賭徒們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眼睛的餘光卻都掃視著我,連卜易都瞪著詫異目光看著我,那氣氛對我是非常壓抑的,好像我是他們仇敵的,送錢都送冤讎來……
我心上彷彿被刀刺出血一樣,真有後悔之意,說出話如同射出箭、潑出的水,沒有回頭路,我得實現諾言。
拿過賭檯上面的木杆,「噌噌」把那些大洋與碎銀子,戒指,手鐲,金項鏈,玉耳環,分成屋裡這些人的堆數。
我立刻喊道;「拿一份趕快走。誰想多拿一點,我就把他的手脖打折。」
我投過去的眼神,好像是寒冷的刀子般,讓想多拿的人,頓時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心裡燃起的貪婪火焰瞬間熄滅了一半,都乖乖拿起走人。
我的眼睛始終盯著檯面沒有拿走錢財,大洋與碎銀子很快就沒有了,那些金銀首飾卻拿的非常少。
其實我眼睛一半是在盯著那個安東列夫,看他如何動作。安東列夫藍黃眼眸餘光一直在掃視我,我們倆心照不宣互相提防著。
因為,安東列夫眼睛一直在盯著那些金銀首飾,使有些人想拿自己分到那份,一看安東列夫眼裡閃爍貪婪偶爾流露出兇殘陰狠。
那是一種殺伐不痛快的反射,氹起殺氣炙熱衝擊所形成的姿態,令人心裡有懼怕的感覺,想拿你都不敢去拿。
我忽然發現安東列夫的目光盯著一個玉手鐲時候多,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向那玉手鐲仔細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我才發現那玉手鐲的珍貴了,那可是上古的東西,有著與眾不同的色彩與形狀,我不動聲色張開漁網……
恰在這時,俄國的賭坊老闆拿來銀票交給卜易道;「二位兄弟,請上那邊去喝幾杯,咱們交個朋友如何。」目的很明顯,想探探我們二人的底細。
卜易微微一笑道;「我們剛在酒店喝完酒,已經是酒意安然,就不麻煩你的熱情,雖然不能跟你去喝酒,那也謝謝你的好意。」體現了卜易的彬彬有禮。
安東列夫趁這功夫動手了,那左手可是從小就經過嚴格訓練的手,動如狸貓,快如狡兔,那左手已「唰」地把那玉手鐲抓在手裡。
「啪啪」卻被我后抓起木杆快如閃電的抽在左手的手腕上。
使安東列夫痛苦的把那左手裡玉手鐲撒開,疼痛難忍的嘶啞聲音喝問道;「你是誰?報上姓名,我師父來找你算賬。」
「哈哈」我也大笑起來;「小子,你的功夫是跟你師娘學的吧,連三隻手的功夫都沒有練好,就出來到處替你師娘擦胭抹粉。
你那臉比城牆還厚,都不如一個三歲孩子要自尊懂臉面,輸就是輸,說出的話就是射出的箭,吐口吐沫都是釘。
你可倒好,還夢想把這玉手鐲偷回去,你這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魯班跟前掄斧子,孔聖人前賣字畫,自尋其辱。
你聽真,我叫姚濟長。就你都是三腳貓的功夫,你師父也好到哪裡去,我隨時都等著你們的賜教。」
那個賭坊老闆聽了都受了不了,身形一晃,「啪」就給了安東列夫一個大嘴巴;「混蛋,俄國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馬上給我滾蛋,別在這裡替俄國人丟臉,順便去把師父安德烈與巴基斯坦賭王阿僑叫來。」
此刻,安東列夫一雙看似溫婉卻透著殘忍與自薄的眸子,所有委屈與不愉快,全都隱藏起來,我都跟著詫異,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的暗眸緊眯,濃眉聚蹙,眉宇間怒火,雖然,被暫時壓下,但他心中的殺氣頓然而起,從聲音中噴射出來,惱恨的說道;
「卜易、姚濟長等著。看我師父怎麼收拾你們,唇角微顫驟然轉身,「噌噌」躥了出去,賭坊老闆也覺得沒有面子隨後快速跟了出去。
