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笈禮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兩日已經過去了,聆玉的笄禮已經到了,她記得她並沒有邀請龍敢,可到了康安閣便發現這不速之客,這家夥還真是厚臉皮,不請自來啊!她視他如牛鬼蛇神,敬而遠之都不行,那她就躲吧,她一轉身便往裏頭走。
見聆玉躲他,他便厚著臉皮上前去,攔住她的去路,道:“這麽大的盛事,你都不邀請本太子?”
“聽聞龍敢太子前陣子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傷得不輕,區區小事,怎敢勞煩您呢?”
“看來玉兒還是很在意我的,我不來豈不枉費你的一番心意?”
“你命人將一車車的屍體運到皇宮,車隊剛好在本宮的車馬前經過,本宮想不知道都難!”
“不要急著否認你在意我,我一來,你就盛裝打扮,這般盛情難卻,唉!”
“笈禮是女子的成人禮,對女子來說,本就是盛事,龍敢太子來不來,本宮都是要盛裝出席的!”
“都說女兒家口是心非,看來是真的!”
他說完將一把匕首呈上,道:“這是本太子送公主的及笄之禮。”
這麽多人在場,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她接過匕首,道:“你不說是禮物,安陽還以為是哪裏惹太子殿下不開心了,讓安陽自刎呢,既然這樣,那安陽就不客氣了。”
她說完,便將匕首遞到白薇手裏,道:“替本宮收好。”
“是!”
白薇說完欲接過匕首,龍敢見此便阻止道:“玉兒,匕首是用來防身的,並不是放在庫房裏閑置的!”
他確實有些生氣,赫拉貴族的習俗,生下男嬰時便會命人打造一把匕首,刻上名字,男孩長大後若是將匕首送出去,則代表該女子是心儀之人。這把匕首他出生時,父汗和母後請赫拉第一鑄劍師打造的,用的極寒之地的玄鐵打造的,做工精細得天下難找出第二把,削鐵如泥,刀鞘還鑲了寶石,這丫頭竟然一拿到就打算讓人拿到庫房擱著!
她見他阻止,便收回手,看了看匕首,見上頭有赫拉的文字,便問道:“上麵寫的什麽?”
“本太子的名字!這把匕首跟了本太子二十二年了,削鐵如泥,公主可以試下好不好用!”龍敢回道。
“龍敢太子的東西自然非凡品,鋒芒就不用試了,安陽隻是好奇,為何龍敢太子的東西竟然能精致到似女兒家用的?莫非是太子的情妹妹的送的?”
“因為是用來送情妹妹的!哈哈哈哈哈哈……”龍敢說完就大步走開了。
該死!又說話占她便宜!沒想到還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千輝、千韜、千山、千水和韓樂自然是也都來了,他們一來,眾人都跪下請安,千輝麵無表情地讓眾人平身。千櫻由於上次被龍敢拒婚,心情很是不好,龍敢拒婚又是為了聆玉,聆玉的笈禮,她自然是不會來的,倒是做了些麵子上的禮物功夫,讓千水代她送了禮物。
這麽多人送了一大堆禮物,確實是龍敢的禮物最得她心,可就龍敢這嘴巴一刻都沒有饒過她,影響了對這禮物的滿意度。她本以為這次蘇長雲會過來的,可等到宴會都開始了,我沒有見到她的影子,就在她在人群裏搜索蘇長雲的身影時,龍敢上前打斷了她,道:“公主,本太子明日便回赫拉了,公主應該珍惜和本太子相處的最後一段時光,而不是癡癡盼著蘇翰林這個不可能的人!”
“要說不可能的人,龍敢太子也算其中之一吧?”
“公主尚未嫁人,說這話也未免太早了,本太子也想證明下,我們之間有可能呢!”
龍敢說完便往前邁了一步,她嚇得往後退,要不是木香及時扶著,估計都要摔了。這時不遠處的千山走了過來,道:“龍敢太子,你還是不知道怎麽避嫌啊?”
“就同安陽公主說了幾句話而已,千山太子何必這麽沒肚量呢?”
千山見他這邊狡辯,也沒再同他多說,拉著聆玉就往主席走,主席上除了康元皇室也就多了龍敢和博烈,見他們入了席,龍敢也跟著入了席,坐在他們對麵,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們,仿佛要把他們吃掉一樣。開席沒多久,澹台晴就拿著酒壺過來給聆玉敬酒,附耳道:“玉兒妹妹,這三年來,我們姐妹二人可以說是你爭我奪,相愛相殺,姐姐也厭倦了這般交惡,你我又都是女兒家,遲早是要嫁作人婦的,咱們能相處的時光也就短短幾年了,姐姐敬你一杯酒,喝完咱們冰釋前嫌,化幹戈為玉帛,可好?”
