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賦覺醒

  如果不是蒂娜需要趕回家吃晚飯，避免在家人面前露餡，已經逛了一天的還意猶未盡的蒂娜才不會那麼早就放艾倫放回去呢。


  回到客棧房間的艾倫如麵條一樣癱軟在客廳的長椅上，對坐在對面的蘭德爾說：「父親，當年你和母親經常逛街嗎？」


  蘭德爾露出一臉的回憶和些許后怕，「臭小子，打聽這個做什麼？這是你的參加天賦覺醒的號碼牌。號碼是一九七八號，第二十批，安排在明天下午。號碼牌要收好，好在我還有幾分顏面，不然你就要排到兩萬多號以後了。」


  艾倫接過號碼牌，打量了一下，兩厘米寬三厘米長的長方形，黑色透亮，表面紋有複雜的陣圖，似有熒光流轉，中上部有一細孔，中間穿著白色的皮質麻花細繩。艾倫直接就把號碼牌掛到了脖子上。「兩萬多號？這麼多人？不是說這個過程非常危險嗎？」


  蘭德爾沉重的說：「一旦覺醒了修鍊天賦，身份待遇頓時不同。這是一個機會，很多家庭願意用命去換的機會。」


  艾倫明白，一旦覺醒了天賦，便踏入了帝國特權階層，這可以說是帝國數量眾多的平民階層，僕從階層唯一的翻身機會，即使拿孩子的命去賭，也不會放棄。


  草草的吃過晚飯，疲憊至極的艾倫便爬上了床，很快就陷入了酣睡。


  翌日中午，蘭德爾突然一臉嚴肅的對艾倫說：「艾倫，我和你母親最大的希望就是你和格蕾絲能一生平安。憑我的能力，也能保你一生富足。這個天賦覺醒，你可以不參加的。」


  看著蘭德爾的臉上少有的流露出真心關切，艾倫有些感動，故作輕鬆的說：「父親，我不怕死，也不怕疼！你也知道我那幾天的經歷，大難不死，必有福報，光明神會保佑我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蘭德爾使勁抱了抱艾倫，父子倆沉默著坐上馬車，朝霍格魔法學院駛去。


  霍格魔法學院是波爾多行省和魔法師聯合公會波爾多分會聯合創辦的一所魔法學院，校區位於省府安德的西南，佔地近千畝，學員卻只有不到二百人。


  血脈天賦覺醒法陣就設在霍格魔法學院專門建設的一座魔法禮堂里。整個魔法禮堂佔地近千平方米，裡面分割出大小相同的一百間小房間。地面全部由鐫刻著複雜陣圖的黑晶玉鋪設，這是最好的刻印法陣的載體。


  由於覺醒法陣耗費巨大，都是帝國、光明教會、斗師公會和魔法師公會，聯合在一起在一個大城市承建，免費為該地區十歲的兒童進行天賦覺醒。覺醒后的優秀兒童也紛紛被這些勢力收入囊中，加以培養。


  在霍格魔法學院的一座魔法塔的最頂層，校長兼魔法師聯合公會波爾多分會會長阿諾德大魔法師，正和幾個老朋友波爾多行省省長費恩伯爵、光明教會波爾多行省大主教黑格爾和斗師分會會長西斯萊恩一邊品嘗葡萄酒，一邊聊天。


  「這是我新得到的葡萄酒，味道不錯，特地請你們品嘗一下。」阿諾德接著幸災樂禍道：「北方要塞這幾天打的激烈，差點要塞都被攻破了。聽說惹的皇帝陛下震怒，如不是長公主殿下相勸，北方軍團長就要換人了。」


  行省省長費恩一臉的不屑，「菲利普親王重傷療養后，北方要塞就沒有能鎮得住北方那些韃子的人了。現在的北方軍團長就是一軟貨，就知道躲女人後面，就是菲利普親王手下的一個小瘋虎都比他適合當北方軍團長。」


  大主教黑格爾趕緊勸道，「不要談這個了，知道你同情菲利普親王。這其中的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心被陛下知道，你這個省長都當不得。」


  費恩滿臉的不在乎，「怕什麼，又沒有什麼外人。再說我也不稀罕這個省長，誰愛當誰當。」


  眼看費恩要發火，說出更過分的話語，點火的阿諾德趕緊轉移話題，「有消息說，教皇有意發動聖戰？」


  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都望著大主教，連萬年不變臉西斯萊恩也注視著大主教。大主教也驚的差點岔氣，使勁咳嗽了幾聲，連忙把手裡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根本沒有這回事，阿諾德，你這個老東西，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只是聖帝崗那裡有些人私底下議論而已。起因是教皇有意讓帝國把以後成人歷練的主要地點改到南方要塞。」


  一個紙鶴飛了進來，落在阿諾德手上。


  阿諾德拆開紙鶴，看了看，「這是今上午前十五輪血脈天賦覺醒兒童的統計情況，一千五百人，死亡十二人，瘋了八個，覺醒魔法天賦一人，鬥氣天賦十三人，但測試等級都不算高。看來今年這批兒童質量不算好啊。」


  大主教嘆了一口氣，「血脈天賦這個問題，只能看天意，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阿諾德，「對了，那個小瘋虎，昨天特意找我要了塊號碼牌，今年他的兒子也要血脈天賦覺醒了。應該就是前段時間差點沒命的那個。說起來，黑格爾，你不地道，聽說前幾年，瘋虎到教堂求治療藥劑為他兒子治病，捐了不少錢財，才給了血之淚，連雅之淚都沒有給。」


  西斯萊恩，也怒視著大主教。


  大主教怒了，大喝：「阿諾德，你個混球，瞎說！怎麼就是我不地道，當時我不在教堂，後來我回來后不是又送他雅之淚了。你這張破嘴，你早晚倒霉在這張嘴上。」


  省長費恩，嘆了一口氣，「瘋虎，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