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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狼狽為奸

  「哈哈,風逍遙,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本宗行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教。」魔宗身邊的黑霧嬰臉逐漸淡去,一圈圈嬰兒魔氣被他吸入體內,最後露出了真實的樣貌。一副蒼白卻英俊剛毅的面孔,泛白的瞳孔跟極度扭曲到分不清前心、後背的岸然身軀。


  「睥林兄,恐怕你現在的實力還沒有資格跟我這麼說話吧,別忘了這兒可是我們尋龍教的地盤,更別忘了我找你來是做什麼的。」


  魔宗熊睥林的不爽臉色稍有收斂,依舊蠻橫的說道:「你是小瞧我?制服一個小丫頭,用不著那麼謹慎吧?要是你不攔著,本宗現在早就把江門那二丫頭逮在手中了。」


  「無知,我是要利用江二來對付江長風,但絕不是這個時候,你那樣做只會打草驚蛇,擾亂我們的大事,再說,你就那麼確定你能打得過江二?她可是個刁鑽古怪的主,修為跟你相差無幾,依我看,你現在還沒有跨入天玄境呢,只不過是藉助了你那魔嬰斗篷,虛張聲勢罷了。


  「風逍遙,你約我來是為了共同尋寶,為何這麼出言嘲諷我?我是沒有踏入玄天境,但那也是早晚的事。要說單打獨鬥,你現在恐怕也奈何不了我吧?只要不是天玄四重境,可以布置陰陽道法大陣的強者,我熊睥林就可以跟他平分秋色。再說了,你要不是仗著你乾爹風不朽的地位,擁有源源不斷的靈丹妙藥淬鍊基礎,你現在也不可能到天玄境。」熊睥林陰冷的回應著風逍遙的諷刺之言。


  「好了,別掙個你長我短了。閑話少敘,我這次叫你來,可不是讓你對付江二的,這次你貿然出手,我就當你是小試牛刀。你知道,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江長風,現如今只有你的魔嬰斗篷能擋得住他那飛龍飲血劍。」風逍遙雙目獃滯,目光炯炯的盯著山岩,心有懼色的繼續說道:「江長風的修為絕對是天玄二重中最頂尖的,而且他即將渡劫,少則五六天,多則十來天,以他的實力渡劫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到時候他就是天玄第三重合一境的高手了,器靈升華的元神跟本體合一,練就不死之軀,尋常高手都難以對付,所以我們應該不計前嫌,齊心合力。」


  「風逍遙,我只想知道九王鼎跟八荒圖到底是不是在江長風的手裡?」熊睥林頓了頓,這般問道,他自稱從本宗變成了我,很顯然在江長風的威懾力前,他也有所忌憚。


  「那是自然,仙劍宗的沈榮很早就被逐出門派,那廝混跡魔道,自詡為黑暗遊俠,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那賊廝搶劫過我魔心宗的不少弟子,真是喪家之犬,可憐又可恨,他連最不值錢的築基丹都搶啊。」


  「他搶不搶關我屁事,我告訴你,他死了。」


  熊睥林眨眼,半信半疑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哼,一個月前,沈榮在仙寂魔域的古戰場上空發現了天降神石,正是那團神火隕石在仙魔戰場的上古封印法陣上砸出了一個大坑,那沈榮心生好奇,循著破綻進入仙寂魔域,獲得了九天王鼎跟八荒圖的其中之一。九天王鼎合一,便可煉就不滅仙王之體;八荒圖合一,就可以得到上古魔尊的真傳衣缽,成為新一代的魔尊大帝。沈榮得到其中兩件,當時只有江門跟魔家的人知道。而沈榮是在尋龍山的益州城失蹤的,你用腦子想想,在益州城除了江長風跟他那不問紅塵的江寒雪之外,還有誰能殺死他?」


  「這麼說,那寶物真在江長風手裡了。」熊睥林幽幽的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這樣,江長風不是渡劫嗎?這段日子我就潛伏在這裡,等他渡劫的緊要關頭,你我聯手給他致命一擊,任他是合一不死之軀還是證道散仙,都叫他飛灰湮滅。」


  風逍遙猶豫的反問道:「睥林兄的意思我明白,可江長風是江門單枝,再者教內的大多數長老都鍾愛他,要是殺了他,我倒是能說得過去,你呢?這樣做是挑起仙道門派跟魔道門派的鬥爭啊。」


  「那就當我沒說,我魔心宗目前的處境還真不能跟仙道門派撕破臉。那怎麼辦?不殺他,我們是拿不到寶物的。」熊睥林抱著雙臂坐下,很少見他神浮氣躁。


  「哈哈,稍安勿躁。殺他很容易,但我們得到了寶物又能如何?只是其中之一,別忘了,天王鼎可是有九個,八荒圖有八個。要是把江長風殺了,誰帶著我們去尋找其他的寶物?」


  「哪那麼多擔心的,自古寶物就有靈性,我們不殺他也行,只要想辦法從他手中奪來那兩件寶物,到時候一定能通過寶物感應到其他珍寶的位置,何愁不能集齊八荒九鼎吶,甭商量了,就這麼定了。」熊睥林大手一會,斷然拍板下了定論。


