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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要欺人太甚了!

  珞藍狠狠地瞪著Tina,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Tina甩手就給了珞藍一巴掌,尖著嗓子說:「你以為你在跟誰講話?你能一年為公司創收上千萬的收益嗎?你能每年都為公司拿到最多的項目嗎?你?就憑你,也想搶我的位子?告訴你,在這裡,一切憑實力說話!」Tina囂張地指著珞藍的鼻子說。


  「沒錯,這裡是一切憑實力說話,但是歐氏集團不需要你這種目中無人,對待同事出言不遜,沒有團隊精神的人!」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正是這裡所有人都熟悉並害怕的聲音。


  所有人一時間噤若寒蟬,歐少宸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冷冷地看著正在指著珞藍鼻子罵的Tina。


  Tina聽到歐少宸的聲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顫抖著轉過身來面對歐少宸,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總裁,我只不過是替你教訓一下,你不是覺得珞藍……珞藍她做得不夠好么?」Tina發著抖,還強裝著笑容對歐少宸說。


  「她做得好不好,由我說了算,你有什麼資格?」歐少宸盯著Tina的眼睛,他的眸子寒冷的如冬天的冰。


  「我……我……」Tina說不出話來。


  歐少宸看了一眼正冷得發抖的兩個人,對Tina說:「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Tina大驚失色,支支吾吾地說:「總裁,我……這兒這麼多人呢!」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歐少宸說。


  Tina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往常和她關係最好的幾個人,現在都低著頭,不敢跟Tina對視,其他人,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跟剛剛看珞藍的表情一樣,只不過,現在位置對調了。


  Tina無奈之下只得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最後只穿著內衣,她捂著自己的胸部,顫抖著無助的看著歐少宸。


  歐少宸用手一指徐佳佳:「你,穿她的衣服吧。」徐佳佳一愣,不知道歐少宸什麼意思。歐少宸皺了皺眉頭:「你聽不懂我我說的話嗎?」


  徐佳佳這才回過神來,馬上拿過Tina脫在地上的衣服,跑進了更衣室去換。


  歐少宸看了看珞藍,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心疼與無奈,隨即一閃而過,他用不可違抗的語氣說:「你,跟我去辦公室。」


  珞藍一聲不發地跟在歐少宸的身邊,其他人看珞藍的眼神立刻變了。大家都知道,現在是誰不能惹了。


  歐少宸臨出門之前,頭也沒回地說:「Tina是么?你現在可以滾出歐氏集團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說完,大踏步地帶著珞藍離開了。


  身後,傳來Tina的哭號的聲音。


  「那個……」珞藍支吾著說,「把她開除沒關係么?Tina可是我們公司最出色的啊!」


  歐少宸冷冷地撇了一眼還在發抖的珞藍,說:「你還有空關心別人。」


  「雖然她確實很過分,但是也不至於……阿嚏……」珞藍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歐少宸無奈地看了看珞藍,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女孩子的衣服,說:「你先穿上這個吧,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珞藍感激地接過衣服,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就跑到總裁辦公室的隔間里去換衣服了。


  半晌,珞藍從隔間里走了出來,整了整衣領,向歐少宸走去。


  歐少宸看到珞藍向自己走過來的那一刻,竟恍如隔世。正如五年前孟筱婕第一次穿上這件衣服,微笑著向他走來的情景。


  這是五年前他用自己課餘時間賺到的第一桶金為孟筱婕買的,完全是靠自己的雙手,當時筱婕穿上這件衣服,在他面前轉著圈圈展示,那時他們是那麼快樂。


  孟筱婕走的匆忙,沒有帶走這套衣服,歐少宸就把這套衣服一直放在了辦公室里。


  「總裁?」珞藍試著叫了叫歐少宸,他這才回過神來。「衣服很合身,謝謝您。我回去把它洗乾淨就還給您。「珞藍說。


  「不用了,」歐少宸擺了擺手,「這衣服你穿著很合適,就留著吧。」


  「嗯,那Tina她……」珞藍欲言又止。


  「我說了,AES集團不需要這種人,你有這個精力關心別人,不如多想想怎麼才能像她那樣工作出色,彌補我的損失。」歐少宸說。


  珞藍低著頭,說:「雖然她欺負我,但……」


  「你記住,全世界,只有我能欺負你。」歐少宸在她耳邊清清楚楚地說了這句話。


  天氣漸涼,秋風刮的樹葉沙沙的響著,房間里的落地窗開了一條窄窄的縫,吹得卧室內的窗帘也隨風舞動著。


  雖然是周末,珞藍還是像往常一樣起的很早。


  歐少宸似乎比她起的更早,只留下了浴室里那晨起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將陽台上的花兒都細細的澆了澆,想著今天是周末,該去醫院看看媽媽了。


