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衡量要准
薛問我來這裡幹什麼,我說去白家堡唱蹦子。
這時,日本人找薛文瞻去憲兵隊。他臨走告訴我千萬不要去白家堡。我就知道情況不對,日本人找薛文昌准沒好事。我馬上趕到城關客棧令振悟四人出城。
我帶振英出東城門就隱藏在附近的高崗處,等待白家暗中調查的情況,宋振悟等人去城北和振國他們會合。
我發現剛才在客棧門口賣香煙的人,跟在他們的後面牽馬步行,觀察地面后,才騎馬「誇、誇」地慢行。
我覺得這裡有蹊蹺,立刻就派振英去查看,他快速看過返回說;地面上有喂馬的料黃豆粒子零撒在地面上往北而去,我與白家派來的人碰完頭剛要走。
城關客棧小二急忽忽從城裡跑了出來,我與振英攔住他,振英用刀一逼他才說了實話,我們走後薛警長來了,問你來過沒有,跟你走的人里有沒有騎黑馬的,然後讓我出城逃命。
我一聽就知道薛文瞻是在幫助我堵漏洞,並且通知我有騎黑馬的人,向日本憲兵隊告的密。
薛文瞻對我的性格非常了解,我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我說是去白家唱蹦子來了幾個徒弟,他一審小二,就知道宋振奎、振羽在客棧住了很多天。我來這裡不是去白家,而是奔城裡事情來的。
城裡大事就是宋喜旺被抓,我就是因他而來,兩次告密必有內奸,日本人讓他查誰騎黑馬,他知道送信人是騎黑馬去的。
他知道我出城不能走遠,必在附近觀察,一見小二出城必攔詢問,他這樣做即能幫助我消除隱患,又能把情報讓我知道。
我和振英馬上趕到城北振國居住的地方。給他們幾人開了會,宣布白家不參加營救宋喜旺的行動,他家怕日本人知道后就會清洗白家,殺掉白家全族。
營救喜旺只能靠我們自己。我又給他們定了幾條紀律,我就和振英離開那裡。
為了夜間去探監獄,早晨去見白雲亮,我又不放心振國等人的安全。我想觀察他們幾個人當中誰是內奸。我就在離他們駐地不遠,一個三路岔口地方。
哪個人家廂房有窗戶正能看見路口的情況,我就給了人家兩塊大洋借宿一晚住進哪個廂房。
我們正吃飯時,就看見那個小商販騎馬從路口快速過去,奔宋振國他們住的地方而去。不一會又快速騎馬離去。
我判斷,這個小商販是回去報告,有可能會帶他們主人前來,前半夜還真沒來,都到了半夜時刻,我與振英正坐靜功。
遠處傳來三匹馬「誇誇」的蹄子聲,到我們住房屋的路口停下,派人來聽這個房屋是否有人居住,我和振英閉住呼吸。
那人一聽沒動靜就發出了「嗥嗥」三聲驢叫聲,叫過半天才有人來。
我一聽來人說話,就知道那人是宋振奎。那個頭人叫他奎兒,振奎說出話,讓我樹大母指。從他們講話中我知道一些內幕。
振奎勸道:「主人,自從我知道喜旺叔,被日本人抓起來。我在想咱們是不是把事情做過頭,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咱們與宋顯生之間的恩恩怨怨。
應該跟族長宋顯生挑明這件事,讓他拿出那本筆記給我們看。如果,真的毀掉了,他也知道裡面內容,讓他講出來,咱們不就知道其中的真相了嗎。何苦要這樣大動干戈哪?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
那人道:「奎兒,事情並不是向你想得那麼簡單,當年,你爺爺,在宋顯生接任族長不久,就朝他要過這本筆記,族長宋顯生說:
「那是家族的秘密,不宜讓咱家知道,怕影響咱家的子孫後代,至於那筆記本根本沒有在他手上,早已經被他銷毀了。」
那人壓低聲音跟聲音跟振奎說的,聽不太清楚,大至意思,是振奎的太爺爺死的不明不白,他爺爺因不知自己父親為何死去?又不知道母親是誰?夜思日想終成大病,後來死去。
他姑奶奶花重金,聘請武功高手殺族長宋顯生。長白山一戰,他姑奶奶家傾家蕩產,他們仇恨充滿了胸膛,要向族長宋顯生討回公道,滅掉族長宋顯生全家,殺掉族長宋顯生報仇。
振奎道:「主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跟咱們家有仇是族長宋顯生而不是整個家族,對族長宋顯生一家下手我贊成。
但不該讓日本人過問這件事情,借日本人手殺掉宋顯生,這是冒險。那會牽扯多少無辜的人,弄不好會毀掉整個家族。
要是族長宋顯生被日本人抓住,而死在日本人手裡,我們就更不知道,當年,我太爺爺是怎麼死了。」
「主人,不要光聽我姑奶奶和表伯他們的一面之詞,應該把整個事情調查清楚,咱家再採取行動 我表伯動用日本人這是一步錯棋。
如果,再走下去就會毀掉整個家族,日本人根本就不會聽咱們的擺布,得不到秘圖,就會殺掉整個家族。而我們就是宋家的千古罪人?
