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固執與剛強
陳嫂向吉月看去，發現吉月也在偷視張青山，那時，二人暗中想到；「不怪瑤姐等他快二十年，此人，確實是男人中的精品，是個非常講究誠信的人。女人願意為他去拼、去死都是值得的。」
不管陳嫂和吉月他們還會去想什麼？二人還是按照張青山話，去準備什麼東西。這裡就不去表了。
張青山回到房中，走到炕稍前看見心愛自己的蔣聞瑤，滿臉淚痕還在睡覺。他立刻想到自己要走，也得跟蔣聞瑤打聲招呼才能走。要不然女人翻臉，那可是無情的，我一定要謹慎處理好這些關係。
張青山那裡知道，昨天，他往死喝醉倒躺下后，所發生的那些事情……
蔣聞瑤坐在張青山頭部的附近，端詳起張青山的面貌來，從認識山哥也沒有這麼瞧過，越瞧眼淚就越往下流，自己心愛男人比十七前，蒼老了許多。
滿臉的鬍鬚，全身還散發出了汗臭味，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有洗澡、刮鬍子了，要是颳去鬍鬚，還是那麼英武強健。
心靈深處，芳心在迅速波動漣漪。那顆芳心已經被英武氣魄徹底打亂了，沉疎多年的情感，猶如潮水一般，從心底洶湧升起。
蔣聞瑤這個心酸，我這一生怎就這麼命苦呢？看山哥的意思，他是不打算娶我了。可我今後該怎麼辦呢？
我一個女人已經把身體讓山哥看了個夠，他也摸過我， 我的心裡是非你不嫁，快二十年了，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動過心，一直是守身如玉。
山哥，你是久闖江湖人，你應該知道，我一個女人闖蕩江湖是多麼不宜，有多少不良男人打過我的主意，我是多麼艱難走過來的，那些男人被我打傷了多少。
我為了尋找你，走遍東北大地，孤山野嶺都去過，山精野獸都遇到過，砸杆子，劫道的，開黑店，也碰見過，風餐夜宿與各種人打過交道，是多麼的不容易。
山哥，為了能儘快尋找你，我一個純潔的女人，走進了土匪的隊伍，這些人可都是殺人放火的主，我是動盡心機來當這個大當家的。
我進這個綹子當大當家的，手下這些男人是那麼好指揮嗎？見到我的美色他們那不動心嗎？我在這些虎狼的男人裡面周旋，你要知道，費盡我多少心思嗎？
做到守身如玉更不容易了，我自己暗地哭了數萬次，你能理解我的心嗎？
山哥呀！你睜眼睛看一看我蔣聞瑤吧！我還是純潔之身哪？我還是那麼苗條秀麗，我身心始終屬於你一個人的，任何人都別想奪去，我死也是張家的鬼呀！
「山哥！山哥！」蔣聞瑤的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聲音是非常的悲傷，招呼山哥他也沒有任何反應，那眼淚不在去控制讓自由而下。
「山哥呀！山哥，我多麼希望清醒，跟你說說我的心裡話，讓我鬱悶這麼多年心情釋放出去，能得到你理解與支持，跟你在一起，我心裡有安全感哪！
為你牽馬墜蹬我是心甘情願的，為你赴湯蹈火，我是在所不惜。你怎麼就不能接納我那，讓我有苦無處說，有怒無處發，只能鬱悶憋著，山哥你醒醒聽我說。」
蔣聞瑤怎麼去推，怎麼擺弄張青山，可就是不醒，令他與張青山說點知心話希望破滅，有點深陷其中不得要領，難以實現心中的夢想而不能自拔。
蔣聞瑤鳳眼明眸看著心愛的情郎，述說自己的艱辛，說著說著酒勁上來了。
忽然，蔣聞瑤想到必須保護好山哥的名聲，下地晃晃悠悠地把房門的插銷打開。
回到炕上把炕八仙桌推到中間做隔離，張青山炕頭，她炕梢，這才放心睡去，香甜笑容在睡夢中體現出來。
張青山坐在中間的炕沿邊上，看蔣聞瑤酒醉還沒有醒來，就仔細地端詳起瑤妹來。雖然，快二十年過去了 ，蔣聞瑤的面貌也沒有改變多少。
還是那麼年輕嬌嫩。頭圓額平、骨細皮滑、唇紅齒白、眼長眉秀、指尖掌厚、聲清如水、笑不露齒、神清氣爽、皮膚在喝酒後微微發出紅潤。更顯得細膩柔潤光滑。
女有九善，蔣聞瑤佔了八善，只有一缺，使她行事快捷、作事果斷，有男子之風。一個女人在著不平靜的江湖上闖蕩，是多麼的不容易呀！
蔣聞瑤彷彿知道山哥在看她的容貌，就在這個時候，睜開了她那動人明亮含有秋水的雙眼。見心上人坐在旁邊，馬上坐了起來。
