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陳璐然的心機
第236章 陳璐然的心機
錦蘭無奈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眼神中帶著些許悲傷。
三年前,她踏出百里家門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再也無法踏進家門的命運,她背負上了百里棄子的名聲。
錦蘭將酒罈的蓋子打開,裡面密密麻麻的蠱蟲,錦蘭笑了笑柔聲說到:「張婆婆,我會常來看您的。這些年,多謝您的照顧了。」
張婆婆擺了擺手,慈愛的笑容映入了錦蘭的眼中:「無礙,老婆子一個人生活已經習慣了,我還應該感謝你陪我這麼久。」風緩緩吹過,凌亂的髮絲被風揚起。
白虎在一旁看著兩人,上前緩緩說道:「錦蘭姑娘,現在時辰不早了,咱們還要往回趕,還是早些回去吧。」
張婆婆看了一眼白虎,眼中帶著些許笑意說道:「你可是錦蘭丫頭的愛人?」白虎微微一愣慌忙搖手說道:「婆婆,我不是我只是一屆侍衛罷了。」
錦蘭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說道:「婆婆莫要在開玩笑了,錦蘭所愛之人還未曾出現呢,婆婆照顧好自己,我有時間便來看你。」
張婆婆輕輕點頭,擺了擺手換換說道:「快去吧,我無礙。」錦蘭看向白虎,眼神示意了一下兩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張婆婆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搖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
楚輕舞與闌容緩慢的走在街道上,冷風吹的耳邊呼呼作響,楚輕舞卻依然是一副樂得其所的模樣,闌容看著她一臉歡快的模樣嘴角不經意的上揚,暖應和玉煙在身後緩慢的跟著時不時的竊竊私語,說著屬於兩人的小秘密。
楚輕舞嘴角微微上揚緩緩走進了之前買過玉簪的那家店鋪,闌容微微一怔變跟著一同走了進去,店鋪小斯瞧見楚輕舞走進來,看這身打扮便知道是個有錢的主。
「小姐來看看,有需要的嘛?」楚輕舞笑了笑緩聲說道:「我就來隨便看看。」小斯點了點頭伸手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那小姐隨便瞧瞧。」
楚輕舞點了點頭緩步走到櫃檯前,瞧著便是一些貴的首飾,掌柜的在櫃檯后看著手中的賬簿,時不時的笑上一笑又時不時的擺出一副苦瓜臉。
必他是再算近幾日的收成,有好有壞惹得他是一陣喜一陣悲,闌容緩步跟著走了進去,抬眼掃過那櫃檯上的發簪,楚輕舞的眼睛落到了一枚蘭花簪子上,白玉為體白銀為頭,那蘭花之上還帶有寶石點綴,光是這麼一看便不像凡品。
闌容瞧著楚輕舞停下了腳步獃獃的望著某一處,便知道她定是有了喜歡的物件。
「若是喜歡,不放拿出來試試。」闌容柔聲說道,看到那簪子時心中也不由得一愣,典雅大方不說也甚是顯得高貴。
楚輕舞聽到說話聲,便轉過頭看向了闌容緩緩說道:「不用了,我就這麼一看。」老闆這才遲遲發現有人來到了店內,抬起頭瞧見是之前哪位來買過發簪的女子便面露笑意上前緩緩說道:「姑娘可有看上的簪子?」
楚輕舞微微一怔擺手說道:「沒有,我就這麼隨意看看。」闌容隨手一指說道:「這隻發簪多少錢?」那老闆看向闌容,又看了看那櫃中的發簪隨後說道:「公子好眼光,這是本店新進的簪子,原本嫌它太貴變沒想買,誰知硬是沒能抵擋住這發簪的誘惑給買了下來。」
闌容皺了皺眉,他向來不喜歡別人說一大堆廢話,如今這店家卻更是在這裡巴拉巴拉說個沒完沒了,更是惹得他一陣厭煩。
店家似乎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太多,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擺了一個八的手勢,楚輕舞笑了笑緩緩說道:「八兩?」店家微微一怔隨後搖頭說道:「是八十兩紋銀。」
楚輕舞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這簪子好看,卻未曾想過會這麼貴,八十兩紋銀夠她吃上一整年的包子了吧?
