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回家
布萊恩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他的身上並沒有傳來任何的痛感。
怎麼回事?
他茫然地看著楚墨。
楚墨卻輕輕地吹一下槍口。
他的那一槍打在了牆壁上。
布萊恩是個可憐人,他不忍心下手,如果梅格還是不願意跟他們走,那他只好用強的了。
「好帥!」梅格忽然跳起來,抱著楚墨的脖子轉圈。
所有人的懵逼地看著這一幕。
惠子的臉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楚墨馬上把怪在自己脖子上的梅格拉下來,嚴肅的說:「對不起,我是個有良知的人,不像你,為了刺激好玩罔顧別人的性命。」
梅格鼓掌,忍不住要攀住楚墨的脖子要親他,惠子在一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過來一把拉開梅格,生氣地說道:「我警告你這是我的男朋友,你再動手動腳,我保證把你打殘。」
這霸氣的宣言,讓兩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虎軀一震。
梅格卻覺得好玩,她伸出一隻手去調戲楚墨,惠子果真說到做到,拉過梅格的手往自己這邊拽,嘴裡發狠的說道:「你不是想玩嗎?我陪你玩。」
哇塞,這下飽眼福了,暮威站在一旁邪惡的想。
「喂,你幹嘛笑得這麼邪惡?」郭峰不明所以。
暮威低聲說:「我還從來沒有看到美女打架。」
郭峰罵了句「齷蹉」,但是目光還是很誠實地望向惠子和梅格的戰場。
此時兩人正在撕扯彼此的頭髮,郭峰覺得索然無味,原來戀愛中的女人的智商真的會變成負數的。
雖然聽著像是在詭辯,但是從楚墨的口中說出,就變成真的一樣。
惠子和梅格都紛紛紅了臉,但是梅格比惠子更快回神,她鬆開惠子的頭髮,說道:「臭男人,就知道看我們女人自相殘殺,哼,我才不讓你們得逞。」
她孩子氣一起,惠子怔住。
楚墨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惠子馬上也鬆開手:「對呀對呀,為什麼要讓男人得意。」
說完,扭過臉對著一扇牆壁。
楚墨看著熱情如火的梅格,說道:「這樣吧,你也不要費心思想什麼條件了,你乖乖和我回家,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怎樣?」
「這樣一點都不好玩。」梅格撅起嘴巴,這個男人看起來挺正派的,但是人不可貌相,這是梅格在布萊恩身上看到的。
「怎麼不好玩?」楚墨發現,梅格就是小孩子脾性,你得什麼都順著她來。
梅格道:「如果我回去之後你反悔呢?我該怎麼辦?」
她愁眉苦臉地看著楚墨,馬上,整張小臉就露出歡快地神色:「這樣吧,我們簽個契約,如果你說出來了,我就要嫁給你。」
呃。
屋子的三個男人都呆住了。
嫁給楚墨,這楚墨的桃花運也太旺盛了吧。難道他前世是栽種桃花的?
「呃,你確定要這樣?」郭峰問,這不是一個賠本的買賣嗎?
