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可能有瓜葛的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不可能有瓜葛的人
「……」
慕海生不說話,雙眼專註的盯著慕清歡。
慕清歡煩躁的扒拉著一頭被她蹂躪得凌亂的秀髮,看著沉默不語的慕海生狠狠翻了一個白眼,「海生,都半夜了,你不睡我還要睡。」
「如果你實在是想欣賞你姐姐我美麗無敵的睡顏,請你移駕沙發。」
說完,慕清歡再次躺下,用被子牢牢的捂住了頭。
「姐,你是怎麼看待姐夫的?」
慕清歡一征,在慕海生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悶悶的聲音卻從被子里穿了出來,「冷,狠,無情。」
很是單調的幾個字傳入門外之人的耳朵里,卻讓顧銘臣渾身一僵。
顧銘臣嘲諷一笑。
原來他在她心裡是這樣的人。
頭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開,慕清歡不悅的不悅的轉身,剛要大罵慕海生幾句,卻在看到他情緒異常的低落時,慕清歡閉上了嘴,眨巴著大眼睛,不解的看著慕海生。
海生究竟是怎麼了?從醫院出來她就發現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慕海生伸出手,猶如大哥哥般憐愛的撫摸著慕清歡的頭髮,他垂眸看著慕清歡充滿困惑的美目,「姐,如果……我是說如果。」
慕海生咬了咬唇,堅定地開了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身邊的人其實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那你會怎麼做?」
慕清歡拍開了頭頂的手,臉上洋溢著笑意問道,「怎麼說?」
臉上帶著笑,可是想到下樓上看到的一幕,慕清歡心裡不由得一沉。
她不傻,慕海生在她房裡呆了這麼久,肯定是有話要對她說,只是她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事讓慕海生這麼難以啟齒。
手被拍下,慕海生轉而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個不可能和你有瓜葛的人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慕清歡簇眉看著他不說話。
不可能有瓜葛的人,除了顧銘臣還會有誰。
慕海生看著慕清歡,心裡突然浮躁了起來,他抓在肩頭的力道突然加大,慕清歡痛呼出聲,伸手剛要推開慕海生,可是抬眸看到慕海生眼底的瘋狂之色時,被征在了原地。
「姐,你知不知道,姐夫……」
「海生。」
未完的話被突然一個冷至極點的聲音打斷。
慕海生扭頭看向顧銘臣,眼底的瘋狂逐漸被懊惱取代。
他扭頭看向因被他的力道勒疼而眉頭緊簇的慕清歡,喉嚨上下滑動。
慕海生,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如果把真相告訴了她,你只會讓她痛不欲生,她愛顧銘臣,你不是不知道。
慕海生走了,他幾乎是慌亂的逃離了卧室,留下了慕清歡錯愕的看著慕海生離去的方向。
帶著目的的接近?
有什麼事還有比她所知道的更糟糕的,顧銘臣接近她,不就為了她這張臉嗎?他都說了他想毀了她這張臉不是嗎?
和顧銘臣共處一室,讓慕清歡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慕清歡沒看顧銘臣一身,沉默的躺下背對著顧銘臣。
顧銘臣目光灼灼的看著僅留一個背影給他的慕清歡,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就那麼站了好久,久到慕清歡都要轉身回頭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漸漸向著浴室走去。
聽著浴室的門被關上,慕清歡睜開了眼,「嘩嘩」的水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的清晰,慕清歡聽著聽著不斷傳來的流水聲卻遲遲難以入眠。
直到流水聲消失,慕清歡閉上了雙眼,她不想被顧銘臣的一舉一動給吸引了注意力,儘管她極力的催眠自己,可是身後的動靜還是盡數的傳到了她耳中。
門被打開,沉穩的腳步聲在卧室響起,隨後腳步聲消失,身後的人一時沒了動靜。
彷彿過了一個世界那麼久,身後嗯腳步聲再次響起,而這次腳步聲明顯是向著床走近。
慕清歡的睫毛輕顫,床的一側凹陷了下去,下一秒慕清歡被抱進了一個充滿薄荷味的懷抱里。
慕清歡身體一征,任由自己被顧銘臣抱在懷裡,卻沒給出反應。
慕清歡由放鬆到僵硬的身體反應,顧銘臣又怎麼會感覺不到,顧銘臣微微嘆了一口氣,卻把懷裡的人兒更緊的摟進了懷裡。
雖然只是幾天沒見到慕清歡,可是顧銘臣竟覺得時間過了很久,這幾天來,他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次半夜醒來,他就再也沒了睡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慕清歡早已融入了他的生活里,沒了她的存在,夜晚於他而言,是如此的難熬。
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觸感,感受著懷裡的人兒柔軟的嬌軀,煩躁被滿足取代,顧銘臣抱著慕清歡沉沉睡了過去。
身後男人勻長的呼吸響起,慕清歡睜開了雙眼,垂眸看著摟在纖腰上的那隻手臂,慕清歡鼻子一酸,淚水毫無預兆的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在純白的靠枕上。
「因為你這張臉。」
「毀了最好。」
她現在只要一閉眼眼底就會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那天晚上,顧銘臣給她的回答,以及他對她的恨意。
一個人的恨是偽裝不了的,顧銘臣的恨那麼清晰,可是她想了這麼多天她也想不明白,顧銘臣既然恨她,又為什麼會選擇和她簽訂契約,不顧顧老司令的反對與她隱婚。
心裡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疙瘩,只是慕清歡卻不知道該像誰訴說。
這一夜顧銘臣一夜好眠,一向準時準點醒的顧銘臣卻意外的睡到了九點。
陽光從被敞開的落地窗前偷偷溜進了屋內,暖洋洋的光線落在顧銘臣那張英俊無比的睡顏上。
睡夢中的顧銘臣嘴角微勾,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
浴袍敞開,鎖骨和蜜色的胸口暴露在空氣中,蠶絲被下的迷人風景更是讓人遐想。
伸手習慣性的往身側一摸,可是那裡早已冰涼一片,英俊的眉宇微簇,顧銘臣睜開了雙眼,迷茫的扭頭往身側一看。
那裡空蕩蕩的,早已沒了慕清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