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系統來歷（完結篇）
蘇青封捏著苦卑陀的腦袋，回到濕境，丟垃圾一樣，直接丟給自己的兒子。
而蘇越腳下踩著小山一樣龐大的鏡妖，也已經轟開了苦卑陀的禁錮，以他現在的能力，氣血回復速度極快，雖然撕裂大陣有些難度，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鏡妖被十顆丹藥封鎖，已經是昏迷狀態。
其實它已經不可能再醒過來了，對蘇越來說，鏡妖現在就是個類似聖器的物品。
「蘇越，你算計我。」
苦卑陀齜牙咧嘴，那張老臉，看上去比腐朽的蘋果還要醜陋。
他心裡是真的痛苦。
這個小畜生，原來早就破了鏡妖布置的局，他早早離開濕境，肯定是去尋找對付自己的方法。
卑鄙無恥。
「算計你？
「你也配？」
蘇越輕蔑的笑了笑。
「你……」
苦卑陀這次是真的怒極，我可是這個時代的大氣運者，哪怕就是失敗，那你也該給我應有的尊敬。
「你什麼你……你麻痹！」
蘇越也懶得和他糾纏，直接抬起手掌，氣血匯聚成旋風，將苦卑陀吸過來。
同時，苦卑陀喪失了說話能力。
一陣颶風涌動，天色頓時間陰暗了下去，蘇越眯著眼，緩緩將生之氣運剝離出來。
苦卑陀在掙扎。
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滿臉的痛苦表情。
生之氣運也是支撐苦卑陀活命的根基，一會之後，苦卑陀也就會死亡。
隨著生之氣運逐漸成型，蘇越同時召喚出了祭之氣運和往之氣運。
三運歸一。
異像遮天，這一剎那，似乎全世界的天空都改變了顏色，被分割成了三種狀態。
而蘇越體內的氣血，也在瘋狂攀升。
苦卑陀幾乎是粉身碎骨的狀態，別說他一個絕巔大圓滿，就連蘇青封這個裂虛境，都承受不了壓力，連忙閃躲到了遠處。
「我兒子到底在幹什麼。」
遠處，蘇青封鐵青著臉，他剛才竟然有一種天都坍塌下來的感覺。
嗚嗚嗚嗚！
苦卑陀的肉身已經被壓迫到變形，畢竟沒有了生之氣運支撐，他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本源。
可苦卑陀的瞳孔里，還是譏笑。
他知道蘇越在幹什麼。
同時，他心裡也清楚，蘇越不可能成功。
沒有魔門的秘密，三大氣運不可能匯聚成功，蘇越缺少突破上神境的根基。
他嘴裡嗚嗚嗚亂叫，同時眼裡是輕蔑。
他在嘲笑蘇越。
可惜，這種嘲諷也只能支撐幾秒中。
蘇越引動三大聖地遺址的力量，頓時間上神境的根基大成。
苦卑陀死了。
他目視著蘇越突破到上神境，懷著一肚子怨恨，最終煙消雲散。
……
是時候面對本源神了。
蘇越抬頭看著天空，他之前和苦卑陀廝殺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其實蘇越也想將氣運壓制下去，繼續得過且過，等待下一個千年劫到來。
可他沒機會了。
十顆宇宙丹，只有修真界能煉製，蘇越也只有這一次機會。
轟隆隆！
轟隆隆！
天空深處出現一個龐大旋渦，蘇越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吞噬之力。
他一仰頭，就邁入旋渦，鏡妖被蘇越打暈，捏在了手裡。
一剎那，天空安靜了下來，猶如雨過天晴。
「我兒子呢！」
蘇青封望著狼藉的大地，竟然找不到兒子了。
他現在是地球最強者，是裂虛境，可他的氣血散播出去，竟然完全感知不到蘇越的氣息。
就像……飛升了。
對。
好聽點叫飛升，難聽點，就是死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一點點關於蘇越的氣息。
多可怕。
蘇青封渾身顫抖，但他基本的心理素質還在。