  簡單的收拾了下下樓,張媽正在廚房裡準備著早餐,珞藍見她一人在那忙活著便過去幫張媽的忙。


  「哎喲,我說少奶奶,您怎麼又來幫忙了,說了多少次了,您就安靜的等著吃早餐吧,回頭讓少爺知道了又該不高興了。」張媽邊嘮叨著邊推著珞藍走出了廚房把她按在餐桌邊的椅子上……


  珞藍無奈的笑了笑,「那好吧,我聽張媽的。」


  這個少奶奶還真是固執,少爺說了不讓她做家務還是不聽,以前少爺帶回來的那些女人哪個不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別說家務了就是連廚房都沒有進過,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對他們這些下人呼來喝去的。


  哪像少奶奶這樣知書達理的,張媽可是打心眼裡喜歡這位少奶奶。張媽邊想著邊走回了廚房間。


  「張媽,我吃完了,今天是周末,我想去醫院看一下我媽媽,要是少爺回來了告訴他不用等我吃飯了。」珞藍邊說著邊到廚房打包了一些粥拿著包包要到門口去換鞋。


  「少奶奶,真不好意思,老高他今天怕是不能送您出去了,早上他家裡打電話來說老高今天住院了,少爺早上出門早,我也就私自准了他的假,老高也實在不容易,一家老小都指望他掙錢呢。」劉管家一臉歉意的向珞藍說道,只怕是少奶奶要怪罪下來。


  「沒事。」珞藍看著一臉無奈的劉管家微微一笑,「正好我也沒打算讓老高送我去,讓他好好在家養病吧,買些東西去醫院看看他,跟他說准許他帶薪休假。」


  「誒,是是,少奶奶您真是好心腸!我這就去打電話。」劉管家興奮的說著,轉身就準備去客廳打電話。


  珞藍看著劉管家的背影若有所思,這些人就像是她的大伯一樣,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要離開,遇到他們也算是一種緣分。


  到底是秋天了,風吹在身上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涼,珞藍穿了件薄外套可還是覺得冷,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前面就是公交站台了,烏壓壓的一群人,看來周末出行的人還真是不少呢。


  「喂,別擠別擠,讓老人先上。」一個3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在站台上指揮著,似乎想維持這慌亂的乘車秩序。珞藍漸漸走到了車站,人遠比從遠處看到的要多,根本沒辦法一個個上車。


  就這樣被人群擠上了公交,狹小的空間里她只能努力的尋找個支撐物來維持自己的平衡,壓根沒有注意到一隻邪惡的雙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珞藍就開始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彷彿再在那沙丁魚罐頭似的車子里多呆一分鐘就要窒息一般。


  良久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向著醫院走去。


  媽媽今天的情況似乎還不錯,珞藍喂她喝了粥,又幫她洗了頭,帶著她出去散了步,回到醫院已是下午。


  醫生說晚上睡前要測一次尿樣,珞藍怕媽媽一個人不方便,直到她把一切安置妥當后才離開。


  出了醫院已經快9點了,天出奇的黑,拿出手機看了下,奇怪,歐少宸居然一次也沒有找她,沒找也好,省的又想出什麼事情來刁難自己。


  晚風吹的人瑟瑟發抖,珞藍邊走著邊捂緊了自己的領口。觸碰到自己脖子的那剎那,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奇怪,怎麼沒了!


  她又仔細的摸了一圈自己的脖子前後,不見了!項鏈不見了!


  珞藍又認真的翻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和包包,沒有,真的沒有!難道是掉在家裡了?


  不可能的,早上洗澡的時候她還看到項鏈好好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行,一定是掉在路上或者醫院了!


  她瘋了似的跑回醫院,把今天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走廊里,病房裡都沒有,她又跑到今天散步的草坪上,跪在草坪上一點一點的找著。


  沒有,沒有,珞藍的淚水一點點的溢出了眼眸,那是爸爸留給她的唯一遺物,是自己在8歲生日的時候爸爸親手給自己帶上的,她怎麼可以丟掉!


  越想眼淚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她對爸爸的記憶只有僅有的那麼一點兒,連這個唯一的遺物都不能保存好,她真是覺得自己該死。


  珞藍跪在草坪上大哭,那傷心的樣子吸引了不少過往的行人。


  一個人在草坪上找了好久,忽然腦中一個念頭閃過,想今天來醫院時公交上那麼擠,自己光顧著站穩也沒在意其他的,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被人拿走了,對,沒錯,一定是的。


  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珞藍站起身跑到路邊打車準備去汽車站看看。


  晚風襲襲,在道路上急切奔跑的珞藍,任由黑霧包裹著自己,她使力朝前方狂奔著,她必須趁工作人員還未下班前趕到公交車站,尋找那枚具有特殊意義的項鏈。


  值晚班的公交職員看到站在值班室窗口且氣喘吁吁的陌生女孩時,善和的問道:「小姐,有什麼事可以讓我為你效勞的嗎?」


  「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你!」珞藍拍了拍胸口,等氣息平和后,才講明此番來意。


  「你可不可以幫我調一下今天某某公交車的監控錄像,我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我懷疑是在車上丟的。」


