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真的沒揍他
「得,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咬了咬牙,他乾脆甩了甩手,冷眼旁觀。
工作人員們也看到了這個狀況,心裡快要把項北的祖宗十八代罵遍了。
袁奮看沒人插手,又痛快的揍了一頓,董怡也跟著過過癮。
「小心點,別留下鞋印。」
一邊指導著董怡怎麼能揍的不留痕迹,袁奮一邊瞄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按照正常的路程來算,還有三分鐘的時間警察就該到達這裡。
董怡一開始還有點緊張,打的畏手畏腳的,可後來在袁奮的鼓勵和指導下,下手也變得越來越狠。
「救命啦!來人啦!」
「導演,保安,快來救救我啊!」
項北再次被兩人打的奄奄一息,他扯著嗓子求救,卻沒有半個人站出來救他。
他已經被袁奮強制變成了狼來了的主角,任憑被打得多慘,也不會有人相信。
「累了吧,休息一會兒。」
袁奮看董怡汗都下來了,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遞給了她。
「呼。」
董怡喘了口氣,接過礦泉水剛要擰開,又想到了什麼,有些害羞的將瓶子還給袁奮。
「你幫我擰好不好,我一個弱女子,擰不動……」
你還弱女子?
打人的時候,我可沒見你下手輕啊?
袁奮有些無語的低頭瞧了瞧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項北,接過瓶子擰開了瓶蓋。
正在這時,警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警察來了,你們完了!」
聽到警車的聲音,項北連滾帶爬的從地上掙紮起來,憋屈的嚎叫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法律會給你們應有的制裁!」
「老公,你說咱們會不會有事啊?」
看到項北囂張的嘴臉,董怡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對袁奮問道。
「放心吧。」
袁奮拍了拍她的手背,暗中甩出好幾道木靈氣,把項北的傷全都治好了。
然後他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了場地門口,兩個女警察從車裡走了出來。
咦?
只見那帶頭的女警察他非常熟悉,正是前天剛一起行動的柳若冰。
跟在柳若冰身後,一身警察打扮的女人,竟然是大難未死的體修楊麗麗。
怎麼楊麗麗不回天山執法部報道,反倒跑到燕城和柳若冰一起做了警察?
而且這裡也不是柳若冰所屬的轄區啊,怎麼卻是她跑來處理這個案子?
正在他納悶的工夫,柳若冰和楊麗麗一前一後的走到了舞台上,冷冰冰的問道:「誰報的警啊?」
「是我,是我!」
聽到警察問話,項北飛快的跑到了兩人身邊,急迫的說道:「警察同志,救命啊,有人要把我活活打死!」
「這麼猖狂?」
對於項北說的狀況,柳若冰眼神閃爍的看向了袁奮,顯然早就知道了是袁奮惹出來的麻煩。
袁奮被柳若冰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忽然聽到手機震了兩下。
他連忙低頭瞧上一眼,發現是柳若冰發給他的。
打開簡訊閱讀了一下,他才明白為什麼柳若冰能夠跨區辦案。
原來經過上次劉強的案子,袁奮這個人已經成了警察局的頭號特殊照顧對象,為了防止再次出現系統內部有人不長眼,得罪這位大煞星,局裡決定專門給他找個介面人。
於是多次和袁奮有過接觸的柳若冰,就被推舉了出來,於是經過商議,她就成了袁奮的專屬介面,凡是和袁奮相關的信息和案件,都由她來負責。
而這回的報警電話,是用袁奮手機打的,系統里立馬就通知到了柳若冰來處理。
既然是柳若冰處理,這事就好辦了。
袁奮刪掉簡訊之後,沖柳若冰微微一笑。
柳若冰趁別人不注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能惹事了。
「警察同志,快把他們兩個人繩之於法吧,您再來晚一步,我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項北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之間私下的交流,他仍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訴苦。
「既然你說的這麼嚴重,那就讓我們看看證據吧。」
柳若冰上下打量了一下項北,淡淡的問道。
「我這一身傷,難道還不是證據嗎?」
項北聽警察這麼問,為自己叫屈道。
「傷?」
柳若冰圍著他轉了一圈,好奇的問道:「你自己看看,你身上哪有傷?」
「不是吧,這你都看不出來?」
項北難以置信的叫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這裡最少挨了幾十拳,牙齒都快被打掉了,怎麼可能沒有傷?」
「這位同志,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
柳若冰從兜里掏出一枚鏡子,遞給了他,說道:「你自己照照,到底你臉上有沒有。」
「你才腦子不正常呢!這麼明顯的傷你都看不出來,我真懷疑……」
項北一邊抱怨,一邊接過鏡子,可等他打開一看,卻發現自己臉上真的完好無損。
「我擦,這什麼情況?!」
他不可思議的捏了捏自己臉皮,真的半點傷勢都看不出來。
難道真的產生幻覺了?!