楚墨偷偷瞟向惠子,惠子還是面對著牆壁,不說話。
「看吧看吧,」梅格撅著嘴:「你那麼喜歡那個姐姐,一定不會想娶我的對吧?」
今天,梅格終於說了一句很應惠子心的話。
惠子悄悄轉身,看著楚墨,卻不料,碰上楚墨溫柔似水的眼眸。
「惠子,你說我簽不簽?」
惠子嬌羞地點點頭。
梅格和楚墨簽下契約,高高興興地回家,至於可憐的布萊恩,被遺棄在破爛的舊樓。
愛德華公爵看到女兒看到女兒回來,可是高興壞了,一個勁抱著梅格喊著寶貝。
父女重逢的喜悅淡下來,楚墨才告訴愛德華公爵,梅格小姐是被布萊恩拐騙的。
這和他們在車上對的劇本一致。梅格偷偷對楚墨豎起一個大拇指。
愛德華公爵撫摸著梅格的頭髮,老淚縱橫:「都是那個殺千刀的布萊恩,他害了我們的梅格,我們乖巧的梅格受苦了。」
乖巧?暮威在心裡吐槽,要是這愛德華公爵知道,就是自己的女兒搞出的一切,估計得氣得吐血身亡。
梅格沖大家甜甜一笑,人畜無害對楚墨說:「爹地,今天真的要多謝這位哥哥了,如果不是這位哥哥,我現在還在布萊恩那個惡魔的手裡。」
愛德華公爵對楚墨致謝道:「年輕人,今天真的要多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慷慨解囊,我們……我們愛德華家族……唉……」
「公爵先生,今天的事情能順利處理也是令嬡的幫助,她真的很乖巧。」
楚墨禮尚往來地誇讚梅格,梅格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她挑釁地看著惠子,惠子假裝沒有聽見,微笑著看著楚墨,認真地傾聽他們說話。
愛德華公爵聽見楚墨的誇讚,慈愛地看著梅格:「唉,梅格呀,這是長大了,經過這一次的事件,我們的梅格長大了。」
「是呀。」楚墨意味深長地看著梅格。
愛德華公爵對管家招招手,管家拿來地契,遞向愛德華公爵。
愛德華公爵把地契遞給楚墨:「楚先生,這次的事情要多謝您,讓您破費三千萬,實在是不好意思。」
「為了彌補你們的損失,我打算把所有的傢具留下來。」
即使是在困窘的狀態之下,愛德華公爵還是保持著貴族應有的尊嚴,他竭盡所能地不讓楚墨覺得有任何損失感。
「愛德華公爵,」楚墨鄭重地把地契交還給愛德華公爵:「這份地契,我不能接下。」
愛德華公爵錯愕地看著楚墨。
楚墨解釋道:「其實,我沒有給綁匪轉錢。」
「一切順利的話,這次我們應該能夠再次見到九龍玉杯了。」郭峰把著方向盤,像是自言自語。
天涯折騰到海角,楚墨心裡完全是沒有疲憊感和壓力的,畢竟九龍玉杯除了能夠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別無其他,這次出行當成了旅遊,更何況還偶得佳人——惠子。他用力摟了摟依偎在他肩膀的美人。
惠子若有察覺,抬頭看了看他,重新埋在他的臂彎中。
暮威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撓了撓頭,言道:「能順利進入到國宴?即使我們偽裝的再好,還有公爵帶路,但是以不列顛皇室的情報能力,他們也幾乎能快速查到我們幾個華夏人的資料。」說著,回頭看向楚墨。
楚墨笑了笑,剛欲開口,暮威趕緊皺眉搶話:「別再說將來楚墨擋這樣的話了,對付一般的小嘍啰可以,這次不一樣。」
楚墨並沒有反駁暮威的話,開口說道:「你說的我不是沒想到,雖然我可以當著女王的面盜走她頭上的寶石,全身而退,但是現在多了你們,這一次需要好好做計劃。」
三人並不懷疑他的話。
「你有頭緒了嗎?」惠子離開楚墨的臂膀,立起了身子。
楚墨寵溺的眼神看著惠子,卻不直接作答。
「愛德華公爵承諾帶我們進入國宴省去了不少事情,但是他也僅僅是起到一個門票的作用,國宴這種高大上的事情,關卡絕對不會只有這一個。」
