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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踢館

  矮壯拳手被砸入人群,同門紛紛去扶,登時倒了一片。


  矮壯拳手抱著背包仰面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身邊之人拉扯背包,那背包極重一人竟然拉扯不動,兩人抬著方才挪開。


  有幾個徒弟本來還在叫罵,見了此景氣焰登時被壓了下去。


  「你怎麼暗箭傷人!」鐵柱一腳蹬在背包上,發出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那背包里似乎都是鐵板!

  踢館的青年不答話,一直盯著許田與鶴無雙。


  「你倆誰是定海神拳?」他問道。


  老鶴面色赤紅,真動了怒。


  開武館免不了有人來比武,說的好聽些叫切磋以武會友,說的不好聽叫踢館搶地盤。


  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江湖規矩都要遵守,進門要報山門(自己出身門派),要拜山門(基本客套),然後雙方定下比武方案,文有文的鬥法,武有武的鬥法,是點到為止還是生死不計,一切都要按章據法!

  這個青年進門就挑釁出手就傷人純粹是找事,這是根本沒有把老鶴當一回事啪啪的直接打臉。


  老鶴怎能不怒?這個臉不打回來無雙拳館就不必開了,他鶴無雙也沒辦法在濱海武術界混了。


  「我就是定海神拳鶴無雙,小子!你是何人徒弟?欺到我門上,不準備報個山門嗎?」


  老鶴壓著怒氣,緩緩走過去,許田緊跟著。


  「我來比武,你贏了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輸了你就換個名字吧,定海神拳我不喜歡。」


  青年一邊活動肩膀、手腕關節,一邊淡淡的說。


  「好!好!老夫就先打了小的,再去找老的論理!」鶴無雙抖手把外套扔到一邊露出一身白色武師服。


  「師傅,讓我來,揍這種野路子的雜種用不到您老出手!」鐵柱躬身道。


  老鶴皺了皺眉,鐵柱跟了他許多年,功夫是有些,筋骨皮肉打磨的很結實,基本功也牢靠。但絕對不是那人對手。


  那人身上背著一包鐵板旅行,這是一種苦修之法,用極度負重打磨身體,平時適應了高強度負重,在對敵時去掉負重,速度,力量,靈敏,爆發力都會遠超常人。


  鐵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這一點,老鶴清楚,鐵柱也應該清楚,他此時請戰明顯是要替老鶴試探一下青年人的深淺,免得師傅吃虧。


  老鶴家大業大,是濱海市武術界的泰山北斗,他的身份輕易輸不得。老鶴想了想點點頭。


  「小心些,不要硬拼。」


  鐵柱憨厚的呲牙一笑。


  眾徒弟按規矩立在場邊。


  鐵柱虛步起手:「請!」


  那人面無表情,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不配做我對手,打你只要三拳!」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鐵柱是無雙拳館大師兄,平日很受師弟們尊敬,今日被人如此說哪裡還沉的住氣。


  一個跳步,當胸就是一記炮錘!速度,力度無可挑剔。


  而青年根本不躲閃,反迎身撞過去,用胸膛硬受了一拳!

  嗨!青年野獸般叫了一聲。


  咚!一聲巨響,鐵柱只覺得自己打在了一座鋼塔之上,腕骨幾乎折了!而青年人卻紋絲未動!

  青年輕蔑一笑,右臂橫砸,嗡!帶起一股風浪,直擊鐵柱側後腦!

  這是要命的打法,以他的力道一旦打中,鐵柱必然死亡,想想用一旅行包的鐵塊砸在腦袋上什麼場景?能把腦袋砸爆了!這一拳的力道比一包鐵塊的衝擊力只強不弱!

  「大膽!」老鶴立即上前救人,出手慢了鐵柱就得死在這,然而場邊距離場中有七八步距離,基本上趕不及了。


  鐵柱「哎呦」驚叫一聲,猛往後仰。


  形意拳對身板架勢很看重,鐵柱這一仰就把這些全放棄了,落得個被動挨打的局面。


  青年下手不留情,招招致人死地!他上前一步,右臂變拳為掌直刺鐵柱咽喉。


  鐵柱因為仰身失了身法根基,這一手已經無從躲閃。而老鶴還有兩米距離已經搭救不及。


  嗖!啪!

  青年收回手掌,鐵柱倒在地上,眼中全是驚恐。


  叭嗒,一個紫陶茶杯蓋掉在地上。


  「你是誰?」青年盯著許田問道,眼中冒著興奮的光彩!

  老鶴把鐵柱扶起來,鐵柱並沒有受傷,關鍵時刻許田飛出一個茶杯蓋打在青年腕關節處救了鐵柱一命。


  青年人十分吃驚,以他的筋骨強度,即便是被鐵鎚砸在手腕上,也有把握動作不變的要了鐵柱的命,可是只是一個茶杯蓋就讓他不得不收手,其中的巧勁很是高妙。


  青年像色鬼遇到絕色美女一般緊盯著許田,猩紅的舌頭探出來舔了舔下唇,一字一頓道:


  「你很好。」


  許田笑笑,對老鶴道:「老鶴,你年紀一把火氣還這麼大,跟小輩動什麼手,你打了他別人還說你欺負晚輩,不如我替你走兩手吧。」


  別人看不出,許田卻看得出老鶴不是這青年的對手,說這句話是有意解圍。


  老鶴也明白,論拳術他與青年在伯仲之間,都領悟了拳意,區別在於拳種不同。


  老鶴的是山西小架形意拳拳意,意在強橫兇猛,一往無前。


  青年人與鐵柱交手雖短暫,僅右手使了一招半,很難判斷拳種,但狠打狠殺的拳意卻展現了出來。


  二人對決必然是一場快攻硬打的局面。


  拳怕少壯!在技術相當的情況下,老鶴用六十歲的身軀與血氣方剛的練體青年硬拼,其結果可想而知。


  老鶴聞言道:「是,我這就退下。」師傅之命,他當然要順坡下驢,帶著鐵柱站到一邊。


  青年人道:「好!我就先打了你再打他,反正那老頭也經不起幾拳。」


  青年架起一個奇怪的姿勢,弓背縮頸,側身單腳站立,猶如金雞獨立。這個起手式與泰拳有些像,只是雙手成掌,一掌高架過頭,一掌低架在胸腹之間。


  許田學了中級拳技竟是找不到這個招式的來源,不由得更加小心起來。


  許田緩緩走向場地中間,淡淡說道:「你拳意剛猛,招式似乎是南洋拳術,你棄拳用掌想必所學很雜,正處在各種武技融會貫通的時候,所以找人比武,這不失為一個快速融合武技的方法,可惜你的拳意走了岔路。」


  許田一句話點出青年的狀態,青年人有些詫異:「你懂我們的武術?」


  許田道:「南洋諸島,拳術種類不是很多,我略有涉及,我就用你家鄉的武術對你吧。」


  說著許田雙腳一前一後,側身,雙臂交叉胸前。


  看到這個姿勢青年一愣,隨即冷笑道:「找死!」單腿一縱,懸提的腳正面蹬踏勢如離弦利箭穿刺許田小腹。又是殺招!

  許田雙腳交錯旋轉身體,貼著他的長腿快速漂移擠到了青年身前,青年大驚,高架的手肘側擊,直砸許田脖頸,許田又一轉轉到了青年身後。


  啪啪!


  兩掌!擊打在背上。


  青年弓背硬受兩掌!猛振臂回身,一個大迴環后擺拳。


  拳風呼嘯,勢大力沉!

  許田雙腿微彎,向著來路退了一步,同時也更貼近青年,不僅躲過了拳鋒,更是擠進青年懷裡,啪啪,掌擊前胸,肩撞一下,追一步再掌擊前胸,最後這一擊,打在咽喉下鎖骨處,本可以上移一寸要了他的命。


  青年驚嚇之際終於站立不穩,蹬蹬連退三步。


  更令青年震驚的是,許田使用的是青年家鄉的拳舞!青年自小就學習這種技擊之術,知道這門武術的優點是靈巧,組合技多,但殺傷力不足,所以青年又學習泰拳,華夏散打,西洋拳擊!


  學成之後他挑戰家鄉拳館未遇敵手,特渡海來華夏挑戰以求突破瓶頸,沒想到第一戰竟然敗在了最熟悉的家鄉拳舞之術上!


  他不服!

  猛地改變姿勢,換成反架泰拳,沖向了許田。


  「好!你喜歡硬碰硬,就來試試!」許田竟也換成泰拳起手式。


  咻咻!咻!


  青年連續三個點刺,被許田撥打開。


  咻!

  許田藉機反擊,啪二人對了一拳,許田力量不及他,手腕疼得一顫!

  青年抓住機會,雙拳雨點般連續刺出,以及瘋狂膝撞,側踢,蹬踏!

  許田猶如狂風中一顆弱柳,搖擺不定。


  馮靜急的要衝上去幫忙,被老鶴抓住。


  「放心,師傅沒事!」老鶴道,只是他也不敢確信自己的判斷有幾分準確性,以青年人的力量施展以剛猛很辣著稱的泰拳,狂轟濫炸之下,師傅真的頂的住嗎?

  啪啪!


  二人身影一錯,背對背而立。


  許田劇烈的喘息。


  青年緊咬鋼牙,兩臂肌肉墳起。


  鐵柱問老鶴:「師傅,現在什麼情況,我看祖師爺好像吃虧啊。」


  老鶴搖搖頭,滿臉的疑惑,他看的分明,許田將所有攻擊全部攔截下來了。


  許田喘了一會,站直身子,回頭笑問:「你現在知道你走岔路了嗎?」


  青年忽的身體抽搐,胳膊,腿,脖子關節一起扭曲起來,他顫慄搖晃,牙齒咬的嘎嘎作響才勉強維持著站立不倒。


  「為什麼,你明明沒我強!」


  許田笑道:「你除了肌肉塊硬點,沒什麼優點!你的拳意不純粹,幼年時學陰柔,少年時學勇猛,青年時乾脆不知該學什麼了,你鄙視最初的自己,要用勇猛掩蓋懦弱,你連自己都認不清,怎麼能打好拳?」


  「我用你家鄉拳術的陰柔對你自創的拳掌技,你贏不了,我本可以一擊擊穿你的喉嚨,看你年輕我放你一馬。


  恩將仇報,說明你懦弱,不敢承擔!

  你反以泰拳的剛猛對我,可是剛猛不是把身體當子彈用,那是蠢豬的做法!


  結果如何?你現在還能動手嗎?一味練體,一身的暗傷,最強之處也最弱,即使我力量不如你,也能在硬抗中輕易的打廢你!」


  「回家種田吧,你這輩子沒機會更進一步了,你走岔了道!」


  直到此時眾人才知許田贏了,爆發出歡呼以及對青年的辱罵!


  青年扭曲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外挪,挪到門口時停了下來,抱起他的背包。


  「我會回去種地,但我的哥哥會來打敗你!十個我也不是哥哥的對手,而兩個我就能打敗你!你會死的很慘!」


  青年蹣跚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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