檢查了好一會兒,他才悻悻的自言自語道:「怎麼可能沒有被打呢?怎麼會一點傷都沒有呢?」
「你就這麼想被打啊?」
袁奮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接茬道:「你要是喜歡被打的感覺,我可以滿足你。不過警察同志您可得做個證,這是他主動要求我打的。」
柳若冰看袁奮瞧向了自己,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她好不容易才幫著把事情糊弄過去,袁奮倒好,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真是太過分了。
「你少廢話,這事沒完,我又不是傻子,你揍沒揍我,我還能記錯了?!」
項北也被袁奮氣的不行,他憤憤的說道。
「誰知道你啊,沒準你被害妄想症呢?」
袁奮聳聳肩膀說道。
「不可能,一定能找到證據的!」
項北看袁奮狡辯,又開始想別的辦法,片刻之後,他忽然想起來還有這麼多人證在場。
於是他跑到了編導身邊,問道:「編導,您剛才可全都看見了,我是千真萬確被他揍了對不對?您就幫我做個證吧!」
對於項北的請求,編導為難的沉思了一會兒。
從誠實的角度來講,他應該幫這個忙。
但是他要是承認了,就要面臨事情曝光的可能,然後什麼影響收視率啊,降職罰薪啊,沒準就都要一股腦砸在他的頭上。
作為江南區節目的負責人,他從事業角度來講,還是不承認為好。
在誠實和事業之間衡量了一番,編導最終表現出了一名演藝圈內人應有的專業素質。
「小項啊,我覺得有病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只要勇於承擔,積極治療,還是一名好同志。這樣吧,我在帝都安定醫院有個熟悉的大夫,到時候給你介紹一下,你看怎麼樣?」
「我沒有精神病!」
項北欲哭無淚的朝編導爭辯了一句,又找向了其他工作人員。
連老大都不承認,工作人員們自然也不可能承認,而其他學員們更是樂於看到對手鬧笑話,再加上項北的人緣本來就不是特別好,結果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給他當證人。
「你要是再找不到證據,惡意報警是要受罰的。」
柳若冰看項北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冷冷的說道。
「警察同志,您再等一下。」
項北不甘心的指向了袁奮,說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你敢摸著良心保證沒有打過我嗎?!」
作為一個合格的魔頭,袁奮臉不紅氣不喘的對柳若冰說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揍他,你要不信,可以讓他脫了檢查一遍,要是有一丁點新傷,我都擔這個責任!」
經過袁奮這麼一提醒,項北也是眼前一亮。
他彷彿在挨揍的時候,聽到袁奮特意讓董怡注意別打出血來,沒準早就憋住了要害自己。
也許那些表現出來的傷,都藏在衣服裡面也說不定呢。
「警察同志,我要求驗傷,三百六十度全身上下無死角的驗!」
他立刻插在了袁奮和柳若冰之間,舉高了手說道。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
柳若冰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先跟你說清楚,我和我的同志可是不會跟你去封閉的環境私下檢查的。我們都是女同志,萬一驗了半天你身上沒有傷,那就要算是耍流氓了!」
「啊?」
柳若冰的警告讓項北為難了起來,不能去屋裡驗證,不就等於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脫衣驗身么?
可是就這麼算了的話,他肯定不甘心。
再三思量之下,他狠下心來,還是決定脫衣驗身。
「沒關係,就在這裡驗吧!」
項北的話一出口,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和學員們都炸開了鍋。
「哇塞,他是不是暴露狂啊?當眾裸奔他也做的出來?」
「就是,這樣做的話,就算他成功證明自己被打了,以後又有什麼臉來參加比賽?」
「你不懂,沒準他臉皮比城牆都厚呢,這年頭面子值幾個錢啊。」
「我看他是想睡董怡想瘋了,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人家董怡多漂亮啊,他根本配不上,只能用這種陰損的辦法來逼對方就範,真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