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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劉濤的屍體轟然倒下,揚起一陣灰塵。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到死都不敢相信,陳魚居然敢當著周文山的面將自己擊殺。

  遠處正在飛馳的周文山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他也沒想到前面那個人竟然在自己出聲后,仍舊不管不顧的殺人,絲毫不給他周文山面子。

  想他周文山在輝煌峰築基期弟子中也算排得上號,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他人見到自己,怎麼說都會給幾分面子。而眼前之人卻不將他放在眼裡,更讓他惱火。

  周文山停在陳魚幾尺開外,瞥了一眼劉濤的屍體后,冷眼望著陳魚,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周文山的狗,也是你能殺的?」

  在他心裡,平時對自己點頭哈腰,鞍前馬後的劉濤,就只等同於一條狗,會搖尾巴的乖狗。

  俗話說得好,打得還得看主人。而陳魚當著他的面擊殺劉濤,讓他如何不怒?

  但陳魚一點害怕也沒有,依舊笑盈盈的望著周文山,「殺了又如何?再說了,我的膽子一向很大。」

  話語很平靜,但任誰都能聽出一股無比霸道的意思:人是我殺的,你能如何?

  「你是何人?所屬哪座峰脈,敢這樣和我周文山說話?」周文山聽了陳魚猖狂的話語后,沒有發怒,反而警惕起來,開始探查陳魚的底細。

  他周文山能混到現在,也不是個傻子。眼前的小子如此猖狂,自然是有些底氣,他得先摸清敵人的背景和實力,再做打算。劉濤之死,確實讓他很生氣,但也犯不著因為一條狗的死,得罪一個大敵。

  「斗戰峰,陳魚。」淡淡的報出自己名字,陳魚饒有興趣看著周文山,一副你要戰我就戰的隨意態度。

  周文山眉頭頓時皺起,暗道:「斗戰峰的瘋子,這劉濤怎麼會惹到斗戰峰的瘋子呢?」

  一聽到有人要動劉濤,他就立馬趕來,並沒有時間去了解敵人的底細,而且他也自信,有自己在基本上沒有人敢動劉濤。

  卻偏偏忽略了一個因素,斗戰峰。這其實也不能怪周文山,他輝煌峰人多勢眾,在宗門裡面基本上都是橫著走。而斗戰峰弟子實力雖強,但基本上都是一群修鍊狂魔,除了宗門大比,很少會遇到他們,也很少會與他們發生摩擦。

  故此在聽到斗戰峰三個字時,周文山才會如此驚訝。他細細的打量陳魚,在腦中中搜索陳魚這個名字。

  「以前從未見過此人,難道他是新進的弟子?但怎麼會有築基初期修為?」

  周文山早就發現了陳魚只有築基初期修為,比自己還要低上一些,縱然如此他卻沒有穩勝的把握。

  斗戰峰人少不假,卻偏偏個人實力非常強悍。每次宗門大比,總有他們活躍的身影,並且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將其他五峰脈的弟子壓著打。

  也是聽到了斗戰峰的名號,周文山才沒有立馬翻臉,他也不想得罪斗戰峰的人。並且斗戰峰因為人少,其下弟子很是團結,打了一個來一群,讓人吃不消。

  於是,周文山放棄了替劉濤報仇的打算,為了一個死人得罪陳魚,並不划算。他想了一會才道:「我並沒有見過道友,難道道友是最近才新進入本門的弟子?」

  陳魚不可否置的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

  他越是這樣,周文山越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心底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出手。若是傳出自己欺負斗戰峰的新人弟子,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會引來斗戰峰其餘之人的瘋狂報復。

  藥王宗雖然規則內門弟子之間不能互相廝殺,就如同外門弟子間一樣,但沒有規定不能挑戰和切磋。

  要是他今日打了陳魚,日後斗戰峰的人,就會找上門來,以挑戰的名義來公開報復。就算他周文山不會被打死,也會被活活累死。

  當然了,他也可以選擇閉門不出,拒絕接受挑戰申請。可是這樣一來,整個藥王宗的弟子都會知道他是個軟蛋。這樣也會讓輝煌峰面子難堪,說不定還會得罪某些對輝煌峰名聲十分看重的長老。

  周文山一邊慶幸,一邊拱手:「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不打擾道友了。」

  話語剛落,周文山調頭就走,完全沒有剛剛的憤怒,也沒有半分猶豫。

  陳魚見此暗暗點頭:「這周文山倒是一個知進退,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看來並不蠢嘛。」

  飛在空中的周文山,也在思考的陳魚的事。此人心狠手辣,而且剛入門就有築基初期的修為,以前絕對是個在江湖中摸爬滾打過的修士,不可小覷。他準備回去就讓人查查陳魚的底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周文山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或者是稱作修士的直接,他可以肯定:這陳魚日後定會再次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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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周文山頭也不回的離開后,陳魚也沒有多呆,一把火將劉濤的屍體連同房屋燒成灰燼,動手前還不忘把他的儲物袋摘下來。蚊子雖小,但也是塊肉啊!

