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污點證人
買兇殺人案件暫時處理完畢，楚默和葉向龍都知道沈萬圖的司機劉洪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他們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與沈萬圖有聯繫。
楚默很苦惱，幫助沈蝶衣，他該如何幫助？
商業上的事情，楚默懂得並不太多，刺殺，拿東西這些他在行，可是穩定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他不能放棄這美好的一切，灰色的事情可做，前提必須是正確的，不能夠摻雜私人恩怨。
關鍵，楚默的身份較為敏感，一旦被人利用就連金盾也很難保全他，像是當初找尋林奇的秘密文件一樣，如果事情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作為臨時工的他首先會被拋出。
沈家是家族企業，上市集團，價值數十億元，這巨大的產業都由沈蝶衣接手，而沈萬圖依靠沈家的人脈自身的努力，公司上市，據估計有數億的家產，這樣的人不是普通人。
要知道，沈萬圖的年紀不過三十齣頭。
沈家這段時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楚默並不清楚，他沒有詢問沈蝶衣，只能找到消息較為靈通的西門如煙。
回到家后，楚默看著家裡的傢具都置辦齊全，和之前沒有兩樣，西門如煙正在客廳看著電視，品嘗著紅酒。
楚默走到她的身邊說：「麻煩你了。」
放下紅酒杯，西門如煙站起身子，她把手勾在了楚默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邊吹風，帶著一絲魅惑：「你要真這麼想就不會這麼對我。」
楚默趕忙與西門如煙保持距離，這個西門如煙與他像是很好的朋友，又像是戀人，但是他總是感覺該跟西門如煙稍微的保持距離，就像以前一樣，他們從未說穿任何事情。
「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幫我查查沈家集團的情況。」楚默又恢復了正常。
西門如煙感覺自討沒趣，沒有繼續，她了解楚默，這個傢伙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逃避，就這樣吧，她指指腦袋：「我知道你會用上。」
打心眼裡，楚默承認，西門如煙是個好女人，是個賢內助。
西門如煙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隨手點燃香煙，她說：「沈蝶衣上任以來，不但讓沈家集團保持穩步發展，還做出了一系列改革，比如說裁減人員。」
「是這樣。」楚默答應，然後講述了刺殺案件的一些情況。
西門如煙想了想，說：「如果這麼說，我想不難明白沈萬圖為何這麼做。」
對沈家的情況，楚默不太清楚聽西門如煙繼續講話。
沈蝶衣對她的集團治理如何與西門如煙和楚默沒有多大關係，西門如煙接著說：「你也知道，沈萬圖能夠創造十幾億的家產與沈家集團有很大的關係，他們家族裡的很多人都是一樣，大肆利用便利，為自己創造福利，不過這個沈萬圖是最凶的一個。」
話到此處，楚默就明白了，他說：「你的意思是，沈蝶衣做出的改革切斷了沈萬圖的資金來源。」
「沒錯。」西門如煙笑著說，「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一大活人。」
楚默點點頭，沈萬圖買兇殺人的動機早就出現，怪不得早先他就想得到家主之位，原來是因為這個，所謂一朝皇帝一朝臣，有人會被重用，有人會被抹殺。
「這雖然是內部的一些消息，市面上見不到，但是要想弄成書面文件不是很難。」西門如煙一臉自信。
這些消息對於楚默來說比較重要，最起碼這是沈萬圖的殺人動機，不過，暫時還不需要這些東西。
「你先弄出一些，留著。」楚默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沈家的情況在楚默這樣的外人看來並不複雜，只是沈萬圖很狡猾，做事又極為謹慎，凡事都有下面的人去接手。
深夜，葉向龍到訪。
楚默見到葉向龍比較驚訝，難道針對沈蝶衣的刺殺事件有消息了。
「進去聊。」葉向龍直接說道。
楚默帶著葉向龍直接去了書房，讓西門如煙給他弄了杯茶水。
葉向龍精神不太好，很累的樣子，他點燃香煙，保持清醒：「我的人協助海關查貨了一起槍械走私案件，雖然抓住了人，但是對方並不配合工作，境外的走私勢力我們暫時沒有辦法處理。」
「你想讓我做什麼？」楚墨知道境外的勢力無法處理，境內的是可以處理的。
