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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舊事重提仇恨如新

  第五百零五章 舊事重提仇恨如新

  武元基將這怪物撞得腦袋都凹下去一塊,再無站起來的力氣。


  可是武元基本人,竟然頭上一點青紫都沒有。很快就恢復過來,走到這怪物的面前,手中凝結出一把青色的長槍,很輕鬆地就了結了這魔物。


  了結了這魔物之後,武元基也不收回手中的青色長槍,就和天上的雲月這麼對視。


  他也很想知道,雲月的《青雲槍術》是從哪裡學來的。手中的八仙鏡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青雲槍術》本來是為了配合八仙鏡而被創造出來的功法。也是青嶼山的不傳之秘。


  可是這個佛門女修手中不僅有八仙鏡,還會施展《青雲槍術》。


  「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青雲槍術》,還擁有八仙鏡?」武元基問。


  雲月一閉眼,再睜開,染色的藥物失去作用,眼瞳重新變成了金黃色。


  雲月同樣十分好奇,道:「都是從我師父那裡得來的。師父給我這些的時候只是告訴我,這是道門的功法。」


  「你師父?」武元基慢慢地抓耳撓腮,想要找尋靈感。過了一會兒,終於猛然想起來,「你師父是不是一個女的?她叫做化意真人,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雲月奇怪地問。


  武元基聞言大笑起來,因為太過興奮,上身犼的刺青都時隱時現,「因為我是你的師伯啊!想不到化意的徒弟這麼厲害,居然練成了《青雲槍術》。因為修行太過艱苦,這一門槍術就是在青嶼山也少有人修鍊。」


  「青嶼山?武院長,該不會是有什麼巧合吧?」雲月的記憶裡面,師父明明就是佛家的弟子,一直都是吃齋念佛的。連雲月自己也跟著做佛門女冠的打扮。又怎麼會突然變成青嶼山的傳人呢。


  武元基狂笑起來,從他的腳底下生出一個青色八卦,八卦將他手中的青色長槍威力倍增。


  這一手招數雲月再熟悉不過了,難道竟然是真的?師父真的是青嶼山的弟子?那為什麼又會流落到了大懸浮世界呢?

  武元基很熱情地邀請雲月一起回青嶼山認祖歸宗。還說青嶼山如今有一位好御教。


  雲月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很快武元基帶來的那些弟子也飛來了。


  這幾個弟子又看到雲月,一個比一個熱情。武元基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叫師姐啊。」


  幾聲師姐叫得雲月心思更亂。


  而這中間的故事,武元基也慢慢道來。


  原來雲月的師父化意真人和武元基、何佩凝當年都是青嶼山有名的後起之秀。只是化意真人在下山除魔的過程中,不小心沾染了毒藥,因此被惡人壞了處子之身。偏偏修行的功法,又是要守身如玉方可。


  一身道業,百年苦修全部化為流水。


  武元基說到這裡也是咬牙切齒。


  雲月忍不住問:「那這惡人是誰呢?」


  「是魔教的上代教主代天鷹!」


  「竟然是魔教?」雲月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震驚。


  「代天鷹後來也是惡有惡報,被齊晨殺死,還奪了教主之位。」


  「那後來呢?我的師父去了哪裡?」雲月追問道。


  武元基的表情變得十分尷尬,道:「你師父留書一封,說要去阿襄雲海。從此杳無音信。直到今天我見了你。你師父她還好嗎?」


  雲月聽武元基這麼一問,也是被從心中來,「師父到了大懸浮世界,改為佛修。後來為了救我,被奸人害了性命。」


  「什麼!」武元基聽后也是很震怒。但是玄洲離大懸浮世界千萬里遠,就是有報仇之心,也鞭長莫及。


  雲月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仇恨,經過武元基的提醒之後,只覺得仇恨刻骨,只是埋藏得更深了,一點都沒有減弱。


  武元基道:「這裡天寒地凍的,不如我們回了青嶼山再說。」


  雲月卻拒絕道:「青嶼山我去不得,不瞞師伯。我此去北極宮是有要事在身,必須要見北極聖母。」


  「北極聖母脾氣古怪,門下弟子也不好相處。也不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啊。」


  雲月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剛才不知道師伯的身份,所以有所隱瞞,還用了化名。其實我的法名是雲月。」


  聽到雲月這個名字,武元基覺得很是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樣。


  雲月補充道:「其實我從大懸浮世界回來就投靠了齊晨。」


  「什麼!」武元基這才想起來,炒得轟轟烈烈的三聖七仙。雲月這個名字赫然在七仙之列,大號青雲佛仙。


  武元基道:「你怎麼可以為魔教做事呢?我們四仙山一向和魔教勢同水火的啊。」


  雲月心想:「青嶼山的沈樂心現在不就住在天子山,你口中的好御教何幼怡也和齊晨有說不清楚的關係。什麼勢同水火嘛。」


  但還是道:「師伯。我在魔教也不曾為齊晨殺戮凡人,只是掛個名頭而已。倒是最近教主夫人啟用我,誅殺了各地許多的魔頭。這才讓我聲名鵲起。」


  武元基道:「如此最好,你既然在魔教之內陷得不深,不如馬上就離開魔教和我回去青嶼山。他日就是齊晨打過來搶人,師伯也一定努力保護你!」


  雲月笑道:「卻是讓師伯費心了。不過師父教導我,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我既然得了教主夫人的命令,就一定要去拜會北極聖母之後,了斷此事再做打算。」


  武元基嚴肅地道:「侄女,你可能不知道魔教向來是豎著進去,只有橫著的能出來。」


  「什麼意思?」武元基身邊的弟子問。


  「哎呀,就是活的能入教,死的才能出教啊。魔教第一大罪就是叛教。若是讓齊晨知道了還不打得你形神俱滅?」


  想起齊晨荒唐的樣子,雲月會心一笑,道:「他不會這麼做的。不過……」話沒說完,姚小蝶倒是極有可能這麼做。


  「你們說完了沒有?」一個清越的女聲從身邊傳來。


  可是卻看不見人的蹤影。


  武元基手中青色長槍作勢就要投射出去,馬上就有一個女子揭開了身上隱身的帘子。這帘子也是神奇,隱身之後一點氣息都不外泄,這才讓武元基這等高手也沒發現。


  溫月兒道:「別別別!我是北極聖母的小徒弟,師尊說北極連日暴雪,恐怕雲月姐姐受不了凍傷了,特別命我接人去北極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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