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場外乞丐
從小區門口出來，楚墨快速轉到一處衚衕的角落裡，夜色正黑，少年躲在賓館的牆后躲撥打電話，嘴唇一張一合，好像在說著什麼東西。
楚墨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衚衕的反方向，轉身閃到一旁，加快步子，徑自朝最大的夜場走去。
夜場已經開門營業，門口站著幾個粗壯的大漢，長相兇狠，警惕性得看著四周，經過的人小心翼翼的轉到一旁，行色匆匆的離開。
許多開著豪車的人呼嘯而過，一個個有頭粉面的人一臉熟絡地和大漢打招呼，興沖沖的往裡面走去。
楚墨試著往前挪了一下，彈出身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夜場門口，透過門口，燈火輝煌，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
門口的壯漢神色警惕，陰鷙的眸子四處張望著，目光格外森冷。
楚墨下意識地縮回身子，躲在牆角處，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個乞丐的身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
乞丐留著很長的頭髮，頭髮一縷一縷的，雜亂無章，身上髒兮兮的，衣服破破爛爛，隱約散發著一股臭味。
真正令楚墨感到驚愕的是乞丐的眼睛，與當地人不同，散發著幽幽的藍光，這時，一輛紅色小車呼嘯而過，車燈明亮晃眼，直直的照射在乞丐的身上。
乞丐抬頭看去，眉頭微蹙，雙眸完全暴露在燈光下面，楚墨定了定神，睜大眼睛看過去，越發清楚的看到乞丐眼中的殺氣，不由得警惕起來。
燈光閃過，乞丐恢復了往常的淡定，冷峻的臉色被污漬遮擋住，仍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髒兮兮的雙手捧著一個生鏽的鐵碗，向過往的行人探出手。
直覺告訴楚墨，這個乞丐一定是有問題的，他盯著乞丐觀察了半天，眼睛一亮，靈機一動，退了出去。
來往的行人對乞丐投去嫌惡的目光，但是夜場的保安卻似乎沒有看到，也沒有上前驅趕。
楚墨眸光凜然，眼神瞟向不遠處的夜場，越發感覺裡面不簡單，甚至隱藏著某種陰謀，不禁警覺起來。
他悄然退後幾步，閃身走出衚衕，雙眸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查看著乞丐有沒有同夥，待情況確定后，一輛大貨車快速駛過來，強烈而刺眼的燈光照在乞丐的身上。
乞丐下意識地縮起身子，趁此機會，楚墨加快了步伐，在大貨車的遮擋作用下，接連幾個跨步，飛奔到乞丐身邊。
乞丐察覺到不對勁，抬眸看去，一眼發現了跟隨大車而來的楚墨，眼神一驚，剛要起身，刺眼的光線射過來，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楚墨一個箭步向前，抬手成刀，猛地砍向乞丐，接著，反手抓住乞丐的衣領，一個閃身就衝進了旁邊的小巷。
小巷沒人，黑乎乎的，四周都是高樓，房間隱約透出光亮，借著朦朧的燈光，楚墨全力奔跑起來，彷彿黑暗中的幽靈，幾個閃身沖了出去，朝小鎮外面狂奔。
十幾分鐘后，楚墨來到小鎮外面的一處荒僻的地帶，地勢平緩，雜草叢生，地面上滿是堅硬的卵石。
借著月光，楚墨縱身跳進一處低洼地帶潛伏起來，雙眸黑亮，冷靜的觀察著四周，確定沒有人追上來，他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乞丐一臉冷漠，臉色難看，嘴唇緊抿，惡狠狠的盯著楚墨，眸光里透著一股殺氣。
楚墨皺了下眉頭，察覺不對勁，猛地向前，抬手掰開乞丐的嘴巴，恍然發現乞丐的嘴裡有一顆毒牙，用力將其掰出。
任何國際組織的成員外出執行任務，都會準備一顆毒牙，一旦任務失敗，毒牙是用來自殺的。
楚墨用力很猛，乞丐滿口是血，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瞪著楚墨，掙扎著扭動身軀，試圖反抗。
楚墨一手握拳，一手成刀，拳擊乞丐的腹部，掌刀劈向他的后脖頸，眼中充斥著憤怒的火焰。
接著，他三兩下撕開乞丐的衣服，將乞丐的手腳捆綁后，再次搜身，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抬手掐住乞丐的喉嚨，狠狠地遏住他。
乞丐高挑起眉頭，臉色越發陰沉，試著張嘴說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人？」楚墨嘴角一撇，眼神一斜，說道：「你假裝成乞丐的目的是什麼？這種手段的確很高明，但是，你一張嘴，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
烏克鎮很小，外來人口很少，眼前的乞丐與楚墨一樣，顯然不是賽爾斯國的人，尤其是乞丐眸子里的那道幽幽的藍光。
說著，楚墨拿出軍刀，架在乞丐的脖子上，眼睛里滿是憤怒，心想著宋陽身處險境極有可能跟乞丐有關係，他的臉色變得不耐煩起來。