我「哈哈」大笑道;「就這樣人也被俄國賭王收做弟子,那麼這個賭王安德烈也不是什麼好鳥,不是有那句嗎,有什麼師父就有什麼徒弟。
卜兄你跟他們比不比都沒有什麼意思,信守諾言在他們眼裡都不如一個馬糞蛋子值錢,他們貪婪之心太重,什麼屎都會拉的。」
我說這話是勸卜易不要與他們比試了,卜易一聲不知,那他還是想賭啊。
就這功夫屋裡人都走光,賭徒都不傻,一看要有打鬥拼殺出現,那刀劍無眼,拳腳橫飛,說不上那個倒霉運氣如同流星噴上,那麼厄運就來臨了。
還是躲的遠遠比較實惠,生命終究不是鋼鐵那麼的硬實,刀劍碰上就有死亡的出現,怕死想跑就是快。
這些人一走,檯面上的那些錢財都沒有了,只剩下那個玉手鐲還放在哪裡,這是誰那份沒有拿,我快速想一下就樂了,
查人數時,排除安東列夫與我,卻忘了排除卜易,這樣一來玉手鐲倒剩下了。
這時,我才拿起一看,這個玉手鐲跟我遠距離看的一樣,真是無價之寶。說句良心話,我心裡確有點瓜李之嫌的感覺……
「哈哈」卜易笑幾聲道;「姚老弟,安東列夫是有心載花花沒開,你是無心栽柳柳成蔭。沒打算要這筆錢,卻得到一個無價之寶。
老弟我到現在沒想明白,為什麼我送給的錢財不要?你不會是賭王柳穎的傳人吧?聽我師父講,只有那個門派的人跟別的門派風格是兩個路子,靜做些傻人的事情,令賭界門派都恨之。」
卜易冰冷的話語,比窗外的狂風,更為懾人,令我那眉蹙得更深,氣得我的一雙眸子迸出兩道銳利寒光,說出不著邊際話;
「男子漢大丈夫理當如此。生於天地間,孝善應該放在第一位,為蒼生去行善,用我真誠去換取他們的悔改。
錢財對我屬於身外之物,我認為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看見那些可憐眼神,我就心軟慈悲,到我手裡的錢財,那就不是錢財,送給他們我才心安。」
「誰敢說不拿錢財當回事,那不是傻子,也是瘋子。」隨著話音進來兩個人。
說話那人身穿燕尾服,手裡拿著拐杖的寶劍,年齡不超過四十歲,頭頂卻已沒有了頭髮,而且已經發亮,周圍的黃頭髮卻濃密的很。
臉色微紅,好像剛喝完酒,鼻子尖很紅,寬大前額下面那雙藍黃眼似乎閃爍瘋狂神色,挺大耳朵兩邊長的不一樣。
厚嘴唇卻被稠密鬍鬚遮擋,顯得這個人沒有什麼教養,黑色褲子,發亮皮靴,走路卻發輕的很,一看就知道是個武術高超的人。
那雙手卻是賭界里的精品,細長柔軟,白皙細膩,彷彿比那女人的手還要柔軟,此人,必是安德烈。別人是不敢這麼瘋狂的。
此人,引起我的格外注意,剛要用話語去反擊……
「哈哈」卜易冷笑幾聲道;「看出來你就是俄羅斯賭王安德烈吧?怎麼就讓我看不出來,你身上哪有一點賭王的氣魄,倒是你的脾氣卻能稱為一流高手。
就這樣的水平也敢到處去挑戰賭界英豪,也不搬塊豆餅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也敢去大呼小叫去質問別人的話語。
連自己徒弟都沒有教育好,還敢出來到處招搖欺騙,稱為俄國賭王,好以大名號嚇唬小小的老百姓,真讓我汗顏。」
卜易這些話,說出了我的心聲,我也明白卜易的用意,賭界最高境界是靜,而不是怒,卜易是在激用將法把安德烈激怒。
只要安德烈一發怒,那就失去了百分之三十的優勢,再好的賭博功夫,也發揮不了它的真正威力……
卜易幾句話,把俄國賭王安德烈氣得七竅生煙,火冒三丈。那隨圓的臉已拉長,藍黃眼睛充滿了怒意,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逞口舌之利,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我安德烈要領教你的真功夫,不是你嘴上的功夫,而是你的手上功夫,是否能在賭檯上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