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夜探季府
第201章夜探季府
是夜,窗外陰風陣陣,搖曳著樹枝,發出了沙沙的聲響,窗外的寒鴉發出了啊啊的叫聲,在這樣的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當中,顯得格外的陰森,雖然是夏天,可是夜晚的冷風,還是讓人感覺到了一陣陣冷颼颼的感覺。
杜蕊換上了一件夜行衣,推開了窗戶,縱身一躍,便從自己的房間當中跳了出去,緊接著,杜蕊小巧的足尖踏在了地面之上,猛然飛身上了屋頂,幾個箭步之後,便離開了尚書府之中。
片刻之後,杜蕊按照自己的腦海之中的記憶,尋到了右丞相府,站在後院,杜蕊緩緩的抬起了睫眸,朝著季府的上空看了一眼,微微的眯了眯一雙深琥珀色的雙眸,然後,學著琅邪之前用靈力去勘察他人的動向,漸漸地將自己當中的靈力釋放了出來。
片刻之後,杜蕊的面色倏然一沉,杜蕊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季府之中,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高手的存在,也難怪莫寒會止步在季府外。
可是這些人,杜蕊還沒有放在自己的眼中,倏然一躍而起,飛身便上了季府的屋頂,奪過了不少府兵,杜蕊在季府之中,尋找著季丞相的房間,杜蕊作為職業殺手,這點地面對於杜蕊來說,還算是小意思。
在季府的後花園的假山旁,杜蕊看見了一名府兵,似是在尋找著什麼,杜蕊微微的眯了眯雙眸,這裡是季府的內院,按理說,府兵是不應該出現在內府之中的,難道,季府之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杜蕊幾個箭步,便衝到了那名府兵的身後,一手捂住了府兵的嘴巴,一手拿著嗜血抵住了府兵的咽喉,冷聲問道:「季丞相的房間在什麼地方?!」
「嗚嗚嗚……」
府兵全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傳入了右丞相府之中,剛剛想要喊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杜蕊捂住了嘴巴。
「回答我,不然……」杜蕊說著,手中緊了緊嗜血。
頓時,府兵的脖頸之上傳來了一陣劇痛,頓時立馬點了點頭。
「說!」杜蕊在府兵的耳畔冷喝道。
「相爺這會子的功夫,應該是在書房之中,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府兵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一字一頓的對杜蕊說道。
「他的書房在什麼地方?!」杜蕊壓低了聲音,又問道。
「穿過後花園,你便能夠看見相爺的書房所在了。」府兵如實回道。
杜蕊剛剛想要離開,可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的眯了眯雙眸,沉聲又問道:「你是丞相府之中的府兵,按理說,應該在外府之中尋夜,為什麼會出現在內府之中。」
府兵緊緊的咬了咬唇,並沒有想要回答杜蕊的意思,杜蕊猛的將手中的匕首用了用力,登時,一股子涼意瞬間席遍了府兵的時周身上下,「我、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府兵,具體所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
「砰!」
府兵的話還沒有說完,杜蕊便直接一記手刀,打在了府兵的脖頸之上,頓時,府兵的雙眼一黑,便昏厥了過去。
杜蕊微微的眯了眯雙眸,在季丞相府之中,有這麼多的高手,看來,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亦或者是……
難道說,之前紫楓於刺客,皇上遭襲,都是和這些人有關係嗎?!
杜蕊想著,便來到了季丞相的書房外,瞧著他的書房之中的燈火通明,彷彿將其中映如白晝一般,杜蕊眉心微微的一蹙,一個箭步,便朝著季丞相的書房沖了過去。
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杜蕊伸出了宛如水蔥一般的手指,將窗戶紙捅破,只見,在季丞相的書房之中,竟然坐了五個人,其中一名男子身後背著一把巨大的弓箭,當杜蕊看見了男子之後,面色倏然一沉,原來,上一次攔截下來自己的人,竟然是季丞相的人!
可是,這兩個人的武功極高,怕是秦絕都不會是兩人的對手,秦絕在初雲國之中可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呢?!
杜蕊想著,腦海之中喚迸射出了一個大膽的想象,或許,這些人並不是初雲國之中的人,再有三日的時間,便是太后的千歲節,各個國家的使者,也都陸陸續續的來到了初雲國之中,難道說,這些人是……
「什麼人?!」杜蕊正想著,倏然,耳畔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響,杜蕊認得這個聲音,正是那日攔截下自己馬車的那個使用長鞭的男子。
「嗚啪!」
一道鞭子的脆響聲落下,猛的就朝著杜蕊的背後砸了過來,杜蕊的面色一沉,一個閃身,在避開了男子的攻擊的同時,手中的一根繡花針,接著夜色的掩飾,直接朝著男子飛射而去。
「鐺!」的一聲脆響,男子抽回了自己的長鞭,擋開了杜蕊所打出來的繡花針。
「嗖嗖……」
倏然,幾道破空之聲響徹而起,緊接著,便有三五個人,從季丞相的書房之中,飛奔而出,將杜蕊團團圍住。
杜蕊微微的眯了眯一雙星眸,環視著在場之中的重任,黑色的面紗之下的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
季丞相踱步從書房之中走了出來,圍著杜蕊的那些人,很是自覺的給季丞相讓出了一條路來,季丞相徑直的走到了杜蕊的身前,一雙銳利如同是鷹鳩一般的眸子,在杜蕊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了一番,冷然道:「你是何人?!為何夜闖丞相府?!」
杜蕊並沒有回到季丞相的話,因為在這裡,很顯然季丞相併不是身份最為顯赫之人,接著淺薄的月光,杜蕊瞧見了在季丞相的身後,緩步走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男子一身黑褐色為低,綉著大朵大朵曼陀的蜀錦華服,男子一頭青絲以白玉發簪束起,面似冠玉,眉似墨染,眸似寒星,鷹鉤鼻下,一雙薄薄的唇,倘若,不是因為男子的下巴上,有一縷鬍鬚的話,怕是,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英俊的男子,竟然已經年過四旬了。
杜蕊在打量著這個男子的時候,男子也在打量著杜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