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血池講解
在自己的地盤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狼人,而且還是血魔的嫡系,也就是南荒獸族的皇族,這讓凌浩有些自責,心中也有些好奇的跟了上去。
「不好!」狼人全身血氣瞬間內斂,將手中的血色匕首收了起來,甚是警惕的看著四周,沒想到剛出祭壇秘境,就遇上了一個絕世高手。
血狼蜷縮在草叢中,裝作一隻熟睡的狼,但是沒想到一道凌厲的大道氣息劍芒向自己忽然殺來,嚇得他渾身一顫。
就感覺整個天地都坍塌了一般,無盡的空間之力來向自己擠壓而來。
就好像自己是滄海之上的一葉扁舟,在這凌厲的大道氣息之中,隨時都有身隕的危險。
「破!」
靈魂傳來極度的危險氣息,來不及細想,再次拿出血色匕首,向虛空一劃,一道細小的空間裂縫再次出現,狼人瞬間鑽進了裂縫。
「嗯?又消失了?」
在空間裂縫閉合的一剎那,凌浩的身影緩緩在草叢之中凝聚,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發現空中飄落著許多血色的毛髮。
「哼!真是奇怪,居然不受我時間之力的壓制。」
凌浩緊緊皺著眉頭,一道暗金色的能量向四周擴散而去,就好像波紋一般,只見所過之處,整個空間都變得虛幻起來。
時間在緩緩流逝,流逝到了血狼出現的那時,只見凌浩身前出現了一塊巨大的屏幕,只見一隻狼人從空間裂縫之中鑽了出來。
「嘿嘿,獵殺時刻到了!」
看著屏幕之中的血狼,一雙血色的而銳利的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甚是嗜血的舔了舔嘴角。
「居然是血魔之子!」
凌天看著對方手中的血色匕首,那不是用血魔的肋骨煉製而成的嗎?傳言當年血魔和龍人一戰,差點身隕,考慮到同為獸族,因此才將血魔封印。
血魔因記恨當年那一戰,將自己的肋骨煉製成了匕首,血魔可是空間大能啊,可以說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蘊含著巨大的空間之力。
它的肋骨,簡直就是劃破空間的利器,「難道它跨越了空間?」
透過時間之力的流逝,凌浩看見那狼人穿越了空間,隱約可見空間之中,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祭壇,祭壇中心,有著一根巨大的雪白色的柱子。
「還好,封印依舊在。」
看著這根柱子,凌浩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也充滿了震驚,大道虛弱期即將到來,這血魔的封印正在被侵蝕,從哪根血白的珠子就可以看出。
想到天道虛弱期間,若是血魔突破了封印,將是神州大陸所有生物的噩夢啊。
「爹爹,我保證乖乖的,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嘛。」
小屋子中的冰雪嘟著嘴,雙眼甚是委屈的樣子,更是淚水婆娑的看著爹爹。
「哎,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
你也知道你爺爺最近正惱火之中,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愛惹事的性格,肯定會生事的。
冰耀看了自己這不省心的女兒,表示深深的無奈。
「爹爹,我娘親臨走前,不是將我託付給你了嗎?若是娘親見到我被你關在這小屋子中,娘親肯定會生氣的。」
冰雪看著爹爹,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這殺手鐧可是百試不爽啊,暴雨梨花的看著爹爹,甚是恐懼的看著這小屋子,就好像甚是恐懼一般。
「若是其它的事情,我會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不行,你還是好好獃著吧,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自會放你出來。」
冰耀想到死去的妻子,心中也是嘆了一口氣,想到為自己抵擋了司徒淡然的一劍,自己卻因此喪生,心中一直有個坎兒,一直邁步過去。
「都怪我把你給慣壞了,導致你今天這樣無法無天!」
冰耀看著暴雨梨花的女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好像下來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好生看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得到命令,兩個護衛直接無視了冰雪祈求的目光,惹來冰雪的一震鄙視,「你們這兩個該死的傢伙,本姑娘平時真是白對你們好了。」
「大小姐,您就聽主人的話吧,好好安靜在這兒思過,您最近確實有些有些鬧騰。」
護衛看著即將發飆的冰雪,捂住耳朵,連忙退出了小屋子,只聽見身後傳來冰雪的尖叫和抱怨。
人們一直籠罩在這紫色天罰眼的恐懼下,也不知道多久,暗無天日一般,惹來了許多強者。
但這些強者來得快,去的也快,臉上帶著劇烈的震驚,就好像見到了什麼不該見到的一般,臉上的帶著諸多恐懼。
「終於都走了,這種事兒還真是凡人,也不知道二弟平時是怎麼應付那些人的。」
盤踞在虛空之中的凌天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感到無力,就算自己是帝級五重天,但是在面對那些老古董時,任然生出一股費盡心神的感覺。
這不經想到二弟平時是怎麼和這些老傢伙周旋的,不得不承認在社交方面,二弟比自己強,強得太多太多。
