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太后壽宴
第235章 太后壽宴
初雲國的皇傷、皇太后和皇后,以及諸位妃嬪並沒有前來正陽宮,按道理來說,即便是賓客也都沒有開始落座,而在正陽宮之中,唯有杜蕊和琅邪兩人,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對飲了起來。
杜蕊是喜歡飲酒的,在二十一世界的時候,杜蕊便有用最利的刀、喝最烈的酒的名句,而到了這個世界之後,杜蕊又加了一句,騎最快的馬。
這也就能夠看得出來,杜蕊和其他的大家閨秀有很大的區別,這也是杜蕊最為讓琅邪著迷的地方。
琅邪覺著,杜蕊和他所見過的大家閨秀,亦或者是各國公主,都有所不同的,琅邪的一雙眸子,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杜蕊的身上,那灼灼的眸光,彷彿是想要將杜蕊這塊寒冰給融化了一般似的。
端坐在琅邪和杜蕊對面的雪千尋,將這一切都收入了雙眼之中,雪千尋水袖之中的雙手緊攥成拳,水蔥白的指節當中,捏著一方帕子,她瑩白的縴手,彷彿是要將手中的帕子給捏碎了似的。
站在雪千尋身後的千月,時不時地扯扯雪千尋的衣袖,似乎是在提醒著雪千尋,這裡並不是一個能夠吃醋的地方。
雪千尋用力的搡了一下千月,別過了頭去,耳畔之上的一對白翡翠的耳墜子,盈盈地晃動了起來,她冷冷地剜了一眼千月,嗔怒道:「本宮清楚明白今兒是什麼場合,不用你一再提醒!!」
話落,雪千尋依舊是一臉惡狠狠的模樣,一瞬不瞬地凝望著杜蕊和琅邪的方向。
「皇上、皇太后、皇后駕到。」正陽宮外,孫福貴的聲音好似被踩住了脖子的鴨子似的。
隨著孫貴福的聲音落下,只瞧見,皇上一襲燦金色的龍袍,踱步走進了正陽宮之中,在皇上的身側,便是初雲國之中的皇太后。
杜蕊緩緩地抬起了睫眸,朝著皇太后的方向看了過去,初雲國的皇帝,年約四旬左右,按理說,皇太后的年紀也應該有六旬左右,可是,遠遠地看上去,這位皇太后看上去,卻和皇上看起來差不多。
皇太後身著燦金色蜀錦緞袍領口綉著萬字圖樣,沿著皇太后一身華服向下,一直延伸到了皇太后的裙幅之上,連同滾邊都是這萬字圖樣,外氅的正中央,端端的是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若是沒有幾十年的綉工,只怕也綉不出來,如此的鳳凰,朝服兩側秀臂上,亦是同款同樣的鳳凰。
皇太頭戴九鳳朝凰步搖,顆顆相同大小的寶珠做流蘇,底端綴著一顆宛如鴿子蛋一般大小的明珠,額頭正中帶著繞金絲鏤空的護額,正中央鑲嵌著一顆極好的翡翠玉髓。
皇太后一手扶著皇上,緩步朝著主位地方向走了過去,就在皇太后經過了杜蕊的身邊之時,皇太后倏然駐足,雙眸含笑,眸光深邃地看向了杜蕊,「你便是杜家的丫頭嗎?」
杜蕊聞言, 盈盈地站了起來,朝著皇太后欠身一福,朱唇微啟,淡淡地道:「正是。」
雖是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可是,從杜蕊的朱唇之間溢出,卻是不卑不亢,彷彿此時此刻杜蕊卻是剛剛在上的那位皇者似的。
「果真是個美人兒。」皇太后朝著杜蕊頜了頜首,莞爾淺笑,淡淡地說道:「好孩子,坐吧。」
杜尚書是隨著皇上、皇太后、皇后以及一種初雲國之中的一品朝臣走進了正陽宮之中,一抬首正瞧見了皇太后正在和杜蕊兩人說話,因為距離的關係,所以杜尚書是聽不清皇太后和杜蕊時正在說什麼的。
可是,即便如此,杜尚書依舊是額頭之上布滿了冷汗,生怕是杜蕊說錯了話,衝撞了皇太后。
瞧見了杜蕊,竟然就這麼俯下身子坐了下來,登時,杜尚書的背後都被汗水所打濕了。
趁著旁人沒有留意的時候,杜尚書快速地抬起了手來,摸了一把額頭之上涔涔的冷汗,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和杜蕊說話的皇太后,瞧見了坐在杜蕊身旁的琅邪,一雙眸微彎,皇太后朝著琅邪點了點頭。
琅邪收斂了平時玩世不恭的模樣,可卻並沒有站起來,只是朝著皇太后淡淡地笑了笑。
阡殺宮並不屬於任何的國家,乃是在一處神秘之地,可是,阡殺宮卻有著所有國家不能夠小覷的勢力,即便是各國之中的皇族,都要給阡殺宮十足的面子。
在琅邪的眼中,初雲國的皇太后,也只不過是一名老婦罷了,就算是初雲國的皇帝,琅邪都還不放在自己的眼中,更不要說,是一個老婦了。
皇太后緩步,和皇上朝著主位之上走了過去,皇上一撩龍袍的衣擺,緩緩地俯下了身子,端坐在了龍椅之上,隨即,皇上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薄唇微啟,淡淡地說道:「諸位來賓,歡迎來到初雲國,請入席吧。」
隨著皇上的話音一落,一眾來賓和初雲國之中的朝臣紛紛落座,皇上垂下了眸子,朝著琅邪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瞧見,琅邪像是沒事人似的,不由得,皇上微微地蹙了蹙宛如墨染一般的劍眉。
須臾,皇上從琅邪的身上,將眸光給扯了回來,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側目看向了身側的孫貴妃,啟唇說道:「上歌舞。」
「上歌舞!」孫貴福的聲音響起,緊跟著,便有一眾舞姬邁著整齊的蓮步,走進了正陽宮之中,隨後,便有絲竹禮樂之聲響起,一眾舞姬宛如瑤池的仙子一般翩翩起舞。
琅邪對這些宛若驚鴻仙子一般的舞姬似乎有沒絲毫的興趣,反而是將眸光落在了杜蕊的側顏之上,他的手肘拄著桌案之上,白皙修長的手,托著他那英俊的側臉,在這一刻,彷彿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其他人似的,有的就只有杜蕊和琅邪而已。
「看什麼看!?」杜蕊微微地蹙了一下秀眉,側目瞥了一眼琅邪,朱唇微啟,輕哼了一聲,說道:「你若是再看的話,我就剜了你一雙招子。」
「嘿嘿。」琅邪笑了笑,薄唇微啟,像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一般似的,那灼灼的眸光,彷彿是想要將杜蕊這尊冰雕給融化了一般似的,「我的蕊兒,怎麼看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