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舞
第三十章、舞
李秀青的話，讓齊晨豁然開朗！
是啊，我是齊晨啊，我是大魔王啊！我是魔教教主啊！我是三聖之一的焚天大聖啊！
這些螻蟻的事情，有什麼好讓我煩惱的呢？有什麼好糾結的呢？有什麼好不暢快的呢？
我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姚小蝶！」齊晨回去對姚小蝶說，「我已經想明白了。」
「什麼事情？」
「在這個城裡面，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
「你不是說過人心是最不可信的東西嗎？如果我背叛你怎麼辦？」
「算我有眼無珠。反正我是不會怪你的。」這樣自信到爆棚的齊晨，才是那個坐在天子山不可一世的男人，無論什麼樣的結果他都能承受。常年的寂寞侵蝕了齊晨的心境、意志，這一刻就像是明鏡重新被擦亮了一樣。
姚小蝶轉過身，眼睛微微濕潤，冷淡地說：「我不會背叛你的，我可不想被你抓回碧雲潭關起來。」
「不會的。小蝶，就算你現在殺了我，毀了這具皮囊，我也不會怪你啊。我只會念著你的好。我也一定不會派手下追殺你的。只希望你過得好，不要再每天搞那些屍體、屍妓了。」齊晨說，「我剛才主身在天子山上做了一件事，希望能哄你開心。」
「什麼事情？」
「你出城百里。一個時辰之內會有人把禮物從天子山送過來。」
送姚小蝶出城之後，齊晨主動去了一趟城主府。
他要見雲老四。
雲老四還是荒誕不經的樣子，在他身上看不到雲家繼承人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最近雲真陽大小事情都交給他來處理，讓他沒時間到處放蕩。所以很苦惱。
見到齊晨主動來看他，雲老四很嚴肅地把事情都推給屬下，說齊晨這邊的事情十分重要。看他屬下的苦瓜臉，就知道跟著雲老四做事，肯定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雲老四和齊晨走出城主府。
這些天可把雲老四憋壞了，以他放蕩不羈的性格，得了空閑，當然去逛窯子。
男人嘛，不就黃、賭兩大樂趣。
所以雲老四要請齊晨去青樓坐一坐。
齊晨問：「家裡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一切照舊啊，不過我把一個胡姬的肚子搞大了，我老娘十分的開心。」
「那你三個哥哥呢？」
「和往常一樣啊，就是二哥一直昏迷不醒。」
「你父親呢？」
「也很正常。」
「那就好。」齊晨總結道。
凌陽樓的那個小姑娘小青，在得到齊晨賜下的《玄媚心經》之後，已經成為了整個福陵最負盛名的女人，就連雲老四也念叨著，想要見她一面。
齊晨笑道：「想見她？跟我來。」
齊晨有些日子沒來凌陽樓了，這次過來還帶來了雲家的公子，凌陽樓上下自然是驚為天人。
很快就安排了一個最好的房間，還有酒席。
小青附到齊晨的身邊，為齊晨斟酒。看來這些天她的修行沒有落下來。只是目光流轉，就有難以言述的魅力。不過還略有一點呆板，沒有得到媚術的精髓。也已經夠小青在這福陵城顛倒眾生了。
齊晨很嫻熟地摟住小青的腰肢，「好久不見喲。」
「先生怎麼都不來看人家？」
隨著小青的動作，魅惑感越來越重。
另外一席的雲老四長大了嘴巴，已經對齊晨佩服得五體投地。靈犀閣的女人、李秀青、還有這位小青花魁，甚至他的老婆，都是非常漂亮有魅力的女人。也許，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就沒有他攻略不了的？！
「先生您還收徒弟嗎？」雲老四嚴肅地問。
「你要學劍法？」
「學那個東西幹嘛啊！好無聊的，先生你是怎麼撩妹子的，快教教我啊。」
「不要鬧。」齊晨訓斥他。
「我是認真的，如果先生你同意收徒，我現在就給你磕頭拜師。」在雲老四看來，比起劍法，撩女人才是王道武學。
「說正經事。先給你說一件好玩的事情，絕望教團邀請我入教，我答應了。」齊晨放下酒杯。
「什麼！」
「可……過了兩天，我就把他們出賣了，我告訴李秀青，絕望教團在城外的深山裡面有據點，李秀青飛過去把絕望教團的人基本上殺光了。」
「哈哈。」
「更有趣的在後頭呢，李秀青前腳剛走，絕望教團報仇的人來了。李秀青劍光太快，他們沒找到李秀青，反而在路上巧遇到了白蓮九龍宗的人。雙方一言不合就打了一場，白蓮九龍宗的人死傷挺慘的，黃魯掛了大彩，被揍得像個豬頭一樣，還斷了一條胳膊。」
