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翼的前任長官

  「所以，校長您不讓我們接受任務，是為了保護我們啊。」白慕摸了摸鼻子，有點明白老校長的意圖了。


  「不然你以為呢？」蔡澤明白了他一眼，「覺得我是在故意整你們？所以才把你們盯得這麼緊？」


  「嗯。」白慕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他之前真是這麼想的，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德高望重，背景神秘的老校長總是對他們如此關注，而今天聽老人家這樣說，才發現原來他們是誤會他了。


  「你們也實在沒少給我惹事，你小子剛一進校就黑掉了校園網，直接導致學校的教務系統登不上去，害得學校整整三天沒能正常上課，給你們放了三天假，別人查不出是誰幹的，你以為我還不知道？」蔡澤明看著有些呆萌的蕭雲，沒好氣地瞪著他。


  「還有你白慕，剛一進校就把學校的跆拳道社，柔道社，武術社，只要是跟打架有關的所有社團都挨個挨個地挑戰了一圈，結果直接關掉了六個社團，直到現在都不敢重新開團，免得你又跑上去把人家社長打進醫院，我知道你們這是在埋怨我，故意弄出來的事。」蔡澤明擺了擺手道。


  白慕跟蕭雲兩人臉龐一熱，趕緊解釋道，「對不起校長，是我們之前太任性了。」


  「罷了，以後我也管不了你們了，只希望你們以後能逢凶化吉，平安無事。」蔡澤明輕輕擺手道。


  「校長，我們這不是還沒畢業嗎，以後肯定有機會回來的。」高凌兒本來還一臉的歡欣鼓舞，但此時她那秀美的臉蛋上卻帶著些傷感。


  「凌兒，在你們四個人當中，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你雖然記憶力超群，觀察力驚人，但是卻手無縛雞之力，記住，以後絕對不能單獨行動，一定要緊緊地跟在白慕身邊。」蔡澤明凝重著一張臉，囑咐道。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凌兒，不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白慕揉了揉高凌兒的小腦袋，鄭重地點點頭，她是四個人當中年紀最小的。


  「那你們就出去吧，根據我們之前討論的結果，從今天開始，你們就可以不限時間地在外面活動，隨來隨走。」蔡澤明看著眼前這四個鮮活而朝氣蓬勃的生命，輕聲道，他此刻看上去一下子就蒼老了不少，「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再保護你們幾年，但沒想到，世事無常啊。」


  白慕四人一聽，看著蔡澤明的眼中充滿了崇敬的目光，四個人同時向他躬了躬身。


  然後四人就相繼離開了辦公室，見他們一行人紛紛離開，蔡澤明感覺自己的心忽然空了一塊。


  他們四個人是他見過的最佳四人小隊，就像是天成的佳偶，合適得不能再合適了，彼此之間不僅極為熟稔，配合十分默契，而且天賦還能優劣互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這樣的組合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簡直就是敵對勢力的噩夢，作為「天翼」的前任長官，他深深地清楚白慕四個人的巨大潛力和價值，他們未來勢必會讓全世界都顫抖，他原本想著能在這大學四年間儘可能地讓他們得到提升，但是計劃卻趕不上變化，對此，他只能接受。


  他坐在座位上，眼裡忽然出現了一瞬的失神，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他深深吸了口氣，淡聲道。


  「什麼？」電話另一端同樣是一陣蒼老的聲音，顯然也是一名老人，他乍聽之下顯得有些驚愕，沒料到蔡澤明會這樣說，但他也很快反應過來，沉聲道，「不管你提出任何要求，我們都會滿足，除了危害國家利益之外的任何要求。」


  「很簡單，我要你們要盡最大能力保證他們的安全，一個都不能少，他們的巨大潛力我想你也看在眼裡，這不需要我多解釋了吧？」蔡澤明淡淡道。


  「這是自然。」姜永濤點點頭，信誓旦旦。


  「好，我沒什麼要求了。」蔡澤明隨即就想掛掉電話，顯然不想跟電話里的人多說。


  「等等——」姜永濤放下手裡的工作，苦笑道，「老夥計，這是他們自願的，可不是我們逼的，再說我們也確實需要他們，你就不能諒解一下嗎？」


  「哼，他們是自願的沒錯，但他們本來就小，最大的也才十八歲，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路會有多麼艱難和辛苦，一旦上了你們的賊船，以後就再也不可能抽身而退了，你們這樣做就是在縱容他們的好奇心和叛逆心！」蔡澤明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了。


  「老夥計，你這樣說的話就有點不講道理了，再說，你曾經不也是這條賊船的船長嗎？」姜永濤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我——」蔡澤明頓時語塞，張開的嘴說不出半個字，原本準備好脫口而出的話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表情十分難看，就像是硬吞下一隻蒼蠅一樣。


  「我向你保證，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證他們的安全。」姜永濤頓了頓，又承諾道。


  掛掉電話的那一霎那，蔡澤明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他站起身來，望著窗外，又陷入到一種失神的狀態中，就像是最寶貝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