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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柯天死啦?

  望著同事遠去,潘明刻意慢后數步,繼而帶著大個和小吉急匆匆走進保安值班室,並調取了兩日前出入小區之人的攝像記錄。


  「頭,有發現。」大個不知是不是因為佔了身高的光,就連觀察事物也比他人快了幾秒,只見他指著電腦說道,「從這人的背影將其暫定為柯天應該不會錯,你再看他手裡拿著的東西。」


  在大個的言語引示下,潘明將眼睛眯成直線,彷彿這樣即可把屏幕上略微模糊的人影辨識分明一樣。


  「他把信塞進了門縫裡。」小吉立馬識別出男人手裡的是一封信,轉而語氣充斥著質疑,「這是兩天前的事,為什麼珞小姐和夏老先生中都沒有人提及過在家裡發現了信呢?到底是他們果真沒有察覺,還是有所隱瞞?」


  小吉的措語令潘明眉頭凝蹙,百般思索后眼睛適巧瞥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遂平緩道:「你有什麼想法?」


  「雖然案是他們報的,人是他們要找的,但這並不能排除掉嫌疑。」小吉的話外音便是難保孟震東等人沒有「賊喊捉賊」的可能性。


  懷著濃濃的疑慮,潘明從值班室出來后急急趕往警犬搜尋的現場,誰知竟被同事告知毫無發現,房前屋后均未見柯天停留過的跡象。


  「自從柯天回國后,你們之中究竟有沒有人見過他?他竟然在這裡露過面,你們為何沒有遇到過他?如果沒有證據,你們怎麼能夠認為他失蹤了呢?」小吉詢問的腔調蓄著苛厲之色,不甘心感油然言表。


  珞藍夫妻很肯定地搖頭否認,唯有孟震東沒有任何回應,許久,他的臉色驟然陰沉,反問道:「女警官對工作的執著和認真我很敬佩,但我非常反感你語氣里的質疑,你這麼問擺明是不相信我們。」


  「要說服我很容易,請明明白白解釋一下柯天塞進這間屋子的信哪裡去了?」小吉不依不饒地質問著,「它是靜物,難不成還能長翅膀飛了么?」


  她被同事稱為「疾勁草」一點也不為過,舉凡有行動時,她就像注入雞血般雄赳赳、氣昂昂,有些時候也表現得過於衝動些。


  為了防止小吉得罪人,潘明連忙解釋了信的由來,爾後耐心地講道:「那封信並不能代表什麼,或許僅僅是柯天聯繫你們的一種方式。」


  「但是柯叔如果想見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寫信哪!他可以直接找咱,或者打個電話即可,何須多此一舉呢?」此時,珞藍心裡布滿不解。


  耳朵里回蕩著紛飛猜測與困惑的孟震東面色愈顯凝重,他無辜道:「可是我千真萬確沒有見過柯天呀!」


  「請問夏老介不介意我和我的同事在房子里搜羅一下?」潘明很肯定自己在攝像帶里看到那個男人將手裡的信塞進了屋,如果孟震東確實未看到它的話,當真有點蹊蹺。


  「嗯!」孟震東皺眉之餘,揮手表示隨他們怎麼折騰,轉而挪動著稍顯僵硬的雙腿向沙發上坐去。


  「夏爸。」發覺到父親滿身包袱的珞藍,臉上掛著柔和的笑靨,她自顧坐到他身旁,輕聲問道,「你還記得在AES大樓下和我提過自己要見老朋友嗎?」


  「對啊,我雖然老了,但記憶力還很好。」孟震東轉頭注視著女兒,察覺到她話裡有話,又問道,「你是不是奇怪我怎麼突然想起他來啦?」


  父親寶刀未老,反應能力依舊極強,珞藍微微點點頭,說話間她俏臉上的笑容仍然未減:「夏爸想到聯絡柯叔,爾後就發現他杳無音訊,的確湊巧了點。」


  知道女兒並無惡意,孟震東仔細回顧之下亦覺得世事難料,便嘆息道:「如果我不聯繫他,暫時還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更不會知悉他去無所蹤。」


  儘管珞藍沒有接著向他發出疑問之語,孟震東認為還是有必要對其坦誠自己急於約見柯天的緣故,於是誠實地將事情原委一字不落講清。


  原來孟震東入獄前留有一筆基金,並由當時擔任孟氏集團秘書兼財務的柯天暫管,那時他們商定好這筆隱秘資金的未來權利歸屬。


  等夏老有朝一日順利出來后,柯天便把它歸還原主,倘若中間他慘遭不測,這份資產便由柯秘書做代表交予孟家從未盡過撫育責任的女兒繼承。


  現今孟震東安然回歸自由身,且深得蒼天厚待以至臨老時身側有親生小女陪伴,自此他便想取回基金,再將其作為補償金贈與珞藍。


  哪知道就在他興緻勃勃地打通飄洋電話后,獲悉的竟是柯天早已返回城市但又無影無跡的壞消息。


  正當孟震東的思緒投注在以往的約定里時,大個手執原封不動的信立在他身前。


  等到夏老將目光擲向他,才張嘴道露數句,那嗓音嘹亮卻不乏隨和:「這是在門旁邊的櫥櫃下找到的,應該是誰回屋時不小心踢進去了,你趕緊拆開看看吧!」


  聞訊,孟震東急忙奪過大個掌心的信,不費吹灰之力打開,接下來沖入他眼眸的居然是染有血跡的赫然紅字。


  「如若我消失,勢必遇到危險,一旦中招,生還概率極低,而對我伸出罪惡之手的人當屬歐少宸,夏董,你一定要替我伸張正義,不能叫我枉死。」


  下一秒,孟震東頓時血脈噴張,他涌動著慍火的眼睛直勾勾盯向站在不遠處一副無事人般的女婿。


  捕捉到父親神情中氤氳而上的怒氣,珞藍立馬奔至丈夫眼前,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伸展手臂成功攔阻住孟震東迅疾飛來的巴掌。