「那極惡童子不是要氣死了？」
「你說白蓮九龍宗的人天不亮跑到那麼遠的深山裡面去做什麼？」
「呃……」
「總不會是看天氣好，大家一起出去郊遊吧？絕望教團也不會是沒事幹跑來福陵旅遊吧？」
「我不明白先生你的意思。」
「喂，你是不是傻瓜？」
雲老四隻好苦笑道：「我差不多能猜到他們來福陵的目的——是我幾個好哥哥引進來的，對吧？」
齊晨點頭道：「忘了告訴你，我還是白蓮九龍宗的客卿哦，黃魯今天早上第一個告訴我，極惡童子馬上要來福陵了，而且他們白蓮九龍宗是支持你的三哥的。靈犀閣的主人念卿雲也在今天早上告訴我，她要全力支持你的大哥。白蓮九龍宗的實力怎麼樣，我們先放一邊。他們這種出門被車撞的運氣，是成不了大事的。靈犀閣和你們雲家什麼關係？」
「有很多的生意往來，靈犀閣那邊的符篆、仙劍、法寶，都是我們在幫忙出售。在安全上，靈犀閣更是我們雲家的一大依仗。」雲老四苦笑道，「我現在處境很慘啊，看上去有老頭子支持，佔盡了風光。其實我是一屁股坐在火炕上，十分難受。」
「你大哥有念卿雲支持，你二哥有李秀青和神劍宗，你三哥有極惡童子支持，你覺得誰會贏呢？」
雲老四沉吟了良久，才說：「我覺得大哥會贏。」
「不，你會是贏家。」
一雙筷子驚得跌落地上，雲老四結結巴巴地道：「先……先生……你……」
「因為我來支持你，我來做你背後的老闆。極惡童子、念卿雲、李秀青，他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齊晨喝一口酒，小青又及時地為齊晨滿上。她的眼睛里全是崇拜。男人需要的不是多麼英俊的長相，需要的是一種氣度，很從容卻能決定所有事情的氣度。
齊晨有這種氣度。
甚至對面的雲老四都很難生出懷疑，因為齊晨說話的神態真是太肯定了。他覺得齊晨說這句話，肯定是有底氣的，他一定是有什麼還沒亮出來的底牌。
「可是……先生你為什麼要支持我呢？和靈犀閣聯手支持我的大哥不是兩全其美嗎？」
「是嗎？今天早上念卿雲想要我的一個立場我拒絕了。拒絕的時候我還自己都找不出來原因，後來見了李秀青，和她吃了一頓飯，我想明白了——我想要你雲家的家主。因為這樣比較有趣。」
雲老四道，「先生你不要開我玩笑了。」
「我不喜歡開玩笑。很快你就能知道我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了。」
這時，屋頂、窗戶、門外都有穿黑衣蒙面的刺客殺進來！
甚至地板上都有刺客用法術冒出來。
十幾個刺客將他們包圍起來。雲老四這一趟出來，並沒有帶護衛。想不到刺客來的這麼快！果然繼承人的競爭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么？
齊晨一眼都不看這些刺客。
齊晨無視這些刺客，小青也在淡定地斟酒，因為她對齊晨有近乎盲目的崇拜。
雲老四驚訝了一陣，可看到齊晨目中無人的高傲態度，就知道這些刺客只是來送命的。
三把短劍變成劍光激射過來！
在空中被無形的罩子擋住。
齊晨夾菜，道：「你來啦？」
姚小蝶從天而降，單膝跪在了齊晨的面前，一顆珠子，一把匕首懸浮在姚小蝶的身邊。這是姚小蝶的本命法寶。
這是齊晨專門差人從天子山送來的禮物。從鎮壓中取出來還很費了一番周折。姚小蝶和她的本命法寶一樣都剛被解放，實力不足全勝時期的七成。但是已經足夠了。
齊晨笑：「起來吧，我還以為你會得更晚一些的。」
姚小蝶站起來，一直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生動的表情。
刺客們的飛劍從四面八方射過來，拖拽著好看的尾光，好看又兇險！
姚小蝶一動不動。
一層層的魔法陣疊加起來。
所有的飛劍都被彈射回去。
她手裡的那顆珠子能夠製造近乎絕對的防禦。
一種黑色的液體從姚小蝶的手中滑出來，像是蛇一樣的運動，飛起來比仙劍更加智能，和飛劍斗在一起的時候，還能變幻形態，纏住飛劍，這麼詭異的法寶，連齊晨也是第一次見到，不得不說開了眼界。
姚小蝶手中一把匕首，一直雙手按在胸前，沒有動。
姚小蝶歪歪頭，問齊晨，臉上有興奮的笑容：「我玩得有些高興，可以都殺了嗎？」
「隨便。」齊晨把玩著酒盞，口氣很淡，卻不容置疑。
姚小蝶和這些刺客打得熱鬧，不時有人倒下。就像是為酒宴助興的血腥舞蹈一樣。
齊晨對雲老四說：「很快，我讓你見識什麼叫覆手翻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