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滾
第四十二章、滾
姚小蝶最近一直和李秀青膩在一起，齊晨甚至懷疑姚小蝶是不是打算和李秀青百合了。反正姚小蝶干出什麼奇形怪狀的事情，齊晨都不會吃驚的。
見到齊晨醒過來，姚小蝶馬上就出去了。大概又去和李秀青支持福陵城的廢墟重建工作了。現在外面都有一種奇怪的說法，說她們是仙子下凡，心善良得就像菩薩，什麼什麼雙姝來著，這些凡夫俗子難道不知道，姚小蝶是整個福陵城第二壞的壞人嗎？真是為他們的辨別能力感到著急。
喝完一杯水，還有宿醉的頭疼。
緋月過來了，是念卿雲派她來的。
緋月的眼睛十分的魅惑，盯著齊晨一言不發，又是孤男寡女獨處的環境。
緋月穿著襦裙，款式開放，展露出大好的風光。艱難地將視線從緋月的胸脯移開，齊晨忍不住苦笑道：「姐姐你就放過我吧，不要再盯著我看了。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天大的折磨啊。算我怕了你行不行？」
「我聽說你是福陵城一等一的大英雄啊。怎麼會怕我呢？我只是一個小女子，況且我什麼都沒有做呀。」緋月無辜地道。
「這麼如花似玉的一株好白菜，擺在我的眼前，只能看不能吃，這種心情……哎。」
「你來吃嘛，人家又沒說不讓你吃。」
「你也沒說讓我吃啊！」齊晨苦笑道。
「你怎麼不試試？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喲，就算你吃下人家，掌門人也未必知道哦。」
緋月真是一個惡魔……是上天派來對付男人的武器。
齊晨道：「我有色心，沒有色膽。只要一想到念卿雲發飆的樣子，我就完全沒有食慾了，你就放過我吧，緋月姐姐。」
見到齊晨服軟，緋月笑起來：「好了，說正經事，你的禮物掌門人已經收到了，她很鐘意你送過去的，這個叫小青的女孩。」
「那就好。」
「閣主想請你過去。」
「為什麼？」
「因為解鈴還須繫鈴人。」
小青獨自坐在院子裡面。
月涼如水，樹影婆娑。
小青對於自己的魅力是十分有自信的，全福陵的男人都會為了她瘋狂。總覺得先生一定也會喜歡上現在的她的，因為那本《玄媚心經》是齊晨親手給她的。
對著鏡子，小青很自信。但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又開始擔心起來。因為齊晨從來沒有對她做過一個男人對於女人該做的事情。就算跳脫衣舞，脫到一絲不掛，齊晨也是鎮定自若地喝酒，絕不會僭越半分。這讓小青完全抓不準齊晨到底怎麼想的，不僅是小青，凌陽樓里的姐妹們也算不準齊晨是怎麼想的，甚至還有人說齊晨不能人道，可能是個太監。
小青臉紅紅的，不能做那事又怎麼樣，她只是想跟著這位先生。浪跡天涯也無妨。
這都哪跟哪啊，先生可是已經有正房大妻了。說到做妾，姐妹們又會說出很多悲慘的故事，原來是青樓女子，後來嫁人從良做了小妾，被原配用什麼惡毒的方法折磨。而老公又完全不管。小青想，先生一定不會這樣的。他是不一樣的人，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可是……先生又真的看得上她嗎？
小青的心情就是這樣的患得患失，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
等到齊晨委婉拒絕她的時候，更是不知所措了。拿著信物，失魂落魄地來到這邊，見到了靈犀閣的閣主，如神仙一樣的女人，連呼吸都帶著仙氣，還有讓人自慚形愧的美麗。念卿雲托起小青的下巴，表情比男人還要放肆，「是個好苗子，咦，怎麼還是處子？徐子陵那個混蛋沒和你上過床？他這麼急色的人，怎麼會把你的清白留到現在？」
「我不許你這麼說先生！」出口之後，小青有些吃驚，對面的女人，是靈犀閣的主人，就連雲家的家主在她面前也要輕聲說話。即便如此，小青說出這句話也絕不後悔。在她的心裡，徐子陵，徐先生是如同天神下凡一樣的男人。
「哦？」念卿雲說，「我和徐子陵上過很多次床了，就在這房間裡面，你覺得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
「可……先生他一定不是這樣的人，先生他……」小青急得眼淚都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念卿雲憐惜地抹去小青臉上的淚水，「你才多大，才十六歲。你懂什麼叫情，什麼叫愛……傻孩子。跟我回靈犀閣吧，以你的天資，可以學會我的音劍，做我的親傳弟子。或者說，你願意為了這麼一個男人，在青樓里蹉跎一輩子……等你三十歲以後，容顏喪盡，他還會來多看你一眼嗎？天底下，漂亮的小姑娘可是一茬接著一茬。」