  眼見手掌就要與珞藍的玉肌貼近,孟震東及時收住,這才免了女兒即將遭受的火辣辣痛楚。


  好久未感覺出被耳光扇到后頓生苦痛之態的珞藍緩緩睜開微闔的眼瞼,隨後側眸瞅著停滯在頰邊僅差毫釐的厚掌,長噓口氣勸道:「夏爸,衝動是魔鬼,三思而後行啊!」


  「以敏,你讓開,爸不想誤傷你。」孟震東極力要令女兒避開,可是卻敗給了她護夫的頑強之心,他眼帘低垂,無奈道,「你相信他,但我更願意相信柯天臨死的遺言與事實。」


  「夏爸,你想清楚,這封信屬不屬於柯叔的親筆書信我們未為可知,而且單憑它就懷疑阿宸太過臆斷啦!」珞藍夾在父親與老公之間很是為難,但理智還是使其努力幫丈夫辯駁著。


  了解發生何事的歐少宸徹底愕然,他怎麼也預料不到事態的發展越發離奇,而鋒口也不可思議地指向自己。


  「滴鈴鈴。」此刻,來電鈴聲從另一個房間炸然響絕,幾秒后,潘明的聲音逸入眾人的耳朵:「什麼?好,我知道了!」


  隨著幾聲踢踏聲,潘明來到客廳,眼睛掃遍室內人後方才悠悠說道:「在柯天家裡發現的血跡就是他本人的,另外,在垃圾桶里燒掉的灰燼經還原后,上面的內容與這封信里呈現的如出一轍。」


  「怎麼會這樣?」聽清潘明話語的歐少宸與珞藍異口同聲地自問一句,轉而四目相視,表情逐漸籠上一層黯然陰霾。


  「由於案件重大,本著對人民大眾負責的原則,麻煩歐先生跟我們回局裡一趟接受調查。」潘明措辭一出口,即對同事使了使眼色,讓他們帶犯罪嫌疑人回公安局。


  箭在弦上必然要發,歐少宸在證據面前騎虎難下,便不予辯解順從地跟隨警察離開大廳,在他的右腳快要跨過門檻時,他回首沖神色錯愣的妻子吩咐道:「幫我找葉律師。」


  待門口人影散盡后,孟震東痛心道:「柯秘書究竟哪裡得罪了臭小子,他居然要慘加毒手?」


  開口的時刻,他沒有發覺女兒瑩眸里汨汨湧現的珠淚,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均回到了那日在S.E集團樓下,沈鬱馨對自己講得一番沉重的說辭之中。


  「原來你不清楚嗎?」沈鬱馨丹鳳眸射出寒光,繼而帶著諷刺輕蔑的話語不絕於口,「你的女婿可厲害了,一旦發覺某人沒有利用價值就立馬斷絕關係,我真好奇你怎麼放心把女兒嫁給這種人渣的?」


  就在孟震東愕然時,沈鬱馨又放低聲音徵詢道:「當年楚國宇為一己之利棄面臨困難的兄弟於不顧,以致您和尊夫人狼狽入獄,此種血淚教訓夏老難道還想再體會嗎?」


  「你怎麼對這件事了解那麼多?」眼睛直直看著眼前面容陰狠的女人,孟震東鼓起腮幫,凜然道,「你是誰?」


  「我姓沈,名郁馨。」面對疑問,她掩鼻輕哼,「當年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即便我沒有親身經歷卻也早有耳聞,連我這位旁外人都為孟氏抱屈,您作為當事人,沒道理這麼容易放下的哦?」


  「你是在挑撥我和歐少宸之間的關係嗎?」孟震東捕捉到沈鬱馨眼眸里的不甘願之色后,頗為感慨,「你果然恨他入骨。」


  「姓楚的沒有好下場。」她狠狠拋出一句,爾後自言自語道,「這就像咒語一樣,孟氏不復存在,楚國宇心存內疚,重病而死,哼,自此,難保歐少宸不會步那老傢伙的後塵。」


  接著她的說語,孟震東能夠觸視到這個女孩滿心皆蓄著煞氣,而此份感受他曾在大女兒的臉上見過。


  「如果你真心要為親生女兒著想,最好叫她離那個魔鬼遠些才好。」霎那間,孟震東的腦海里皆充盈著沈鬱馨高揚的聲音。


  他不禁暗想道:歐少宸如此不被人待見,肯定做過錯事,難道他的確殺了柯天而沈姑娘是知情人?難道真要以敏與臭小子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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