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長弓
林源向下望去,竟是看到了一個個鬼魂在遊盪,那裡是一道巨大的鴻溝,裡面流淌著岩漿。
一道巨大的門戶懸浮在空中,恢宏而古樸,那門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鎖,不知為何,林源竟是覺得有些眼熟。
一群烏鴉飛過,林源認了出來,那是巨魔歡騰,是魔王的寵物,沒想到在這裡竟是有如此多隻。
林源很不解,那聲音明明說要送自己來見一個人,可是為何會送自己來這裡,這裡地域之廣,恐怕不會比大世界小多少。
林源將手中的石書收入識海,那十八口青銅鼎竟是同時漂浮了過來,將那石書護在中央,猶如在護主一般。
「等將來一定要問一下銅鼎,這石書究竟有何不同。」林源自語道。
他一步邁出,來到這蒼茫的大地上,在他的身後是萬丈的深淵,而在他的前方,卻是出現了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有十二三歲,比自己小很多,但是卻穿著戰甲,頭上戴著黃金鑄成的頭盔。
他的手裡拿著一桿大戟,威武無比,他傲然的站立在那裡,看著林源,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你是何人,居然敢出現在這裡,是在找死嗎?」那少年狂傲的喝道。
林源看著那個小屁孩,覺得很可笑,一個小屁孩竟然敢對著自己呵斥。
「我是誰關你什麼事,你且告訴我你家大人呢?」林源笑著問道。
他覺得這裡定然居住著人家,那聲音送他來這裡,定然也是為了見這孩子的父母。
「呔!大膽!你這下賤的人,這裡是何地,豈是你這種螻蟻該來的地方。」那少年喝道,然後便是不有分說的出手。
那大戟之上竟是繚繞著血芒,帶著無比的煞氣,林源實在是想象不到,這少年竟是如此嗜血之輩。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便是已經殺了這麼多人。」林源感嘆道。
這大戟上的煞氣不會騙人,與那少年交相呼應,絕對是那少年在一次次的廝殺中磨礪出來的,並非是外人所贈。
「黃泉破!」林源手持噬魂矛,一聲大吼。
那噬魂矛在這時,竟也是發出了異樣的黑芒,竟是有著一隻猙獰的厲鬼出現,林源當真是又驚又喜。
沒想到噬魂矛竟在這時,展現出了它應有的威勢,一時間,林源竟是有些承受不住那懾人魂魄的威勢。
「你居然會有此矛!該死!」那少年喝道。
轟隆!
二人轉瞬間在空中交手數次,大戟與長矛相互碰撞,林源的手臂被震得發麻,要知道他可是武道成皇啊。
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年齡,竟是可以與自己比拼肉身。
「你認識此矛?」林源問道。
「自然認識,看來你與那人也是有著不小的聯繫,只是此矛早已被打破,怎麼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那少年驚疑的說道。
「看來這長矛果然是損毀過,只是後來被修復了而已。」林源解釋道。
這長矛在被林源得到之前,被封與如來石像之內,恐怕也是在這萬年裡面,得以修復。
「哼!不論如何,你有膽量來這裡,就要承受我的怒火,準備接受死亡吧。」那少年聲音冰冷的說道。
「大荒斬!」少年喝道。
那少年的大戟帶著凌厲無匹的威勢,向著林源斬去,林源緊握著長矛,使出了黃泉升天。
這是林源最強大的武技,而且具林源猜測,這武技並非是武技,可能有著另外一種名字,因為它實在是太特殊了。
就在此時,林源身後的萬丈深淵,竟是開始沸騰,一道道昏黃色的液體洶湧而出,竟是在林源的身後升起了一道黃泉河。
這次竟是真實的,林源雖然驚訝無比,但是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只管向前轟殺而去。
黃泉河翻騰,也是跟著林源向前轟殺,竟是有著無數的怨靈被這黃泉盪魔技給召喚了過來。
漫天都是怨靈,跟著林源一同攻向那少年,威勢滔天。
那少年不敵,最後被林源一矛挑中,刺穿了胸膛,不甘的被林源挑在空中。
「你!你竟是那人的餘孽!」那少年憤怒的說道。
他很不甘,因為他很高傲,年少無敵,今日卻被林源硬生生的刺穿了挑在空中。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誰?」林源戲虐道。
他將揮出一掌,將那少年的頭盔震落在地,一個清秀的面容浮現在眼前。
這個少年沒有想象中的英氣,竟是有些可愛,眉宇間有著一種獃獃的感覺,林源驚訝的看著他。
林源張大了嘴巴,震驚無比,這個少年竟是長弓,是那個交給自己神戀五訣的人。
「長弓!」林源正正的說道。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覺得這很不真實,那長弓明明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怎麼會是年前這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呢。
「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少年雖然被挑在空中,依然狂傲的說道。
林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很震驚,這少年居然也叫長弓,他們究竟是同一個人,還是巧合。
「喝!」天邊一聲大喝傳來。
林源看到一個人,騎著一匹烈焰神駒而來,那神駒竟是有著真龍血脈,在頭上竟是有著一對龍角。
這說明那龍駒的血脈相當的純凈,竟是有著一半的真龍血脈,這不得不讓林源驚訝。
這樣的神獸,本應是天賦驚人,將來有望跳脫的,可是卻被那人當做坐騎。
「少主,末將來遲。」那聲音再一次的吼道。
林源大叫一聲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已經是朝著林源射出了一箭。
林源將噬魂矛一震,將長弓震飛了出去,然後轉身便跑。
那隻箭羽帶著五色的霞光,有著驚天的威勢,朝著林源射來。
黃泉河發光,將林源包裹在其內,然後遁入萬丈深淵之下,徹底的消失,再也沒有了聲息。
「末將有罪,竟是讓那人給跑了。」那騎著烈焰神駒的人翻身下馬,向著長弓跪了下去。
「無妨,那人的來歷不好說。」長弓揮手,讓那人起來,嘴唇微動,竟是小聲的說了一句:「只是,他為何會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