葉向龍接著說：「調查刺殺案件的時候，你查到一個地下窩點，就是毛子買槍的那個，你的身份比較隱秘，我想讓你去查查。」
華興撞球廳里的李想，那個傢伙牽扯私自出售槍支，可是，那時候情況緊急，楚墨亮出了證件，現在過去會引起不好的作用，他向葉向龍解釋了解釋。
葉向龍也沒想到楚墨竟然被人知道了身份，只是他們必須打擊犯罪，但是楚墨是最合適的人選，他有本領，可以對付很多暴徒。
「如果能讓他做我們的污點證人，這就最好了。」葉向龍嘗試著提議。
楚墨陷入沉思，可以說，葉向龍的意見是可行的，同時，這其中又有些危險，李想的具體情況他還不清楚，只是知道他可能販賣槍支，不過一旦控制了李想，槍支走私案件很好調查。
至於葉向龍的所作所為，楚墨也清楚，他想抓大魚。
「好，我可以試試。」楚墨站起身子，主動地伸出了手。
葉向龍與楚墨緊握住手，臉上的激動和感激沒有隱藏住。
為了方便行動，楚墨決定讓西門如煙和他一起，西門如煙得知后，立即否決了楚墨的提議。
「首先，這很危險，然後這對我們沒有好處。」西門如煙考慮的很現實。
以前楚墨和西門如煙一直在國際上做大盜，但他們是俠盜，他們幫助了很多人。
「這和我們以前所做的沒有兩樣，以前我們用自己的方式幫助別人，現在我們用官方的方式保護別人，以前對我們沒有好處，現在也一樣。」楚墨認真地說。
西門如煙被楚墨的這一套理論說的無法反駁，總感覺怪怪的，她還是擔心。
「太危險了。」西門如煙說，自從回到華夏，楚墨有幾次差點掛了，他的身體中有秘密不假，暫時無法查出，難免還會出其它的問題。
深吸口氣的楚墨抓住了西門如煙的手，兩人含情脈脈的盯著對方，只聽楚墨說：「如煙，這是我們的機會，一個洗白的機會！」
這麼多年，西門如煙從未想到要洗白，可是楚墨突然提起，她有些不知所措，盜賊界的人都說楚墨是叛徒，他們何嘗理解楚墨所想。
「國際上仍舊在通緝我們，現在我們藏在這裡，早晚有一天會被發現，但是我們得到華夏的保護，就不用怕這些了。」楚墨現在隸屬金盾，雖然沒有保險，好歹也是臨時工，是有證件的人。
他搖身一變就能成為華夏的特工，外面的人無法對付他。
西門如煙不這麼認為，在她看來現在的楚墨像是被脅迫，像是被捆在了巨大的車輪上，車輪轉動，他也要跟著轉動。
以前，他們憑自己的意願行事，現在不一樣，為了某種特殊的意義，楚墨在做事情，是他在妥協。
西門如煙可以為了楚墨妥協：「好吧，我答應你。」
得到西門如煙的支持，楚墨很滿意，他們又可以像以前一樣相互配合，一起行動。
隨時意外都可能發生，為了保證這些事情，葉向龍決定派人埋伏在李想所在的華興棋牌室，先一步行動的是葉向龍的人，隨後才是楚墨。
駕車來到棋牌室，楚墨檢查了葉向龍所提供的槍械，以防不測，當然他也要做兩手打算，李想可能會不合作。
「我們一會進去，先找到李想，裡面的人認識我們倆個，一定要小心謹慎。」楚墨沉聲道。
西門如煙答應，先一步下車。
棋牌室還是老樣子，吧台叼煙的女人還是那個，不過另一邊的沙發上都沒有了人。
「你好，又見面了。」楚墨笑眯眯地盯著瞪大眼睛的女人。
女人連忙道：「你好，你好，有什麼事情？」
「我找李想。」楚墨直接說出了來意。
女人想都沒想，直接說：「他不在，去外地了。」
「哦？」楚墨看了眼盡頭的房間方向，又說，「那你最好給他打個電話，要不然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了他。」
腦門上嘩嘩冒汗的女人沒有遲疑：「他真的不在，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對了，我叫楚墨。」楚墨笑了笑又說。
很快，女人的電話就打完了，她說：「兩位先跟我來。」
女人找了人接班，然後帶著楚墨兩人去了上次去過的那間房間。
這次房間乾淨的很，除了辦公一套，其它的都沒有。
女人服務很好，又給端茶又倒水，還給拿瓜子，也不太敢說話，楚墨將眼神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就笑。
「他幾點過來？」楚墨看了看錶，問道。
一側的女人連忙道：「馬上，我打個電話催催他。」
女人先走出房間，楚墨和西門如煙有些著急，他們口乾舌燥，但是沒有喝水，萬一水裡有問題怎麼辦？
雖然撞球廳里有一些讓楚墨熟悉的面孔，但還是要小心。
「會不會有問題？」西門如煙擔心地問。
楚墨並不清楚，他無法猜出對方會怎麼做，李想不算什麼大頭目，只是一個能夠提供線索的圈裡人，其實楚墨也是在賭。
不一會，女人從門外進來，她對著楚墨說：「楚先生，想哥來了，他想這裡人多眼雜，我們能不能到外面去談。」
「外面？」楚墨好奇地問道。
女人立即說：「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