天色越來越暗，清冷的月色籠罩在大地上，隱秘的草叢中，楚墨和乞丐四目相對，楚墨手中緊緊握住軍刀，軍刀散發著死神板的氣息。
乞丐一臉冷漠，死氣沉沉的看著楚墨，緊抿著嘴唇，就是不說話。
「看來你是受過訓練的，不怕死是不是？」楚墨高高挑起眉頭，雙眼微眯，釋放出一股殺人般的氣息。
乞丐依舊不理不睬，做出一副誓死的樣子，楚墨雙眼一眯，冷笑一聲，抬起手臂，將軍刀刺入乞丐的大腿處，猛地拔出，頓時，血箭橫飛，鮮血淋漓間，乞丐吃痛的皺了下眉頭，很快，裝作一臉淡定的樣子。
下一秒，乞丐嘴角一樣，幽藍的眼睛里充滿了疾風，彷彿在嘲笑楚墨的的手段如此低劣，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
「看來你受過專業的反審訊訓練，寧死不招，沒關係，長夜漫漫，咱們有的是時間！」楚墨臉上的邪笑更加濃郁了，陰陽怪氣得說道：「如果你能承受得住我整晚的審訊，我可以饒了你。」
楚墨的聲音很冷，臉上的笑容十分詭異，眼中泛著一抹赤紅的殺氣。
乞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楚墨做出一臉不在乎的樣子，甚至有些佩服得說道：「很好，我就喜歡不怕死的人，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話音剛落，楚墨一把脫下乞丐的襪子，胡亂得揉成一團，死死地塞進對方的嘴裡。
乞丐緊皺起眉頭，雙眸憤恨的瞪著楚墨，試圖掙扎，每動一下，大量的鮮血從腿裡面湧出來。
楚墨冷哼一聲，慢慢的將乞丐的褲腳擼起來，軍刀在他的腿上比劃著，嘴裡緩緩的說道：「有一種酷刑，就是把手腳指甲扯出來，手指連心，疼痛無比，不過，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算不了什麼。」
聞言，乞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臉色更是難看。
突然，楚墨改變了主意，眉頭一挑，說道：「我打算先把你這條腿的劈給剝下來，先從哪兒下手好呢？膝蓋？」
楚墨一臉狡黠，臉色陰鬱，透著一股濃郁的陰謀，越發讓乞丐感到恐怖。
見乞丐還是不動聲色，楚墨將軍刀靠近乞丐的膝蓋，拍打數下后，刀刃圍繞著膝蓋轉動一周，繼續說道：「我是這樣想的，先圍繞膝蓋環切一圈，盡量別太深，切開表皮即可，司然後往下面扯，肯定會很痛，不過不要緊，我相信對你來說應該算不了什麼，應該可以承受得住。」
乞丐的身體搖晃的越來越厲害，膝蓋處碰到一股冰涼，臉色一變，不敢亂動，軍刀頂在腿上，萬一不小心，就會皮開肉綻。
「你就儘管掙扎吧！」見乞丐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楚墨繼續說道：「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我動作快一點的話，應該可以分段將你全身的皮都剝下來，先腳，後手，再身軀，最後到臉部，估計到時候，沒人認得出你了！」
楚墨的聲音很淡，卻透著一股森冷的含義，令乞丐不寒而慄，眼神變得恐慌起來，殺人不過頭點地，審訊不過打燙淹，這種剝皮的手段是禁忌，一般人不會用，政府人員更不會動用，除非地下黑惡暴力機構。
說著，楚墨眼神一驚，繼續說道：「咦，這裡好像有螞蟻窩，等我剝完皮，讓螞蟻也站點好處，然後在抽筋，剔骨，動作快的話，時間夠用了！」
「你這個混蛋，你根本就是個魔鬼，給我個痛快的吧！」乞丐顧不得口中的襪子，眼神驚慌的大喊大叫，發出嗚嗚的聲音，眼中很快閃過一絲恐懼。
楚墨壓根不理會，拿起軍刀在乞丐的膝蓋上比劃起來，冰寒的刀刃入肉，說道：「入肉三分，鮮血會流不停，照這樣的速度流下去，不到天亮，你就會血幹人亡！」
乞丐眼中的驚慌越來越濃重，使勁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用盡全部的力量，想要掙扎。
楚墨餘光一掃，卻假裝沒有看到乞丐點頭，手上用力，軍刀刺了進去，用力一挑，慢慢切割著乞丐的皮肉，發出猙獰的笑聲。
乞丐吃痛得緊皺眉頭，看向楚墨的眼睛里滿是恐怖之色，彷彿看到惡魔一般，嗚嗚的大喊大叫。
「別著急，太急著招的話，會很沒勁兒的！」楚墨慢慢的抬起頭來，幽幽的目光看向乞丐，冷冷的說道。
在乞丐看來，楚墨實在是太恐怖了，兇狠起來讓人承受不了，若是繼續堅持下去，怕是楚墨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終於，乞丐滿頭冷汗，失神般大喊道：「我招，我招！」
「想招了？」楚墨連連咋舌，陰陽怪氣得說道：「太掃興了！我以為你能堅持下來，沒想到，我還沒玩夠，你就招了？」
乞丐滿頭大汗，練練點頭，嗚嗚的喊道：「我招，我招！」
「好吧，你最好老實一點！」楚墨眸光森冷，冷冷的說道：「若是你讓我產生想玩的衝動，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就停止的。」
說著，楚墨扯下襪子，丟到一旁，將森寒的軍刀放到了乞丐的脖子上。
「你根本就不是人！」乞丐眉頭一橫，亂了方寸，驚慌的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