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同歸於盡
「我要把你們統統殺掉!」巴布不甘心,接連扣動扳機,一發接著一發子彈發射出來,直直地逼向沙西亞和瑪索,發瘋般說道:「我是不會失敗的!賽爾斯坦國很快就會落到我的手中。」
他精心謀劃了那麼多年前,忍辱負重,只為有一天能為族人爭氣,將賽爾斯坦收回到他的地盤當中。
「瑪索,你掩護沙西亞離開,這個瘋子交給我和布萊克!」頓時,會場中人心惶惶,好在護衛士兵們重新歸順到賽爾斯坦中,沒有繼續助紂為虐。
「嘭嘭嘭」一陣槍響,巴布猩紅的眼眸變得有些渙散,胡亂地開槍掃射著,絲毫不給楚墨和布萊克進攻的餘地。
「巴布已經瘋了!」楚墨深邃的臉異常凝重,閃身藏到巴布後面,低聲對布萊克說道:「你我分頭行動,想辦法奪下他身上的武器。」
「我先去吸引他的注意力。」話落,楚墨縱身一跳,來到巴布身邊,說道:「巴布,你註定是失敗的,還是乖乖投降吧!」
「不,楚墨,是你,壞了我的好事!」巴布眼眸腥紅,食指扣動扳機,卻發現沒了子彈,憤恨的丟在地上,咬牙切齒般說道:「我敗了,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哼!是嗎?」楚墨眯著雙眼,看不出臉上的表情,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塞爾斯坦國與阿蘭國之間的陰謀是你從中安迪搗鬼的吧?」
「呵呵!是又怎樣?」巴布狡黠的目光透著一絲濃郁的陰氣,一個轉身,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陡然向前,腳步快移,刀刃劃破了楚墨的衣袖。
楚墨吃痛地皺了下眉,側目看去,手臂上裂開一條長約十公分的傷口,鮮紅的血珠子滲出來,沿著手肘滴落到地上,說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楚墨深深地覺得巴布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想要霸佔,甚至控制塞爾斯坦國,背後似乎還隱藏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巴布鬼祟的臉上,眉頭橫挑著,陰氣森森地說道:「你真的以為我失敗了嗎?呵呵!沒有!戰爭已經打響,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平息的。」
「你是國家恐怖組織的人?」恍然,楚墨大驚,巴布潛伏在塞爾斯坦國,其目的便是利用塞爾斯坦國的政權挑起國際戰爭,利用阿蘭國這顆棋子破壞不列顛國和華夏國的關係,從而打亂亞洲的國際形勢。
巴布揚起嘴角,露出猙獰般的面目,說道:「楚墨,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畢竟國際形勢不是憑你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
「那可未必!」楚墨斜眼一笑,露出咄咄逼人般的氣勢,說道:「我始終相信,邪不壓正。你們的那個所謂的恐怖組織怕是只有一個空架子了吧?」
「屁話!」巴布一激動,怒目死死地瞪著楚墨,一臉蔑視地說道:「我是不會跟一個國際大盜取談論什麼邪正問題的!因為你不配!」
楚墨被赤,裸裸的羞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握成拳頭的雙手青筋突爆,恨不得一拳爆掉巴布的腦袋。
數秒后,他不停地調整著呼吸,在還沒有徹底弄清巴布的真正目的前,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一個盜竊者。」楚墨故作淡定地臉上悠然自得地說道:「只要是我感興趣的東西,從來沒有盜不了的!」
此話一出,巴布深情明顯緊張,下意識的皺了下眉,說道:「廢話少說,鏟掉你,對組織也是一種交代,我也可以放心地對族人有交代了!」
「原來你們組織的代號是族人啊!」楚墨似笑非笑道:「你們族人把你推出來,讓你衝鋒陷陣,挑撥國家關係,是想上演一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戲吧?」
身為特工,楚墨時刻都要保持身體和神經的敏感度,相對武力來說,他似乎更加喜歡玩心理戰術。
「哎呀,只可惜你知道的實在是太晚了!」巴布臉上瀰漫開來陰鬱的氣息,鬼魅的雙眼釋放出死寂的光芒,說道:「再過二十四個小時,如果你們找不到第三粒紐扣,塞爾斯坦國與阿蘭國的秘密情報將永遠消沉在世界上。」
「第三粒紐扣與情報有什麼關係?」楚墨綳起神經,急忙問道:「密室,密室在哪兒?你到底對沙西亞還做了些什麼?」
「沙西亞?那個傀儡?」提起沙西亞,巴布滿臉不屑,冷笑道:「恐怕他連自己中了毒都不知道吧?」
「卑鄙!」楚墨恨恨道:「像你這種國際害蟲,根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彼此彼此!」巴布揮舞著手中短刀,側移腳步向前,猛地彎腰,刀刃橫刺,插向楚墨的大腿。
楚墨雙腳連跳,甩起兩臂,半空中向後翻轉三百六十度,伸開雙腿,大腳踢中巴布的腹部。