  處理好這些,陳魚也轉身離開。

  竹屋內,白靈兒惴惴不安的看著窗外,為陳前輩擔心著。她對陳魚的能力有信心,但也知道劉濤認識不少築基期的弟子,害怕陳魚會對上他們。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吱的一聲,拖得很長很長,竹屋的門被人打開了。

  白靈兒望去,見到是陳魚后,立馬起身,欣喜的看著他。

  既然陳魚安然無恙,那就說明劉濤已經被解決了。

  想到之前逼得自己兩兄妹走投無路的弟子,被人一下子輕鬆的解決。白靈兒心中是又喜又驚,五味陳雜。

  喜的是自己和哥哥可以平安的在宗門的待下去,驚的是陳魚實力比她想象的更深不可測。

  臉色變幻了一下后,白靈兒咬著牙,跪倒在陳魚面前,低聲道:「謝過前輩出手相助,小女願意侍奉前輩為主,來償還前輩的恩情。」

  經歷了這些時日,白靈兒知曉了修仙界的冷漠與殘酷。她明白陳魚救治哥哥白川是出於之前的承諾。但滅殺劉濤,可不在範圍之內,因此她想藉此報答陳魚的恩情。

  「起來吧,不用如此。你兄妹二人現在已經沒事了,那我也該告辭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了這句話后,陳魚沒有扶起白靈兒,而是腳步凌空一點,消失在天邊。

  白靈兒是有些姿色,可相比起陳魚見過的美女,並不能排得上號。更何況,陳魚重傷未愈,還需躲躲藏藏,哪裡會帶一個拖油瓶在自己身邊?而且他也保不準哪天白靈兒走漏風聲,導致自己被仇家堵上門來。

  白靈兒跪在地上,獃獃的望著陳魚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好自為之,好一個好自為之,原來你都知道。」

  她並不傻,陳魚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

  強忍下心中的各種情緒,白靈兒起身,看著床上呼吸逐漸平穩的哥哥,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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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洞府後,陳魚再次閉關修鍊,並未理會其他事情。期間也有幾道傳音符籙進來,有斗戰峰師兄師姐的邀請,對他非常感興趣,想要結交一番。而有的則是其他峰脈,得知了他是斗戰峰新人第一,也想認識一下。更甚,連那周文山在打聽出陳魚的事迹后,也發來了傳音符籙,邀請他一起參加一個小聚會。

  對於這些善意的邀請,陳魚都回了信,表達了自己想要參與的心思,但奈何閉關緊要,抽不開空,還請見諒。把面子給足了,委婉的拒絕了眾人的邀請,端是做得滴水不漏。

  他雖然對這些人並不感興趣,也沒有結交的心思。可陳魚並不是孤高自大之人,他深知人脈的重要性。有些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得罪了就要及時處理掉。而且,只是說些好話,給別人些面子,並未實際付出什麼,就能得到別人的好感,何樂而不為呢?

  那些人得到陳魚的回信后,也明白了陳魚的意思,就並未再次打擾。周文山更是感嘆道:「能方能圓,能屈能伸,是個難纏的,還好當日沒有莽撞。」

  陳魚並不知道這些,而是繼續埋頭苦修。

  過了小半個月後,陳魚的閉關再次被人打斷。這次倒不是別人,而是來自他自身的儲物袋。

  「這一覺倒是感覺沒有睡多久,喲,你這麼慘吶,怎麼只有築基初期修為了?」

  女子嬉笑的聲音傳出,十分的好聽。

  陳魚欣喜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子,並沒有在意她的嘲諷,反而有些懷念,笑道:「夢秋,你總算是醒了。」

  嘲諷他的自然是那陷入沉睡,至今才醒來的劍靈夢秋。

  夢秋裝出一副被噁心的樣子,吐著舌頭:「咦,好噁心。」

  苦笑了一聲,陳魚只是盯著夢秋,一言不發。夢秋在危機時刻救他一命,雖然她是陳魚的劍靈,兩人生死相依,但陳魚還是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十分感激。

  夢秋許是被陳魚盯得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下才說:「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沒意思。還是說說我沉睡后,你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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