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當頭一棒
柏嘉、柏易、柏廈生帶柏家護院打手去追趕宋振華。想把宋振華、宋振文與宋喜明爭取抓住。用他們去威逼族長宋顯生,讓族長宋顯生主動交出秘圖和那筆記本,他們是在打著自己如意算盤。
宋喜搏到哲里木后,那天中午,就帶言帆二人去偷偷約見宋振奎。宋喜搏與宋振奎是在一個僻靜院落的房間里相見的。
沒有多餘親情問候,宋振奎就闡述自己的觀點;「父親,我建議咱們應該兵不血刃和平解決家族內部矛盾,不應讓日本人插手這件事。要儘快撤出協助日本人的行列。找族長宋顯生當面鼓、對面鑼的談。
既然這麼大的家族能讓宋顯生當上族長,他就是族中最優秀人,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把話說開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絕不能拿此事跟日本人合作來害自己家族人,寧可掉腦袋也不當日本人的走狗,跟日本人去拚命,也不能跟家族的人對抗。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宋喜搏堅持自己的主見,用親情與仇恨的力量令宋振奎待機殺了張青山。
第二次,是在北門外的三岔路口,父子夜間相見前面已經表訴過,也是弄得不歡而散。從表面上來看,張青山要救宋喜旺還沒有任何準備,預計也得在兩天之後。
宋喜搏一萬個沒想到,張青山動作快速而神秘。不是幾個人在救宋喜旺,而是有組織、有計劃的把宋喜旺救了出去。
真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宋喜旺藏了起來。令宋喜搏的人和日本人都無跡可尋。
宋喜旺被救出后神秘失蹤,宋振奎和張青山一伙人,就成了日本人騎兵和蒙人騎兵追殺對象,他們被追擊的日日夜夜,宋喜搏時刻都在提心弔膽。
後悔不該聽柏嘉的話,讓宋振奎加入營救宋喜旺的隊伍。張青山一個指揮不當,宋振奎就會死無喪身之地,到那時就會失去心愛的兒子,後果不堪設想。
日本人都已經瘋了,殺掉張青山是他們最大的目標。而宋振奎從哲里木出來,就不給他們留下任何標記和線索,拒絕提供任何情報。
使宋喜搏心急火燎一籌莫展,那鍾牽腸掛肚的滋味,讓他體驗了其中的酸甜苦辣。他那雙深邃大眼布滿了輕微的紅血絲。關心惦念都在他的眼神中體現,懂得了親情在心目的牽扯。
敖漢旗城內,宋喜搏和宋振奎是在民房相見,父子倆沒有溫暖的話語,開始就對族長宋顯生採取方式進行唇槍舌劍的爭論。
宋喜搏初時很占上峰。宋振奎反駁道:「父親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把我見解說出來。
父親,你應該跳出這件事情外面去,你在置身世外再來看這件事情本身。就不能向我姑奶奶和表伯、表叔所說:「筆記中藏著與寶藏有關的秘密?
這裡面而是難以說出來的秘密,什麼樣的秘密,使三屆族長都不肯說出來呢?不就耐人尋味嗎?
「奎兒,你是怎麼看的?說出來我聽聽。」宋喜搏不解道。
「父親,你和我姑奶奶他們想得都是我太爺的好處,現在,我不那麼看了。是張青山啟發了我,他對薛文瞻老婆說:
「弟妹,你不能光看到薛文瞻當警長和警備副團長,拿回不少錢財這是好事,什麼事情你還得往壞處想想,一旦薛文瞻什麼事情處理不妥當,日本人就會拿他開刀,錢不是平白無故讓你拿的,你得付出代價。
到那時候,你想撤身那是不可能。弟妹,如果,有機會時你就勸勸文瞻,讓他找個適當的機會退下來吧!這樣是對你家有好處的。」什麼事情還得往壞處想想,這句話讓我想到其他。」
宋喜搏深邃眼眸一瞪,想打斷宋振奎的話,要說點什麼?剛要張嘴……
宋振奎沒容他說話,看破了他的內心活動,快速把深思熟濾的話說出:「父親,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話講完。
如果,我太爺什麼事情都做得對,為何把筆記本留給族長?而不是留咱們呢?其中不說明問題嗎?我太爺究竟做過什麼?為何要服毒自殺?
筆記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為什麼三任族長都不跟咱家說出其中的秘密?這裡面就藏著很大的玄機。
父親,後面要說的話可不是對我太爺的不敬,這是我對這件事情看法,請你原諒!我認為筆記本里所寫的內容,不一定是能見得陽光的東西。
有可能是我太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寫下筆記是對族長培養他自己多年的一種交待,對咱們來講,那也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做為族長他能讓咱們看嗎?
