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藏了個男人
第91章藏了個男人
杜蕊眯了眯一雙宛如碧湖一般清澈的眸子,琅邪說的的確沒有錯,有著這麼多年刺殺經驗的杜蕊,可是從死人堆裡面爬出來,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她剛剛究竟是在生什麼氣呢,是因為琅邪沒有將靈力的功法交給她,還是因為琅邪這一天都不知所蹤呢?!
抿了抿雙唇,杜蕊抬手推開了琅邪的臉,冷冷的說道:「我要在最快的時間當中,學會如何運用靈力。」
「蕊兒,這都不是問題,只不過,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今天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想必,你也累壞了吧,走,咱們上床。」說話時,琅邪直接拉起了杜蕊的小手,便想要朝著床榻走去。
咱們上床?!
杜蕊的面色一沉,一把將琅邪的手甩開,冷哼了一聲,說道:「誰要跟你上床!」
言畢,杜蕊一個閃身,快速的衝到了床榻上,緊接著,杜蕊將軟枕扔在了地上,抬起了小手,指向了地面,淡淡的說道:「這裡才是你應該睡的地方。」
琅邪聞言,唇角微微的扯了扯,放著高床軟枕不住,偏偏要在這個丫頭這裡遭這樣的罪過,想想,琅邪都覺著自己有點犯賤,可是,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的確是太有趣,而且,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個碰到了他的身體,不會讓他產生反感的。
罷了,只要是能夠留在杜蕊這裡,就算是讓他住在冰窖當中,他也會義無反顧的。
朝著杜蕊露出了一臉的無辜,琅邪坐在了地上,將軟枕拿了起來,呢喃道:「好吧,好吧,睡地上就睡地上。」
杜蕊看著琅邪的模樣,有些想笑,捲起了方帕,掩住了一雙朱唇,掩飾了一下自己唇角之上的笑意,聲音依舊冰冷的說道:「樂意睡就睡,不睡趕緊滾蛋!」
「是是是,我睡還不成嘛!」琅邪無奈,躺在了地上,眸子看著杜蕊垂下來的小手,心頭好似貓兒抓一般的癢,心中暗忖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堂而皇之的睡在你的床上。」
當然,琅邪的話,是不敢當真杜蕊的面說的,杜蕊的那一手飛花摘葉的本事,他可是著實的領教過了,若是沒有個幾年的苦功,怕是,也不會杜蕊這樣凌厲的手段。
琅邪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之中,這麼多年來,琅邪從來沒有睡過幾次安穩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日,賴在了杜蕊這裡,每每閉上雙眼的時候,腦海之中那些過往,便像是煙消雲散了一般,翌日醒來之時,渾身上下神清氣爽的。
翌日。
杜蕊睜開了雙眼之時,房間之中依舊沒有見到琅邪,她微微的蹙了蹙眉,剛剛起床之時,耳畔傳來了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
聲音的來源,並不是杜蕊雨花閣的院子中,而是,杜蕊內室的窗下,扯了扯唇角,杜蕊緩緩的走到了房門口的木架前,洗過了臉之上,端著手中的水盆,徑直的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子,一盆水直接倒了出去。
「嘩啦啦……」
「哎呀!」
隨著水流聲,一聲驚呼傳入了杜蕊的耳廓之中,這個人的聲音,杜蕊還算是熟悉,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瞎了,站著人難道沒看見嗎?!」杜蘅被杜蕊這一盆倒了下來,淋成了落湯雞,全然忘卻了,自己可是偷偷摸摸混進了雨花閣的。
「呦,我還真沒有瞧見,我的窗下,竟然還有人呢!」杜蕊將手中的銅盆放在了一旁,雙手交疊,唇角噙著一抹冷笑,不屑的瞥了一眼杜蘅說道。
「你……」杜蘅的面色一沉,雙手掐腰破口大罵道:「你個賤人,明明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才會……」
忽然,杜蘅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抬起了一雙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顫顫的看向了杜蕊。
「呵呵。」杜蕊冷笑了一聲,朱唇微啟,淡淡的說道:「還有沒有問三妹妹呢,你怎麼會大清早就出現在我的雨花閣,你倒是先指責起我來了。」
杜蘅聞言,面色一僵,原本,是想要在雨花閣之中,尋找杜蕊殺害二姨娘的證據,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杜蕊給發現了,更是一盆髒水,從頭給自己澆了一遍,珠花青絲垂落,貼在了她的臉上,精心化的妝容,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的……臟!
剛剛死了娘,竟然還一身嬌顏的淺粉色,臉上的胭脂水粉,足足堪比城牆厚了,是應該說她心大呢?還是應該說是缺心眼呢?
杜蕊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闕了闕雙眸,看著一臉骯髒的杜蘅。
「你、你看什麼看?!」
杜蕊還沒有開口,她反而卻炸了毛了。
杜蕊眉梢一挑,哂笑了一聲,說道:「呵!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呢?」
「你……本小姐才不會和你逞口舌之快,說,我娘到底是怎麼死的?!」杜蘅岔開了雙腿,雙手掐腰,一福潑婦一般的模樣。
杜蕊眉黛淺凝,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冷笑了一聲,道:「昨兒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是大夫人將你娘從暢音閣的台階上推下去的,你若是想要找人算賬就找她去。」
杜蕊懶得搭理杜蘅,這樣一個缺心眼的人,杜蕊還不屑和她浪費唇舌,早早打發了,也捨得留下她礙眼。
可是,杜蘅卻是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瞪大了一雙鳳目,一瞬不瞬的盯著杜蕊,宛如琉璃珠一般的眸子,射出了凜然的寒意,怒聲怒氣地說道:「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吱嘎!」
杜蘅的話音剛剛落下,琅邪便推開了杜蕊的房門,舉步跨過了門檻,走進了杜蕊的房間之中,薄唇微啟,輕聲的說道:「蕊兒,我回來了。」
杜蘅聽見了男人的聲音,眸光漫過了杜蕊,朝著房間之中的琅邪看了過去,不禁,杜蘅的面色一喜,原本還犯愁,怎麼才能夠抓到杜蕊的小辮子,現在,他卻自己送上了門來。
「好你了賤人,你竟然在房中藏了一個男人,看我不告訴父親去,非要讓父親扒你一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