收拾了苦卑陀的殘軀，蘇青封回去尋找袁龍翰，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
宇宙深處，蘇越見到了傳說中的本源神。
這是一個黑洞。
或許，這個黑洞只是個眼睛，也可能是本源神的全部。
蘇越盡全力去感知，但就像是螻蟻在仰視山脈，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吞噬我，鏡妖在我手裡，我可以讓所有文明都感染瘟疫，讓你的益蟲全部死亡。」
也就幾秒時間，蘇越大腦開始發黑。
這是黑洞在吞噬他。
完全沒有任何對抗的機會與可能性，只有真正面對，才會明白什麼是絕望。
上神境，就相當於吃肥的豬一樣可憐。
蘇越嘴裡雖然在用神州語言交流，但核心卻是氣血，他相信，本源神可以聽得到。
與此同時，蘇越溝通到牧橙的神念，讓她激活了一次鼓。
嗡嗡嗡~
嗡嗡嗡！
良久之後，蘇越終於聽到了空寂荒涼的迴音。
這是本源神的回應。
「我知道你的計劃，你確實可以感染鏡妖，但你無法破壞我的田地。
「我不允許有活著的果實存在。」
蘇越通過氣血波動，可以理解本源神語言里的意思。
他下令牧橙，連續擊打了三次鼓。
這一次，蘇越要先摧毀一個文明的鏡妖。
他覺得本源神在虛張聲勢。
「沒用，我不會撒謊。」
本源神的回應又一次回來。
蘇越心裡有點慌。
他在本源神的言語里，聽不到任何情緒。
沒有憤怒，沒有譏笑，沒有鄙夷，這是一種完全平等的溝通。
這才是蘇越心慌的根源。
同時，蘇越的大腦越來越昏暗，他像一個溺水的病人，雪上加霜，隨時可能會死亡。
這一刻，蘇越心裡終於明白。
自己敗了。
或者說，是修真界的計劃失敗了。
他們低估了本源神，自己同樣也低估了本源神。
在他們的預判中，本源神是500點破壞值。
可誰能想到，本源神的真實破壞值，早已經是10000點還要多。
蘇越不蠢。
他明白，靠鏡妖威懾，完全傷不了本源神的根基。
哪怕自己摧毀一半的田地，也不會威脅到本源神的生命。
這個生命體，類似一種智能。
他確實不是在撒謊。
更何況，自己不可能摧毀一半文明，所有的猜測和假設，都低估了本源神。
……
系統技能激活。
系統文明的最終反擊。
……
眼看著蘇越就要被吞噬，他意識都只剩下一點點，這是真正的死亡。
這時候，系統的文字突然噴湧出來，光線照亮了整個宇宙。
……
系統文明克隆就緒。
宿主下令，可迅速擴散到整個星系文明。
是否克隆。
……
蘇越面臨兩個選擇。
他只需要念頭一動，就能激活。
這時候，蘇越震驚了，他即將熄滅的意識，再次歸來，遲鈍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
原來是文明？
難怪，系統這麼無所不能，卻根本沒有任何來歷。
原來是這樣，竟然是文明，和神念文明一樣的完整文明體。
絕處逢生啊。
「本源神，我最後和你對話！」
「這是我的選擇，也是你的選擇。」
「如果所有文明都有和我一樣的存在，你的文明田地，將迎來真正的毀滅。」
蘇越抬起頭，最後一次和本源神對話。
……
「你活著，不可以來宇宙，我接受你的威脅。」
……
沒過多久，蘇越聽到了本源神的答覆。
一個閃爍，他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系統還在，氣血值還在，唯獨自己的肉身很虛弱，就像是剛剛大病一場了一樣。
蘇越站在原地，彎腰喘著粗氣。
系統。
如果不是系統，自己這次就完蛋了。
剛才的他，真正經歷了一場生死。
不，或許是一場死亡。
又一次起死回生。
但……終究是安全了。
這個世界，安全了。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