「血魔!看來是時候去南荒獸族看看了,不親自去看一眼,心中總是放不下。」
凌浩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空中,凌天還不知道自己在血奴的血池之中已經浸泡了差不多半年之久。
因為第二階段的狂暴,導致損傷到了生命本源,一直處於昏睡之中。
一般的強大靈獸,受到重大的打擊時,生命受到損傷,本源之力就會自我封印,處於昏睡狀態,這樣能夠保全自己的靈魂。
等到這本源之力察覺到四周不在有危險時,才自我解開封印。
只見在無盡的血池之中,浸泡在血池之中的凌天緊緊皺著的眉頭忽然一松,緩緩的散開。
「這兒是什麼地方?」
就好像睡了一覺的凌天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四周一片血色,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南荒,回到了那個戰神殿的血色世界。
「嗷嗷!」
意識剛剛回歸,一股錐心的疼痛再次傳來,只發現全身都被強大的力量束縛,甚是動一下手指都顯得那麼奢侈。
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向自己的肌肉之中鑽,就好像一隻只蟲子,想要鑽進自己的肉身,而且在不斷地啃食著自己毛孔。
就好像一根根大道之力煉製而成的鋼針,從自己的周身毛孔扎進一般。
「你醒了!這點痛都忍受不了,何以忍受往日更加枯寂的修鍊歲月?將來有怎麼面對強大你數倍的敵人!」
聽見凌天的嚎叫,前方背對著凌天的偉岸的身影緩緩轉過來,還是以往的語氣,還是以往的霸氣,臉色還是以往的那般冰冷。
「爹爹!」
看著熟悉的面龐,凌天難以置信的看著前方的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兒的眨了眨雙眼,前方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冰冷的看著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難以置信看著爹爹,不知道爹爹為何會出現在這血色的世界,記憶不斷的湧來,才想起來自己在凌家禁地,在聖水湖底大戰血奴。
咬了一口舌、尖,一股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神經,眼前的那人,真的是自己尋找了十餘年的人,整整切切的存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不是眼花,更不是自己的幻想。
想到往日的種種,想到當年凡人一個,廢人一個,即將被逐出凌家的他,都能忍受寒冷的侵蝕,現在修為強大了,難道這點疼痛都不能忍受?
經脈全身的疼痛不斷的刺激著神經,疼痛不斷的在腦海之中放大,凌天雙眼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堅定的看著眼前那偉岸的男人。
緊緊咬著牙關,只見額頭的冷汗一滴滴的不斷往下掉,額頭上一根根青筋直冒,甚是嚇人。
「這才是我凌浩的兒子!」
看著凌天緊緊的咬著牙關,凌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堅持不住了,說一聲,我會立即將你從裡面拉出來!」
爹爹左手釋放出一股暗金的能量,只見這能量化成一條線,鑽進了血水之中,安靜如湖面的血水居然咕嚕咕嚕的沸騰起來,就好像被燒開了一般。
彷彿蟲子一般的能量就好像變得極為興奮一般,凌天甚是能夠想到自己此時已經皮開肉綻,一隻只血色的蟲子不斷的啃食著自己的血肉。
「你雖然一直浸泡在血池中,但這學習的能量和藥性,一直沒有被激發,剛才我僅僅是激發了它十分之一的功效。」
滿意的看著凌天,雖然面容有些猙獰,甚至能夠嚇唬住夜晚啼哭的小孩兒。
心中對於凌天的毅力越加滿意和震驚,想當年自己第一次進入血池之中,修為在皇級巔峰啊,在十分之一的功效面前,自己僅僅堅持了三息時間而已。
眨眼之間,十息時間過去了,只見凌天整顆腦袋都顫抖起來,硬是憋著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好了,就到這兒吧!」
凌浩將手中的暗金色的能量收了回來,只見血池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逐漸平靜。
「爹爹,真的是您嗎?終於找到您了!」
握著爹爹伸出來的大手,將凌天一把拉出了血池。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哭什麼哭!」
甚是滿意的看著兒子,曾經瘦小的身軀已經變成了精壯的小夥子了,一身力量甚是驚人。
「好了,先別哭了,我的時間不多,我感覺到了本體受到了什麼禁錮。」
凌天知道震驚的看著爹爹,沒想到眼前的只是爹爹一句能量分身。
「你先恢復,有什麼疑惑儘管問,只要能告訴你的額,我通通告訴你。」
爹爹的盤坐在血池變,「爹爹,您有什麼事兒快去忙吧,以後有的是時間。」
看著爹爹臉上的焦急,一時間凌天心中諸多疑惑充滿心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也不在乎這點時間,既然你不知道怎麼問,不知該從何說起,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這事兒還得從洪荒時期,你的祖先講起!」
緩緩的爹爹講訴起了那段凌家的奮鬥史,與其說是奮鬥史,還不如說是凄慘的發展史,是如何從一個卑微的種族發展到了如今大道世家的血腥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