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早餐
楚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周挽依和李嫣兒為了杳杳的事突然心生感觸,回憶起了他少年時代的事情,興許此刻他是羨慕杳杳的。
杳杳已經救了回來,但是通過這件事楚墨也發現自己在意的人實在太多,如果有心人隨便抓誰,都能去要挾他。
這就已經告訴別人,楚墨有個眾所周知的軟肋,那就是對身邊的人太在意。
的確得想個辦法才行!
但是很快新的問題又來了,陸家的婚禮怎麼辦,他們也沒證據說是陸家綁的人,然後他們把認偷回來了,所以陸家還是會來要求杳杳和陸家二傻少爺結婚。
可是他不能動用金盾局的力量,只能是用明爭暗鬥這樣的方式去扳倒陸家,或者逼陸家退婚。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嗎?」望著窗外的黑夜,楚墨這樣問著自己。
他原本是來餘杭調查超然力者的神秘組織,但是卻沒想到再次的捲入家族之間的爭鬥,全身而退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奢望。
暮以微穿著柔軟的睡飽,拿著浴巾擦著身體,走進楚墨的房間。
「怎麼了,一個人在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只是想著今天的事情!」
雖然有幸看到了暮以微生活的一面,但是楚墨卻高興不起來,杳杳的這件事還沒解決,他實在不想杳杳這樣花季的少女,去陪著一個傻子過一生,她能配更好的男人。
「別騙我了,肯定是杳杳的事,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幫你。」
楚墨聽了是很受安慰,感謝她能說這樣的話。
「也不是煩惱,一個陸家我當然不放在眼裡,可是我怕我是不是過早的進入了餘杭大眾的眼裡了。」
暮以微倒是無語極了,心想楚墨還真的敢說,他把吳家的面子踩的一文不值,又不買陸家的帳,接著又到黃莫霖的地盤大鬧,而且把他手下的第一愛將庄毅給活活氣死,又打爛了最值錢的古董,如果上面的這些還不能讓餘杭這片土地的人記住楚墨這個名字,那就沒人能讓大家記住了。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我說的是真的。」
暮以微捂著嘴笑了笑,這樣的楚墨還是她認識的楚墨嗎?這和小孩子沒什麼區別啊!
「得了,你就別賣萌了,我能答應你進金盾局,就一定會幫你。」
楚墨嘿嘿的笑著,暮以微不愧是觀察力了得,他和她明明才只是認識了不到一個月,卻已經像認識十幾年的老友一樣了。
「那謝謝了!」
表明自己的態度后,暮以微起身靠近坐在床邊的楚墨,他隱約的看到她好像裡面是真空的,楚墨還以為她要把他撲倒,結果只是在額頭親了下,害得他緊張的很。
在國外長大的楚墨哪裡不懂這個吻是什麼意思?晚安吻,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感夾雜在裡面,可是在門口偷看的周挽依卻不是這麼想了!
「她還真敢親下去,真是個浪蕩的女人,不知道她外面還有多少的男人!」
周挽依不知道自己幹嘛這麼生氣,像是看到了自己丈夫和別人偷一樣的感覺,她不斷告訴自己絕對不會對楚墨有任何的感覺的。
但是現在事情卻朝著不可控制那方面發展!
看到暮以微走出來,周挽依嫌惡的望了她一眼,像是她和楚墨做了什麼邪惡的事情似的。
暮以微只是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這個反應,不過事實上如果是別的女孩對她這麼沒禮貌的話,早就被催眠躺在不知名男人的床上了。
感覺到走遠了,周挽依拖著白色的裙擺一步一步的踏進了楚墨得房間,四周打量了會。
「你們剛才談什麼?好像很機密的樣子,可以讓我知道嗎?」周挽依實在受不了,她必須搞懂心裡的那些疑問。
「你沒事吧?」楚墨關心的問道,今天的周挽依實在有點反常,和以往進來損他損到抓狂。
「你回答我的問題!」周挽依大吼道,樣子都讓楚墨有點害怕了。
「只是說了點杳杳的事情,怎麼了?」
楚墨心裡很奇怪,今天的周挽依到底是抽了什麼瘋?他沒覺得他和暮以微剛才的話題有什麼不對!
