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手術結果
趙燕被兩人壓住胳膊,動彈不得。
「看不出來小妞還挺漂亮的嘛。」庄天海看到趙燕憤怒的面容,忍不住笑道,伸出手輕浮的勾起趙燕的下巴。
趙燕厭惡的看了一眼庄天海,直接朝著庄天海的臉啐了一口。
「瑪德,敢動老子!」看到趙燕的舉動,庄天海頓時怒了。
他抬起手正要一巴掌朝著趙燕的臉甩下去。
卻發現自己的一根手指已經被人攥住了。
他轉身一看,便發現了張青山正站在自己身後。
「又是你?」庄天海看到張青山頓時有些怒了。
「怎麼回事?」張青山皺眉問道。
他根本沒將庄天海放在眼裡,徑直的看著趙燕。
「他不讓齊大夫給我爸做手術,我就和他打起來了。」趙燕冷冷道。
「小子,我勸你最好把我放開!」庄天海看著張青山威脅道。
他現在看向張青山的眼神非常不善,已經連續兩次了,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
「是你不放齊大夫在先?」張青山皺眉問道,似乎沒有聽到庄天海的話。
「你有沒有聽老子說話,給我把手放開!」庄天海憤怒的說道。
張青山面色冰冷,右手微微用力,庄天海的中指立刻被彎曲成了一定的弧度。
感受的從中指傳來的刺痛,庄天海的面容有些扭曲。
「為什麼不放齊大夫?」張青山冷冷道。
「小子,你找死!」庄天海憤怒的吼道。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他憤怒的看著抓著趙燕的兩個小弟。
張青山冷哼一聲,右手微微一用力。
伴隨著一聲慘叫,庄天海中指骨折的聲音迴響在醫院的樓道。
「我問你為什麼不放齊大夫?」張青山繼續問道。
「給我殺了這王八蛋!」庄天海忍著手上的劇痛,憤怒道。
張青山面容冷峻,又一次用力,這一下庄天海的中指斷成了兩截。
庄天海再次慘叫一聲,兩人看到庄天海被張青山控制在手中,頓時向張青山沖了過來。
張青山兩腳將兩人踢在一旁,繼續用冰冷的語氣問道:「為什麼不放人?」
這一下,庄天海看向張青山的眼神終於有些變了,這傢伙不是普通人。
「和那麼垃圾相比,當然是我爺爺的命重要!」庄天海硬氣的說道。
「是嗎?」張青山冷哼一聲,再次折斷了他中指的最後一節關節。
庄天海再次發生一聲慘叫,他的右手已經有些麻木了。
「放人。」張青山用異常冰冷的語氣說道。
什麼時候醫院的大夫成了富人專用了?他這麼霸佔著齊大夫,豈不是說讓其他病人可以去死了?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張青山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張青山不教訓教訓這個囂張的小子,都對不起這些年吃過的飯。
庄天海咬牙看著張青山,沒有說話。
張青山冷笑一聲,將手換到了他的右手食指上。
庄天海的中指雖然已經沒了知覺,但食指並沒有任何問題,感受到張青山的動作,他徹底慌了。
「放人!」他趕忙叫道。
監護室里的大漢頓時讓開,讓齊大夫走了出來。
齊大夫憤怒的看了一眼庄天海,轉身離去。
看到齊大夫走了,張青山也鬆開了庄天海的食指,跟在了齊大夫的身後。
「王八蛋,你給我等著!」庄天海對著離開的張青山怒吼道。
張青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消失在電梯中。
「去,去給我多叫幾個弟兄,讓他們把傢伙都帶上,瑪德,還敢有人對老子動手!」庄天海憤怒的說道。
旁邊一個小弟立刻點頭跑了出去。
看到他離開,庄天海怒罵一聲:「不爭氣的東西!」
「你們給我在這守著,我先去一趟骨科。」庄天海捂著自己的右手說道。
回到病房,齊大夫去準備手術,張青山和趙燕兩人則是推著趙雄飛去了手術室。
沒多久,手術大夫全都走了過來,然後將趙雄飛推進了手術室。
趙燕和張青山兩人坐在手術室門口。
趙燕無比的緊張,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緊咬著嘴唇。
張青山看在眼裡,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一周前找自己的時候還是將趙雄飛的病情說的太輕了,事實上,他已經有些病入膏肓了。
手術的成功率並不高,恐怕只有不到三成的成功率。
等待是極其漫長的,手術室外,靜的可怕。
對於趙燕來說,這無疑是她人生中最為難熬的兩個小時,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打算,可是她又多麼希望,能夠出現奇迹,手術可以非常順利的完成。
她原本想向張青山對剛才的事情說一聲謝謝,可是因為太過關心父親的狀態,以致於她都忘了。
手術室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了。
趙雄飛帶著輔助呼吸的儀器被推了出來,齊長河對其他幾人示意,讓他們先將趙雄飛推到了病房。
「大夫,我爸怎麼樣?」看到齊長河,趙燕趕忙站起來急切的問道。
張青山看到齊長河的臉色,暗道一聲不妙。
齊長河嘆息一聲,「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趙燕的眼淚頓時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短短的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她整個人都嚇傻了。
她失神的看著齊長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齊長河嘆息一聲,趙雄飛雖然只是肺癌中期,但因為夾帶著食管瘺,手術成功率極低,雖然他在醫院已經見慣了生老病死,可此刻,他的心裡還是很難受。
