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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玩火自焚

  千輝一行人一走,澹台武就讓所有護衛搜了整個候府候,連他自己住的東辰院都沒有放過,不到半個時辰,安遠就前來呈上一小包藥末,道:“侯爺,這是從大小姐住的青華院裏搜出來的!”


  木香上前,接過去看了看,聞了聞,道:“正是七殿下所中的媚藥!”


  “安遠,你血口噴人!”澹台晴喝道。


  “安遠沒必要汙蔑大小姐,大小姐莫要冤枉安遠!”


  “本小姐怎麽用這麽下作的東西害自己呢?你到底是受誰人指使,來陷害本小姐?”澹台晴一臉無辜地質問道。


  “夠了!你以前總是行為不端,為父本以為送你到鄉下,給你請教養嬤嬤,能讓懸崖勒馬,可偏偏一回府就做出這等有傷門風之事,如果聖上不賜婚,你回梁宅隱姓埋名也好,出家常伴青燈古佛也罷,為父不會再留你在候府!”澹台武喝道。


  梁柔一聽,立馬跪下,哭道:“侯爺,晴兒怎麽說也是我們的女兒,候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這麽做不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慈母多敗兒!你就是從小縱容她,才使她犯下這等大錯!她和七皇子偷歡,還被眾人撞見,七皇子什麽品性,誰人不知?雖說兒時頑劣,可品行良好,你們二人被撞見,他也沒有找借口推脫責任,為父還想為什麽七皇子今晚這般反常,和你做了這種事,原來是中了媚藥,還是你從你房間裏搜出來的媚藥!”


  “父親,木香一口咬定是七殿下所中的媚藥,定是玉兒妹妹指使,今晚之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女兒,父親不給女兒主持公道,大哥竟然跪著幫傷害女兒身心的人求情,玉兒妹妹更甚,還用身體護著凶手!女兒現在對這世間已沒有留戀,隻求一死以解脫!”


  澹台晴說完又故技重施,往牆上撞去,幸得梁柔和梁星月拉住,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癱倒在二人懷裏,澹台武見此,心裏也十分難受,轉頭問聆玉:“為何你今晚這般護著七殿下?”


  “七殿下從小護著聆玉,晴兒姐姐從小隻知道欺負聆玉,這幾年更甚,總是隨口汙蔑聆玉,聆玉隻是憑感覺在做而已!事已至此,父親應該想著怎麽替姐姐打算,而不是在這裏質問女兒!”聆玉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覺得委屈了?”


  “父親捫心自問,自女兒回府以後,父親何時一碗水端平過?何事不是處處護著姐姐和母親?她們這幾年對女兒做的,父親不清楚?”


  “你是公主,沒有父親,你也可以安然無恙,不對麽?”


  “可我沒有母親!我現在甚至覺得我連父親都沒有!從我入宮那日起,就再也沒有感受到父愛了!”


  澹台武聽了氣得揚起手來,差點朝聆玉打了過去,要不是聆墨攔著,估計真就打了過去。澹台武看著聆墨道:“你也覺得委屈麽?”


  “父親,忠言逆耳吧?”聆墨問道。


  “逆子逆女!哼!”


  “父親,晴兒姐姐和安兒弟弟是您的兒女,可玉兒和哥哥也是您的兒女,母親走的那一年,有居心叵測之人整日給哥哥和玉兒吃相克的食物,還沒到母親的百日忌,哥哥和玉兒差點隨母親去了,幸得皇祖母發現及時,哥哥和玉兒才能保得一名,那個時候您在哪?”


  梁柔聽聆玉講這事,她心裏直發毛,道:“那賤婢已經給杖斃了,玉兒何須再提此事?是長公主生前待下人苛刻,見長公主一走,那賤婢欺你二人年幼,不諳世事,才下此毒手!”


  “怎麽玉兒記得那個人原先是落霞院的人,和母親是同鄉,家就在康城南郊,離梁宅不到一裏地?被抓現行時,還戴著我母親送你的鐲子?”


  “是那賤人手腳不幹淨,妾身才把她趕出落霞院的!”


  “母親也真是會治家,派一個手腳不幹淨的人來照顧年幼的哥哥和玉兒,怎麽不讓她去照顧晴兒姐姐呢?到底是她居心叵測,還是母親居心叵測?”


  梁柔被懟得啞口無言,急得道:“侯爺,妾身冤枉啊!妾身一直視他們二人如己出,怎麽會指使下人去害他們呢?”


  “夠了!”澹台武沉聲道。


  “不夠!母親和晴兒姐姐這些年對玉兒所做的一切馨竹難書,父親都不管不問,為何晴兒姐姐受一點委屈,就質問玉兒,玉兒不服!玉兒不甘!”


