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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餘情未了

  聆墨心中有這般美好的願景,白馨怡心裏很是欣慰,在他懷裏撒嬌道:“那陛下也要要讓臣妾長長久久的快樂,是不是?”


  聆墨不知道這丫頭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笑了一下,道:“馨怡是要朕多疼,多寵愛你,對不對?”


  “都說人艱不拆,皇上,你太過分了!”.

  “好好好,朕以後記得,不能拆穿你的小心思。”聆墨往她臉上蹭了一下道。


  白馨怡在聆墨還是流亡逆賊時,就奮不顧身,從康城南下追隨他,他心裏自然有有她的。再加上白馨怡性子像極了聆玉,他這半年來對白馨怡很是疼愛,似乎是已經把虧欠韓樂的寵愛,全部都加在白馨怡身上。


  日子一晃,就到了千輝的壽辰,往年每到千輝的壽辰,康元就普天同慶,而今年氣氛卻詭異得很。康城的街頭,沒有多少歡聲笑語,反而有一堆士兵在街頭巡邏,好似康城是戰區似的。聆玉和龍敢一出驛館就看到了這模樣,道:“康城這模樣不似在給千輝祝壽,反而像在奔喪。”


  龍敢被她的話逗笑了,道:“到了明日,康元道子民就可以給千輝奔喪了,不是嗎?”


  龍敢一說完這話,她就愣住了,他真的是為了她,來康城殺千輝的,道:“皇上,您做這個決定,就不會後悔嗎?”


  “從朕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朕為你做什麽,朕都不後悔。”


  他這話,讓她打了個激靈,他都背棄了曾經許給她的誓言,此時再和她說這番甜言蜜語,還有什麽用呢?道:“曾經海枯石爛,抵不過好聚好散,皇上,您這話說得太晚了。”


  “在你還在我身邊時,說這些都不算晚,還有,你那好聚好散的想法,實在是可笑至極,如果說我們要是分開,也隻能是一方離開人世,不是朕,就是你!”


  說到底,他先是背棄了誓言,再死纏著她不放,甚至還用死來威脅她,道:“如果皇上要給臣妾一個痛快,回來以後,臣妾洗幹淨脖子,等著皇上的刀。”


  “朕晚上自然是會讓你痛快的,你洗幹淨身子,等著朕就行!”


  “赫拉皇帝,光天化日之下,你說這麽羞恥的話,還真是羞!”白馨怡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道。


  白馨怡身後還跟著聆墨,雲長書和安遠,安遠和雲長書聽了這話,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聆玉戀愛,尷尬地笑了笑,道:“皇上沒有說什麽沒羞沒臊的話,倒是皇嫂聽錯了。”


  聆墨也知道再繞不出這個問題,會影響長樂國和赫拉之間關係,若是龍敢和安遠,還有雲長書,三人的關係惡化,就會影響聯盟,豈不是讓千輝漁翁得利,道:“都別說了,快走了,不然趕不上千輝的壽禮了!”


  現在出發,時間尚早,可大家都知道聆墨在轉移話題,也沒有人戳破這個謊言,反而相繼地上了馬車。他們的馬車才剛通過長宇門,門一下子就被人從外麵關上了。聆玉聽到這聲音,心裏有些慌,問龍敢道:“千輝老賊這是請君入甕嗎?”


  “本以為玉兒會說千輝老賊這是甕中捉鱉,本打算罵你生小烏龜的,結果連說你都說不了。”


  都這時候了,龍敢還有心思說風涼話,她白了他一眼,道:“皇上要是相當王八,臣妾也不反對。”


  “朕才說這麽一句,你就不開心了?”


  她隨他怎麽順,反正他就是不想和他扯,她現在看到他,就想起她和李藍月道事情。他見她撅著嘴,就知道她又在想李藍月之事,他那天也隻是生氣,就寵幸了李藍月一次,她卻到現在氣都還沒有消,她和雲長書也曾雲雨過,他都能原諒她,而為何她就不能原諒呢?


  正當他想這些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到了為千輝祝壽的大殿,千輝見了他們幾個,笑了笑,帶著一臉偽善,看著他們,道:“赫拉和長樂兩國的皇帝都來給朕祝壽,真是榮幸啊!”


  千輝見到幾個一心想要他命的人都一起來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話語之間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千輝已經在宮裏設下了重重埋伏。聆玉不禁緊張了起來,他們一坐下,宮女們立馬給他們上了菜肴。


  菜肴剛上完,千輝就猛低了喝了一口酒,看向聆玉,道:“玉兒啊,朕以前最疼愛你,如今朕五十大壽,你要不要為朕載歌載舞,慶祝一番?”