  「哦,很抱歉!我想幫你,但負責監控系統的同事已經下班了,所以我也無法調出錄像。」值班人員攤開雙手,同時聳了聳肩,一臉愛莫能助的樣子。


  觸摸到女孩眼底的那一絲失落之色,值班者閃念下想起一個主意,便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呢,今天先回去,等明天同事一上班,我就電話通知你,你再來,行不?」


  「哦,那好吧!麻煩你啦!」儘管沒有順利看到項鏈到底為什麼丟了,在哪裡丟的,但總算還有點希望。


  可這漫漫等待黎明到來的長夜,珞藍卻不知道該怎麼度過。


  踏足在回楚家的路上,珞藍一步一停頓,她不住的責怪著自己:怎麼能如此粗心大意呢,爸留給我唯一的遺物為什麼不好好保存好呢?


  爸,對不起!女兒對你的記憶就只有爸把項鏈交給我的場景了;女兒對你的留念也僅有這串項鏈了……


  可是現在女兒卻弄丟了它,爸,我是不是很沒用啊?爸,我很想……很想你啊!

  大腿走到累,心扉懷思到疲倦,好在路旁有一個供行人休憩的木質長椅,珞藍慢慢扶著它坐了下去。


  將頭靠在木椅豎立的樁背上,珞藍歪著腦袋,望向泥土中的花草。


  原本生機勃勃的小草,卻耷拉著莖葉;原本幽香暗散的野花,卻低垂著花瓣。


  珞藍擦去悲傷的淚水,慢慢從長椅上站起身,往楚家的方向走著,沿路不斷緩復著自己的情緒。


  此刻在路上漫步的珞藍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被怖異的氛圍籠罩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如同白日里那般真實可觀,似乎隱約中訴說著心緒的悵惘。


  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珞藍拾眸望了一眼別墅,在夜幕里卻無法看清這個精美的建築物,黑洞洞的只有大致的輪廓分明。


  他應該已經睡了吧!珞藍暗想著,隨後輕手輕腳的開門換鞋,想著趕快上樓洗澡睡覺。


  剛踏上樓梯,客廳的燈「啪」的一聲亮了,沙發上坐著的人雙眉緊皺,兩臂橫放在沙發的靠背上,手裡的煙才吸了一半。


  可是他面前的水晶煙灰缸里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煙頭了,想來一定是在這裡坐了許久。


  俊俏的桃花眸正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歐少宸冷漠的詢問著珞藍,語氣裡帶著憤怒又有著些許的擔心。


  「那個……你還沒睡哈?」珞藍有些尷尬的向歐少宸打著招呼,她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上面確實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立馬嘀咕道:真糟糕,在醫院外面我還特地看了一下,明明沒有來電嘛!唉,估計是找項鏈的時候,這個無孔不入的蛀蟲又找我了,可奇怪的是怎麼沒聽到電話響呢?不管他了,破罐子破摔吧!

  「回答我!」歐少宸憤怒的扔下了手中的煙頭,向著珞藍一步一步的走來,他是那樣的不羈而又桀驁。


  「我沒聽到,對不起……」珞藍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確實是沒聽到電話響啊。


  「哼,沒聽到?!我說過我的電話你必須接的吧,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歐少宸雙眼注視著珞藍,眸中所含的信息是那樣的耐人尋味:這個女人真是能耐,連他的電話都敢不接!

  歐少宸撐開自己的雙手按在珞藍的身邊,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掌控範圍內,接著右手閃電般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使勁往懷裡一帶,她的臉就撞進他的胸膛。


  珞藍被他這樣的舉動嚇到,下意識的往一邊挪動著自己的身子。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別想做背叛我的事情!」歐少宸低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珞藍有些不適這樣的動作,她不住掙脫著他的包圍:「歐少宸,能不能……放開我說話,這樣……很難受……」


  歐少宸看著珞藍微腫的雙眸,像是哭過的樣子,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口出的話語卻照舊狂妄自大:「如果我說不呢?」他邪魅的一笑,那妖孽似的臉龐足可以傾倒眾生,卻也依然冷冽。


  珞藍撇過頭不看他,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呵,這算什麼,解釋嗎?他覺得似乎有些可笑:珞藍,你這麼晚不回家,不接我的電話,我在客廳里足足等了你幾個小時,你連一句合理的解釋都沒有,讓我怎麼相信你!

  不等珞藍反應過來,歐少宸猛地吻上了她的雙唇。這個吻是那麼的霸道,他的皓齒撕咬著她的唇肉,珞藍下意識的緊閉雙唇,卻遭到他怒意的強行侵佔……


  唇,被迫張開,承受他嫩滑的舌,舌尖嘗到那殘存的煙草味,她四下躲避,卻被他扣緊脖子強行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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