  “你還想如何?”澹台武問道。


  “玉兒剛進宮那會,深得聖上,皇祖母和眾皇兄的疼愛,泰陵姐姐不喜,仗著自己年長一歲,處處和晴兒姐姐一樣,欺壓玉兒,六歲那年,玉兒不是失足落入禦花園的人工湖,是泰陵姐姐推的玉兒,如果不是大皇兄救了玉兒,你就再也見不到玉兒了!玉兒雖然對外說是自己失足,可皇舅舅和皇祖母是明白人,重罰了泰陵姐姐,太子殿下也為了此事疏遠了泰陵姐姐,七皇兄還為了此事帶人偷偷把人工湖給填了,還得皇舅舅罰他在禦書房跪了好幾個時辰,玉兒落水後,大病了一場,哥哥每日讀完書便到長樂宮守著玉兒,父親,您呢?您可有來看過玉兒一眼?托人來問過一句?”


  聆玉說完已經聲淚俱下,澹台武聽完無言以對,聆墨也跪下抱了抱她,道:“父親對玉兒妹妹百般冷漠,對墨兒做的,也相差無幾,父親,您就不覺得愧疚嗎?”


  澹台武麵對兄妹兩人的質問,心裏羞愧,神色有些難看,聆玉擦了擦淚,道:“父親可知晴兒姐姐房中媚藥根本就是針對玉兒的,宴會玉兒離席,是被下人騙到偏房,裏頭的人正是七皇兄,如果不是龍敢太子,恐怕今晚表演活春宮的人就是玉兒!”


  “澹台聆玉!你憑什麽說我害你!”澹台晴急得叫道。


  “龍敢太子可以作證,他救了玉兒以後,玉兒本想叫人來幫七皇兄的,可見晴兒姐姐鬼鬼祟祟來到偏房外,剛到門口就被七皇兄拉了進去。”


  “你既然看到我被拉進去,你為何見死不救?”


  “姐姐這是在變相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嗎?”


  “澹台聆玉,是你,是你和龍敢太子有一腿,給七殿下下藥,然後騙我前去,對不對?”


  “澹台晴,你血口噴人!本宮和龍敢太子清清白白,以龍敢太子對玉兒的癡迷,他如果要下藥,絕對隻給玉兒下藥,那個解毒的男子也絕對是他。”


  “還真是恬不知恥,這是女兒家該說的話嗎?”澹台武怒道。


  “玉兒隻是就事論事!”


  “父親,玉兒妹妹說的在情在理,況且丟盡侯府見麵的人是晴兒妹妹,父親是訓斥錯對象了吧?”聆墨不卑不亢地說道。


  澹台武罵完聆玉,又轉頭看向梁柔,道:“你教女無方,安兒從今日起就住到東院,沒有本候的命令,你不得去探望!”


  “侯爺!不要拆散我們母子!妾身已經失去了女兒,您還要搶走妾身的兒子嗎?”梁柔哭道。


  “安兒也是本候的兒子,你把女兒教成這樣,兒子也要留在你身邊,被你教成恬不知恥、敢作不敢當的人嗎?”


  澹台武說完也沒再看他們,直接就走了,他最注重門風,今日整個候府被澹台晴一事搞得形象一落千丈,自然心情差到極致。他以前對千姝愛之入骨,他們二人本就一母同胞,長得倒有七分相似,二人關係又親密,聆玉生下來沒多久後,候府就有關於千姝的桃色流言,為了不給她徒增煩惱,他將流言壓了下來。


  千姝走後,他在棲蘭院整理她的遺物,發現千輝給她的書信,讓他心頭有不少疑慮,尤其是看千輝私下裏愛穿千姝縫製的舊袍子,書房裏還有不少千姝的畫,再看看聆墨和聆玉兩兄妹,長得和千姝很相似,甚至和千輝都有五分相似。梁柔善於心計,有時候會不經意地說聆墨和聆玉兩兄妹和聖上長得相似,才讓他逐漸將重心放在梁柔母女身上。


  澹台武走後,眾人回了各自的居所,梁柔端著一碗避子湯去了青華院,看看躺在床上以淚洗麵的澹台晴道:“晴兒,事已至此,你父親也會為你做主,以後你會成七王妃的!”


  “七皇子根本就不愛女兒!今晚他侵犯女兒的時候毫不憐香惜玉!每一句都喚著澹台聆玉的名字!本該是她在眾人麵前表演活春宮的!”澹台晴哭著說道。


  “好端端你為什麽要去偏房,已經安排妥了,為何還要去那裏?”


  “女兒隻是想確定,澹台聆玉是不是已經和七皇子圓房了,誰知剛到門口就被人拉進去,打暈了,有知覺時已經在偏房裏了,女兒哪裏是七皇子的對手,他想占便宜,女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娘親,女兒要她死!女兒要她比女兒慘一千倍一萬倍!嗚嗚嗚……”


  說到這裏澹台晴哭得梨花帶雨,梁柔心疼地說道:“我女兒落得這般下場,千姝的女兒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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