趙燕突然抓住齊長河的白大褂,憤怒的問道:「怎麼就儘力了,我爸他肯定會沒事的!」
「求求你們,再給他做一次手術好不好?」她哭著哀求道。
張青山看到已經快要喪失理智的趙燕,忍不住站起來將她的手從齊長河的白大褂上扯下來。
「你父親的身體已經不可能支撐他再做一次手術了。」齊長河無奈解釋道。
「那怎麼辦?我只能看著他死嗎?」趙燕哭著問道。
齊長河嘆息一聲,「如果護理的好一些,他應該還能活半年。」
說完,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看到齊長河離開,趙燕再也忍不住,整個人蹲在手術室門口哭了起來。
這一刻,她無助的像個走丟了的小孩子,張青山在她的身上絲毫看不出瘋女人的跡象。
看到她這樣,張青山忍不住蹲下來。
他是個很小就失去父母的人,對於這種絕望他深有體會,看著趙燕撕心裂肺的樣子,他彷彿也回到了那個得知父母雙亡的時候。
張青山輕輕拍了拍趙燕的肩膀,他很清楚,這種時候說再多的話也沒用。
除非,自己有辦法能把趙雄飛救過來,可是,那可能嗎?
晚上八點,趙燕整整哭了兩個小時,嗓子都哭啞了才從牆角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儘是淚水。
站起身後,她徑直走到了病房,然後被值班護士告訴,趙雄飛已經被送到了重症監護病房。
趙燕失魂落魄的走到重裝監護病房,看到裡面躺著沒有醒過來的趙雄飛,眼淚再一次流了下來。
張青山默默的遞過去一張紙巾。
許久,趙燕才停止了哭泣,對張青山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張青山點頭,兩人並肩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兩人走後,拐角處出現一個人影,他打通一個電話道:「海哥,那個叫張青山的要出去了。」
「今天這件事,謝謝你。」趙燕擦掉眼淚道。
張青山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知道趙燕所說的是幫她父親把齊長河叫來這件事。
對於這件事,他只是憑良心做的罷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趙燕再次開口道:「剩下的這段時間,我希望你能多來幾次,我爸他挺喜歡你的。」
張青山詫異的看了一眼趙燕,原來她也有動腦子的時候。
「行,我答應你。」張青山說道。
趙雄飛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在剩下的這段時間給他一個善意的謊言,讓他高興的離開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謝謝。」趙燕輕聲說道。
兩人一起走出醫院門口,張青山說道:「就在這裡吧。」
趙燕點頭,她現在心情很亂,只想著回去繼續看著父親。
就在她準備回頭的時候,門口突然停下兩輛車,緊接著庄天海帶著一眾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們的手中一個個都拿著大拇指粗細的鐵棍,張青山粗略看了一下,來人足足有十多個。
看到從車上跳下來的眾人,張青山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一看就不像是當初在自己飯店鬧事的那群雜魚,應該都經歷過不少戰鬥。
如果來的只有四五個他一個人可以應付,這麼多人,恐怕自己今天身上也得掛點彩了。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趙燕,有所顧忌的他更加難放開手腳。
「你先走!」張青山趕忙對趙燕說道。
對方身上有傢伙,她雖然是武警出身,但身上沒有點傢伙,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那你呢?」趙燕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快走!」張青山冷聲道。
這蠢女人要是留下來可就麻煩了,他一個人還可以找機會脫身。
趙燕看了一眼外面十多個人,轉身向著醫院內走去。
「給我攔住她,別讓她跑了!」庄天海憤怒的吼道。
可話音未落,趙燕已經跑了起來,兩個小弟想要攔截她,但已經來不及了。
庄天海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跑到醫院裡面鬧事,僅僅那眾多的保安就夠他吃一壺的,而且像安平大學附屬醫院這種級別的醫院,裡面可是有武警守著的,他們手裡的可是真傢伙。
既然趙燕跑了,那就將剩下著賬算在張青山頭上好了。
庄天海左手拿著鐵棍,右手被白色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看著張青山,眾人立刻將他圍了起來。
「小子,你不是很拽嗎?」庄天海囂張的看著張青山。
想起醫院裡發生的事情,庄天海就一肚子火氣,真是什麼愛貓愛狗都敢騎到自己脖子上來了。
「你想怎麼樣?」張青山冷冷道。
很顯然,今天這件事沒法善了了。
「不怎麼樣,只要你跪在地上,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再叫三聲爺爺把自己的右手打斷,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庄天海笑著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