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叫我言希哥哥
第三百四十九章 叫我言希哥哥
慕清歡聞言,手一抖,她一口仰下了杯中的水,慕清歡看了韓暮辰一眼,卻又立刻移開了目光。
「如果海生和爸爸沒有離開我,我的確很幸福。」
慕清歡的答非所問讓韓暮辰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的確她知道,只是這個問題他似乎問過她很多遍,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白葉離開后,她總是覺得韓暮辰看著他的目光變了,他彷彿變回了十多年前她的言希哥哥,可彷彿又不是。
心裡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那個答案在接觸到韓暮辰那雙溫柔得溺出水的雙眸時越發的清晰,只是她自己不相信自己心中的答案。
「韓大哥……」
「清歡,你就不能在叫我言希哥哥嗎?」
韓暮辰打斷了慕清歡的話,他滿是痛苦又期待的看著慕清歡,她親口告訴了他,他就是她的言希哥哥,可是她就為什麼不能在喊他言希哥哥。
他想聽她喊他言希哥哥,那樣的稱謂早在十多面前,已經成為了兩人之間的聯繫,只有那個稱謂,他才會覺得,他還是她心裡最重要的言希哥哥。
即使他是在騙自己,可是他也希望自己一直都這樣被自己騙下去,可是他失望了,他的心痛得在滴血,慕清歡最連連他一個小小的願望都不願意滿足。
「韓大哥,對不起。」
過去既然已經過去,那麼那個專屬的稱謂也該隨風而逝,又何必在牽扯不清,她現在是真的放得下了。
「是因為顧銘臣?」韓暮辰苦澀一笑,「你只知道為他想,可是清歡你能不能為我想一點,哪怕一分。」
慕清歡的瞳孔劇烈的收縮她征征的看著情緒激烈的韓暮辰嘴巴張合了幾下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眼底的情緒突然平靜,韓暮辰突然恢復了他原有的溫柔,對慕清歡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那麼愛顧銘臣,我作為你的韓大哥,卻也是顧銘臣的競爭對手,而且怎麼說,我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你心裡只裝著顧銘臣,我很吃味。」
隱藏在心裡的話,慕清歡沒有說出口,她笑了笑,垂眸看著沈雨晴,「韓大哥,在你的身邊,有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你難道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深愛我的女人?除了你,我的心裡哪還裝得下任何的女人,就連白葉……我都辜負了,我現在還值得什麼女人去愛。
「深愛我的人,我很尊重她,只是愛這種東西即使在再深,不是兩情相悅是沒辦法走到一起的。」
韓暮辰的話說得那麼的明白,即便是深愛他的女人,他想他也沒法在愛上任何一個女人,難道是因為白葉,韓大哥才會這麼的傷感。
「韓大哥,你和白葉不是都要結婚了嗎?怎麼會突然之間……」
韓暮辰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他的目光太熾熱,又太幽深,她很害怕,彷彿他的雙眼能夠窺探人心中的秘密。
「我負了她,也負了等了我那麼多年女孩,我現在沒有資格被任何人深愛。」
等了他那麼多年的女孩?除了她難道還有別的女孩也等了他這麼多年,慕清歡垂眸思索了一番,當所有當思路如潮水般湧來,慕清歡震驚的抬眸看向了韓暮辰。
韓大哥喜歡的人是她?這怎麼可能?
慕清歡的反應看在了韓暮辰的眼裡,卻讓他失望極了,他想要的可不是她的震驚,他只是希望她能表現得喜悅,哪怕一分一毫也行。
「韓大哥……」
慕清歡的話還沒說完,卻被床上人兒的一聲痛苦的呻吟給打斷,兩人急急忙看向了沈雨晴,見她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隨即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沈雨晴的眼底一片灰暗,眼底更是漸漸的猩紅一片,她的雙眼頓時就像是被染上了血一樣紅得慎人。
「雨晴,你怎麼樣了?」
沈雨晴的喘息聲不斷的變大,呼吸似乎也變得困難,慕清歡被這個樣子的沈雨晴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根本不知道能做什麼。
好在韓暮辰還能夠鎮定的按下了床頭呼叫器,叫醫生,「聽話,心放鬆,想想你媽媽。」聽到了媽媽兩個字,沈雨晴卻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清歡,幫卻忙。」
韓暮辰的吼聲讓慕清歡壓下心裡的恐懼,她走過去,和韓暮辰一起束縛住了沈雨晴的雙腿,驚叫聲劃破了耳膜,沈雨晴聲淚俱下,兩個人都幾乎快要束縛不住沈雨晴「醫生呢,醫生。」
醫生還沒有來,慕清歡急得心都揪了起來,韓暮辰當過醫生面對病人時,自然有著足夠的冷靜,只是從他額頭滑落的汗水看來,他其實並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沈雨晴的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口中發出沙啞的叫聲,慕清歡聽不清她說什麼,她急得眼淚都飆了出來,「韓大哥,怎麼辦,雨晴這是怎麼了。」
韓暮辰顧不得去安撫慕清歡的情緒,他扭頭看了門口一眼,可是醫生卻還沒有來,咬了咬牙,韓暮辰緊緊的捏住了沈雨晴的下頜,對著劇烈喘息的沈雨晴大吼。
「沈雨晴,別忘了你媽媽的仇還等著你去報,如果你有什麼事,你媽媽的仇永遠都報不了。
沈雨晴的喘息聲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慕清歡看到沈雨晴漸漸恢複眼淚卻流得更多了,「雨晴,我的好雨晴,別怕,我再這裡。」
慕清歡趴在床上緊緊的握住了沈雨晴的手,沈雨晴雙眼茫然的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卻突然從床上彈跳而起。
光著腳丫,沈雨晴口中喃喃的喊著「媽媽……媽媽。」
慕清歡拉著沈雨晴的手臂可是她看著門口雙手不斷的掙扎著,這樣脆弱不堪的沈雨晴讓慕清歡心痛到了極點。
「啪」的一聲在病房內響起,趕來的一群醫生嚇悶了,就連韓暮辰也被慕清歡甩向沈雨晴臉上的一巴掌給悶圈了。
沈雨晴被打頭頭偏向了一邊,她抬手握著火辣辣發疼的臉頰,眼淚潺潺流下,可她卻倔強的咬著嘴唇,沒發出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