「這麼貴?」楚輕舞喃喃說道,伸手拽了拽闌容的衣袖輕聲說道:「不要了,這麼貴。」闌容看向楚輕舞隨後說道:「喜歡?」
楚輕舞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喜歡,我記得我首飾盒中也有一隻和這簪子差不多的,不要也罷。」說著,她便看向了暖應眨了眨眼睛。
暖應示意道剛想上前說些什麼,闌容便從腰間的銀袋中掏出一淀銀子放在了桌上,看起來分量便足的很。
店家眼睛發亮的看著那一淀銀子,伸手講銀子來來回回審視著,闌容眉頭微微皺起,將櫃檯上放著的發簪拿了起來為楚輕舞戴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首飾我又怎會不知道?若是想要說謊,下次便編一個像樣點的理由。」
說完便拽著楚輕舞走了出去,店家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慌忙說道:「公子,我還沒找您錢呢。」奈何闌容壓根不聽他說話,頭也不回的就走。
楚輕舞獃獃的看著闌容,如今的他看起來便是人傻錢多的模樣,楚輕舞從頭上講那隻發簪摘了下來,放在手中仔細的把玩著,今日確實很冷,若是沒有寒風大概會暖和一些,擺攤的小販都凍得瑟瑟發抖,只是為了掙上幾文錢,便要在寒風中待上一整天。
楚輕舞從腰間掏出一兩碎銀,上前遞給了商販柔聲說道:「給我拿四個包子。」拿商販原本苦著的臉上立馬漏出了笑容,趕忙將籠子打開拿了幾個熱乎乎的肉包子裝上遞給了楚輕舞。
商販拿著那一兩碎銀子也遮擋不住臉上的笑意,隨後便講幾文錢拿了出來要給楚輕舞,她卻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找了。」
那商販愣了一愣,隨後便點頭哈腰的說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楚輕舞嘴角微微上揚,拿著包子走到了闌容身旁說道:「你方才那二十兩銀子拿出一兩碎銀子給這小販也是好的,偏偏給了那商人。」
暖應笑了笑緩緩說道:「主子心善,定是瞧著拿小販在這冷風中掙錢,覺得辛苦吧?」闌容嘴角微微上揚隨口說道:「不過是覺得這簪子物有所值,而這包子一兩定是虧了。」
楚輕舞別過頭,算賬算的挺清楚方才拿財大氣粗的模樣卻是像極了一個有頭無腦的暴發戶一樣,省的人家不知道你人傻錢多。
兩人在街道上閑逛著,天越來越昏沉楚輕舞卻渾然不知,暖應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輕聲說道:「王爺,主子。眼瞧著便要下雨了,如今錦蘭姑娘也理應回府了,不妨咱們先回去吧。」
闌容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楚輕舞柔聲問道:「回去?」楚輕舞木訥的點了點頭,心中對面外還是有著些許眷戀。
闌容點頭,挽起楚輕舞的手便一同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雲朵越變越沉,漸漸有幾滴雨水落了下來,暖應伸手接了接急忙將手中的油紙傘打開撐在了兩人的頭上。
闌容轉身將她手中的傘接過來定故意像楚輕舞那邊傾斜了幾分,楚輕舞注意到這一微小的細節,只覺得心中暖暖的。
石橋之上,雨水拍打在水面之上泛起片片漣漪,一層薄薄的水霧漸漸浮了上來更是有種仙境的意念,楚輕舞止住腳步獃獃的愣在原地站在了橋邊,身後的行人未能打傘慌忙的跑著,時不時有幾聲怨言傳入了她的耳邊。
「這便是煙籠長安,雨落湖畔?好一番別緻美景。」楚輕舞喃喃自語道,向來不懂古人為何這般有意境,會覺得下雨天這樣的美好。
如今這親眼所看,便是明白了這個意思,不像在繁華的城市中所看的到的柏油路上泛起的水花惹的人一陣厭煩。
暖應瞧著楚輕舞停下了腳步上前勸說道:「主子還不快些回去?莫讓雨水打濕了鞋子。」
楚輕舞回過神來柔聲說道:「走吧。」說完便隨著暖應幾人緩緩離去,記得往日楚輕舞最厭惡的便是雨天,今日怎麼會在雨中這麼認真的看著湖面?
到了府內,鞋子早已經被地上濺起的雨水打濕,身上卻只有幾滴的雨水罷了,看著那髒兮兮的裙擺,楚輕舞便哭喪著一張臉說道:「怎麼這麼臟啊?」
暖應上前將手中的繡花鞋遞了上去,楚輕舞將腳上濕了的鞋子脫了下來隨後將襪子一臉嫌棄的扔到了一旁,玉煙端著一盆熱水緩慢的走了進來放到了楚輕舞的腳邊。
楚輕舞伸腳融入了那溫水當中,只覺得心中也跟著那麼一暖,甚是舒適,楚輕舞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問道:「闌容呢?」
暖應環顧了四周,確實沒有發現闌容的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奴婢也不知道王爺去了那。」玉煙擦了擦臉頰,抬起頭說道:「王爺方才帶著白虎侍衛出去了,想必是有要事吧。」楚輕舞點了點頭,也懶得再去管闌容的事情。
闌容一臉嫌棄的看著那黑黢黢的罈子冷聲說道:「誰允許你將這爛罈子放到本王的書房?」
錦蘭丟給闌容一個大大的白眼毫不在意的說道:「怎麼?難不成你讓我光明正大的抱過去給楚輕舞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