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兵天降拜祖廟
是宋喜來他倆的至親,三表兄柏葉,他率領家丁、打手、炮手五十多人,拉著宋小惠這個老姑奶奶,趕來這裡救下二人性命。
他們來得乍就那麼巧呢?大家都知道一個理,冰凍三尺非一日寒。
宋小惠那可是九十多歲的人,不在家呆著上這裡來幹什麼?別看宋小惠九十多歲,那身體硬朗的過火。
少年時候學過宋家和峨眉派功夫,沒間斷的練,面容已經呈現返老還童之態,思維一點都含糊。還是那句老話:「老不舍心,少不舍力啊。」
在弟弟宋顯鵬死後,宋小惠對弟弟留下的倆個孩子宋喜搏、宋喜來的成長比對自己兒子還上心。
一時要沒有消息傳到她那裡,她都會派人立即去尋找原因,查出究竟為什麼?
宋喜搏在路上碰見綠贏水一見如故,二人在敖漢旗調虎離山後,要去元寶山阻擊日本人的援兵,柏家就失去他們眾人的消息。
時刻都在關注宋喜搏和他手下這些人宋小惠,一見沒有消息傳來,立即派人出來打探宋喜搏他們消息。
探子回去報告:柏家在大廟訓練的那伙殺手,被宋喜來、柏嘉帶走剛去救宋振奎,救出宋振奎就奔赤峰北邊去了。
宋小惠立刻叫回到家不久三兒子柏葉,帶上家丁、護院、炮手五十多名組成隊伍,騎上戰馬拿上快槍,護著宋小惠坐的四匹馬拉帶棚的馬車,從四合放出發,抄近路揚鞭催馬四蹄放開「誇誇」地奔赤峰城而來……
他們走到赤峰附近碰上柏嘉,那柏嘉見是母親與三哥,心中暗自高興:「剛要回家搬弄是非,這兩個人就來了。」快速上前行完見面禮。
宋小惠張口問道:「柏嘉,你從哪裡來,喜搏、喜來、振奎他們在那裡?你為什麼回來了?這是要上那裡去?」
柏嘉面對母親宋小惠的問話,他知嗚了半天言道:「媽,我是從元寶山那邊回來,這事讓我咋讓怎樣說呢?按實說,是我親表弟,不該說他們的不是。
他們三人在幫宋家營的人,阻擊從朝陽、敖漢旗來的日本人援兵,掩護宋家營的人突圍,他們違背了你的話,在幫助族長宋顯生哪,我是要趕回家向你彙報。」
宋小惠聽后杏眼圓睜,怒火衝天問道:「柏嘉,他們為何幫族長宋顯生。」
柏嘉虎目里的陰陽水閃過狡詐之光,聲音委屈的答道:「媽,我不知道!」
宋小惠怒氣未消,對最聽她話的三兒子柏葉嚴厲的說道:「走,去宋喜搏那裡。我親自去問宋喜搏三人,為什麼去幫族長宋顯生?」
柏葉在柏家除了他母親宋小惠,他在家裡那是說一不二的大東家。馬上對眾人嚴肅的喊道:「全速前進,去元寶山。」
一聲全速前進,柏家這些家丁立刻提起精神,柏葉快七十歲年齡不負老,催馬加鞭「誇誇」地一馬當先沖在前邊。
他手下這些人都是騎馬好手,揚鞭催馬四蹄翻飛「誇誇」地一路狂奔向元寶山而去,柏嘉帶兩個家丁陪著母親宋小惠在後面緊跟著……
等他們趕到元寶後面山下,就聽見元寶山前面激烈「噠噠、啪啪、轟轟」的槍身與爆炸聲,眾人快速下馬。
「跟我快速上山。」柏葉腳下一動「蹭蹭」地跑在前面。
柏葉帶人的快速前進,救下了宋喜來、宋振奎的命,他們從後面火速衝上山時,那也是千鈞一髮,來得正是時候。
柏葉不敢讓手下人在此戀戰,令手下人背起宋喜來、宋振奎快速撤離戰場,「噌噌」來到後面山下。
宋小惠的馬車剛到,緊忙把宋喜來、宋振奎二人放進馬車裡,順著來路揚鞭催馬「誇誇」地撤走了。
柏家的懂紅傷的家丁給宋喜來、宋振奎處理了傷口,上了槍傷藥包扎完,那個家丁下了馬車去騎他的戰馬。
宋小惠杏眼圓睜,看著宋喜來、宋振奎渾身是傷,心中怒氣,頓時消了不少,愛憐之心升起,心疼的問道:
「宋喜來,你們為什麼要去和日本人打仗?宋喜搏那裡去了?為什麼要幫宋顯生哪?」
「姑姑,為何我們要在那裡阻擊日本人,那是我哥宋喜搏在為我家贖罪哪?」宋喜來忍著傷痛解釋道。
宋小惠聽后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喜來,你們家有什麼罪要贖哇?」
「姑姑,我和族長宋顯生被圍在宋家營的時,族長宋顯生單獨給我講了,我爺爺宋玉鷂的所做所為,並把那個時代環境和我爺爺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而且,把我爺爺寫下的筆記本交給我,還非常的信任地把宋家祖先傳下來秘圖和族譜都交給我了,足見他的誠心誠意。」
「族長宋顯生到底跟你講了什麼?你就說他誠心誠意呢?」宋小惠性急不解問道。
宋喜來直言道:「姑姑,我聽完族長宋顯生講了有關我爺爺的事情,我就相信族長宋顯生講的這些事情是真。
等我又翻看了筆記本,族長宋顯生所講的和我爺爺所記的事,沒有什麼出入,都是我爺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幾任族長不讓咱家看,那都是為了咱家不被人看不起。
如果,當時公開此事,我爺爺做的那些事情人家都會來找宋家理論,宋氏家族的臉面何在?
