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狀告大夫人
第161章狀告大夫人
杜宓不禁瞪大了一雙睫眸,眼眶之中的一雙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微微的一縮,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地面,宛如柔荑一般的素手,緩緩的抬了起來,深深的您了您眉頭,「這……」
「宓兒!」杜尚書的面色一沉,微微的蹙了蹙眉頭,沉聲的說道:「你怎麼能夠等爹爹開這樣的玩笑?!」
「爹爹,女兒……」杜宓貝齒輕輕的咬住了唇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剛剛在跳舞的時間,明明已經將香粉布好,蝴蝶也按照了自己的意思,在地上布成了一個壽字,可是為什麼這會子的功夫,卻又會變成了一個「蠢」字呢?!
杜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大夫人瞧見了自己女兒的模樣,便立即踱步上前,揮了揮手,直接將地上的蝴蝶驅散,微微的抿了抿雙唇,對杜尚書說道:「老爺,宓兒堪堪不是跟皇上皆是過了,許是剛剛在布香粉的時候出了錯。」
大夫人朝著杜尚書使了一個眼色,杜尚書的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慈父一般的笑容,看向了杜宓,淡淡的笑了笑,打了一個馬虎眼,將這件事搪塞了過去,「宓兒啊,快下去坐吧。」
杜宓聞言,朱唇緊抿,朝著杜尚書頷了頷首,便踱步朝著大夫人的身邊走了過去,大夫人微微的眯了眯一雙狹長的鳳目,挽起了杜宓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杜宓的手背,輕聲的說道:「宓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兒也不知情兒!」杜宓眉黛深凝,垂下了欣長的睫羽,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不惑之色。
「指不定,又是杜蕊那個小賤蹄子的所作所為!」大夫人的面色一沉,冷聲冷氣的在杜宓的耳畔輕聲的說道。
須臾,待杜宓落座了之後,一雙雲眸環視宴會廳之中,最終,在角落裡看見了杜蕊的身影,只見,杜蕊手中拿著一個白玉酒盞,在自斟自飲著,杜宓眯了眯雙眸,雙瞳之中漾過了一股凜然的寒意。
「母親,您瞧瞧。」杜宓輕聲的在大夫人的耳畔說道。
「哼!」大夫人冷哼了一聲,微微的揚起了尖尖下巴,那張尖酸刻薄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凜然之色,冷冷的剜了一眼杜蕊,須臾,大夫人臉上的表情一般,唇角扯出了一抹哂笑,「宓兒,你就請好吧,今兒過後,母親一定給你得到尚書府大小姐的名分!」
「母親,您說的可當真?!」杜宓的面色一喜,闕了闕一雙眸子,對大夫人問道。
「砰!」
杜宓的話音剛剛一落,宴會廳的房門口,忽然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撞擊開來,緊接著,衣衫襤褸的佩心,便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宴會廳之中。
「救命!救命啊……」佩心的聲音沙啞,可是,卻依舊吸引了場中眾人的眸光。
「噗咚!」的一聲,佩心摔在了地上,面色蒼白的她,身子不停的顫抖著,一雙眸子,朝著杜尚書的方向看了過去,少頃,佩心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舞姬剛剛退下,恰巧為佩心讓開了一條路來,宴會廳之中,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一時間,宴會廳之中的侍婢、婆子們,也都失了神,齊齊的看著朝著皇上跑了過去了佩心看了過去。
「噗咚!」
待佩心走到了主位前,直接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猛然的朝著皇上叩首,飽滿圓潤的額頭,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那一聲聲的悶響聲,砸的連皇上都不禁瞪大了一雙眸子,好半晌,皇上才稍稍的回過了神來,不由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沉聲的說道:「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皇上,救、救救奴婢吧!」佩心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一臉的血痕滿是淤青的臉,展露在了皇上的面前。
孫貴福打在了皇上的身前,尖銳的聲音,倏然響起,「大膽,什麼人,竟然衝撞了皇上,來不趕緊來人,將她給拉下去。」
皇上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伸出了手來,攔住了孫貴福,側目瞥了一眼杜尚書,沉聲的說道:「杜愛卿,這是你的府上,你是不是應該和朕好好解釋解釋啊?!」
「皇上,這這……微臣……」杜尚書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大夫人,深深的皺了皺眉頭,沉聲的說道:「回皇、皇上的話,這微臣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皇上冷笑了一聲,緩緩的站了起來,漫過了孫貴福的身邊,徑直的朝著佩心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抬起頭來說話。」皇上垂下了睫眸,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佩心,啟唇說道。
佩心緩緩的抬起了睫眸,看向了皇上,貝齒緊緊的咬了咬唇瓣,雙眸之中的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下來,「皇、皇上……」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皇上微微的眯了眯雙眸,沉聲的對佩心問道。
「回、回皇上的話,奴婢、奴婢原本是伺候大夫人的丫鬟,只不過、只不過是因為並沒有順著大夫人的心情、大、大夫人就命人將奴婢,責打、責打至此。」佩心的聲音顫抖,貝齒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一顆心彷彿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皇上眉心微微一蹙,凝眉看向了端坐在了一旁的大夫人,只瞧見,大夫人一臉無辜,像是這件事壓根就跟自己沒有關係似的,一雙眸子當中,充滿了不惑的神色,倏然,大夫人站了起來,抬手指向了佩心,雙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水色,啜泣著說道:「佩心,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你怎麼能夠無限於我……嗚嗚嗚……」
說著,大夫人的眼淚,宛如雨下一般,簌簌的哭了起來。
杜宓扯了扯裙擺,立馬站了起來,舉步走到了大夫人的身邊,捲起了手中的方帕,輕輕的試了試大夫人眼角之上的淚花,輕聲的安慰道:「母親,您先別哭,咱們先問問佩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佩心要這麼冤枉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