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看來他沒有告訴你
第三百六十七章 看來他沒有告訴你
「累嗎?」
慕清歡搖了搖頭,「顧銘臣,雨晴怎麼樣了?」
其實顧銘臣看得出來,慕清歡剛醒過來的時候就有心事,而且還是和沈雨晴有關,這個時候他不想再和她提沈雨晴,免得她心裡亂想。
可是事實是,他不提,她還是一樣會去想。
見顧銘臣只是看著她,遲遲沒有說話,慕清歡抓住了顧銘臣的手臂,擔憂的道,「顧銘臣,你是不是……」
「別胡思亂想,她怎麼說也是我們顧家的人。」
沈雨晴敢綁架慕清歡,就憑這一點,他就可以讓她後半輩子過得生不如死,可是爺爺從小就教育他,顧家的人從來都不能自相殘殺。
不論他願不願意接受沈雨晴是他妹妹這個事實,沈雨晴的的確確是他爸爸的私生女。
聽他這麼說,慕清歡鬆了口氣,顧銘臣有的時候其實可以說得上冷血無情,所以她真的擔心顧銘臣會對沈雨晴怎麼樣,不過顧銘臣都這麼說了,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下一秒,慕清歡又想起了什麼,她還沒有開口,顧銘臣的臉色已經黑了,「你該休息了。」
慕清歡緊抿著薄唇,不知道這個時候該不該開口,可是如果她不開口,郭皁可能會真的出事。
沈雨晴是他的妹妹,所以顧銘臣對她手下留情了,可是郭皁也參與了這次綁架,以她對顧銘臣的了解,顧銘臣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若有所思的被顧銘臣攙扶著躺在了床上,顧銘臣給她蓋好了被子就要起身,可是慕清歡卻拉住了他的手臂。
思索在三,慕清歡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這事關乎的可是人命,「顧銘臣,你把郭皁也放了他,他其實也不想傷害我的,我很了解他,若不是因為他爸爸,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顧銘臣的臉色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一把拉開慕清歡拉在他手臂上的手,顧銘臣似嘲諷的道,「你和別的男人的事,你沒必要告訴我,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決定還是不放了他的好。」
從慕清歡嘴裡說出的任何男人的名字,在顧銘臣認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情敵,雖然對他還是這些情敵都如螻蟻一般渺小,可是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顧銘臣生氣了慕清歡也不敢在提這件事,本想著等哪天他心情好的時候在說,可是這些天來,她發現只要她旁敲側擊的詢問他有關郭皁的事,顧銘臣就會生氣的砸門而出,久而久之,慕清歡也就不敢再提了。
住院已經十天了,慕清歡現在吃了睡,睡了吃,顧銘臣白天會去公司一趟,交代好事情就會回來陪她。
這天慕清歡在病房裡無聊的翻看著雜誌,打發時間,病房門被敲響了,慕清歡以為是察看的護士,頭也不抬的就說了「進。」
腳步聲走了進來,那人走到床角便停了下來,慕清歡覺得奇怪今天的護士怎麼走路慢吞吞的她疑惑的抬起頭,看向來人,可是當她看清那人時,身體微微征了征。
白葉?她不是出國了嗎?
「見到我很驚訝?」
白葉看懂了慕清歡的疑惑,她拉了拉肩上的皮包,淡笑的走到了床邊,「不介意我坐吧?」白葉指了指病床邊的矮凳。
慕清歡反應過來,把手中的雜誌放到了床頭,「當然可以。」
白葉坐了下去,卻看著慕清歡沒有說話,慕清歡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尷尬的抬手捋了捋耳發。
她實在想不到白葉找她是為了什麼事,而她和白葉之間也不過是見過幾次便不熟。
沉默了足足幾分鐘,白葉終於開了口,「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離開嗎?」
慕清歡搖了搖頭,就在韓慕辰和白葉領證的前一天,韓慕辰還告訴了她,可她沒有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的變故會這麼大,都談及婚嫁了,第二天卻突然分了。
白葉苦澀的笑了笑,「你知到韓大哥當初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嗎?」
慕清歡還是搖了搖頭,她覺得白葉很奇怪,白葉和韓慕辰的事她又怎麼會知道呢,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在A市苦苦等著她的言希哥哥呢。
想起過去為了一個承諾而等了韓大哥那麼多年的自己,她竟覺得有些無奈,現在想起雖然也覺得心酸,畢竟等了那麼多年,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想到過去她竟不像以前那般的心痛。
知道白葉有話要對自己說,慕清歡嘆了口氣,簡明直了的問,「白葉,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白葉點了點頭,可她卻再次沉默了起來,慕清歡看著白葉低頭沉思,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傷感,沒由來的慕清歡想到她要說的事,也許是和韓慕辰有關。
「你是不是知道了?」白葉抬眸看向了她,慕清歡笑了笑,釋然的道,「韓大哥過去和我認識的事。」
白葉征了征,可隨即點了點頭,「我全都知道了,是他告訴我的。」
這麼久了可是白葉心底的痛還是那麼的清晰,此時此刻,她卻仍然記得韓慕辰對她說出的那句對不起。
無論她怎麼的哀求,可是韓慕辰為了一個承諾,還是決然的傷害了她,她恨,所以在郭皁找上她的時候,她決定報復慕清歡,可是到最後,她想通了,一直以來她不過就是慕清歡的一個替身罷了。
韓慕辰找到了回憶,而她這個替身也該完美的退場了,愛不一定要佔有,看著你所愛的人幸福,那才是真正的愛,痛苦只要她一個人默默承受就夠了。
慕清歡簇眉,「他?」
「看來他還沒告訴你。」
白葉苦澀的笑了笑,韓慕辰真的太愛慕清歡了,所以即使是自己找回了記憶,他都不願意打擾慕清歡的幸福,而是一直默默的看著她。
就像那次,在醫院裡,她看到了,韓慕辰看著慕清歡時,眼底的愛是瘋狂的,可是韓慕辰卻甘心的做那件為慕清歡禦寒的外套,即使慕清歡根本就不知道有那麼一件外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