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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隱藏的坐標

  人們常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還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話果然不假。


  祝御苦苦尋找十幾天未果的黃金大案線索,終於在偶然之際峰迴路轉,被他發現了重大細節!


  一小時后,東郊部隊大院某間隱秘的小會議室內,祝御難掩隱隱的興奮居中端坐,於柏琪、丁連奎、沈子哲和江雪婍齊聚在旁,一場令人充滿期待的「解密」談話開始進行。


  祝御神采飛揚,不在乎自己「搶班奪權」坐了領導們的位子,似乎也不再為江雪婍的愁事困擾於懷,把手中的「川江日報」扔在桌上,高聲道:「看看吧,這是今天的川江日報,和線索中提到的那些日報對比,大家能發現什麼不同?」


  沈子哲知道他這樣自信的說話,就意味著有了重大的發現,笑嘻嘻的拿起報紙道:「能有什麼不同?都是川江日報唄,硬要雞蛋裡挑骨頭,無非就是出版的日期不同、內容不同,可能……可能價格也不同吧?」側首去問江雪婍:「江警官,兩千年的時候你們這份報紙零售是多少錢一份啊?」


  「嗯……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江雪婍蹙眉回想,迷惘的搖了搖頭。


  「子哲剛才的話里已經說到了重點。」祝御不打算再賣關子,站起身道:「鐵叔和我們兜了一個大圈子,其實謎底很簡單,他想轉述的東西確實就在報紙上,只不過蒙蔽了我們的思路,沒有向更深一層挖掘!」


  丁連奎板著臉拿起報紙觀察,自語道:「子哲說出版的日期不同、內容不同、價格不同……難道說,這三點裡有貓膩?」


  「不是三點,只有一點!」祝御自信的微笑:「奧妙就在報紙出版的日期上!」


  江雪婍也拿起一份舊報紙去看頭版,疑惑道:「三條線索都指向了兩千年出版的川江日報這沒錯,可我們沒有忽略這一點,也做了大量的分析、排查工作,得出的結論是這些數字並沒有什麼蹊蹺,彼此也全無關聯啊。」


  祝御搖頭道:「這就是鐵叔希望的,只可惜一個文字遊戲就算玩的再高深,只要有規律可循,早晚都會被破解!你們想想看,他的信息里不指定某一天的報紙,而是某一段時期內的總和,並且三條線索都雷同,這就是規律!」


  丁連奎有些沉不住氣,粗聲道:「祝子,直接說重點!你那腦瓜殼能分析的東西,我們不一定做得來!」


  祝御赧然一笑,抓起報紙平鋪於桌面:「那就直接說個例子,比如林晉風最早吐露的線索,他描述是『2000年9月11號至9月15號』這五天連續出版的川江日報,我們仔細研究了這五份報紙的上上下下和里裡外外,卻忽略了它是一個整體!子哲,調出當年的日曆仔細查看,這連續五天的日子在全年中是個什麼概念?」


  沈子哲飛快的打開筆記本手指翻飛,看著屏幕愕然道:「也沒什麼啊……9月11號是周一,9月15號是周五,僅此而已。」


  祝御狡黠的看著他微笑,緩緩道:「你就不能把這五天再重新定義一下嗎?」


  沈子哲困惑的撓了撓頭,凝視屏幕思索,遲疑道:「還能怎麼定義……對了!這五天加上前後的雙休日,在全年中唯一能代表的數字就是……就是……總第37周!」


  「沒錯!」祝御高聲稱讚,拍了拍手道:「眾所周知,通常情況下每年裡大概有52個星期,我們不用糾結這個數字是否精確,只要從元月一號開始計算,這5天的日子是排在第37周就足夠了!」


  沈子哲的頭腦儘管沒有祝御聰明,基本也屬於一點就透的類型,蹭的一下站起激動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破解出37周這個數字,後面的線索就和它如出一轍了!比如說謝渤提供的『2000年3月13號到17號』這條線索,我們馬上就能推斷出這是一年中的第11周……席硯君提供的「2000年5月22號至26號」是第21周!」


  於柏琪仔細思索,皺眉道:「這三周的數字,又代表了什麼意思?」


  祝御和沈子哲同聲答道:「是坐標!」彼此對視,會心的一笑。


  丁連奎擺手道:「等等,不對!普通的坐標點應該是四組數字,而我們只有三組……」


  「你忘記了趙子光說的那本雜誌!」祝御自信的微笑:「雖然老同志之友和川江日報不同,仔細算來也都是文字性的雜誌期刊,遵循這個規律去挖掘,那本破書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子哲,該你說說了。」


