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裝在麻袋
第三十九章 裝在麻袋
鐵焰嘆口氣,王爺雖然沒直說她是誰,但誰不知這說的是王妃。
他也是聽手下幾個說了,王妃近來在軍中卻是有些名氣,被安排把守小道,卻是在雲翼國的逃兵退回時,讓雲翼國的逃兵成功自己留在那小道處,沒費一兵一卒。
這讓軍中不嫉妒之人都甚是佩服,那些小肚心腸之人本以為王爺會召見凌夜,卻見王爺並沒有任何動作,而認為王爺對這凌夜也是不重視的,倒也放下那要害凌夜之心。
「王妃甚好。」
北辰決卻突的語氣冷了幾分,「聽說她最近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龍陽?」他當然得到了消息,自己王妃和那個叫龍陽的男人稱兄道弟,聽說玩的甚好,就差沒同穿一條褲子了。
鐵焰咂咂嘴,王爺這是吃醋了,「那龍陽倒是個漢子,一身好武藝,要不是因得罪了權貴公子,怕也是不會落得如此。」身為王爺身旁唯一侍衛,這些他當然早早就查好,若等王爺來問了,他才說,那他就也沒有當王爺身旁唯一侍衛的資格了。
北辰決卻是愣神,考慮自己把宮凌野放在普通軍營當真好嗎?他突然有幾分衝動,大不了就讓宮凌野以凌夜之名搬進他的帳篷,他北辰決再那個也就是落個斷袖之癖的名聲。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若真這樣做了,全篇布局都會被打亂,到時就糟糕了。
「他若是敢覬覦本王的女人!」
鐵焰道:「王爺,王妃在軍營里的身份是凌夜,是男的,那龍陽也有了心上人,便是龍陽為此得罪權貴的那姑娘。」
暗嘆自己王爺怎麼一遇到王妃的事,就不那麼英明神武了呢,言行舉止都有幾分幼稚。
「對了,王爺,這次王妃去守小道,便是那都軍搞的鬼,應該怎麼處理?」
北辰決這時卻微微咂了一口茶,「她不是也過來了嗎?還藉此立下了名聲。」
若是沒有那次都軍搞鬼,可能宮凌野都不會有現在的名聲,當然就算沒有這一次,他相信以自家王妃的聰明程度,也還是可以做到如今的地步。
到這時,他也才越發肯定他當初同意了宮凌野去,只有這樣,兵士們也才會真正服她。
以後宣布凌夜便是他北辰決的王妃宮凌野時,怕才不會有人質疑。
而且,只有經過戰爭的磨練,刀與劍的比磨,一個人也才會真正強,這個時候,實力強都不太重要。
一個人要是想真正成為一個強者,那麼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便是磨練成一顆強者之心。
鐵焰點頭,王爺的意思便是不用去處置那都軍,這樣也好。
他相信,王妃在戰爭結束那日,必然是越來越強,加上她的天賦,到時說不定在棱月國或者加上雲翼國,都沒幾個人能比得上了呢。
而他們兩人討論的宮凌野此刻卻是被請到都軍的帳篷,看著桌上的好酒好肉,她淡淡道:「大人可有事?小人還要回帳篷教導龍陽認字。」
都軍剛想發脾氣,卻想到什麼般,又好聲好氣道:「凌夜你這是哪裡話,我和你也算是弟兄,今日哥哥特地讓人做了這一桌好菜,便是準備好好犒勞凌夜你的,這軍營生活可不好過啊,那飯菜可是不太讓人歡喜。」
宮凌野見他這般,便知有鬼,卻也礙於他這副模樣,也不好說,只能坐下,「謝都軍關心。」她可不相信這都軍會真把她當兄弟,再說軍營生活,飯菜什麼的,她每天一日三餐和北辰決都是一樣的菜式,又哪裡會不好。
都軍見宮凌野冷淡,卻也不著急,「自家兄弟啊,何必說什麼謝這樣疏離的話,以後你就把我當大哥啊,放心,身份不是問題,大哥雖現在身份比你高太多,不過以後你也會有和我平起平坐的一天的。」
身份不是問題?她以後也會有和他平起平坐這一天?
宮凌野只想一口血噴出來,王妃的身份難道比都軍的身份要低?和他平起平坐的一天嘛,難道這都軍準備當皇上?
「嗯。」可以的話,她這一個字都不想回。
都軍卻仍是熱情,「凌夜啊,你今日這樣的部署,以後必定大有作為,到時一定別忘了我啊。」
「……」
宮凌野對這個都軍倒是越來越厭惡,到時自然不會忘了他,她還要給龍陽出氣呢。
敢把她弟害的這般慘,她如何能忘得了他!
「都軍說的是,凌夜若有幸能夠飛黃騰達,自是不會忘了都軍的照顧。」
「好。」都軍笑的一層下巴都掉成了兩層下巴,「那幹了這杯酒如何?」都軍舉起酒杯。
宮凌野用內氣探到其中,發現沒有其他物質,便也一干而盡。
這個世道,不小心些怎麼行。
「一,二,三。」都軍卻是突的詭異地笑了起來。
而宮凌野卻開始覺得暈暈沉沉的,隨即竟無力地癱倒在座椅上,然後滑下去。
都軍臉上閃過幾分得意的笑容,「和我斗?真是愚蠢之輩。」
隨後出了帳篷,喚著親衛進來,用麻袋包裹起宮凌野,向親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抬到紫竹林去,若有人問起,便引導一下說這是本督軍新寵幸的女人。」
都軍臉上的奸笑已經完全看不出先前對宮凌野的一派順和模樣。
想跟他斗?
他當然知道這凌夜有幾分本事,如果下藥在酒杯里,凌夜自然分辨得出。
這個葯可是他花高價從雲翼國買來的,浪費在凌夜身上,他還有些心疼呢,不過心腹大患總算是除去了。
不知為何,凌夜現在表現出來的也不算顯目,但他心裡總是有種感覺,這凌夜此時不除去,日後絕對是大患。
親衛將麻袋拖到紫竹林去,路上卻是遇到過龍陽,龍陽問了句麻袋裡是什麼,親衛面不改色地說這是都軍大人新寵幸的女人,又加上一句,同是男人,龍陽懂的。
龍陽自是明白,在心裡痛恨都軍這個人面禽獸,卻也沒再像一般不成熟,到底是穩重了些。