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情意綿綿
聆玉見大夫來了,自然也就放心了許多,她走到那個被抓住的士兵麵前,問道:“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本宮下死手?”
“無冤無仇?哈哈哈,一個康元漢女,被強娶來的女人,魅惑龍敢太子,作亂朝政,哪一項你不該死?”士兵反問她道。
她是康元人,還是漢女,又是被龍敢強娶來了,她幫龍敢分憂解難,解決大家族宗家掌權之事,這一點就足以讓一個最底層的士兵對她恨之入骨,起了殺心?道:“我是康元人,是漢女,是太子殿下強娶來的,沒錯,可我和太子殿下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為他分憂解難,保全了大家族宗家,讓赫拉不至於出內亂,這又有何過錯?各大家族爭權奪勢,互相討伐,赫拉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生靈塗炭,本宮坐視不管,這樣才足以不讓人對本宮心懷怨恨,痛下殺手嗎?”
“自古以來,女子不幹涉內政,你已經逾越,本就該死!”士兵不卑不亢地說道。
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即使為男人分憂解難,也是罪該萬死?她堂堂一個康元的嫡親公主,在這幫赫拉男人眼裏就低賤如草芥?道:“本宮解決康元文武百官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因為本宮是康元人,女兒身,就是罪該萬死,若本宮是赫拉人,男兒身,你們就感恩戴德,在赫拉的曆史上流芳百世?真是愚蠢!”
“自古紅顏多為禍水,你一個康元漢女,害得太子殿下性命垂危,居然還心安理得?”
“你知道你為什麽隻是一個最底層的侍衛,而是不像別人,升官加爵,平步青雲嗎?因為你愚蠢,明明是你朝本宮射箭,太子殿下視本宮為珍寶他,替本宮擋了箭,就是本宮的過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做了什麽?太子殿下若無大礙,本宮可以給你痛快,所有什麽差池,本宮要屠盡你全族男丁,女眷全部貶為軍妓,讓你這一族,永無翻身之日!”
聆玉說完,轉身又要回房間門口等著,那士兵見她轉身了,在她身後惡狠狠地罵道:“澹台聆玉,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聆玉倒是也不搭理這士兵,若她誰的話都放在心上,她豈不是天天憂心忡忡,寢食難安?她守在房間門口,守了許久,大夫終於從裏頭出來了,道:“太子妃放心,太子殿下,沒有傷及要害,已無大礙,太子殿下年輕,身子也強壯,按時用藥,換藥,休息一段時間,自然就能複原了!”
聽到大夫的這番話,聆玉算是安心了,道:“有勞大夫了!”
虛布豪讓人將大夫送走,然後走到聆玉跟前,道:“太子妃,太子殿下今夜隨你雖說傷的不重,可也不方便在舟車勞頓,返回宮中,今夜先讓太子殿下在虛布家別院休息,等明日,太子殿下傷勢穩定了,再返回宮中,是否可行?”
“那就多謝虛布大人了,還有勞虛布大人,多加派人手,以保太子殿下的安危!”
“那是自然,太子妃請放心!老夫就不打擾太子妃和太子殿下休息了,老夫先行告退!”虛布豪說完,轉身吩咐了一下護衛,就帶著幾個人從別院離開了。
虛布豪一走,聆玉就進了房間,見龍敢臉色煞白昏睡在床上,她走過去,坐在床邊上。她動作已經很輕手輕腳了,可她一坐下來,他就醒了,他輕喚她:“玉兒,讓你擔心了!”
“龍郎,你就是個傻男人,替我受這麽多罪,還說這種傻話。”她哭著道。
“因為我一直愛著玉兒,為玉兒做任何事,我都願意,我一直說愛,可上次你有危險時,我不在你身邊,讓我們孩子沒了,也讓你對我死了心,這一次,我還說愛你,不隻是隨口說說,而是用命愛你。”
用命愛她?她不要他用命來證明,她隻想他們好好的,對她來說足矣,道:“以後不許你再做傻事,你要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會獨活!”
“看來玉兒也很愛我,甚至要為了我殉情,你那冷似堅冰的心,還是被夫君捂化了,好了,你不要再哭了,哭的臉上皺成一團,活像一個小老太婆,難看得緊。”
她本是梨花帶雨的臉,被他這話給逗笑了,道:“我今年才十八歲,你就來說嫌棄我老了,不是說要愛我一輩子嗎?短短一年半,怎麽就變了心?你比我足足大了八歲,我不嫌棄你是二十六歲的嘮叨糟老頭子就不錯,你還有理由嫌棄我來了?”
