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交鋒
嘴角上揚的楚墨看著面前坐在椅子上被捆綁的鄭宏遠：「很滑稽，對嗎？」
鄭宏遠的肩膀經過了簡單的包紮，情況並不好，他的臉色慘白，確實如同楚墨所說，本來還是大好的局勢，轉變了情況，從他抓住楚墨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他們將要轉換身份。
這一刻，鄭宏遠才真正意識到了所謂具有超出常人能力的人有多麼強大。
「我可以幫你！」鄭宏遠見到了曲疆等人，這些人訓練有素，裝備精良，這樣的人能在華夏的地界上出現，除去是官方的人，要不就就是一些神秘的組織，或許是雷盾的人，但是從他們的打扮來看不像雷盾的人。
只是楚墨怎麼說服這些人幫忙的鄭宏遠並不清楚，但楚墨這個傢伙沒有那些所謂的約束，而且楚墨想得到的信息，是為了楚墨自己。
「這是最好的選擇。」楚墨依舊面無表情。
鄭宏遠連忙點頭，楚墨沒有想放開他的意思，他繼續道：「你不要指望有人來救你，如果你想活命，就只能按照我的做法行事。」
鄭宏遠略顯緊張：「楚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和我是能繼續合作的，殘肢的事情我們可以去找父親，他對殘肢有著具體的了解。」
敵人是指面具男所代表的勢力，所謂的那波人，楚墨只見到了面具男，在鄭宏遠的幫助下幹掉了他。
至於鄭宏遠的父親鄭集，楚墨知道了他的來歷，但不知道鄭集知道什麼秘密，黃老所知道的東西應該都告訴了楚墨。
找到鄭集比較麻煩，楚墨要先知道鄭宏遠所清楚的事情，最起碼他可以肯定一點，之前鄭宏遠提過不知道面具男那邊的情況，現在就不一樣了。
「面具男到底代表了誰？」楚墨低聲道。
鄭宏遠盯著楚墨還是搖頭：「我不清楚。」
楚墨面無表情，一腳把鄭宏遠踢翻在了地面，鄭宏遠不知道楚墨要幹什麼，瞪大了眼睛，看著楚墨走到了他的身邊，直接沖著他的傷口處踩了過去。
「啊！」疼痛的感覺讓鄭宏遠難以忍受，口中連聲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深吸口氣的楚墨再次加大的力道，驚呼的聲音不斷發出，直到楚墨的力量越來越大，鄭宏遠連聲音都不發出，瞪大的雙眼面死死盯著楚墨，眼睛血紅。
楚墨不由擔心，越到最後一刻越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如果鄭宏遠一直都不說話，就算你弄死他，他都不會交待，而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是想利用楚墨所做的一些障眼法。
嘴裡吐出的聲音永遠是致命的武器。
楚墨真正擔心起來，他見過很多人，其中大多有權勢和地位，這些人最看重的就是他們的生命，但有些人一生經歷無數，不到最後的關頭絕對不會低頭。
至於鄭宏遠他不屬於這樣的人，或許是為了保護什麼秘密，所謂的家族或者其它重要的東西。
鄭集是個什麼樣的人，楚墨相當好奇。
楚墨不能去管鄭集，他首先要管的是面前倒下的這個傢伙，深吸口氣，重新把凳子拉了起來，雙方面對面，都死死地盯著對方。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留下你始終是個威脅。」楚墨沉聲道，不管是鄭宏遠初到東海，還是與沈蝶衣合作，運送殘肢等等，這其中的每件事情都是可以聯繫到一起的。
也確確實實印證了黃山帶給楚墨的消息，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向著沈家集團，沈蝶衣的身上襲來，這個陰謀的主人可以說就是鄭宏遠。
不過，楚墨似乎已經解決了麻煩，因為沈蝶衣已經看清了鄭宏遠的真實面貌，現在撕毀合約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可是，楚墨惹上了別的麻煩，而且很嚴重。
能解開這一真相的人就在面前，楚墨無法從對方的口中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看著鄭宏遠的時候，楚墨想出了一個辦法，虎毒不食子，或許他可以使用鄭宏遠找到鄭集，就像鄭宏遠所說的一樣，鄭集可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可以答應你，去找你的父親。」楚墨低聲道，鄭宏遠的眼睛睜大，嘴角上揚的楚墨說，「但你得留在這裡。」
眼睛再次瞪大的鄭宏遠看到楚墨轉過了身子，他放聲大喊：「楚墨，楚墨……」
可是，楚墨的身影越走越遠，而這裡一片黑暗。
鄭宏遠所待的地方正是楚墨別墅的地下室，別墅里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戰士，曲疆正在客廳里等候楚墨。
很快，楚墨和曲疆就見了面，看到楚墨的曲疆立即站起身子，略顯著急：「黃老要鄭宏遠。」