“難得姐這般識大體,妹妹也就卻之不恭了。”聆玉說完,拿起杯子,一幹而盡,聆玉喝完澹台晴便拿著酒壺往她杯子裏斟滿酒,道:“好事成雙,姐姐再齡妹妹一杯!”
澹台晴倒的酒,她可不太敢喝,可這是公共場合,拒絕的話又落人口舌,親姐姐敬酒都不賞臉,傳出去確實難聽,她也無奈地喝了第二杯,澹台晴見聆玉喝了酒,便笑了笑,回了原來的位子。
平日裏沉默寡言的千水,今日仿佛不太一樣,拿著酒杯往不少的酒桌上喝,不過他這樣也好,免得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讓她很不舒坦。千水自己悶著喝了一會兒,就起身離席了。她本想跟上去問問,誰知千山拉她坐下,道:“七皇弟會照顧好自己,你別操心,父皇還在席上呢!”
“好!”
千山一說到千輝,她不禁打了個冷顫,自從三年前在長樂宮發生那件事以來,她對進宮十分抗拒,除了不想見到千山,還有害怕遇到千輝,他那句願不願意入宮為妃,還一直縈繞在她耳邊。
正當她沉浸在這可怕的感覺裏,一個臉生的丫鬟上前來,一副有要事找她的模樣,她便示意那丫鬟直接稟報,丫鬟上前附耳道:“有位漂亮的權貴小姐喝多了,在康安閣旁的偏房鬧著呢,又哭又鬧的,非吵著要見公主,說了一些關於公主的話,不太好聽,公主您過去瞧瞧吧!”
“好吧,你在前麵帶路!”
她說完,轉頭對千山道:“太子殿下,安陽有事,要先行一步,您先慢用,安陽去去就回!”
“去吧,父皇這,我替你說便好了!”
他怎麽又說他父皇,是嫌她受的驚嚇不夠嗎?算了,他也不知道這回事,定了定,道:“多謝太子殿下!”
聆玉說完起身就跟著丫鬟走了,反正呆在這裏讓她很不自在,聆墨一看到韓樂,目光就沒離開過韓樂,連她離場都沒有注意到。千山被虎視眈眈的澹台晴給纏著,再加上一向對自己漠不關心的父親,蛇蠍心腸的梁柔,讓自己萬般懼怕的千輝,離席後她心裏頭輕鬆了不少。
聆玉跟著丫鬟到了偏房,並沒有聽到有什麽女子的發牢騷,問道:“為何一點動靜也沒有?你確定有人在裏頭?”
“奴婢確定有人在裏頭,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那丫鬟跪地說道。
“那是哪家小姐?”
“奴婢不認識,穿著一身廣袖華服裙,確實是權貴小姐!”
“那本宮去看看!”
聆玉說完就推門進去,她才剛踏進去,門“吱呀”一聲就被關上了,還被那丫鬟上了鎖,那丫鬟將她鎖好之後就跑開了。這裏雖是偏房,可隔音效果很好,她喊了好幾聲都沒聽到外頭有動靜。
既然沒人,也隻好先歇會,養精蓄銳再呼救也不遲,她停下叫喊之後,便聽到屋裏頭有動靜,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借著月光隱隱約約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裏衣的身影,從床榻上起來。看了一會才發現那人很高,不似女子身影,這黑燈瞎火的,還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更可怕的是那人也注意到她了,一起身便向她走來,不用她走近都能聞到一股酒味!天呐!她怎麽會這麽沒腦子?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給她下了套,整個康元,除了梁柔母女還能有誰?要是她們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她那五個貼身丫鬟為何一個都不在場?況且她連這屋裏的男子是誰都不清楚,就要被迫共度春宵?看著身影已經排除龍敢和博烈了,就在她思索的時候,男子朝她撲了過來……
她兒時好動,時常偷偷跟著聆墨和眾皇子練功,雖說經常被教頭抓到,被長樂宮的掌事姑姑領回去學女兒家的東西,沒學到多少,但也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她靈活地躲開了撲過來的男子。
或許是這男子剛才不知道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輕看了她,接著一出手便抱住了她,任她怎麽掙脫也逃不出去。男子一身酒氣熏的她有些頭暈腦脹,男子的手在她腰間遊離,唇瓣開始抵住她的唇,任她怎麽想喊人,也叫不出來。她用貝齒咬了男子探進來的舌頭,男子吃痛地叫了一聲。
這叫聲似乎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來,男子雖然不再強吻她了,可唇又貼上了她細白的天鵝頸,手還開始解她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