「那怎麼辦?」暮威在楚墨面前,已經完全淪為了一個不會自主思考的小弟角色。一旁開車的郭峰扭頭看了一眼這樣的暮威,直直想笑。這哪裡還有軍火商的樣子。
「繼續尋找內院兒的門票唄。」楚墨輕描淡寫。
暮威一頭霧水,惠子和郭峰卻知道這樣的輕描淡寫下,是胸有成竹的計策。
郭峰一腳深踩,將油門轟到底。車子加速駛向遠方。
……
「爹地,楚墨為什麼會幫你救我?」梅格撒嬌地問向愛德華公爵。自打楚墨離開,梅格便對這個外表俊朗、內里捉摸不定的華夏男人充滿了好奇。
愛德華公爵寵愛地看著剛剛歷經一「險」的寶貝女兒:「他要我帶他參加國宴。」
「他為什麼要參加國宴?」
「為了見上層人物。」
梅格對於楚墨的看法並不像愛德華王爵的認識那麼單純,她可見識到了楚墨在「救他」流露出那不同一般的氣質:只有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才能在那種情況下保持風度和靈活的思維。
既然如此,楚墨和他身邊的那群人,絕不需要再去開拓什麼眼界了。
「楚墨,呵,有趣。」梅格竟然隱隱的對這個華夏人充滿了期待。
……
Bonh「ms餐廳,富人區最頂級的餐廳。
「不同於華夏國有錢有勢有地位就能暢通無阻,不列顛國有太多的阻礙了,像這樣的資本國家的政治制度,恐怕不好辦。」暮威說完,卻發現這話說著不太妥當,郭峰畢竟是華夏國的公職人員,便故作輕鬆地撕咬下一塊雞腿肉。
而郭峰坐在餐桌前,毫無進食的慾望,只是獃獃地望著滿桌的中餐發獃。
楚墨仔細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從華夏國一路出發,歷盡千辛萬苦,只為完成國家交給的任務,算是忠;一路上毫無怨言地與他「多管閑事」,這叫仁;在很多危急時刻,仍舊為歸根結底並無太多直接利害關係的朋友,以命相搏,這叫義。這也算是個真男人了,如今又要直接接觸到自己的核心任務了,而且環境比以前的困難程度更不遑多讓,他怎麼還能安心的吃下飯?
「這次國宴並不用以命相搏,但是關係的卻是兩國的關係,我會安排妥當的,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會有另一張門票送上門來。」
「哦?」郭峰瞬間兩眼發光,激動到太陽穴上青筋隱隱暴起,「快說快說!」
「哈哈,飯不言寢不語,先吃飯,今晚會用得著大家出力的。」說著夾起一個澆汁鯉魚,沖著惠子撅起嘴,示意她用嘴接著。
惠子當然甜蜜的回應,全然沒有把郭峰和暮威欲作嘔吐狀的表情放在眼裡。
暮威看著對面甜蜜的兩人已經對於這種冷嘲免疫了,直接把手裡的雞腿伸到郭峰的面前,郭峰也早是心有靈犀一般的噘嘴等著。不得不說,楚墨的話讓他再次定下了心。胃口和往日熟悉的狀態也一併恢復。
只可惜他沒有注意到,遞過來的雞腿,已經被暮威消滅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塊骨頭……
在高檔餐廳,四個東方面貌的人做這樣的舉動還是讓其他那些端正慣了的西方人惻目相對。
楚墨抬抬下巴,示意三個人看周圍,惠子霎時羞紅了臉。楚墨幫她擦掉嘴上的醬汁,臉上仍舊掛著寵溺的笑。
「不要節外生枝,我們本來就挺招人耳目的,而且這個餐廳不是一般民眾能消費的起的,一定有達官貴人,楚墨,聽我的坐下!」郭峰一秒鐘回歸謹慎的公職人員狀態。
楚墨不爭辯,反而笑笑:「哈哈,放心吧,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郭峰起身也要跟著去,他知道楚墨並不這麼簡單就會放棄,現在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了什麼亂子啊!
