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欲要陷害

  第184章欲要陷害


  杜蘅聽聞了大夫人的話,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晶瑩的水色,長長的睫毛微微的一顫,兩行清淚,順著杜蘅的雙頰滾落了下來。


  杜蘅用力的抽了抽瓊鼻,聲音顫抖著對大夫人說道:「母親,蘅兒心裡苦啊!」


  說著,杜蘅直接撲進了大夫人的懷中,雙眼之中的淚水,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而下,杜蘅的身體不停的抽搐著,一時間泣不成聲。


  大夫人緩緩的抬起了手來,輕輕的順了順杜蘅的背,柔了一抹輕聲,在杜蘅的耳畔說道:「蘅兒咱們不哭,咱們不哭了啊!」


  大夫人捲起了手中的方帕,輕輕的試了試杜蘅眼角之上的淚水,「蘅兒,這段時間實在是辛苦你了,為娘知道你的心裡頭苦,可是,那天發生的事情,畢竟還涉及到了季文生不是,為娘雖然有心護著你,可是卻也無能為力,這不,事情才稍稍淡了一些,為娘就讓你爹爹將你給放出來了。」


  杜蘅抬起了手來,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啜泣著說道:「母親,女兒明白您的心思,母親,您也要知道,這件事情跟女兒沒有一點關係。」


  「為娘知道,為娘都知道。」大夫人輕輕的拍了拍杜蘅的背,輕聲的在杜蘅的耳畔說道:「蘅兒,你爹爹和為娘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杜蕊那個小賤蹄子的陰謀詭計,剛剛,杜蕊那個小賤蹄子,還把你爹爹給氣著了,為娘剛剛已經跟你爹爹商量過了,咱們現在可不能在這麼放縱她了,咱們尚書府之中,為娘最為疼愛的就是你和若兒,你又一項是心思縝密,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跟為娘說說,讓為娘給你出出氣!」


  杜蘅一聽見了大夫人這話,面色倏然一喜,唇角上翹,扯出了一抹笑意,杜蘅退出了大夫人的懷抱之上,少頃,她的眉心微微的一蹙,腦海之中不斷的想著,能夠對付杜蕊的法子,良久之後,杜蘅方才沉吟道:「母親,您容蘅兒想想,若是蘅兒有了法子,定然會告訴您的。」


  「好孩子,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說著,大夫人將雲髻之上的一支七彩琉璃簪子摘了下來,塞進了杜蘅的手中,輕聲的在杜蘅的耳畔說道:「蘅兒,你畢竟是咱們尚書府之中的二小姐……」


  大夫人將「二小姐」三個字的聲音拉的極長,然後,湊近了杜蘅的耳畔接著說道:「這幾日,為娘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可是,你這樣的穿著實在是太素了一些,來為娘替你帶上。」


  說著,大夫人將七彩琉璃簪子,帶在了杜蘅的雲髻之上。


  杜蘅平日里也沒有什麼上好的珠寶首飾,大夫人就是看重的杜蘅這一點,好的東西她見的少,像是大夫人這樣上好的簪子,杜蘅自然很是喜歡,她緩緩的抬起了手來,輕輕的摸了摸雲髻之上的珠花,莞爾道:「多謝母親。」


  大夫人伸出了瑩白的縴手,手腕之上的金玉手釧相互碰撞,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大夫人看著杜蘅對自己手腕之上的鎏金鐲子看的愣出了神,大夫人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淺笑,隨手將自己手腕之上的鎏金鐲子拿了下來,然後,帶在了杜蘅的手腕之上。


  「蘅兒,今兒為娘得了幾匹上好的料子,一會兒,你回去的時候,急著讓春蘭和夏荷拿上。」大夫人輕輕的拍了拍杜蘅的手,說道:「娘的好蘅兒,這件事情,為娘可就指望你了。」


  杜蘅聞言,面色一喜,朝著大夫人欠身一福,恭恭敬敬的說道:「女兒一定不會讓母親失望的。」


  「好蘅兒,你且上心點,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大夫人囑咐了一句,便親自將杜蘅送到了後門,目送著杜蘅離開了牡丹閣,大夫人方才轉過了身子,扶著佩文的手,朝著自己的寢室走了過去。


  「吱嘎。」


  大夫人推開了房門,便瞧見了杜宓端坐在了她的房間之中,便立馬踱步走到了杜宓的身邊,臉上露出了一抹淺笑,柔聲對杜宓說道:「宓兒,你怎麼來了?!」


  「母親,您剛剛和三妹妹說的話,女兒都聽見了。」杜宓的手中端著青瓷茶盞,微微的闕了闕杯蓋,輕飲了一口,莞爾道:「爹爹終於是想開了,即便是杜蕊的手中有金龍令又如何,左不過是一個相爺村婦肚子裡頭爬出來的下賤胚子,也配跟我同日而語。」


  說著,杜宓將手中的茶盞擱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冷笑,「母親,女兒倒是有一個法子,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大夫人扯了扯裙擺,俯下了身子,坐在了杜宓的身邊,朱唇微啟,淡淡的說道:「宓兒,這裡又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說來便是。」


  「呵呵。」杜宓冷笑了一聲,一雙宛如夜空之中最為明亮的星一般的眸子當中泛起了一抹凜然的寒意,可是杜宓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邪魅的冷笑,「娘,您可記得,前些年在宮中的欣貴人嗎?!」


  「欣貴人?!」大夫人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捲起了手中的帕子,抵在了自己的唇瓣之下,沉吟了好半晌之後,大夫人方才緩緩的開了口,沉聲的說道:「宓兒,你的意思是說……巫蠱?!」


  杜宓朝著大夫人頷了頷首,冷聲冷氣的說道:「沒錯,就是巫蠱之術,早些年,欣貴人在宮中鬧的沸沸揚揚的,女兒若是沒有記錯的話,之後皇上曾經下了一道聖旨,凡是施用巫蠱之術的人,自家可任行處理的。」


  大夫人聽聞了杜宓的話,微微的眯了眯雙眸,細細的一想,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冷哼了一聲,冷然道:「哼!沒錯,你若是不提的話,母親倒是將這件事給忘記了,倘若,杜蕊那個小賤蹄子,因為此事,死在了尚書府之中,我想皇上也不會有什麼說辭了。」


  「母親明智。」杜宓扯了扯裙幅,盈盈的站了起來,朝著大夫人欠身一福,哂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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