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天上交鋒無雙妙法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天上交鋒無雙妙法
天上風雲交匯。
姚小蝶問北極聖母：「你們賭鬥的是什麼內容呢？」
「覆射。」北極聖母回答道。
覆射本來是酒桌上的遊戲。在酒碗裡面放入東西，然後扣起來，讓人猜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先聖教主任倫既然有一雙這麼神奇的眼睛，又怎麼會輸給北極聖母兩次呢。
這裡面恐怕大有文章。
但是你問北極聖母，北極聖母恐怕也不會說。
任倫座下龍馬變得很不耐煩。口中噴吐出熊熊火焰，熊熊龍火接觸到綠色怪風之後，在北極宮的防護罩上方熊熊燃燒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罩。將這座冰城完全地籠罩其中。
熊熊火光映照在北極宮諸人的臉上。驚奇、害怕、不屑……各種情緒都有之。
從天外傳來清朗的男聲，先聖教主任倫道：「聖母既然現身，為何不打開門戶放我進來。幾百年前就說好，我還會來與聖母賭上幾把。」
北極聖母默不作聲，看著熊熊火光，哼了一聲。看樣子是不打算遵守約定了。
內中的詳情只有北極聖母和先聖教主任倫兩人知道，連北極聖母的徒弟都不知道。
齊晨早就看出這件事絕不單純，當然不能摻和進去。引火燒身，非是智者所為。
北極聖母心虛的目光遊走不定，一看就知道道理不在她這一邊。最後北極聖母的目光落到齊晨的身上。
齊晨道：「喂，小北，你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哦，我老婆在旁邊。雖然我很想幫你，但這是你們之間的約定，我作為一個外人怎麼好插手。你這個人最要面子了，最多我假裝自己喝醉了沒有醒來。你不要太過分……」
齊晨話還沒說完，已經莫名其妙地被扭轉時空，傳到了北極宮的防護罩外面。
「他娘的！女人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千防萬防，還是被算計了！」齊晨自言自語地道。
說完就注意到，一道風殺過來。
龍馬在空中奔走，疾如風，快如電。很快任倫就到了齊晨的面前。隔得近了，細節能看得清清楚楚。那龍馬的背上的鱗片有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卦的圖案。
當年伏羲見龍馬馱河圖出水，天人感應，才作出八卦來。能演化天地人鬼神之道。
而馬背上的任倫穿著寬大衣服，樣子十分溫和。感應到齊晨的氣息，任倫道：「原來是玄洲魔教齊教主，真是失敬失敬。」
「咦，你的眼睛……」齊晨轉念一想，他修鍊《天魔秘策》體內天魔氣縱橫，這先聖教主任倫應該是感應到了天魔氣才能判斷身份的吧。
任倫卻道：「齊教主，我只是挖了一對眼睛。卻還是看得見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繼續忙，我還有事先走了。」齊晨看底下綠氣沉沉，紅色火焰燒得旺盛。
「齊教主是從北極宮中出來嗎？」
「不是，不是。我只是碰巧路過。北極聖母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呢。」齊晨看任倫臉上含笑，不好糊弄，只好改口道：「我和北極聖母有很深的仇恨，她縱容手下，目無法紀，攻打我的城池，我來北極宮也是找北極聖母的麻煩呢。」
齊晨說什麼也不願意被北極聖母當槍使，找個機會開溜，等過了風頭再回來接走姚小蝶。別的，齊晨才懶得管呢。
任倫笑道：「齊教主何必隱瞞呢。你被北極聖母用乾坤挪移之法從北極宮中移出來，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是……」相隔了一里距離，中間又有高深結界阻隔，神念掃不進去。任倫怎麼知道得一清二楚？
任倫微笑著攤開手心，只見在他的手心之間有一條縫隙，好像一道疤痕。這疤痕微微顫動，打開之後，居然是一隻眼睛！
這眼睛也不簡單，眼球不斷變換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色彩。
「啊！」這樣的法術，果然不在道家的系統之內的法術。齊晨簡直是聞所未聞。
突然之間，心靈上生出強烈的警兆。
身體外一層天魔氣凝結。
從任倫的那一隻眼睛之中射出金光萬道，全部射在天魔氣的防護罩上。還好齊晨反應快，不然真就吃了大虧。
任倫道：「齊教主既然從北極宮中出來，想必是北極聖母設下門檻。如果我不能勝齊教主一籌，就不能進北極宮的門戶了。」
