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消息一下子散開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安以鶴帶著三三兩兩的人去了上官米鋪。
米鋪門口的衙官並不識得二王子,隻以為是上官家終於派人來尋了。兩人同手同腳地做了禁止的手勢,“來人止步。”其中一個衙官開口說道。
“大膽,竟敢阻攔我們二王子。”安以鶴身旁的仆人開口嗬斥道。
“二王子?”兩個衙官皆麵麵相覷。
“是。擦亮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這位正是我們當今二殿下!”仆人有些跋扈地說道,好像阻攔了二王子就像犯了重大死罪一樣。
安以鶴緩緩道來:“誒,莫要無禮,有失身份。”安以鶴揮了揮手示意仆人退下,莫再多言。
仆人怯怯地低頭退到後麵。
安以鶴又繼續說道:“齊爍可在裏麵,讓他出來見我。”
衙官隻聽得眼前高貴的男子直呼齊州官名諱,心想八成真是二王子,一人示意另一人,慌慌張張跑進屋內通報。
屋內齊爍正端坐著一邊喝茶,一邊命令田方田園兩人按壓著上官瑞文,準備簽字畫押,屈打成招。
而今日的上官瑞文除了一身傲骨,黑白相間的頭發淩亂地撒落,格外憔悴的麵色,幹涸的嘴唇,難道這兩天水都沒有喝過?上官瑞文昔日的睿智與犀利也一並消失不見了。
“如何?不想你上官瑞文是條硬漢子。”齊爍輕哼了一聲,正準備令田園壓著他按下手印時,隻聽得門外喧嘩聲。
門外衙官慌張進來通報:“齊大人,不好了,二殿下在門外侯著呢,讓小人進來通報呢。”
齊爍的手一顫,手裏的茶杯蓋子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陶瓷碎片撒了一地。
有些人做事情就是做也是要做的,怕也是要怕的。怕上麵知道,上麵不知道,膽大包天就是。
還沒等齊爍說些什麽。安以鶴的仆人便推門進來了。
安以鶴先是觀察了一遍屋內陳設,似是也沒有都沒嚴刑酷具。
齊爍先是行禮:“拜見二殿下,二殿下金安。”後又連忙上前點頭哈腰:“哎呀,二殿下,什麽風把您給出來了。”手勢一揮,示意給二殿下備坐,“二殿下,坐這,咱坐這。”
安以鶴四周看了看,發現裏屋正是堆放著他們搜出來的傳說中造反的器械!
“這是何故?齊大州官便是如此審案的?”指了指地上的證詞,還有虛跪在地上,沒有力氣,其實上官瑞文是整個人都已經伏在地上,膝蓋跪得麻木了有些動彈不得。“到底發生何事,需要你另辟蹊徑,米鋪破案?”
齊爍當然也聽得出,“回二殿下,臣經人舉報,上官米鋪有私藏軍械,特來調查。”
“私藏軍械?如此大事,你不上報我父君決斷。私下盤查,你,認為,你有這個能力嗎?”安以鶴睥睨著眼前鞠躬行禮回話的人。
齊爍有些吞吞吐吐,隻是納悶,二王子何時起,愛管這些閑事了?“臣,臣,臣也是著急破案,請二王子明鑒阿。”
“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