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卻是摯愛
第一百章 卻是摯愛
「琳琅小姐,你怎麼能說和我們就不認識呢,在帝都也是互相有來往的啊!」他不求還好,這一求,臉上瞬間便是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金琳琅拍了拍手,目不斜視,這老東西,竟然敢如此沒有眼色,那就休怪她了。
隨後看向北辰決,又是嬌羞笑意,「看他太詿噪,因而幫決哥哥給了他一些教訓。」
卻是一陣掌聲傳來,宮凌野拍起了掌,「當真是讓我也刮目相看呢。」
這一幕可真精彩,看得出,這金琳琅倒也有些本事,不是個花瓶。
不過,換臉的速度就是她也自認不及啊。
她現在倒起了些興趣,這金琳琅和北辰決究竟什麼關係。
北辰決胃口似乎也不是這個樣子,不過看得出,北辰決對金琳琅的確和對其他人不同,說話都不是那種冰冷范。
難道還真如他先前所說,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那不就是青梅竹馬嗎?
這金琳琅嬌縱的性子,難道北辰決好這口?
那他們到底之間還有什麼隱秘呢?
金琳琅滿眼不屑地斜了宮凌野一眼,這女人估摸著也只能靠討好決哥哥生存,或許是床上的本事好吧,才能讓決哥哥不把她趕出王府。
她就不同了,從小爹爹也是請了師父專門傳授她武藝,她天賦也是帝都四大女子之一。
她簡直都不屑和這賤女人比,畢竟,什麼身份,才能放到一起比較的。
北辰決看了眼傻了的帝都高手,對凌夜護衛軍命令道:「一切繼續。」
凌夜護衛軍聽令,再一次繼續先前之事,這次,沒有了金琳琅的阻擾,也是格外輕鬆。
對於王爺的命令,他們也是堅決服從的,因為凌夜大人說過,除了他的話,王爺王妃便是他們的主人,王爺王妃說的話,他們也要聽。
北辰決則是和宮凌野,加自己跟上來的金琳琅,一同來到王府。
北辰決讓金琳琅先自己逛著,讓鐵焰跟隨金琳琅,為她指路,自己先和宮凌野去梳洗一二。
北辰決換上月白色竹衫,一派公子模樣,少了幾分溫潤,卻多了幾襲清冷,「還不問么?」
「問什麼?」宮凌野假裝不懂。
「她的娘親是我母妃的妹妹,我喚作小姨,她是我表妹,以前小姨進宮看望母妃時,她都會跟來一同玩耍,宮中是非多,多了她這一玩伴,感情則說不上深厚,便也是有幾分。」
原來如此,宮凌野再望向北辰決的眸中卻多了幾抹心疼。
誰說生入皇家便是好的,皇家子弟,生來便由不得自己,幼時便得學著如何算計他人,以來保全自己。
從小得到的教育便是如何把其他弟兄一個個排擠掉,只留下自己,日後方能登基。
更是還得預防著宮中的無數算計,稍一個不小心,便是口中嚼著的飯菜都可能含了劇毒。
為何會如此?不是宮中后妃爭鬥的把戲,就是為奪那把龍椅使出來的伎倆。
她看得出,北辰決對皇位是無心的,他野心並不在治管天下。
和她一樣,他兩更崇尚的是提高自己的力量,然後雲遊四海,被禁錮皇宮多沒意思。
「不吃醋了?」北辰決故意打趣道,「本王先前可以聞到一股子好大醋味呢。」
宮凌野堅信不耍賴的人生太沒意義,「哦,原來王爺你先前吃醋了啊。」
北辰決眼中儘是一片寵溺,點了點宮凌野的額頭,「本王給你說個笑話如何?」
「洗耳恭聽。」宮凌野指了指自己耳朵。
「今日,本王看到一個小娃,在街巷買木製的船,做的極其精巧,小娃拿出了錢票,給那商販,商販說錢票是假的,小娃回得巧妙,說難道你這船是真的?」
宮凌野笑了出來,這小娃倒是可愛,定是個聰慧的。
「能看到這樣的小娃,可見極寒之地建設的真挺不錯,孩子的聰慧沒有被打壓啊。」她揶揄道。
北辰決眯眯眼,這小女人膽子不小啊,還敢調笑他來了,「凌兒,今天看了你的護衛軍,辦的著實不錯,可想要本王什麼獎賞?」
宮凌野道:「獎賞就不用了,把金琳琅那尊大佛請走就好。」本來她是什麼都不想說的,但現在來了那尊大佛,如此開口一說倒也好。
「凌兒這麼小氣?」
宮凌野轉轉眸,「我什麼時候大氣過?」在這方面,必須小氣。
捍衛自己夫君上,還大氣的話,就等著被欺上門,自己淪落到連小的都沒得做的地步可就不好了。
她宮凌野在這事上,從來不大氣。
「那等下你做黑臉還是我做黑臉?」北辰決挑挑眉,「叫聲相公我就黑個臉。」
宮凌野揚揚小拳頭,「找打?我做黑臉。」
這金家她也並非沒有聽聞,帝都四大家族之一,比個破落的宮家可是不知好了多少。
以後也許被北林寂對抗,還需要金家的幫助也不一定,至少不能讓它站在北辰決的對立面。
所以,北辰決不能出頭,這個頭她來出就名正言順了。
比如吃醋了,看不下去金琳琅留在王府了,怕王爺會迎金琳琅入府等等,多麼好的理由。
北辰決看出她心中所想,嘴角微微勾上幾分邪魅,「金家跟本王除了小姨,可是沒其他瓜葛的,就是琳琅,本王也只是看在兒時的情分。」
「嗯。」宮凌野沒多說什麼,只是為北辰決將長發泄下,拿著木梳為他梳了起來。
這其中怕是又有一段故事,而且想必還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
所以她不會去問,北辰決願意說就說,不願意,那便不說,她也不會去打探。
有時候,很久了,傷疤不一定就消失了,它或許只是表面的痊癒,結了一道痂而已。
若是要強行將那道痂再一次撕扯開,那太殘忍了。
北辰決笑著搖頭,那件事即使曾經再疼,也只是曾經。
他哪有那麼多傷春感秋,更何況,面前這個正為他梳著發的女人又哪是別人,是他這一輩子第二個愛上的女人,卻是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