一旁的暮威扯住要起身的郭峰搖搖頭,說道:「別去,楚墨心裡有數,你再離座會更加引人注意。」
郭峰惴惴不安地定住身子,不再動作。
這一邊,楚墨卻已經身著廚師服,身形躲閃竄到廚房的中心區域,手指輕輕在一個醬瓶上點了點。還未等身旁細心掌廚的主廚和專心雕花的副廚回過神,他已經端著一盤受到世界美食界追捧的中菜——宮保雞丁,回到了位子上。
你去洗手間搞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回來?三人一臉嫌棄,紛紛扭頭。
「哈哈,這道菜是主廚親自做的,色香味俱佳,沒什麼問題,而且,這是我們進入國宴的第二張票。你的票,暮威。」
暮威一臉不可思議,一道菜而已,還能是進入國宴的籌碼?不止暮威,惠子、郭峰也是難以置信。
「等著瞧。記住,一會我們還有用上醬料的菜千萬不要碰,否則別怪我沒提醒。」
這麼一說,三人哪還敢碰,只想趕緊搞清楚墨做了什麼手腳。
五分鐘后,身後座位上兩個男士,捂著肚子,快步走向洗手間……十分鐘后五個人……越來越多的食客沖向洗手間的方向。
惠子聰慧,率先反應過來,扯扯楚墨的衣角,歪頭細聲問到:「你在哪裡得到的瀉藥?」
楚墨嘴角往後撇了撇,惠子順著方向回頭看了去,身後一個肥胖的女食客,正在投入地大快朵頤。原來如此,哈哈。
郭峰和暮威也才明白了過來。只不過,這樣搞跟進入國宴的籌碼有什麼關係呢。
這邊四人饒有興緻地看著不斷有人離座、回來、離座,可是這家不列顛富人區最為著名的餐廳后廚,卻已經炸開了鍋。
「湯姆主廚!有客人反饋吃了我們的食物身體出現不適的情況,而且越來越多的人……」
四十多歲的湯姆主廚擺擺手,又收回來,撫弄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鬍子思索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食材都是郊區斯賓塞農莊今日送來的,每日按量供應,並不囤壓,皇室所用的御膳材料也是在這個農莊採購,不可能有問題……難道是配料?可是配料也是跟皇室后廚用的一致……這……
咚咚咚,后廚響起了敲門聲,開門,只見兩個食客模樣的人。一人雙手后剪,胸膛高高挺起,臉上略有慍氣,站在前面;另一白凈男子,身子微欠,站在後面。
一個靠門比較近的廚師上來問道:「你好,這是廚房重地,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欠身的白凈男子用正宗的不列顛語向另一人翻譯。
另一人先是緩緩掃了一眼所有人,指了指湯姆,開了口。
「讓你們主廚過來,我是華夏國美食協會的新任食物安全顧問,」白凈男子翻譯到。
湯姆早就注意到這邊,焦頭爛額尋找問題發生的原因,聽到翻譯這麼說就疾步走了過來。
「聽說你是這次國宴的主廚,我便不遠萬里從華夏國趕來想一睹你的烹飪風采,確是讓我這麼失望?」慍氣男子說完頭撇的高高的,仿若吃了不合胃口的食物,就像欠了他命債一樣。
「您好,非常抱歉,事出突然,我們也正在解決這個問題!」湯姆主廚沒有時間去推敲這個人到底是真是假,也不敢透漏事情到底處理到了哪一步。
「那麼,處理的到底怎麼樣了呢?」慍氣男子仍舊緊咬不放。白凈男子仍舊欠著身子專心翻譯。
「呃……」湯姆犯了愁,廚師帽也吸不了的喊慢慢在他的鬢角滲出。
「食客的安全重要,這個問題我早就發現了,而且已經解決了,這是你們的簍子,你們去解決吧!」
「您是怎麼解決的。」這個主廚明顯是被慍氣男子唬住了,也不在意自己的主廚身份,急不可耐的問。
慍氣男子慢慢從衣服內兜掏出小盒子,捏出兩個藥片,「這是我家族秘制,也是華夏國主席常年隨身攜帶的靈藥,你拿去。」慍氣男子語氣緩緩又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