“不敢了,不敢了,娘子說的都對,夫君是糟老頭子,娘子風華正茂,國色天香。夫君這糟老頭子現在身上可通了,娘子就不要來安慰夫君一下?”
“我不是已經來了嗎?放心,玉兒今夜會一直守著龍郎的!”
“躺下來,陪我。”他拉了拉她的手道。
她在他身旁,翻身麵對著他,道:“龍郎,這樣算不算安慰你?”
“算,有娘子在夫君身邊,夫君好似都不疼了!”
“那玉兒往夫君那裏撒鹽看看,還疼不疼?”
她笑的這麽動人,卻說這讓他瞬間起雞皮疙瘩的話,道:“娘子怎麽變得這麽惡毒了?”
“玉兒記得龍郎說過,就是喜歡玉兒的惡毒,最毒婦人心嘛,越惡毒,越是吸引龍郎,是不是?”
“玉兒,你對別的男人惡毒就可以,對夫君要溫柔體貼,還有,夫君為玉兒擋這一箭一點兒都不後悔,玉兒在赫拉孤苦無依,若夫君再不多寵玉兒一點,玉兒會心灰意冷。”
他的情話,讓她心暖,道:“龍郎,別說了,你的心意,我都懂,你先好好休息。”
“好。”他說完,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龍敢因受傷,未去上朝,赫拉時抓住機會,當著所有人的麵,道:“啟稟父王,大王兄受康元妖女蠱惑,推行承恩諭,搞得整個赫拉人心惶惶,罪過極大,兒臣懇請父王,廢除大王兄道儲君之位,將康元妖女斬首示眾!”
赫拉時此話一出,滿朝一片唏噓,赫拉時還真是會趁人之危,赫拉王被赫拉時這話驚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道:“阿時,朝堂之上怎可胡言亂語?”
“父王,兒臣沒有胡言亂語,朝臣是國之棟梁,江山社稷的根本,大王兄動搖臣子之心,就是動搖赫拉的社稷之根本,父王不能一味袒護大王兄!”麵對赫拉王的質疑,赫拉時依舊步步緊逼。
他這番話一出,大殿上的宗家之人,有不少竊竊私語的,看樣子,很是支持赫拉時的做法。這是虛布德山站了出來,不卑不亢道:“啟稟王上,微臣不讚同二殿下的說法。”
“哦?”赫拉時滿是挑釁地看著虛布德山。
即使赫拉時如此示威,虛布德山也毫不示弱,看著赫拉時道:“二殿下還需要德山再重複一次嗎?”
“你確定本殿下這說法不對?”赫拉時質問道。
“的確不對,宗家掌權實在是太多,承恩諭一推行,分家得到了安撫,化解了宗家和分家的諸多明爭暗鬥。宗家掌權過多,確定是件好事麽?功高震主,康元諸多命官的下場,你們沒有看到嗎?高處不勝寒,諸位知道這個道理嗎?”虛布德山說完,轉頭看著滿朝文武。
虛布豪此時站了出來,道:“啟稟王上,微臣讚同德山賢侄的話,對龍敢太子推行的承恩諭很是讚同,說實話,微臣掌權過多,之前也怕自己功高震主,落得和康元權臣一樣的下場!龍敢太子戰功顯赫,又有治理江山的才能,乃赫拉不可多得的人才,應當獎賞,而非責罰,至於太子妃澹台聆玉,足智多謀,必成為一代賢後!”
“虛布大人,你說此話,必定是早就被大王兄拉攏了吧?為了扶持自己的主子上位,虛布大人,還真是不擇手段!”
虛布豪說了一番肺腑之言,卻被赫拉時說成他龍敢拉攏,說的這麽不堪,他很慶幸自己站在了龍敢那邊,不然他日赫拉時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道:“拉幫結派之人是二殿下,莫言汙蔑龍敢太子,微臣這裏有二殿下給微臣的書信,請王上明察!”
虛布豪說完從懷裏掏出幾份書信上前讓人呈給赫拉王,赫拉王仔細看了這幾份書信,勃然大怒,將書信丟到赫拉時麵前,喝道::“好你個赫拉時,居然被人父王搞這種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你做何解釋?”
“父王,這拉幫結派之事,兒臣沒有做過,至於虛布大人怎麽得到這書信,兒臣也不知,分明就是有心之人栽贓!”赫拉時麵不改色,跪在喊冤道。
“你的字跡,這些紙和墨都是你的用度,連你的印章都有,你還敢狡辯?”
“栽贓嫁禍給兒臣的人,自然是有備而來,字跡可以臨摹,紙墨可以買同樣的,連印章,也是可以仿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