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面試底層的工作2
第27章 面試底層的工作2
陳怡然以前做兼職都是做家庭教師，她從來沒有做過銷售，或者說還沒有淪落到做銷售的時期。但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有旦夕禍福，陳怡然能夠快速地找到的工作也只有這個便利店兼職了。
「還沒有介紹……」陳怡然快速地從兜里翻出身份證，因為昨天穿婚紗的時候，陳怡然下意識地把身份證放在了手機後面，她的手機包著手機殼，能放進去一張卡片。所以陳怡然帶著自己的手機的同時，也一直把身份證帶在身上。
陳怡然感嘆幸虧在帝都多年，養成了隨身攜帶身份證的習慣。
「哦……」
老闆剛想說些什麼拒絕陳怡然，他覺得陳怡然顯然是身無分文的，自己要是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店裡的確不安全。陳怡然看出了老闆這份心思，趕緊自薦：「我是帝都師範大學的學生，我的身份證可以壓在您這裡！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家的住址是……」
老闆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她的話：「你要是真是帝都師範大學的學生，我問問你，你的畢業證呢？你的學位證呢？這些都沒有也有那個什麼……教師……證書吧！」
陳怡然心中透著無奈，什麼叫做教師證書……那是教師從業資格證好嗎？這都是從哪來的稱呼，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講究這些了。她想了想只能委婉的解釋了。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的領導剛剛出事被雙規……所以我們的學位證、畢業證都沒有發。我現在沒有辦法回家，身無分文。家裡父母也不要我了……所以求求您……我一定好好乾！工資低一點沒有關係！」
老闆油光滿面，顯然他並不是一個很有文化的人。但是聽到陳怡然這麼說，覺得應該不是騙人的話語。在加上陳怡然長得也不算差……一個骯髒齷齪的念頭突然從便利店老闆的腦袋裡形成。
「哦……這樣啊……」老闆油光滿面的臉看著陳怡然，笑眯眯地說，「現在就業形勢不好，我這裡也的確缺人，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剛好夜班沒人上，你讓韓姨帶你幾天，給你教教怎麼擺貨、收銀，你就留下來工作吧，身份證先壓在我這裡。」
陳怡然感動的差點一下子哭出來，沒想到自己沒有怎麼說服這個老闆，他卻這麼客氣地讓自己留下來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陳怡然趕緊回過神問那個老闆：「您好，這個工資怎麼算啊！」
老闆「哦」了一聲，沉吟一番說：「嗯……說實話吧，我們便利店生意不好，半夜也很難有什麼人來買東西。時薪8.5元，不能再高了。」
陳怡然尷尬地站在風中，時薪8.5元，的確是不能算是很高的工資，帝都隨便一個兼職工作時薪都在18元左右，但是自己這是臨時工，還是兼職，急著要錢和住宿，老闆顯然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狠狠地壓低工資。陳怡然嘆了口氣。
「好，什麼時候給工資。」
「我看你今天很急，先給你預支兩天的工資，每天晚上九點接班，早上七點下班。一天八十五，先給你兩天的錢，韓姨，一會兒卸完貨你就可以帶帶她了，今天晚上正式接班。」
老闆油光滿面地笑著，這種小讓陳怡然看不透了，為什麼他會笑呢？莫非……陳怡然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不管他為什麼笑，站在一旁的韓姨看著發生的一切，心裡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也是鬆了口氣。這小妮子不來之前每天十一點下班，早上六點開門。雖然住在店裡，但是畢竟自己也有家庭！現在自己掙錢少了，但是也可以早點回去休息，對於陳怡然的到來，她倒沒有多麼排斥。
老闆笑臉盈盈地從手拿包中掏出來兩百塊錢，依舊非常和善地說：「這些錢你先收著，剩下的明天給你。銀行卡你帶出來了嗎？」
陳怡然搖了搖頭，老闆「喲」了一聲，「那就給你現金好了。」
這個安排沒有不可，現金用起來還比銀行卡要方便許多。陳怡然嘆了口氣，但是這嘆息生比呼吸更輕，她現在是仰人鼻息地活著，哪裡敢有一點點懈怠。她接過兩百塊錢，很快揣進衣服最深的兜中。
「行了，你們卸貨吧，我後天再來。」
陳怡然趕緊鞠了一躬，還沒有想太多，那個叫做韓姨的中年婦女就從後面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的作用力很大，讓她趕緊站直了身子。名叫韓姨的人是故意的，陳怡然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幅樣子做給誰看呢，過來，搬貨！」
陳怡然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做兼職掙錢，但是她是做一個老師，可謂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細活兒，現在要做這種粗笨的活計，說實話的確不太適應。她探下身子用力搬起來剛才卸下的貨。一箱康師傅桶面，還算輕省。
韓姨從鼻子里努力地哼了一聲出來，老闆把自己後備箱里的貨物全部抬了出來放在地上。
「老韓，這些東西都搬進庫房裡，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卸貨。」
肥頭大耳的老闆撂下這句話以後就開上麵包車揚長而去，韓姨裝模作樣搬了兩三箱貨物以後故意挺直身子錘了捶腰，從便利店大門走出來之後看著正往店裡搬東西的陳怡然。
「誒小姑娘，我腰疼的毛病又犯了，你把貨搬進倉庫啊。我歇一會兒。」
一個這麼好的勞動力閑置不用，剛好老闆也說要「帶帶她」，何必自己再干這些粗活兒。陳怡然臉憋得通紅，她沒有干過這活兒，一箱麵包、一箱零食也許還費費勁能搬起來，但是一箱水沒有人幫忙怎麼可能搬得起來？
陳怡然咽下這些疑問，無論在什麼地方老人都會欺負新人吧……就當是學習了。她咽下剛剛想要申辯的話，沉默著先把輕省的東西搬了進去。最後兩箱水實在是搬不動，只能一點點挪入店中，整個過程大概花了一兩個小時，韓姨就坐在店裡玩手機，有意無意瞥一眼陳怡然。
等陳怡然把最後一箱水搬入店中的時候，這個叫做韓姨的人卻忍不住調侃起她：「現在的大學生，真是什麼活兒都不會幹啊。」
陳怡然的眼圈一紅……什麼叫做什麼活兒都不會幹！自己累死累活地把東西搬進來！雖然動作慢了一點，可是一點懈怠都沒有啊！為什麼說自己是什麼活兒都不會幹！
「你……」陳怡然皺著眉頭，她真的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