族長知道可以藏在心裡,要是告訴咱們,咱們不相信那是事實,就得與他爭論不休。
一旦讓外人知道,我太爺做過對不起人的事情。咱們家人還有何臉面在人前說話呢?在家族中還有什麼地位與做人的尊嚴。
我太爺爺為何要服毒自殺?往壞事情去想,就可以解釋明白;他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和本身的名聲,為了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在人前抬起頭來,他才服毒自殺。
三位族長都不讓咱家看筆記本和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有道理的。」
宋喜搏心裡也划起弧來,眼睛劃過一絲懷疑的神色,深邃眼眸看宋振奎道:「能有什麼道理?你給我說清楚?」
「父親,你想每位族長,都是從咱們家族中通過層層挑選和考驗才能當上這個族長的。不是出類拔萃的人根本當不上,他們處理問題能不加思考就去做嗎?
我看筆記本這件事上,他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的,不讓咱家看,這裡面一定牽扯很多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雖然,我太爺爺去世多年,當年的人和事已經面貌全非。現在,族長把筆記讓咱們看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如果,假設我太爺爺真做了對不起宋家的事情,或者做了難以啟齒的事情,被外人知道咱家就很難抬頭做人。你要是當族長的話,你怎麼去處理這事情?
你還能拿出這筆記讓我們看嗎?就是讓我們知道其中的內容,我們還能在家族中立足嗎?還乍去講我太爺爺的光榮事迹?
父親,咱們換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族長宋顯生的所做所為,都是為了咱家好,他不拿出筆記本讓咱們看,這一定有他的道理,也有他的理由。
他一直在說筆記本被他毀掉了,那是讓咱們死了這份心。只要筆記本還在,我相信咱們去跟他說清楚,他一定會讓咱們看的。
父親,別覺得咱們做得事情是那麼神秘,誰都不知道。一開始連我都是這樣認為的。宋喜旺被救出,張青山不讓我和振悟知道宋喜旺去那裡。
我就懷疑族長宋顯生和張青山早知道咱們的底細,只不過隔著一層紙沒有被捅破罷了。是不想骨肉相殘一再讓步,讓咱們自覺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罷了!
父親,我對不起你,你讓我暗害張青山,我下不了那個手,張青山這人是我認識人中最了不起的一個人。
他是一個行俠仗義的人,年輕時就獲得北方俠義之士的稱號,「青山、綠水」是人們對他們的稱呼。他救人無數,從不謀取報酬。
他家是一貧如洗,江湖上有多少大戶人家受過他的恩惠,主動給他錢財莊園,他連看都不看一眼,似錢財如糞土,我怎麼忍心去傷害他呢?
自從救出宋喜旺后,我們一路行來。有多少次我們被日本人圍住,不知道有多少人犧牲自己也願意解救張青山出圍。
連女綹子頭清風都捨出十幾個人的生命救我們衝出重圍。還有薛家的半大孩子,危急關頭都為我們帶路,攀登羊能走的小路,走出沒有路的絕境。
他們這樣做都是為了什麼?表面看都是在報張青山當年施下的恩,往深層去想,張青山身上有一股正義,才令大家都來捨命幫助他。
張青山的所作所為,讓我更清楚知道咱們做錯了,已經造成了宋氏家族不可想向的損失,只有停手才是正路。
父親,我勸你應該深明大義,把咱們家培養的那些殺手,組成小部隊去跟日本人干。我聽振英講我喜旺叔說的話: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日本人占完東北,又去侵佔華北。我們是炎黃的子孫,我們有責任把小鬼子趕出中國去。貧民百姓都拿起大刀長矛敢與日本鬼子血戰到底。」
而我們家是怎樣做的?卻把錢財人力都放在一個筆記本上,去爭個你死我活,現在看來是毫無意義與價值。讓整個宋氏家族內鬥下去,只有害而無利。
要是被人鑽了空子,造成家族流血事件,那才是親者痛、仇者快,再也無法去擬補的損失。
我們救出宋喜旺后,發過誓言:「一個人不能光看的個人利益和家族的利益。要以國家為重,以民族為重,有國才有家,我們不當亡國奴,拿起刀槍和日本鬼子斗。
父親,你難道就不如一個平民百姓嗎?我勸你放下所有的行動,加入抗日隊伍,馬上帶著你的人走,保存實力跟日本人去干,這樣去做,所有人都會敬佩你,那才是真正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