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無底賭坊
寺島智郎的大腦又快速轉動起來;「如果,按這樣去推算,若月吉子的失蹤到現在,正好是懷孕、孩子出生百天的日子。
那麼?若月吉子不和特高課人聯繫,說明若月吉子懷孕不想讓特高課人知道?還有一種可能?若月吉子被楊宇霆軟禁起來,金屋藏嬌真的藏了起來。
奉天城內和楊宇霆的老家法庫自己和特高課的人都找遍了也沒有痕迹。能在那裡哪?盯住高順就有希望找到若月吉子。」
「啪」地一拍大腿,寺島智郎認為自己想得對。拉起黃包車「蹭蹭」趕到奉天特高課據點,命令奉天特高課這裡的負責人:
「你們要把精力放在楊宇霆衛隊人里下功夫,重點是高順都和來往。看衛隊里誰有弱點把他拉進特高課組織,好掌握楊宇霆和高順的動向,查出若月吉子被隱藏在什麼地方。」
「嗨嗨。」哪裡人立即出去執行寺島智郎的命令。
時間如閃電,日月如梭,又過一段時間,寺島智郎的手下向他報告:「發現楊宇霆衛隊長經常到張作相手下開的賭坊去賭博,高順時常到賭坊找他要錢。」
寺島智郎聽到楊宇霆的衛隊長好賭博這個消息心中大喜,毒蛇眼一轉心中暗道:「只要楊宇霆衛隊長好賭,就有希望把衛隊長拉下水。」
他有最可靠的消息,東南亞賭王泰柯在印度首都明目張胆殺人後,印度和英國人組成追捕小隊。捉拿東南賭王泰柯。
這個賭王泰柯在東南亞躲不下去了,找到日本領事館要求到日本國去避難。
日本參謀本部派八木次野訓練出來的特殊行動隊趕赴東南亞,接應賭王泰柯到日本去,怎麼才能借力打鬼得到最大的利益。
就在這時,需要炸藥就有人給送來,特殊行動隊長雙槍吉田已經給他來電報請示:「賭王泰柯一行人,想在旅順口休息幾天,再去日本國。是否可行?」
寺島智郎看后興奮異常,毒蛇眼眸里閃過一絲陰鷙的夾帶胸有成竹的目光。衛隊長這個愛好正中下懷,東南賭王泰柯這張王牌正好能用上排場。
寺島智郎立即給雙槍吉田發電:「到旅順口后,把賭王泰柯秘密護送到奉天城來,有任務需要賭王泰柯去做。」給衛隊長布下陷阱,設下天羅地網。
日本人為什麼不怕得罪印度國和英國而去保護東南賭王泰柯?這裡面有外界不知道的奧秘。
因為,賭王泰柯在印度與皇室管家賭博,在哪裡贏了一大筆黃金,只要日本國保護他,願拿出六成黃金獻給日本國。
日本人想稱霸世界,需要的就是錢,也不敢做得太明顯,採取暗中保護,明著坐日本商船到中國上海避難,在海上已經換日本軍艦趕赴旅順口,
寺島智郎沒等賭王泰柯到達之前,就做先期準備,在張作相手下那家賭場的附近,包下一個客棧,找到特高課與特殊行動課總教練八木次野,要求給他派十二名特殊行動隊員,執行特殊任務。
八木次野答應他的請求,用人不成問題,隨時都可以支援他的行動。
寺島智郎已經接到雙槍吉田的來電。賭王泰柯坐上去接應的汽車,正在向奉天城進發,一切準備就續,就等賭王泰柯一到,好把楊宇霆衛隊長拿下。
真可謂:「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高順不賭博到賭場去做什麼?高順去找楊宇霆衛隊長要錢哪,要的是什麼錢?