  千輝殺了她那個與世無爭的父親,見那個四五歲的弟弟都沒有放過,他過生辰,她恨不得明年的今日,是他的忌日,還指望她為他載歌載舞,真是可笑!她放下手裏的筷子,站了起來,饒有意味地看向他,道:“皇上就這麽確定本宮今日也為皇上開心?再說了,本宮已經今非昔比,赫拉的皇後,為康元的皇帝獻舞,這終究是不太合適的事情吧?”


  “嫁出去的姑娘,真就成了別人家的了,既然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朕也就不勉強了。”


  千輝說這話,好似是聆玉忘恩負義似的,聆玉也不甘示弱,道:“上一次本宮在這大殿上獻舞,唱了一句誅盡蠻寇驅外狼,氣得博烈大人當場發了火,最後不但被皇上狠狠責罰了一番,還被父親禁足了許久。皇上今日讓本宮在獻舞,再唱出這麽一句能把人氣的發狂的詞來?”


  大家認為澹台武死是因聆墨叛變,此時聆玉在大殿上體力澹台武,大殿上的諸位大臣都麵麵相覷。龍敢忽然覺得聆玉真是會挑事,都說聆墨叛變,千輝處死了澹台武和小聆安,最後還草草埋在了亂葬崗,可如今,聆墨這長樂國國君的身份可是四國都承認了的,這樣一來,就成了千輝草菅人命,濫殺無辜了。


  聆墨似乎也坐不住了,起身看著千輝道:“想起父親,真就想起兒時,父親曾說過,舅舅是明君,能帶給康元子民千秋盛世,如今康元這局麵,父親看不到了,真是可惜!”


  聆墨和聆墨兩兄妹說完這話,千輝的臉色很難看,道:“ 夠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不提了?不提大家怎麽知道呢?舅舅所做的一切,馨竹難書,對嗎?”


  聆墨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發著很,那帶有殺氣的眼神,好似要把千輝吃了似的。千輝見聆墨這眼神,心裏直發毛,道:“澹台聆墨,是你吃裏扒外,先是勾結吳國,接著再是叛變,和朕的掌上明珠成親當日就發動宮變,朕做的哪一件事,是錯的?”


  “舅舅,你做的錯事多了,遠的不說,就說就近的這幾年,先是染指自己的外甥女和義女,甚至不顧樂兒懷著朕的孩子,讓她一屍兩命,再接著就是借刀殺人,把朕送去吳國戰場,是舅舅親手把聆墨這隻想安居立業,娶妻生子的胸無大誌之人,逼成了玉麵閻王,逼成長樂國的皇帝,這些都不是錯嗎?”


  看著千輝和聆墨在大殿上針鋒相對,千櫻最為痛心,她的父皇,居然做了這麽多惡事,而聆墨今日來,明顯不是來和她父皇一笑泯恩仇的,一個是她的父皇,一個是她愛的人,而她今日隻能站在一個人那邊,可她早在這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起身,道:“父皇,既然玉兒妹妹身份尊貴,不便為父皇獻舞,那兒臣願意為玉兒妹妹代勞!”


  見到千櫻起來,千山,千水,聆墨和聆玉都捏了一把汗,這明明是千輝造的孽,她挺身而出做什麽,她明明是無辜,為何要淌這渾水?千水急得走到千櫻旁邊,拉她坐下,道:“皇兄記得櫻兒妹妹前幾日才扭傷了腳,就不要為父皇獻舞了!”


  千水是她三個皇兄中最重情道一個,也是最關心她的一個,可她絲毫不領情,站了出來,道:“七皇兄,櫻兒腳已經好了,無礙的!”


  千輝也不知道千櫻葫蘆裏賣了什麽藥,可也隻好任她胡來,道:“還真沒枉費朕多年的疼愛,準了!”


  連千輝允了,千櫻走到聆墨和白馨怡的桌子前,從懷裏掏出一支笛子,道:“聆墨哥哥,雖然你我有緣無份,不知道聆墨哥哥能不能為櫻兒伴奏一曲?”


  聆墨是念情之人,雖然他沒有愛過千櫻,可千櫻時至今天,心裏那個人還是他,他是能感覺到的,那一日,她為他擋了一箭,他總覺得他對她有所虧欠,接過千櫻手裏的笛子,道:“哥哥自然是樂意的。”


  “謝謝聆墨哥哥,櫻兒今日要舞劍,聆玉哥哥就為櫻兒吹一曲《相思淚》吧!”


  《相思淚》本就是說女兒家心思的,千櫻在這大殿上讓聆墨為她吹奏這《相思淚》,好死去似在告訴全天下,她對他餘情未了一般。龍敢聽說過千櫻和聆墨的過去,眉頭皺了一下,千櫻此舉,讓他有些猜不透,轉身問聆玉,道:“泰陵公主這是在做什麽?”


  “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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