  「定了嗎?憑我們兩個就能破開仙寂魔域的封印?你確定你不是逗我?」


  風逍遙的一句話,熊睥林幡然頓悟。是啊,仙寂魔域是上古仙魔戰場,別說破不開封印,就是裡面到處充斥著的仙魔雜念都足以秒殺很多心智不成熟的修靈者。多少年來,誰還知道裡面會不會存在著什麼樣的倖存者。


  「那怎麼辦?」熊睥林今天有些鬱悶,少說多做一直是他的本性,但是今天,這些問題確實令人頭疼。


  風逍遙似乎胸有成竹,笑道:「無妨,再過一個月就是天元王朝的演武大會,屆時我會參加大賽。跟往常一樣,若是我有幸成為真武狀元,那就可以利用整個天元王朝的力量打開仙寂魔域的封印。到時候,九天王鼎歸我,八荒圖歸你。」


  熊睥林聽得心花怒放,當即附和道:「這樣甚好,可你根本不是江長風的對手。」


  「所以我得借你的魔嬰斗篷一用。」風逍遙終於露了實底,此言一出當即遭到熊睥林的無情拒絕。


  「不,不可能。魔嬰斗篷是我魔心宗的天玄魔器,煉製極為不易,怎能輕易交給你?風逍遙,你莫是要拐彎抹角的打我寶貝的主意?我們今天到此為止,以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告辭。」


  「慢著,魔嬰斗篷是你的本命法寶,你這麼激動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想想,我們現在只有這麼做,要是我兩合力刺殺江長風,無論是成功與否都會留下罪證,就算我們得到了九鼎八荒,仙、魔、妖三界高手定然會群起而攻。那時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我們的腳了。」


  風逍遙目光熱切,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只有神不知鬼不覺的得到寶物,才能長久立於不敗之地。在演武當天,你只要把魔嬰斗篷借給我,我稍加煉化一下,掩蓋住你那黑暗魔氣,天元王朝那些老雜碎不同仙道中人,他們是斷然不會發現其中的手腳。我只要能抵擋得住江長風的飛龍飲血劍,那他就會敗在我手下。如此一來正好名正言順。」


  「順個屁,那江長風還不是拿著兩件寶物?要是他緩過勁來,再要擊敗他,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了。」


  「所以我才叫你來這裡幫我。等到時機成熟,你再出手抓江二,我會配合你引江長風出來追擊。到時候儘管以江二為質逼迫江長風交出寶貝即可。江氏一門姐弟情深,要是你連這個都不敢賭,那就是我高看你了,你請自便。」


  「哈哈,江氏重情,我早有所聞。這個事包在我身上,至於這魔嬰斗篷,等我從江長風那得到了兩件奇珍后再給你如何?」熊睥林說話間徒手一抖,一張張黑霧繚繞的嬰兒臉龐徐徐浮出,黑霧盤旋出一個黝黑光亮的護體氣罩,大有氣吞山河的綿綿後勁。


  「果然是寶物!」風逍遙挑起拇指大加讚賞,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熊睥林也不是從良之輩,他這樣做就是用江長風手中的兩件奇珍做注,賭風逍遙的目的不是騙取自己的魔嬰斗篷,當然了,兩件奇珍雖然寶貴,但屬於殘缺品,殘缺的寶物在熊睥林心中還是不及完整的天玄魔器地位高的,更何況魔嬰斗篷還是魔心宗的鎮宗魔器,消耗了魔宗畢生心血的一件天玄至寶。


  之所以這麼痛快的答應,全在熊睥林看穿了仙道門派中人好面子、講自尊的本性,要是事成之後,風逍遙敢黑了魔嬰斗篷,那他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公諸於眾,仙道門派中,敢跟全世界為敵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風逍遙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誰有知道呢。一看熊睥林滿口答應,也自然陰奉陽違,抱拳說道:「人無信不立。既是合作,當然得有誠信,你的意見我同意。」


  偏僻荒蕪的山峰上,兩個人擺手結盟,誰也不會想到一場無邊的陰謀就在這兒悄然的埋下了無窮禍根。


  靈獸宮內,江絮凝閉目靜坐,一雙明媚的眼睛中不時露出一絲狡黠,丹鳳卧蠶,鼻尖緊俏,精靈中又透著一絲保守。


  江絮凝的頭頂懸著一枚短劍,銀光素裹、聖光澎湃,清純的靈之元氣從劍尖湧出,如清水泉涌,洗滌著凡人的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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