原來是在這麼回事,楊宇霆讓高順管密宅里費用的錢,他口袋經常有錢。這個衛隊長好賭,他是時常輸、時常贏。有時輸沒錢就朝高順借。
高順還不敢把實底告訴他,說這錢是楊宇霆養小妾密宅用的錢,硬是不借還不好,口袋有錢不借,大家都得說你不丈儀,以後還怎麼在一起呆下去。
再說,楊衛隊長這人還是講究的人,藉手下誰的錢,有錢馬上就還給人家。高順就把口袋裡的錢借給他一些。
這個楊衛隊長也不爭氣,自從高順借給他錢,去賭坊屢睹屢輸,一時半回還不上高順的錢。
高順壓縮密宅開銷,勉強對付過兩個月,楊吉月大了需要用錢地方太多了,高順不得不到賭場,盯上楊衛隊長朝他要錢。
楊衛隊長被高順逼得去向同學印啟父親借錢,印啟父親問道:「賢侄,你借錢做什麼用?」
楊衛隊長立刻撒謊道:「印叔,南方來了幾個老客,賭技不怎麼好,還要當莊家,誰拿錢下注,誰贏。
我手裡錢在開春時,碰上有賣便宜土地,把錢都壓這那上面了。現在撿錢的機會來了,可扁扁手中沒。
所以,我拿來地契壓在你這裡,借我兩千大洋,我去張家賭坊贏了大洋,就連本帶利回給你。」
印家在奉天家產很多,印啟父親印蕭欣在家是大權獨攬小權分散,動用過百錢財必須他點頭才行。他的那幾個兒子誰也不敢破壞這個規矩。
楊衛隊長不去找當家的印啟,而來找印蕭欣借錢,他知道印家的規矩。只有印蕭欣點頭才能拿到錢,黃包車車夫拉他上印家,他就想好說詞。
他知道印蕭欣軟肋在那裡,用地契壓這那裡才能借到錢。說拿錢到賭坊去就能贏回錢來,印蕭欣肯定樂借自己,弄不好他都得跟著去賭博。
地契留下兩千大洋拿走。事情真照楊衛隊長的思路進行的,楊衛隊長拿著兩千大洋銀票去了張家賭坊。
印蕭欣跟他名字一樣,做事情是非常小心的。他家業這麼大,家產都是跟日本人合夥倒騰長白山藥材去南洋販賣賺回來的。
別看家業大,年輕時就在日本洋行任帳房頭號先生,一直干到現在也不想在家養老,日本大掌柜不在時,他就可以當家做主。與京津鉅賈李景明關係密切,與陝西大財主譚家是兒女親家。
人都有他的致命弱點,對手與對手較量時,誰要先找對手的軟肋,誰就能至對方死地。印啟父親印蕭欣年輕時也好賭兩把,家中余錢太少,一直控制自己。
這幾年借日本人光發了大財,時常也到賭坊玩幾把過過癮,剛聽見便宜也瞬間失控,貪婪的意念上升,要跟著去打快拳,賭幾把就回家。
他是打著自己如意算盤。就像有的人在家算計的非常到位,一出門就忘了即定方針。印蕭欣到那裡摸上牌就身不由己了,如同洪水爆發就不可收拾了。
印蕭欣帶著管家和兩個打手,拿著日本洋行剛收上來的貨款,趕到張家賭坊來撿便宜,進了賭坊,裡面打手見他穿戴和排場,就往高級賭博房間讓。
賭坊掌柜認識印蕭欣,知道他在日本洋行是最紅的人。馬上笑臉相迎。請進了高等房間,印蕭欣看見楊衛隊長坐在高間里正玩著。互相點頭表示尊敬。
楊衛隊長玩完那把牌,就下來小聲言道:「印叔,那三個人還沒有來那。」意思很明確,玩幾把就回去,不要在這裡留戀,真要輸多了無法向同學印啟交代。
印蕭欣來幹什麼來的?不贏點錢就回去,不得讓人家笑掉大牙,他上去佔了楊衛隊長位置。
楊衛隊長坐那裡一個勁的輸,等印蕭欣往那裡一坐,財運滾滾來,楊衛隊長藉機合夥押了幾把,贏一千多塊大洋。
貪字上心頭,就能失去理智。見好就收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人的貪念一產生,貪婪是無止境的。
這功夫,誰要去勸印蕭欣不要在賭下去,那等於殺他,情緒上來都會拚命,在他眼中充滿了貪婪的目光,心目中只有贏、贏。
就在這時,高順來了,他這次不是來朝楊衛隊長要錢的,而是來找楊衛隊長傳達楊宇霆的命令。
楊衛隊長不是那麼想,一見高順進來,心裡那個氣呀!我剛贏兩把你就來要錢,我不能把錢先給你,一給你我的財氣就散。(那時賭博的人都信這個)就來一個不搭理高順,我再玩幾把看看情況再說,主意一定,裝做沒看見高順繼續玩。
高順是帶任務來的,眼睛非常好使,大眼睛一搜索,就在眾多放賭徒中找到衛隊長,馬上貼近楊衛隊長耳邊小聲道:「楊隊長,總長,讓你馬上回去。」
楊衛隊長一聽是楊宇霆找他,把他嚇得立即站起來。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別人的話都可以拖延或者慢待。
楊宇霆的話他可不敢不聽,別看他跟楊宇霆是一個家族的人,楊宇霆做事是非常認真,治軍非常嚴厲,沒有情面可講。
馬上收拾檯面上的銀票大洋,跟高順出了賭坊,來外面想問高順什麼事情?見高順出門就奔拴馬的地方,他隨後過去騎上自己的坐騎,跟在高順的後面催馬「誇誇」地跑了起來。
楊衛隊長心裡暗道:「楊宇霆這麼匆忙找我是什麼事情呢?高順沒來之前,楊宇霆的所以機密事情都是他去處理。
自從高順來這幾年,楊宇霆聽了知和尚的話:「時刻別離高順,保你一生平安。」機密的事情都是高順去做。
他倒落得清閑,沒有重大事情都不用出頭,只要把衛隊里的人安排明白,把楊宇霆和楊家公館看護好,不出什麼問題。他就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