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掌教隕落
就在參加考核通過的弟子,議論紛紛,彼此討論選擇那位長老門下時,雲山派宗外,一位神色睥睨萬物,目露寒芒的老者,踏空而行,速度之快,當世罕見。
只見這名老者來到雲山派,望著面前肉眼難見的護山大陣,神色不屑,大喝一聲:「周旭,給老夫速速出來!」
而雲山派內門中,幾名長老正為爭取比斗中表現非凡的弟子而斗的臉色鐵青時,派外那一聲大喝,頓時讓所有長老臉色難看起來,而有些弟子,更是捂著耳朵,抱著頭,神色痛苦的倒在地上,慘叫著。
就在這時,演武大殿突然溢出了一道光芒。
這股光芒刺眼無比,出現之際,便直直向排外飛去,而那些愣在當初的長老,望著光芒離開,神色駭然,紛紛對視一眼,毫不猶豫,齊齊跟了上去,而這光芒,便是一直閉關突破的大長老周旭,也是雲山派,唯一一位金丹期的老怪。
待所有長老離開,握著耳朵,抱著頭顱蹲在地上的弟子,這才感覺那恍如雷鳴般的炸響,在耳中漸漸消失,更有甚至,已七孔流血,其慘樣,讓人一看便心生驚恐。
沒有理會其他,蘇木深吸一口氣,目光便望向護山大陣外的頭頂上空負手而立的一位老者,和剛剛衝出去大長老周旭以及和其他長老。
而那些內門弟子還好,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只是一個個臉色慘白,如臨大敵的望著天空,目光閃爍之下,不時和身邊幾人說著什麼。
「原來是佰前輩,晚輩不知佰前輩回來,還望贖罪!」
待周旭腳下光芒散去,便出現一柄長一丈寬一尺的巨大飛劍拖著他。
而周旭此時此刻的神色頗為複雜的望著面前負手而立的老者,這老者別人不知,周旭清楚無比,便是石源國中最大的幾位宗門之一,玄霄宗宗主,佰吳天。
「哼,百年過去了,沒想到當初跟在啟道友身邊的小屁孩,如今成為雲山派當家,真是讓人感嘆,老夫廢話也不想與你多說,域外空間,啟道友已經隕落,這雲山派,老夫玄霄宗收了,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明日今時,老夫便來,希望到時候護山大陣是打開的,只要讓你們弟子入玄霄宗,到時候老夫一視同仁。」
「什麼?我雲山派掌教已經隕落!」
看著周旭神色震驚的模樣,佰吳天,寒聲道:「此事信不信由你,老夫明日便來!」
話音一落,便瀟洒之際的踏空遠去,而這一番模樣,更是在門下弟子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踏空而行,那可元嬰期的大能才能做到的,如何不讓人震驚。
望著身旁幾位長老一臉茫然的模樣,周旭悲從心起,神色黯然。
見過雲山派掌教的也只有他一人,怪不得聽聞掌教隕落,幾位長老都一臉疑惑,這不由讓周旭深吸一口氣之下,心中泛起了陰雲。
而佰吳天所言所語,雲山派眾多弟子均是聽的清楚,當得知佰吳天口中的啟道友隕落,雖然不知是何人,但紛紛心底浮現不安。
望著雲山派大長老周旭,和幾名長老飛快的向一處山峰中行去,在場的所有弟子和內門弟子,紛紛議論起來。
「蘇木,你說剛剛那恐怖的老頭是什麼人?」
看著王天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蘇木皺了皺眉頭。
「不管是什麼人,絕不是好人,此事頗大,你沒看到那些長老全都離開了嗎?」
「該不是來搶山頭了吧,你沒聽見那老頭很霸氣的說了一句,明天這個時候,便來收雲山派,還聽見玄霄宗這三個字,該不是那老頭是玄霄宗的宗主吧!」
「八九不離十,看來雲山派要被別人佔領了,我還以為仙家門派都一片祥和,縱然是門派與門派只見有讎隙,大可通過弟子比斗來解決,然後下一些賭資,誰知道居然這麼徹底,直接霸佔,這玄霄宗宗主都如此,何況門下弟子。」
「既然如此,到時候萬一門派同意的話,你還加不加入玄霄宗,那可是大宗門,像我們這樣天賦普通的修鍊者,正常情況下人家根本看不上。」
王天也不由的思索起來,一邊望著蘇木,一邊望著陷入沉思的李昕。
這一天,註定是讓人忘不了的一天。
在演武台,足足等候了三炷香時間,才過來一位踏著飛劍的內門弟子。
在這位內門弟子的指引下,便來到一處院子,安頓了,蘇木幾人。
而李昕,自然而然被帶到女弟子所居住的地方去了。
坐在床上,目光望著頗為華麗舒適的屋內,蘇木不由連連感嘆一番。
「無所謂了,如果雲山派真的被納入玄霄宗的勢力範圍,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好事,到時候定然可以成為玄霄宗的內門弟子,修鍊福利,也比雲山派好很多。」