小青沒有答應，她咬著下唇，表情很艱難。她的內心裡還有一個期待，這個期待從很早就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了，就像是種子，在情感的滋潤下，已經長成了大樹——她想要跟著先生，成為他的女人。
念卿雲有一種無力感，不知道齊晨那個混蛋給這個小姑娘施加了什麼樣的法術，能讓小青如此死心塌地。算了，解鈴還須繫鈴人，讓緋月請他過來吧。
齊晨走進院子，小青見到了立刻站起來，「先生。」
「怎麼了？不開心么？」
「我、我沒有。靈犀閣的主人已經說過了要收我做親傳的弟子，我已經聽人說過了，靈犀閣掌管的地方很大，有三十六城，比雲家還有權勢，能做閣主的弟子，是無上的榮耀。而且我也聽說了，先生你和閣主是……情人。」
齊晨沒有否認和念卿雲的關係，這讓小青很不開心。
齊晨問：「你覺得我送你來靈犀閣這邊是為了什麼？」
「我想過了，先生是想要我好，覺得我有修行的天賦。」
「所以呢？你怎麼想的。」齊晨問。
「我不知道。想問問先生的意思，如果是你想讓我入靈犀閣，我一定會……」
齊晨笑起來，「還記得剛見面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你自稱奴家。我讓你改稱謂，自稱——『我』，對吧？」
小青點點頭。
「我喜歡有自己主見的女人，不喜歡一件隨便別人就能決定命運的物品。人都該有自己的靈魂，這和修鍊不修鍊沒關係，也和活多少歲沒關係。女人未必要做男人的附屬物，也未必需要男人來決定她的命運。說實話，我覺得這樣的女人很無聊，很沒有魅力。喏，念卿雲就很有主見，不高興的時候還會一腳把我踢下床，我覺得很有意思，雖然屁股會很疼就是了。」
齊晨認真地道：「我只不過是給你一個選擇而已。你願意加入靈犀閣，就加入。如果不願意，可以離開。沒有人會為難你。」
念卿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倚著門，長裙素雅，表情風流又可愛。
齊晨走過去摟住念卿雲，兩個人揚長而去。
……
齊晨將念卿雲壓到床上。
來不及親熱，念卿雲用手抵住了齊晨的唇。
念卿雲說：「剛才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個小姑娘可是你送過來，我又看上了的。她就算要走我也不同意。你知道要找一個能學音劍的苗子有多難嗎？」
「這不可行，小青是我的實驗對象。」
「什麼實驗？」
「命運的實驗。只憑一個人的力量，究竟能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
「如果我說我現在很不高興呢？」念卿雲問。
「那也沒辦法，男人決定的事情，女人聽從就好了。」
齊晨對小青說的話，念卿雲剛才在院子裡面都聽到了，本來還覺得齊晨很有品味，現在齊晨這麼大男子主義，頓時覺得十分的不爽，你知道壓在身下的是誰嗎？別以為上過床，老娘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念卿雲直接一腳將齊晨踢下床，整理好被齊晨弄得凌亂的裙子，「哼！去找你老婆做實驗吧，別來煩我！」
念卿雲這女人……真他媽帶勁！
出來之後，巧遇緋月。
緋月詫異地問：「怎麼又翻臉了？」
齊晨搖搖頭，無奈地笑起來。如果真和念卿雲做夫妻，肯定會天天打架。還是做情人比較牢靠。大家偶爾見面，都是展示自己好的一面。
回去之後。
姚小蝶安靜地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陶瓷的盒子。
姚小蝶道：「我已經配出來你想要的蠱了。」
「什麼蠱？」
「能夠殺死阿青的蠱。」
「阿青是誰？」
「李秀青啊，你不知道嗎？她的乳名叫阿青。」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我叫她阿青，大概有十天了吧。」
「你們關係這麼好，你殺死她會不會有什麼感情上的負擔？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這樣做比較好啊。」
姚小蝶看著齊晨，表情就像看一個白痴一樣。
「對不起，姚小蝶小姐。是我低估你了。」齊晨想，姚小蝶這種女人真的會有正常人類的情感嗎？看來我還是太天真了。
「那麼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李秀青突然失蹤了。」
「什麼情況？」
「我們在重建，她去幫忙運送入城的木材。之後就失蹤了。我在原地等了五個時辰，都沒有找到她，今天我去見了她的師妹林葦茹，連林葦茹也不知道李秀青去了哪裡。」
「她是不是臨時有事離開了？」
「我不知道。」
「如果有事應該也是很緊急的事情吧，才來不及打一個招呼。」
「那我們要怎麼辦？」
「回天子山啊，山上可還有一種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