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胡蝶
這個孩子成長的很健康,除了天生良能,天靈慧秀之外,和一般的正常孩子沒有什麼兩樣。
他的性格似乎也承襲了他的媽媽張曦,溫婉善良。
而且他本是鬼胎,天生靈性十足,可以說乃是修道的絕佳資質,幾乎比得上轉世謫仙,在父親肚子裡面的時候,又服用了龍虎丹,補全了先天不足,可以說簡直是天生仙胎。
這個孩子,我已經決定好好培養他,讓他繼承我的道統。
。。。。。
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轟動整個滄州的聶家滅門慘案今太陽終於要在此宣判!
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外面,擠滿了各路聞風而來的記者,烈太陽當空,熾熱的太陽曬得他們汗如雨下,這些人卻依舊苦苦的等待著。
如果不是他們沒有進入法庭旁聽的資格,恐怕現在整個法庭裡面都已經人山人海了。
此次宣判,得到官方採訪資格的只有省電視台和滄州市電視台,以及人民太陽報等三家重要報刊雜誌的記者。
其他的媒體記者,都不得進入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只能夠在外面等待。
整個審理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上午。
審理過程之中,所有人亦是全程肅穆,他們看著那個神情獃滯,看似瘦弱無比,似乎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卻是臉色凝重。
就是這個女人,殺死了聶家滿門,從上到下,不管老幼,一共十三口人,盡數屠殺,然後分屍。
終於,到了法庭宣判的時刻。
「所有人,現在起立!」
法庭之上,審判長大聲說道,隨後所有人站了起來。
「胡某,女,二十八歲,河北省滄州市滄縣人,20XX年3月18太陽,胡某因記恨丈夫和婆婆,於是痛下殺手,殺害包括丈夫江文生、婆婆羅素琴、公公江藝海、小姑江銀釵等共計一十三人,造成社會影響極其惡劣!」
「胡某犯罪動機明確,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現在本庭宣判,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刑事法規第XX條XX款,第。。。。。,判處胡某死刑,緩期執行,剝奪政治權力終生!」
。。。。。
「啊!」
「不要!」
「啊!救命啊!」
「胡蝶,你放過我,放過我吧,求求你!啊!」
凄厲的慘叫聲不斷的響起,尖刀刺穿身體,噴濺血液的聲音裡面,伴隨著一個女人猙獰放肆的笑聲。
這笑聲讓人何等的毛骨悚然,但是笑聲的背後,卻隱隱有有些悲戚和痛苦,充滿了癲狂和無奈。
鮮血噴濺,鮮紅的鮮血,將雪白的牆壁染的通紅,在極致的白的映襯之下,那鮮血的血紅更加的被襯托顯現出來。
窗戶外面,鳥兒的聲音歡快的鳴叫著,屋子裡面的一切似乎停滯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死一樣的寂靜。
那是因為,人已經被她殺光了。
燦爛的陽光順著窗戶透進屋子裡面,神情獃滯的女人披散著散亂的頭髮,獃獃的站在屋子的中間。
她的手上拿著一把市場裡面屠戶殺豬用的尖刀,嶄新的大刀上面尚且殘留著血跡和肉絲,她白色的襯衣上面全是被噴濺上來的鮮血,她的目光渙散,臉上帶著一絲絲解脫一樣的微笑,
「啊。。。。。終於輕鬆了。」
。。。。。
「犯罪嫌疑人如果對本庭判決有所不服,可在判決生效之太陽起,十五太陽內向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
「現在本廳解散!」
從腦海之中的回憶裡面微微回過神來,站在法庭中間,被所有人用驚駭的目光注視著女人抬起頭,她看著那代表了正義和公正以及法律權柄的天秤,忽然微微一笑,
「不用了,不用了,這樣就好。」
。。。。。
深邃漆黑的黑暗之中,生鏽的鐵釺組成的牢籠禁錮著一切,一個穿著婚紗的女人坐在地上,神情獃滯。
而在她的面前,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相貌尋常的年輕人。
這個人就是我,徐揚。
「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我坐在這個女人的面前,朝著她問道。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抬起頭來,蒼白卻清秀動人的容貌裡面,雙眸有些無神,天真無辜的相貌之中,帶著一些無言的悲傷。
「就像你看見的一樣,身處在囚籠之中的我,自然也是一個囚犯。」
我目光平靜的看著他,開口回答道。
「這兒是女囚監獄,但你是男人。」
我面前的女人一動不動,只是這樣說道,彷彿敘說著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這種事情無所謂了,女囚不一定非要關押女犯人,又或者男囚不夠使用,所以把我關到這兒來。」
我這樣說道。
「這樣嗎?」
女人開口說道,隨後一言不發了。
