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可憐的女人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可憐的女人
被警察反手扣住,趙麗和王紅害怕了起來,從徐囂對慕清歡的態度和一聲稱呼,兩人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清歡妹妹,我不是我做的,是趙麗污衊你的,她喜歡總裁,她嫉妒你能夠得到總裁的關心,所以偷拍你和總裁。」
偷拍?
王紅的話讓慕清歡渾身一征,這麼說公司里的造謠還真是和她們兩人有關,看著錯愕的趙麗,慕清歡完全接受不了,是這個對她如妹妹一般的女人誣陷她。
慕清歡握緊了拳頭,深深吸了口氣,扒開顧銘臣的手臂走到了趙麗的面前,這次顧銘臣倒是放開了她。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心裡憤怒得猶如大火在燃燒,可是慕清歡沒想到此刻問出這個讓她難以啟齒的問題時,她竟然會問得如此的平靜。
看著慕清歡的雙眼,趙麗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眼眶也微微發紅,「清歡,我……」
趙麗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王紅急切的打斷了。
王紅雙眼通紅,想要走到慕清歡面前,可是手卻被緊緊的按住,王紅看了不敢置信的搖頭的趙麗一眼,臉上的表情好似十分不忍心,她緊咬著薄唇,一副下定了決心般轉眸看向慕清歡說道,「清歡,你要相信我,這件事和我無關,全都是趙麗自己一個人乾的事,我勸過她可是她不聽,她說為了得到總裁,為了讓你離開總裁,她計劃讓男人輪姦你。」
輪姦兩個字一出,王紅卻深深被顧銘臣冷戾的給嚇得牙齒打顫,顧銘臣緊握著拳頭,恨不得把王紅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打死。
他的女人,別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碰。
顧銘臣揚了揚脖子,突起的喉結性感的上下滑動,凜冽的氣勢讓人膽寒。
王紅恐懼的縮了縮脖子,避開了顧銘臣如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眸。
「王……王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麗呆愣在原地,顯然不敢相信這些話都是從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口中說出來的。
趙麗的質問卻讓王紅更委屈了,她緊緊的壓住下唇,鬆開時,本是鮮艷的紅唇上,卻更是被鮮血染得更紅,眼眶裡淚花打轉,可憐兮兮的樣子卻沒一人心疼。
顧銘臣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轉身走到慕清歡的辦公桌前,老神的坐在座椅上看好戲的徐囂看到顧銘臣雙手插在口袋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徐囂立馬從座椅上彈跳了起來。
「老大,你坐。」
徐囂摸了摸鼻樑,剛要坐在辦公桌上,可是他的屁股剛要落下顧銘臣冷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張桌子也是你能做的。」
徐囂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顧銘臣,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冷,徐囂認命的轉身,只是餘光撇到桌上的桌前掛著慕清歡三個大字時,徐囂眼皮狠狠的抽了抽。
不就是一張桌子嗎,至於這麼霸道嗎,就連坐也不讓他坐,可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徐囂只能灰溜溜的轉身。
徐囂走到幾人身後雙手環胸,剛要靠牆,卻聽到了王紅的一句話后,腳步一釀蹌。
「趙姐,把真相說出來我也很心痛,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我不想讓你繼續錯下去了。」
心痛?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這是在推脫責任,不過人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不過演技卻是把她自己都給坑了。
徐囂很不配合的哼了一聲,扣上了軍裝扣子,面無表情的對著扣押趙麗和王紅的隨從吩咐道,「帶走。」
一個命令下來,王紅更是歇斯底里的對慕清歡求饒,「清歡,我求你相信我,這事和我沒有關係,清歡。」
王紅不停的掙扎著,沖著慕清歡吼叫,可還是被警察往外拖,相比於王紅的不配合,趙麗卻有些太過平靜。
趙麗看著慕清歡,一直都在微笑著,可是那笑卻太過苦澀,看著她臉頰滑落的淚滴,慕清歡心下一痛,出聲阻止道,「等等。」
兩個警察看向徐囂,見徐囂點了點頭,兩人也停了下來。
王紅以為慕清歡是相信了她說的話,才想讓人放開她,上一秒還在哭得悲切的人,這一秒臉上卻揚起了笑來,不過那笑怎麼看都是虛假至極的。
掙扎了兩下,身後的人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王紅只好對慕清歡求助道,「清歡,你能不能讓他們放開我,我的手被勒得好痛。」
可是她的話卻從頭到尾都沒讓慕清歡看她一眼。
慕清歡說不清楚趙麗臉上的表情究竟是怎樣,可是她看出了一點,就是趙麗對她的愧疚。
「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姐姐,我也想相信你不會這麼對我可是為什麼……?
忍著心底的難受,慕清歡梗塞的道。
「清歡,對不起。」
悔恨的淚水從臉頰滑落,趙麗看著滿是失望的慕清歡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錯了,因為一份得不到的愛,我的良心被扭曲了。」
趙麗越過慕清歡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目光溫柔的直視著慕清歡,卻從沒看她一眼的顧銘臣,悲痛的道,「我曾經也像你一樣,純真善良,可是當我的人生中有了一個遙不可及的追求目標時,我為了得到想要的,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
有些話在心裡埋得太久,久到你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把這些秘密說出口,可是擺在臉上的秘密不是真正的秘密。
趙麗閉上了雙眼,眼淚滾滾流下,「第一次見到總裁,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完了。」趙麗深呼了口氣,看向了簇眉望著她的顧銘臣,「因為我知道我愛上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慕清歡承認自己不是白蓮花也不是聖母,面對趙麗的誣陷,趙麗的傷害,她除了心痛,也恨趙麗如此殘忍的對待她,可是現在看著趙麗臉上滾滾落下的眼淚,她竟然恨不起趙麗來。
愛上一個人不是可以控制的,趙麗愛上了顧銘臣,那該有多隱忍,多難受,趙麗和她一樣,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可是她們都阻止不了自己去愛。
她比趙麗更幸運,可是趙麗呢,愛著一個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男人,那該是多麼痛苦啊,她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