那丹鳳眼眸中發出楚楚動人之光。溫柔地問：「山哥，我貪杯睡著了，沒有耽誤你們的行動吧！」
「我也剛剛睡醒，出去在近處瞧了瞧，沒有到遠處去看，不知你把這裡改變成什麼樣了？
這山谷外面的地形，我也多年沒有從這裡過，也不知道有什麼變化沒有？只有等你醒來，咱倆好好地研究一下，我們下步怎麼出山，甩掉日本人和蒙古人騎兵，好繞道去赤峰宋家營救族長宋顯生與守在營子里的人。」張青山解釋道。
甜美溫柔聲音又響起：「山哥呀！去救那個族長宋顯生，也不在呼在這裡多呆上幾個時辰。我已經想好了，今天晚上，就帶我的手下去黑龍江，完成山哥你託付我的事情。
如果，白天我們一起出山，怎麼隱蔽，也會被他們發現這裡的蛛絲馬跡。山哥呀！我想保留這塊靜土，這是我一生最留戀的地方，只要我到黑龍江不死，我還會回到這裡來住的。」
聽完蔣聞瑤的話，張青山內心非常感動，馬上道：「瑤妹呀！你真要去黑龍江，我得囑咐你幾句。到那裡，遇到事情千萬不要草率去決定，多想幾個為什麼？然後，再採取行動。
遇到困難就去找綠贏水的酒家，我已經派人給他送去了信，到那裡酒家一提我，他們會盡量去幫助你的，需要什麼情報就去找他們去要。
到任何時候都要保護好你身體，我盼望你安全回來這裡。我會在你退出江湖之時，帶我三女兒前來看你，讓她們認下你這個姑姑，好贍養你的晚年。」
張青山這幾句溫暖的語言，使蔣聞瑤心潮澎湃。聲音已經在顫抖「山哥呀！你讓你的女兒前來認下我這個姑姑。
我聽到這句話已經就心滿意足了，也不誑我愛二十多年哪。」說著說著眼淚順這臉狹流下，哭啼起來。
看見蔣聞瑤流淚哭啼，張青山心裡非常不是滋味，讓蔣聞瑤去黑龍江他有他的苦衷啊！只能勸道：
「瑤妹呀！人人都有不順意之時，要勇敢去面對現實吧！古人常講「道法自然，大道自然，順其自然吧！」
蔣聞瑤這才漫漫地停止了哭啼，她的內心世界張青山是無法猜到的。真應了那句話；「女人心似海深。」
只見蔣聞瑤搽去眼淚，朝門外喊到：「陳嫂、吉月。」
張青山頓時一愣，不知道蔣聞瑤葫蘆里賣的又是什麼葯？
陳嫂、吉月馬上在小房屋裡答應一聲，過了片刻才進到屋中，衣服不太整齊，一看就知道倆人正在睡覺，起來匆忙才有如此局面。
吉月道：「瑤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去做？」
蔣聞瑤命令道：「陳嫂，你去管家那裡，從日本人軍車弄來衣服里挑兩套山哥能穿的外衣襯衣來。
再告訴管家今天晚上，咱們全部撤離這裡，除了密庫東西不動，所有的東西全部拿走。」陳嫂答應一聲轉身快速離去。
「吉月，你去告訴伙房，先準備最好酒菜，一會我要給山哥的手下宋家子弟和白家的炮手接風洗塵。
然後，告訴他們，準備山哥這些人路上用的乾糧、醬牛肉，再多炒些炒麵，留做咱們去黑龍江急行軍時用，晚上準備撤離這裡。
再有，你順道把山哥送到我洗澡地方，讓山哥好好地洗一洗泡一泡，修理修理頭髮和面容換上衣服再去喝酒，把他換下衣服立即派人洗了。」蔣聞瑤安排的有條不紊。
吉月是蔣聞瑤從小養大的，比母女還親，心有靈犀一點通。明白瑤姐的意圖，答應一聲領著張青山先去了蔣聞瑤洗澡的地方，告訴管那裡的人把換下衣服馬上洗了。然後，才去伙房告訴準備吃喝與晚上準備撤離命令。
蔣聞瑤心意，張青山更明白，讓自己打扮精神些，蔣聞瑤臉上好有光芒。於是在蔣聞瑤專用的洗澡房裡，好好地洗了一回澡，颳了鬍子換了衣服，用了很長時間。
等張青山回到蔣聞瑤住的房間時，只見地上放著兩張（兩個桌子並做一起）大地八仙桌子，在桌子周圍已經坐滿人。
瑤妹已經換上她那大當家的服裝，把她那波瀾壯闊迷人的曲線身材掩飾起來。她左右是陳嫂吉月，手下五個當家人也和她們坐在一張桌子。
宋振悟、振奎、振羽、振英、振環、白家的兩個炮手和瑤妹的管家坐在一張桌子上。酒菜已經擺在桌上，眾人都在等著張青山的到來。
張青山進屋內就趕緊抱拳施禮道：「張某來遲，請大家原諒。」
蔣聞瑤馬上接過話頭，帶著威嚴道：「山哥，頂數你年歲大，江湖上你是最有名望的人，就不必與大家客氣了。快坐到我的身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