站在大床的前面,心裡有些五味雜陳的看著新換上的純白色的床單。本就是因為一個荒唐的脅迫而被迫在一起的兩個人,如今要同處一室,還不得不在這大床上共眠,該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她用手捋平了床單上的一絲褶皺,卻忽然抓緊了床單,床單被鬆開來的時候,就像是湖面的波紋一樣。一圈一圈的向外擴散開來,恰似她動蕩不定的心湖。
一陣砰砰的敲門聲,還沒等被嚇了一跳的周挽依回過身來,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敢貿貿然打開這個門的除了他楚墨還能有誰。楚墨看著尚且撫著床單沒有回過神的周挽依,勾起嘴角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眼裡的神情分明是以為她還在肖想著什麼。
倒是沒有出言嘲諷她,楚墨解開了自己領口處的扣子,繞過周挽依徑直往衣櫃走去。「嘩——」的一聲拉開了衣櫃門,發出沉悶的聲響。
楚墨從衣櫃里抱出被子和枕頭,以及一些洗漱用品,然後看也不看周挽依一眼,轉身欲走。
「等會兒,你去哪?」周挽依還是沒忍住,出身問道。
「去客房睡,我們倆現在不適合在一個房間住。」楚墨本來都打算開門了,聽到這句話又回頭說道:「你可別告訴我你還在妄想些什麼,我告訴你,周挽依,你趁早死心。」
周挽依美眸一瞪,怒道:「誰會妄想,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了。」
「那樣最好。」楚墨冷哼一聲,抱著被子打開了門,卻正好對上了打算敲門的杳杳。她臉上本來還帶著些微的笑意,卻在看到楚墨抱了一滿懷的東西突然地冷下臉來。
「你抱著這些幹什麼?今晚打算去哪睡?」杳杳冷著臉說道,語氣里擺明是質問,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會這麼問。
「杳杳,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我去客房睡。」楚墨先是愣了一下,眼珠一轉倒也是迅速的想出來對策,臉不紅心不跳的對著杳杳撒謊。
「你的身體不舒服,你難道不是誰在床上才會更好嗎?這樣抱著鋪蓋去客房睡像是什麼樣子,你這是打算讓別人看你笑話嗎,還是我現在應該大笑起來,證明你的耍寶很厲害。」字字嚴厲,施加下來的威壓讓楚墨氣勢上就輸了半分。
今天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先是周挽依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現在還賴著他的房間不走,現在則是一向溫柔得如小貓一般得杳杳,卻表現得像下山猛虎一樣,氣勢不知道又多強。
「杳杳,我睡覺一向不太規矩。要是睡著就滾了下來該怎麼辦?還有睡客廳能讓我有點安心!」楚墨依然不死心,換了個方向企圖勸動杳杳。
杳杳何其聰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楚墨想要找理由去客房住,眼睛一瞪極具威嚴的說道:「這床這麼大,還能滾到哪兒,是不是你房間有其他人,你無法面對她,所以就選擇去客廳睡了。」
楚墨都愣住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過程,幾乎就像是她說的那樣,她難道是偷看了?說的幾乎一點都不差!
「可是……」
「什麼可是。行了!時候也不早了,祝願你們造人成功,我也可以做姐姐阿姨了。」杳杳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把楚墨往裡一推,然後啪的關上了門。
楚墨被門關上的一瞬間帶起來的風吹的有些蒙,然後動作緩慢的扭過身子來。周挽依用餘光看了看楚墨的臉色,簡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看什麼看?」楚墨語氣冷漠的說道。
「今晚你是睡不了客房了。怎麼辦?」周挽依沒那份心思同他生悶氣,還不如早點冷靜下來解決面前最大的難題。
「還能睡哪,這麼大一張床擺在面前難不成要去睡地板嗎。」楚墨用冷冰冰沒有起伏的語調說道,然後把枕頭被子扔到了床上。
她當然知道可以去睡床啊。關鍵是現在有兩個人,只有一張床啊。
周挽依皺著眉頭問道:「要不你睡床吧,我睡地板上。」
楚墨背對著她鋪被子的身影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算了吧,杳杳萬一回頭打開門過來看。今天晚上咱們都睡在大床上,誰也不會碰到誰的。」
當然這樣她也看不清躺在床上的是她最好的朋友了!
說到這兒,楚墨的臉上浮現出有些不屑的笑容:「我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周挽依周大小姐。」
周挽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也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了,大大方方的掀開被子就躺在了床上。
兩個人背對背睡著,眼底俱是一片清明沒有睡意。背部都是微微收縮,一副警備狀態的樣子。周挽依回身看了看楚墨的背影,有些悲哀的想到,沒想到這麼短時間的相處,到最後,竟然淪落到這般可笑的境地。荒唐,這可真是太荒唐了。
這樣想著,她攥緊了胸前的被子,賭氣一般的往床沿上再移了一些,與楚墨拉開了更大的距離。整個人有些可憐兮兮的縮在床的角落裡,瘦削的背影看的讓人有些心疼。
半夜的時候楚墨醒了一次,他輕輕地抬起身子回過頭去看周挽依,看到周挽依縮成小小的的一團,躺在整張大床上離他最遠的地方。
他有些憋悶的躺回去,搞什麼惺惺作態,他根本就不愛她。帶著有幾分憤恨的想法,楚墨也往床邊靠了靠,兩人之間隔了比床的二分之一還要大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