還有那個女教師的季花兒,她就是我的親奶奶,那時,她是天理教的教徒,大清朝的通緝的重犯,露出她的底細,宋家就會有戶滅九族的大禍。
姑姑,再說我爺爺所做之事不容人齒,我們後代在族人中如何立足,有何臉面活在世上,這幾位族長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著想,
而我們所做一切太對不起他們了。」宋喜來說這裡停下不說了,身上的傷疼痛,腦瓜門上見了汗珠。
宋小惠心裡非常著急,最想知道父親的事情,馬上問道:「喜來,你還是沒有給我說清楚,你爺爺到底為何而死的?」
宋振奎在旁邊立刻言道:「大姑奶,筆記本的內容我看過,上面的筆體與你家的那兩本筆記是一樣的,裡面的內容還是我給你講一遍吧!我來叔無法把我太爺的事情說出口的。」
宋振奎就把筆記本的所寫內容,向宋小惠訴說了一遍。
宋喜來又在旁邊講了筆記本上沒有,又與筆記本里事情相關的那些事情。
宋小惠聽完宋振奎的講訴,宋喜來又補充的那些事情后,那可真是讓她目瞪口呆,自己父親犯下的是死罪,只有自殺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樣才能保留下宋顯鵬的存在,保護他身後子孫的名義,還留下了哈爾賓一支人後人留存於世。
宋小惠心存不甘,耳聽為虛。眼見才實。馬上追問道;「振奎,那本筆記哪?」
「大姑奶,在大廟咱家住宅里,我看完了就銷毀了,那上面的事情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宋振奎忍著傷痛向宋小惠解釋為什麼要把筆記本燒毀的原因。
宋小惠心裡認為那些事情不會有什麼出入吧?又核實的問道;「振奎,你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筆記本上記下來的嗎?」
「千真萬確一字不差,都是上面所說。」宋振奎斬釘截鐵的道。
宋小惠的杏眼內頓時覺得蒙上一層東西,心裡如千刀在攪、萬箭在扎,果斷的對趕車的把式道:「柏廈浦,去宋家營祠堂,墓地,我去忌拜宋家的眾位祖先。」
趕車把式柏廈浦緊忙請示柏葉:「三當家的,老當家要去宋家墳地,我不認那裡的路,請三當家派一個人領路。柏葉派人帶路沿途買了供品紙張。
車裡的宋小惠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對喜來、振奎慚悔道:「天那!族長宋顯生被我給冤枉了,為了這本筆記死去了多少無辜的人。
那些生命失去無處去訴冤,一切罪惡都是我造下的,我成了千古罪人,我怎樣才能贖罪哪?」
車馬已來到宋家墳地的所在地,陵地背山面水,群山環抱、風景秀美,墳地有家廟祠堂,祠堂內供奉宋家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香爐里的檀香還在燃燒著。
柏葉是個非常精明的人,進入祠堂一掃視,發現這裡剛有人離去痕迹。
他警覺朝四周看去。祠堂內沒有可藏人的地方,低頭一看地面上有不少人進來的痕迹,心裡頓時一驚,立刻命令家丁向四外搜索。
那些家丁快速向四周搜索起來,離祠堂不太遠處有幾棵百年以上的大樹,發黃的樹葉還沒有掉凈,到大樹的背面一看,有一個被捆綁打昏的人。
柏葉上前一看認得這不是他大哥柏海的兒子柏廈生嗎?
「廈生、廈生、廈生。」柏葉叫數聲也不答應,心裡頓時急了,喊道:「快把水袋拿來,」嘩「地把水澆到柏廈生的頭上。
被水一激柏廈生慢慢睜開痴獃眼睛,彷彿剛醒過來,視乎誰也不認識了。
柏葉一問他三不知,好像還在糊塗之中,柏葉對家丁命令道;「先把他抬進馬車去,讓他清醒,其餘人跟我來,在四周你們要這樣去做……」
宋小惠坐在車裡,她怎麼沒有想到在這裡碰見柏廈生,柏廈生怎麼會在這裡哪?杏眼圓睜去看柏廈生,見柏廈生被人打糊塗了,已有點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