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黑衣人出
第六十七章 黑衣人出
夜半。
卻是有兩個人影悄然翻進琴娘的家宅。
「北辰決,你最好慶幸你算對了,不然……」宮凌野揮舞起小拳頭,張牙舞爪地卻是差點沒掉下去。
北辰決掩唇一笑,他當初不會錯。
他估計著琴娘如果要幹什麼,而他們能發現,那就是現在這個時候,白天人多,只有這夜深人靜,才方便。
宮凌野卻又有些愣神,她對先前的事卻還是有些恍惚,不過,北辰決抱著她,一直,兩人相擁了很久。
也許擁抱真的有治癒的能力,不然她怎麼會感覺自己真的好了不少呢。
「噓……」北辰決示意宮凌野停下,卻是翻身到窗側,指向裡面的人影。
宮凌野捻濕微潤窗紙,卻有些驚愕,她最不想看到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只是琴娘竟然跪在地上,對著黑衣人畢恭畢敬的模樣。
琴娘果然沒那麼簡單,不過這究竟是為何?
「大人,接下來奴家該如何做?」
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模糊,森冷得根本不像是一個人在說話,「接近北辰決和宮凌野,伺機殺了他們。」
「大人這不是在為難奴家嗎?奴家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殺了王爺和王妃。」琴娘也是背對著他們,看不清臉色。
宮凌野透著窗紙,卻是怔然,一個好不容易讓她感受到親情的人,卻也是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她的嗎?
她也是真傻,怎麼就會覺著當真有這般好的人,就算有,又哪有這麼巧。
只是當真可惜,如果她沒有看到今晚這一幕,也不知道這些事,或許她怎麼都會扶持琴娘一把。
但有些事,如果在還不堅固時便有了裂痕,卻是很難再修復好了。
黑衣人拿出一包藥粉,放在桌上,「這是幻滅粉,無色無味,把它放在飯菜里,北辰決和宮凌野絕對不會有任何感覺,他們會喝下去,然後便暈倒,隨之絕對沒任何抵抗力,這時你想殺他們便輕而易舉。」
琴娘拿了過來,在手中把玩著,似乎沒有先前的忌諱,卻仍舊似又有著什麼顧忌。
「奴家知道了,一定會讓大人滿意。」
黑衣人轉身,卻是挑起琴娘的下巴,「嗯,琴娘你做事一向很讓我滿意,這次也別讓我失望了才是。」
宮凌野卻突然覺得這事有些趣味,琴娘眸中居然有著厭惡,雖然是一閃而過。
「奴家明白,大人放心吧,奴家那回不讓大人滿意過。」琴娘配合般地擺動著身體,風情猶然展現。
黑衣人顯然也被勾得起了幾分慾望,卻又似是想起什麼事,把琴娘放開,「那我就走了。」
「大人。」琴娘卻是喚住黑衣人。
黑衣人儘管不耐,還是轉身問道,「何事?」
「他怎麼樣了?」
黑衣人的眸子突的卻閃現一分詭異的光芒,「他,很好。」隨即便匆匆離開。
而琴娘卻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氣,癱倒在地上,「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她念叨著。
而伴隨著黑衣人的離開,北辰決和宮凌野也離開了琴娘的家宅。
「為甚不進去?」北辰決抱著胸,問得幾分隨意。
宮凌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既然要下藥給我們,琴娘就肯定要找個理由請我們去用膳,而這理由便是三寶吧。」
雖然琴娘如此,但她還是相信三寶是無辜的。
只是若真去了,揭穿了琴娘的真面目,三寶又該如何?聽說三寶的爹前些日子失蹤了,至今還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想要生還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少太少。
如果琴娘不在了,三寶要誰來照顧,沒有了父愛,再缺了母愛,這對三寶的成長怎麼都是不利的。
無論怎般,她們之間的事,總是不能夾雜進三寶,三寶是無辜的,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北辰決還不明白自家王妃在想什麼,他怕也是白活了這些年,「你在擔心三寶啊。」
三寶那小傢伙的確很可愛,他對那一幕幕現在還是歷歷在目,三寶和他聯手欺負這小女人。
即使琴娘現在這般,但傷害三寶他卻也是不舍的,但目前似乎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嗯。」宮凌野乾乾脆脆地承認,然後一雙眸子定定地看向北辰決。
她似乎犯了依賴症呢,但她就是覺著北辰決總會有辦法的,這應該是一種極致的信任吧。
「那就適當放琴娘一馬吧,反正重要的是那幕後黑手,琴娘一個女子可沒那麼能耐,我們倒是可以猜猜,黑衣人是誰派來的。」
宮凌野卻是纖指勾向北辰決的大掌,也許是常年帶兵,手上都起了層厚厚的繭子呢,她自是明白北辰決的,他願意放琴娘一馬哪是因為幕後黑手。
北辰決做事向來都喜歡斬草除根,才會永絕後患,現在卻願意放琴娘一馬。
「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嗎?」還能是誰,除了那個人也還會有誰,這麼費盡心機就是想殺了北辰決和她。
一次又一次,真是讓人頭疼。
不過雖然宮凌野一向懶,但最近嘛,她對打架還是起了幾分興緻,如果有人要送上門來求揍,她自然是大發慈悲,成全了那個人。
而且,還是一下,輕鬆解決,無痛型呢。
北辰決冷冷地眯著眼,這些年,他也算有所退讓,他卻還是窮追不捨,莫非真當要逼他才行!
「是北離城的事讓他起了殺機吧。」
宮凌野卻突的一時惡趣味大起,捏了捏北辰決的一雙大手,然後道:「小肚雞腸,沒辦法,再說我們那也叫為民除害,他喜歡一路下一點小絆子便下吧,我們合手,天下無雙。」
北辰決反著也是用力一勾,這小女人,倒真會耍滑頭,幹了壞事便準備轉移他的注意力。
不過他是被吃了豆腐就能輕易揭過的人嗎?自然是不吃干抹凈,也要把豆腐吃回去,讓她知道吃他豆腐的代價。
吃豆腐可不是這麼輕鬆的,還是讓他來叫她什麼才叫正宗的吃豆腐,「嗯,來一個殺一個。」完全仿若沒注意某女咬牙切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