望著王天一臉美好的模樣,蘇木搖了搖頭道:「恐怕事情沒有你想想的那麼簡單,如果我們真到了玄霄宗,怕是被玄霄宗原本的宗門弟子不斷嘲笑,且背負著背叛師門的名聲,處處受人排擠,欺凌,日子絕不會比在雲山派好過。」
「如你這般說來,你打算不去玄霄宗嗎,如果你拒絕,那老頭萬一生氣,一巴掌拍死你怎麼般,元嬰期的老頭,真是恐怖,僅僅一聲嘶吼,我們便毫無任何反抗之力。」
「你呢,怎麼想的!」
蘇木若有所思的望著王天。
「還能怎麼想,真的如你這麼說,我肯定也不願意去了。」
「萬一那李昕去,你如何抉擇?」
「李昕!?」
望著蘇木認真的點了點頭,王天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如果她真的去,我肯定也會去的。」
聽到此言,蘇木沒有任何意外的笑了笑。
「蘇木,你放心,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任何事情任何理由,都不可能改變,縱然你不在是你,我王天依舊把你當做好兄弟,此言此語,我王天在此用我的道基立誓。」
蘇木急忙壓下王天要抬上來發誓的手,頗有些氣急道:「你…我還能不相信嗎,這麼多年,我們一路彼此支持,鼓勵對方,我在如何,也不能讓你做如此尷尬之事,只是我覺得,這李昕來歷有些神秘,我怕萬一!」
「你相信我嗎?蘇木!」
見王天突然神色嚴肅起來,蘇木一愣,點了點頭。
「你都能感覺到李昕有些神秘,我王天再不濟,也能感覺到,只是不知為何,從我第一次見到李昕開始,我好似尋到一種歸宿,這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就好像在寒冷的冬天,喝上一口熱茶,那般滿足,其實我真的很希望我們兩人能夠在一起修鍊,可…」
蘇木打斷王天要繼續說的話,拍了拍神色黯然的王天肩膀:「我明白這種感覺,既然你決定好了,便大膽的走下去,我對仙家門派以無任何留戀,離開也好,再說,我們又不是不能再見,何必搞的如此傷感。」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聊著,可彼此之間對,對方依舊有些不舍。
從師傅離去,到現在,真正算的上好朋友的除了王天,以無別人,今天門派所發生的事,當真是突然無比,更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同樣反應不過來。
而這事情的結局,便是分離,離別,所以這一夜,王天和蘇木都沒有休息,都在聊著,就算是已經聊過的話題,兩人依舊樂不疲憊的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著,有時候忍俊不已的笑出聲,可聲音里夾雜的無奈,卻是那樣的真實,那樣的讓人束手無策。
第二天,天還未亮,雲山派的鐘聲便想了起來。
外門與內門只見的白色屏障,也在幾位長老的施法下,消失不見。
無論是外門雜役弟子,還是正式弟子,皆是被外門執事,外門長老,領進內門演武大殿的平台上。
原本巨大無比的平台,此時此刻卻站滿了人,略顯擁擠。
「掌教隕落,雲山派已實質存亡!」
待所有人見神秘的大長老從演武殿走出來的那一刻,口中所言之語,頓時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所有人耳邊。
這句話如同抽離了周旭所有力氣一般,讓其臉色看起來煞白無比。
「好在玄霄宗宗主誠心邀請,深思熟慮之下,我決定,雲山派從此納入玄霄宗門下,任何弟子只要願意,都可以加入玄霄宗,如有不願意,現在便可離開,我不怪罪。」
失神落魄的周旭說完此言,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望著王天不舍的目光,蘇木點了點頭,暗自吧刻印好的吞天奪地輔助神通,塞在神色疑惑的王天手中,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離開了人群,和一些同樣不準備加入玄霄宗的人,站在了一起。
而當得知蘇木塞給自己的冊子,乃是記錄輔助神通的口訣,王天望著微笑點頭的蘇木,目光已充斥淚光,雙手更是攥緊,身體不斷顫抖,不是激動,不是興奮,而是痛苦,是對於蘇木如此做法的痛定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