「我原本是做古董和文物收藏生意的,可惜有個客人買我一件明代的瓷器,卻冤枉我詐騙,結果將我關到這兒來。」
我隨口說道,
「哎,真是可笑啊,文物收藏這一行,從來就沒有買了贗品,卻告賣家詐騙的,眼光不行,還怪別人,真的是,這生意不好做啊。」
「我不願意還錢給他,他卻是大吵大鬧,還報警告我詐騙,沒有想到,公安局和他沆瀣一氣,竟然真的將我抓到這兒來了,真是讓人無語啊。」
面對我的話語,女人終於第一次動了,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手鬆開,
「真奇怪啊,你不覺得嗎?我要喊人了,竟然把男人和女人關在同一個牢房裡面,難道現在的法律,已經到了強制男女同一牢房的程度嗎?」
「哈哈,不要在意這個了,只是小事而已嘛,反正你已經被叛了死刑,早晚都得死,一個將死之人,在意這麼多幹什麼呢?」
我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只是我的聲音裡面有些冰冷。
「你知道還真的非常清楚呢。」
女人的眼睛看著我,只是她的眼神之中渙散無神,似乎事實上對這個並不是太在意。
「誒?是嗎?哈哈,這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情了,畢竟,即便是這個監獄裡面,你的事情也算是一個轟動性的新聞吧,不少人都在談論呢,說你是殺了丈夫、婆婆、公公、小姑、侄子,屠殺丈夫一家滿門的冷血劊子手,惡毒婦人之類的。」
我這樣說道。
「是嗎?大家都在說我的事情,而且竟然是這樣形容我的?」
女人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她的神情之中,沒有絲毫的變化,好像一點點都不在意一樣。
「但是啊,我也是走南闖北啊,見過不少世面,但是不得不說,像你這麼冷血殘酷的手法,真的還是相當少見吶。」
我開口說道。
「是嗎?」
女人這樣說道。
隨後我的眼前,似乎看見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景象,有四個人被人用紅色的繩子綁住了腦袋,吊在天花板上,然後他們渾身是血,神情扭曲恐怖,肚子都已經被剖開,腸子和鮮血不斷的流出來,在下面滴了一大灘的血。
「竟然把自己的丈夫和婆婆殘忍的殺害,然後用繩子吊在天花板上。」
我這樣聲音平靜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
女人的眼神瞟了一下,隨後她的聲音響起。
而在她聲音落下的瞬間,我眼前的景象驟然一變,之前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四個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浴室裡面。
一個大浴缸裡面,浸滿了通紅的鮮血,彷彿是一個血池,血池子裡面,浮著一具人影,他的身邊放著兩根斷肢。
這個人,似乎已經被在浴缸裡面生生分屍解剖了。
「真厲害呢,竟然把這個人活活剁碎了,而且他的血竟然放了足足一個浴缸,你是怎麼做的?」
我開口說道。
「也不是這樣的。」
女人的眼神又瞟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
「不是嗎?」
我眯了一下眼睛,
「那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我這樣開口說道。
下一刻,女人的眼前似乎浮現過了一個尖銳的屠刀,隨後她驀地瞪大自己的眼睛,竟讓開口這樣說道,
「誒,我忘記了。」
她的神情天真無辜,聲音裡面充滿了訝然,似乎真的記不起來了一樣。
「哦,忘了嗎?」
我輕聲說道。
「算了,之前的畢竟都是謠言,謠言總會被添油加醋,就像一句話,在人們的嘴巴和耳朵之間傳遞,很快就會變成一千個樣子。」
「但,問題不在於你是如何殺死他們的,就像不管你用刀殺也好,用繩子殺也罷,用棍子把人打死亦是一樣的。。。。。」
這一次,我的話尚且沒有說完,女人開口了,
「我不知道你的話裡面是什麼意思。」
女人這樣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我不覺得一個女人,能夠做出這樣驚人的事情了,將全家十三口人全部殺光?」
我的話,女人沒有回答,但隨後我朝著她說道,
」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強有力的證據,僅僅憑藉一個女人的一面之詞,在自己自首的時候,稱自己殺死了丈夫全家,那一個女人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也太奇怪了吧,簡直讓人不能夠相信,你一個女人,如何殺死十三個人?難道他們都不會反抗嗎?」
「在我看來,這一件事情,應該不止你一個人做的吧,你覺得呢?胡蝶小姐?」
我的話語落下,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目光似乎能夠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