在血色天魔氣的包裹之中，齊晨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齊晨，怎麼還痴心妄想贏我一籌？嘿，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任倫道：「如果喬教主主身在此，我自然只能無奈退走。可在這裡的齊教主不過是一顆珠子造出來的分身。我未必沒有機會……」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不出來，是算出來的。」
齊晨想起來，任倫既然能和北極聖母對賭覆射，說明他多少也有些奇特的本事。畢竟北極聖母精通先天易數，隨心運轉，能算盡天下事物。
齊晨道：「你們算命的真是麻煩，我這次來又沒帶黑天魔劍。但是你要奈何我也是不容易。」
任倫從龍馬背上下來，做了一個恭敬的請的手勢。
先禮後兵，禮數上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站在空中。
底下是綠氣、紅炎。
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戰場。
齊晨斬靈問道之後，還沒遇見一個像樣的對手。這個任倫正好做試金石。
齊晨散去了天魔氣的防護罩，在空中傲然站立。
底下北極宮中，北極聖母咬著下唇，她之所以不見任倫，是因為一百年前就知道任倫可能會修鍊成那一項法術。如果任倫練成那一項法術。覆射的遊戲，就是北極聖母必輸無疑。
就算精通先天易數也不行。
因為——
天數是能更改的啊！
任倫的雙手放到臉上。兩手手心之間都有一隻眼睛。眼睛不斷變換著七種色彩。齊晨感應到強烈的危險。
就算是何東來，也不能給齊晨這樣強烈的危險感。
這是沒有見過的，十足危險的力量。
任倫的腦後，一道青色的古樸劍光凝結，飛出來直取齊晨的眉心。齊晨不敢用肉身硬抗，施展出老朽枯榮的劫力，想要壞了這飛劍。可是老朽枯榮的劫力只是化去了飛劍表面的一層劍光，露出古老、蒼勁的劍身來，劍從是古樸的獅子造型，左右還有兩個銅環鑲嵌……
電光火石之間，天魔氣在齊晨的眉心之前，變成一個小小的血色漩渦，擋住了這把劍。
齊晨和任倫都十分驚奇。
這一把劍能夠敵得過老朽枯榮，一定是前古奇珍！
而任倫是第一次見識到老朽枯榮的劫力。想不到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
這一把劍從齊晨的身前退後，入了任倫之手，在劍身上張開七隻眼睛。看得齊晨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先聖教的力量，真是詭異！
齊晨還是第一次見到給他如此壓迫力的力量。
劍上的第一隻眼睛閉上，並且流出鮮血來。
只見任倫的背後漫天金光，金光刺入齊晨的目中。連齊晨都感覺雙目劇痛，完全睜不開眼睛。這小子果然很有門道。
如果運用法術對抗，齊晨恐怕自己很難佔到便宜。
便心念一動，運轉體內天魔氣，變幻出魔極真身。
從齊晨的頭上生出一對山羊角，頭髮變成粉紅色，背後生出來一對蝙蝠翅膀。身體四肢也披上了一層純黑色的鱗甲。
一把劍狠狠地砍在齊晨的鱗甲之上，齊晨不閃不避。
劍在鱗甲上帶起激烈的火花。齊晨終於能睜開眼睛，這是一雙屬於惡魔的雙眼。齊晨說：「我已經好久沒有用過這樣的姿態了，你很有意思……」
說著用手握住了任倫的劍。
變成魔極真身之後，齊晨的力量攀升到了拔山蓋世的程度。任倫根本抽不回劍，劍上還剩下六隻眼睛，馬上又閉上一隻。
齊晨只覺得空間、時間都一陣莫名其妙地扭曲。
跟著任倫的劍已經斬到了齊晨的脖子上！
脖子是魔極真身比較軟弱的幾個地方之一。砍斷一點鱗甲，飈出少量鮮血來。
齊晨完全不能理解，劍剛才明明握在他的手中，又怎麼會突然斬到脖子上來。任倫的的劍砍在齊晨的脖子上，好像砍在鐵柱上，手臂被反震得酸麻。齊晨再次握住這把劍。
劍上還剩五隻眼睛，又閉上一隻！
本來被齊晨握住的劍鋒，又突然消失不見。突然出現在了齊晨的瞳孔之前……
黑白的氣息在齊晨的面前凝結。齊晨不得已，用出了斬靈問道之後，新得到的力量！
天下荒荒，一切從混沌中孕育，一切也終歸會回到混沌裡面去。
劍上的眼睛連續閉上三隻，任倫突然出現在了遠處，龍馬的背上，而手中的劍上還有一隻睜著的眼睛。
好像根本沒有下過馬，進攻過齊晨一樣。
齊晨問：「你這是什麼力量？祈願的力量，還是巫術、念頭？」
剛才任倫連續地消失，又突然出現。
最後又回到馬背上。
任倫的力量真的像是祈願或者巫術的力量。
所謂祈願，就是把想象變成現實。這是超遠現實世界的力量，齊晨曾經見過魔教的前代教主代天鷹用過。
而巫術，則是靠付出代價得到違背常理的事實。剛才每發生一次不合常理的變化，劍上的眼睛就會閉上一隻，算是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