  沈子哲得意的一點頭,接道:「老同志之友的內容里毫無疑點,它的玄機也在出版日期上。這是本半月周期的刊物,鐵叔要告訴我們的答案就明晃晃印在封面上,總第120期,這個數字也是個坐標點!」


  於柏琪、丁連奎和江雪婍聽到這裡恍然大悟,終於想透了關竅。


  祝御一把扯過地圖,指著上面的「江陰縣」境內道:「我們曾經無限接近過這個坐標點,北緯37°21東經120°11,這裡正是江陰縣轄區,而且還涵蓋了龐谷水庫!」


  於柏琪沉聲道:「不出意外,鐵叔把黃金就藏匿在了這個坐標點上!」


  丁連奎蹭的站起:「那還等什麼?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把它挖出來!」


  祝御笑道:「我只強調兩件事,第一,這消息不能泄露出去;第二,咱們不多帶人,就這五個過去足矣!」


  沈子哲補充了一句:「機械類設備可以隨時抽調,不過精密的測量儀器得隨身攜帶,我們還沒把坐標最後精確!」


  ……


  中午時分,江陰縣龐谷水庫的山腳下,五人走下車來舉頭仰望。海拔並不算高的龐谷山蒼松翠柏,一片綠意盎然。然而天空中卻是烏雲密布,悶雷滾滾,預示著一場聲勢驚人的大暴雨隨時會來臨。


  隨著地面颳起越來越大的狂風,於柏琪一揮手道:「這場暴雨來者不善,咱們抓緊時間,翻過山頭就是水庫了。」一行人加快腳步,沿著崎嶇的山路快速行進。


  丁連奎一邊走一邊嘀咕:「鐵叔這老小子恁得狡猾,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原來把黃金藏在這裡!」


  於柏琪走在最前面,狐疑道:「我總感覺不對勁兒!黃金如果真藏在這裡,只需要四條線索就夠了;那多出來的蘇俊昌,或者說是那個假蘇姿,她掌握的最後一條又是什麼?」


  祝御道:「我也想不通這件事。但既然破解出了坐標,咱們沒有理由不來看看,只能撇開那條線索再說了。」


  江雪婍走在他的前面,擔憂道:「鐵叔老奸巨猾,第五條線索可能是個障眼法,也可能另有深意,是整件案子的關鍵。我很擔心這個坐標點另藏玄機,給咱們製造出什麼麻煩……哎呦!」話沒說完,腳下突然一滑仰天便倒。


  祝御跟在後面,手疾眼快,一把兜住她的纖腰,輕輕一抬,便即恢復了平衡。


  其餘三人紛紛駐足回望,江雪婍俏臉通紅,卻慵懶的把後背靠在祝御懷裡不肯離開,故意讓其他人看見,抿著嘴嬌笑。


  祝御尷尬萬分,鼻端里聞到她淡淡的體香,胸口被軟軟的肌膚碰觸,心頭又開始狂吐不止。


  孰料於柏琪、丁連奎、沈子哲看到這一幕後,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馬上掉轉身體大步前行,誰也不再多看一眼,多說一句,硬是把他們兩人晾在了原地。


  江雪婍仰首看他,眸子里柔情無限卻又滿是得意,悄聲道:「你瞧,根本沒人理他們……所以你也不要再生我的氣了,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不好?」


  祝御輕輕一聲嘆息,護住她的雙肩站穩,默然道:「先趕路吧。」


  江雪婍見他臉上有所緩和,滿心歡喜,輕輕點了點了頭,又邁步前行。


  五人用了大約半小時,堪堪翻過山頭接近龐谷水壩的時候,醞釀了一天一夜、懸而未決的大暴雨終於驟降而下,一泄如注!

  這場暴雨果然聲勢威猛,黃豆大的雨點夾雜著八九級的狂風傾盆而下,整個天際被黑暗籠罩,電閃雷鳴。山背處的幾片林區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搖搖欲墜,誰也沒想到大自然發起威來竟恐怖如斯。


  祝御等人匆匆鑽進了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避雨。可惜這間屋子年久失修,破敗陳舊,房頂的椽木不但潰爛不堪,上層的茅草屋瓦也是千瘡百孔。外面暴雨如注,裡面則「細水長流」,比之花果山水簾洞不遑多讓,幾個人擠作一團被淋的狼狽不已。


  這種奇急的余勢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不但絲毫未見緩解,反而比先前下的更加猛烈,後勁十足。


  丁連奎皺眉道:「好久沒見過這麼險惡的暴雨了,照這樣下去,再有半小時,城市和郊區的排水系統將面臨極大的考驗,很容易形成大規模的洪澇災害。」


  話音未落,遠處的大壩頂突然傳來隆隆作響,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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