這樣做怎麼能對得起宋家列祖列宗?我再也不想參與此事。」我聽到振奎這些話,對振奎有了解,振奎是個識大體,有心智的人。」
張青山喝一口茶水道;「宋振奎這小子,沒有被家庭的仇恨充滿頭腦,而是用理智去分析事情的全過程,從中找出事情關鍵的所在。
規勸那主人不要在對宋氏家族做出不利的事情來,明確自己的立場,旗幟鮮明立場堅定。
我沒有揭穿振奎的底細,人非草木豈能無情。佛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我再給他和他的親屬一次做人機遇吧!」
振華聽到這些事,聯想到那個主人有可能是誰,沒有真實的證據,他是不能亂猜測的與下結論。
振華剛要問:「後來振奎又說了什麼?黑馬是誰騎的?黃豆是誰撒的?跟振奎說話的主人是誰?」
就在此時,張青山的神色忽地一變,「唰」地站起道:「有情況。」
宋振華也聽到,前邊客棧傳來喧鬧聲,快速行動起來身形一動,已去東屋招呼振文起來。
張青山「噌」地站起身,快速到了門口,剛要「嗖」地竄出去院去,看前面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恰在這時,小二已經出現在院門口,「客官,你們準備一下,村中保長帶人來查店,說是憲兵隊發下通知,查找丟失的馬匹。這不正挨家挨戶查哪。
我家掌柜的讓我告訴你們,避免麻煩,現在不要出去,明天早晨,你們要早點趕路。」小二說完馬上轉身就走了。
一聽事情不好,張青山馬上對宋振華道:「振華我得馬上走,你二人還是暗中跟隨,注意可疑的人和事。事情緊急時就立刻跟我聯繫,金嶺寺見。」
說話之間,張青山「嗖嗖」已飛出小院翻出客棧的後院牆,快速向自己住的客棧奔去。
「噌噌」快速飛奔在回客棧的路上,張青山發現前面有九個彪形大漢,頭帶氈帽,身穿蒙古族服裝,腳上穿著騎馬的皮靴。六人背著步槍,兩人斜跨著衝鋒槍騎的馬都是深淺的棗紅色。
有一人蒙著面腰裡別著駁殼槍,騎一匹烏龍白蹄馬,九人背後都背著蒙古人常用的馬刀,九個人騎的是十一匹馬,其中兩匹馬馱著東西,他們沒有催馬奔跑,而是悄悄向沒有喧鬧聲音方向走去。
只能聽見輕微的「誇、誇」馬蹄聲,張青山一看就知道,這九個人騎的馬,都蒙古人放牧馬群中最好的馬,訓練的非常有素質,能達到悄然而行的地步。
當時,就在心裡劃了問號:「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聽見查店要躲開呢?我跟他們幾步,聽聽他們是幹什麼的?」
張青山疑心一起,立即隱蔽身形緊跟這些人「嗖嗖」地飛奔,就聽跨衝鋒槍其中一人小聲道:
「少主人,大夫人讓咱們到朝陽去等那些人,你非得聽赤魯特的話,迎出這麼遠,到這裡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一旦和他們沒碰上,咱們沒有完成大夫人交代的事情,我回去大夫人就得懲罰我。」
另一個跨衝鋒槍的人,虎聲虎氣的說道:「忽思慧,別老顯你聰明,他娘的臭蛋,你這些年凈跟主人在一起,那裡都去過。
咱們少主人這些年連他住那個院里都沒有出去幾次,是我和少主人一起長大。他媽臭蛋,你們都認為我是唬人一個,就少主人不拿我當唬人。
今天,他娘的臭蛋我就明說吧!我就是唬人一個,但我知道咱們護著少主人去見那個主人,那是咱們少主人的……
沒等張青山聽那個赤魯特往下說,蒙面腰間別駁殼槍那人的馬鞭「唰」地已經抽在赤魯特騎的馬屁股上,而且,喝道:
「赤魯特,不許瞎說,讓我母親知道會扒了你的皮。大家注意咱們快跑了。」
雙腿輕輕一碰馬肚子,那馬立刻「誇誇」快速奔跑起來,那八個人騎著馬的人,也已一磕馬肚子「誇誇」地緊緊跟在後面跑了起來,那些馬都沒有發出任何嘶鳴聲。
此時,張青山不能在跟下去了,已經到了他所住客棧附近,這裡還是靜悄悄。迅速進屋叫醒宋振英去叫宋振悟、振奎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