眉頭一皺的楚墨哪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黃老要什麼鄭宏遠啊，至於黃老怎麼知道鄭宏遠在這裡的楚墨並不意外，既然曲疆任務完成到一定的程度，自然會向上面報告。
按照曲疆和金盾行事的風格，是不會詢問的，會直接帶人離開，只是曲疆在乎楚墨，所以才告訴了他。
「他沒有說為什麼？」楚墨詢問道。
微微搖頭的曲疆接著道：「如果有必要，你可以留下他，只是問題就有些麻煩了……」
曲疆還是沒有說出來，楚墨直接說：「沒事。」
這才點頭的曲疆說：「一段時間內你是不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甚至不能出現在東海，因為整個華夏都可能會通緝你。」
「我似乎沒得選擇。」楚墨顯得很無奈。
曲疆嘆了口氣，他也不想這樣，關鍵黃老直接下達了命令，像是楚墨這樣合作關係的人，他們一般是不會直接下死命令，會有一些商量之類，但這次不一樣，也就是說萬分重要！
……
半小時之前。
一位白髮蒼蒼的小老頭來到了金盾，他進入了黃老的辦公室，見到了黃老兩人相擁在了一起，不說話，整整相擁時間長達兩分鐘，才分別坐在了椅子上。
雙方的臉色都很差，黃老在擁抱小老頭的時候差點流淚，分開的時候反而格外冷漠。
「三十年了。」小老頭並不算老，但是頭髮全是白色。
「鄭集，說吧。」黃老拉著臉，面前的這個小老頭就是鄭集，今年不過六十五歲的年紀已經滿頭白髮，雖然像是小老頭，但他臉上的皺紋沒有那麼多。
鄭集點點頭，說：「黃老哥，你手下的人不應該去我那裡，這麼多年了你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平靜。」
所謂的平靜是鄭集和黃老兩人一起構造的，金盾並沒有搬遷，在很多年前就在這個地方，一直都沒有改變，很多原因。
當初的黃老和鄭集以及其他人，每個人的選擇都不同，據他們所知，上了歲數的老朋友們都已經死去，就還剩下一些小輩，當初確實有很多問題，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
「打破平靜不是我。」黃老低聲道。
鄭集站起了身子，看著面前的黃老，對著黃老微微低頭，說：「對不起。」
很真誠的道歉，但黃老搖搖頭。
「世界是他們的，不是我們的。」黃老語重心長地道。
鄭集沒有坐下，他揚起了頭：「但是一切還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就像你這麼大的歲數還在這個地方坐著。」
「夠了，不要說起那些陳年舊事！」黃老厲聲道。
鄭集重新坐下了身子，他神情嚴肅：「好，那我就說一個現實的問題，我領走鄭宏遠，『它』是你們的，我會貢獻出三分之一的財富換取我兒子這一代的安寧。」
雙方對視，黃老淡淡地道：「你走吧。」
鄭集沒有遲疑，站起了身子，轉身離開。
直到一輛黑色大眾輝騰出現在楚墨別墅的門口，副駕駛穿著黑西服的高個子下車，前往了別墅的門口，亮出了一個證件，武裝的戰士們立即帶著高個子進門，來到了客廳，走到了楚墨和曲疆的面前。
「少爺在哪裡？」高個子面無表情，目空一切。
曲疆剛要上前，楚墨走到了對方的面前，他要比高個子矮了整整一頭，至於外面的黑色轎車，他看見了，只是這個的高個子是誰他並不清楚。
「滾出去。」楚墨直接從腰間拿出了手槍，正對高個子。
高個子盯著楚墨，眉頭都沒皺一下：「少爺在哪？」
楚墨微微搖頭，臉上出現了笑意，高個子盯著楚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楚墨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高個子悶哼一聲，半跪在了地面，曲疆立即拿出了手槍，頂在了高個子的額頭，門外立即衝進兩名武裝戰士，對準了高個子。
微微抬頭的高個子，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少爺在哪？」
曲疆似乎認出了這個男人，他在楚墨的耳邊道：「是鄭集的貼身保鏢，外面車上坐著的人是鄭集。」
楚墨點點頭，道：「讓你的把這個高個子抓起來，扔到地下室，讓他找他的少爺去。」
「楚墨……」曲疆不認為這是個好處，高個子被楚墨開槍打了大腿，事情已經夠麻煩了，現在楚墨難不成想把鄭集扣押起來。
楚墨也不管太多，直接走出了別墅。
曲疆沒有跟出去，對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按照楚墨的意思去做，又讓人跟著楚墨，馬上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黃老的電話。
不過，曲疆剛打通電話就聽到手機里傳出黃老的聲音：「讓楚墨去做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算這樣了，有些人在劫難逃。」
電話接著被掛斷，曲疆看著手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有些不明白是鄭集該死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