巴布身體倒飛出去,眼眸中充滿憤怒的火焰,「噗通」一聲,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手捂腹部,吐出一口鮮血,短刀緊握在手中,絲毫不敢放鬆。
楚墨故作輕鬆地拍拍手,大搖大擺的走向巴布,目光卻聚集在他手中的短刀上。
巴布眼珠一轉,待楚墨靠近,他索性丟掉刀子,傾過上身,壓倒在楚墨的身上,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瞪眼道:「我絕不會讓我的計劃毀在你的手中!」
楚墨掙扎著,雙腿一彎,腳跟蹬住巴布的後背,用力踹上去,接著,他反手按住巴布的脖子,張嘴咬住他的耳朵。
「啊」的一聲慘叫,巴布握住拳頭捶打著楚墨,趁機腰部一扭,身體翻轉一圈,脫離開楚墨的身體。
下一秒,巴布從地上爬了起來,耳朵上已久鮮血淋淋,手上卻多了兩枚刺眼的炸彈。
「你要幹什麼?」楚墨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氣,鎮定道:「我這個人最看不起那種沒有真本事,動不動就同歸於盡的人了!」
「不管你說什麼,我是都不會上當的!」瑪索冷哼一聲,抬起手臂,將手榴彈高舉過頭頂,說道:「我今天註定是走不了的,但是,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的族人,我的組織的!」
楚墨緊蹙著眉頭,額頭上冒出層層細汗,慢慢的站起身,說道:「你想過沒有,就算你死了,你的組織會為你感到難過嗎?不會!」
「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感到難過!」巴布倔強的瞪著雙眼,說道:「只要我死得其所,就夠了!」
「呵呵!你這句話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話了!」楚墨試著靠近巴布,語氣放緩,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什麼叫死得其所?生命是你自己的,沒有人能夠替你做的了決定,在我看來,你根本就不配做恐怖組織的成員。」
「夠了!」巴布慢慢後退,始終跟楚墨保持距離,說道:「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向你屈服的。」
「難道你現在不是已經向我屈服了嗎?」楚墨詭異的一笑,說道:「你知道,對人類來說,最難的事情是什麼嗎?」
巴布一臉不解地看著楚墨,顫顫的手指拉著導火索,說道:「你再廢話,我立馬就拉下!」
「隨便你!」楚墨站定腳步,聳著肩膀,攤開雙臂,不以為然的說道:「死亡並不可怕,最多就是一睜眼閉眼的事情;活著,才是最困難的事情。而你,在我眼裡,與其說是恐怖組織的成員,不如直接說是膽小鬼,懦夫!」
「混蛋!」巴布猶豫起來,手指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
此時,一直藏在暗處的布萊克悄然翻身過來,猛然挑起,雙手緊緊握住巴布的手腕,試圖搶下手榴彈。
楚墨見狀上前,一記鐵砂掌劈在巴布的肩膀上,對布萊克使了個眼色,捏住巴布手腕的手用力一捏,手榴彈落向地面。
「啊」的一聲大叫,巴布用盡全身力氣,轉身將布萊克和楚墨推到一旁,彎腰撿起手榴彈,高舉過頭頂,用力一拉,將手榴彈丟了出去。
頓時,「轟」的一聲,會場上空,綻開一個碩大的蘑菇雲,硝煙四起。
「小心!危險!都趴下!」楚墨和布萊克也算是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人,對現代社會中這種近乎自殺的報復性活動倒是第一次見,不禁感慨道:「這個瘋子真是太恐怖了!」
空氣中傳來一陣陣哀嚎的痛苦叫聲,楚墨慢慢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小心翼翼地看向巴布,只見他衣衫襤褸,癱倒在血泊中,迷離地雙眼似乎在搜尋著什麼東西。
楚墨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起身欲湊過去,被布萊克拉住。
「危險!不要過去!」布萊克搖搖頭,做出「不」的樣子。
楚墨故作淡定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我必須過去看看!」
他趴在地上,艱難地匍匐前進到巴布的身邊,潛意識裡總覺得他在刻意隱藏著什麼東西。
躺在血泊中的巴布無力的張著嘴,在看到楚墨的那一刻,雙眸一亮,雙手下意識的捂在胸口上,閉上眼睛不說話。
楚墨目不轉睛的瞪著他,目光上下遊離,定格在巴布的手上。他伸手抓住巴布,用力攤開他的手掌,觀察半天,沒有發現異常。
「楚墨,你看他的胸膛上好像有一道疤!」布萊克悄然湊了過來,趴在地上,直直地看著。
突然,奄奄一息的巴布變得格外緊張,另一隻手死死地護在胸前,任憑楚墨怎麼用力,死活都不肯鬆開。
布萊克半蹲著身子,一手掐住他的喉嚨,一手按向他的傷口處,撕裂的疼痛讓巴布無法承受,很快便昏睡過去。
「這裡的確有道刀疤!」楚墨定睛觀察一番,猜測著說道:「你懷疑這裡面藏著重要的東西?」
「為了確保安全,姦細們通常會把類似存儲卡等重要的東西藏在身體的某個位置,不是嗎?」布萊克煞有其事的說道:「要我去拿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